“这又何必,今日受人之托就不予你这个魔头一较高下了。”说着,就见宁靖反手在背后的古琴上走了一波,琴音悠悠,声声入耳,随口说道:“还不离开等待何时!”
焦纯顿觉身体无法控制,似是全身被封住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不由得叹道:“该死,竟然可以用音律扰乱心神,这宁致远还真有些本事。”
就在宁致远将张君策等人带离片刻,就听身后赶来的蚕丛封和少女阿稚的脚步声。
焦纯说道:“蚕丛大侠他们跑了,快追!”
蚕丛封一扬手,一道气流冲散密布在空中的弥彰,说道:“他们跑不掉的。”说着便走到近前,一看周围的场景,眉头一皱,焦纯感觉全身恢复,仰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好险呀!”说着,施礼谢过。
蚕丛封便问了这是怎么回事,焦纯便把事情说了一番,蚕丛封眯起眼睛,暗暗记下,说道:““玉麒麟”我还略有耳闻。怎么他也来了,哈哈……真是意想不到。”话语中略有不屑。
焦纯见状,心中暗自冷笑,暗道:“想必你是不知道宁静的厉害。你虽然被称为蜀中高手,可是若和宁靖交手胜负未必……”为了让蚕丛封高兴也是应和的说道:“若是蚕丛大侠在这里,恐怕宁靖小儿不会轻易走脱。”
蚕丛封本就心高气傲,这一次也是想要大展身手,让中原武林都看看蜀中也有高人,不禁说道:“焦大侠说的哪里话来。区区几个何足挂齿,放心他们跑不了的。老夫子有办法!”说完瞧了一眼身旁的阿稚说道:“阿稚你也给焦大侠露一手。”
少女阿稚一笑,点头说道:“是,师父放心!我会找到他们的。”
一旁的阿陶脸色不佳,伸手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一脸苦涩的说道:“好厉害的琴声!”随即看向自己养育多年的傀儡,脸色凝重,泪如雨下,愤恨说道:“该死的家伙,我这些养育多年的傀儡,没想到尽毁于此地,岂不痛心,此仇我自会要你们偿还。”
蚕丛封却是一副不以为然,说道:“区区几个傀儡而已,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把脸一沉,阿陶再不敢哭泣,只好默默站在师父身边,不言不语。
焦纯见了说道:“想必“蜀侯”有了对敌之策?”
蚕丛封一笑说道:“老夫倒要见识见识此人的能耐。”
话音未落,少女阿稚已经飘身离去数丈,双脚离地面寸余,微闭双眼,双手摊开,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似是在感受着大地的气息一般。
焦纯不解问道:““蜀侯”这是?”
蚕丛封淡然一笑,说道:“这叫“万籁有声”这种功夫通过与大自然中的万物交流,从而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焦纯闻言一副不可置信的说道:“世间还这样的本事,令人难以置信。”
蚕丛封说道:“这种功夫要天时地利人和方可。阿稚就是这样的奇才。”
且不说蚕丛封等人能否找到张君策等人下落,也不提张君策等人逃离险境何去何从,单说五台山下元军营地内。
大将阿木合正与冷启敬等人分析时局,在不断报回的信息里,他们感到了一丝不安,还有一丝喜悦。
阿木合看着五台山地形图,说道:“冷大人您不是说只是一些江湖人士吗,为何现在又出现了叛匪?”
冷启敬看了一眼阿木合,手捻须髯,含笑说道:“这岂不是正和将军之意?将军本应到西北平叛,可是现在西北打得火热,您未锝寸功,如此大好良机将军难道要弃了不成?”
阿木合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尤其还发现了反抗大元的草莽山匪。这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时机,于是说道:“可是敌方情况不明。而且我的兵马很是分散,恐怕无法面面俱到。”
冷启敬一笑,说道:“将军放心,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大元甲兵骁勇,铁骑纵横,区区山匪不足为虑。可以使用五虎兜羊的战术。利用我方的优势,长枪硬弓大炮,把他们驱赶道魔罗谷。此地两山夹一沟,只要我们占据有利地势,利用我大军铁骑的骁勇,定然可将叛匪消灭。嘿嘿……就算困也会困死他们。”
阿木合闻言也很是自信,说道:“冷大人果然计划周详。好,我马上传令让军队开始行动。咱们就给他来一个八面通杀。”
冷启敬说道:“那就有劳阿木合将军了。我也会让阿瓦老丁,孙威,萧咪等人协助你。另外帝国的怯薛卫也已经散步于五台山内,可为将军做眼线,他们可是帝国最强悍的存在。”
阿木合听后自然高兴,说道:“有了冷大人的奇兵,这一次事半功倍定会马到成功。”
冷启敬与阿木合将元军布置成了一张大网,意在将张君策等人和那些江湖人铲除,可谓是大费周章。
花开两朵单表一支,单说五台山一处高地,此地俯瞰五台可以窥其全貌,就在这高坡之上,立着一匹白马,但见马上端坐一人,此人头上没有戴盔,身上麒麟铠,内衬素白袍,腰系八宝玉带。护心镜秋水映照,鱼禢尾钩挂连环。斜跨走兽壶,内里密插雕翎,弯月弓搭在背后。凤凰裙双遮腿面,腰间横佩三尺龙泉剑。得胜钩挂定一条盘龙枪,看面容玉面朗目,英雄气概,年纪不过三十开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这员将看着山势,心中盘算:“好一座名山大川,只可惜却要成为生死之地。前朝祸起萧墙,南宋自食其果,可叹如今天下胡元当道,连年征伐,百姓凄苦,流离失所,人人自危。元廷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我本以为仁主兴国,没成想都是一丘之貉,江南兵祸连连,西北血雨腥风。何时才能安宁,或许只有驱除胡元方能还天下一个长治久安……唉,空有报国志,却无报国门。”
心绪思乱踌躇满志却无报国之门,这员将姓曹名晟字翱宇,本是安善之人,奈何官逼民反,曹晟一怒之下,上山落草,拉起大旗反元。而今来此也是受人之托,更是想借此机会扬名天下,结交各路豪杰,共兴大业。
正在忧思之时,身后一匹战马来至,这员将闻听声音,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战马来至近前,马上之人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扎巾箭袖,拱手说道:“翱宇兄,元军对我们展开了围剿,楚雄在北面的山涧遭遇元军、高鄂的队伍在西北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已经溃不成军了。元军的战斗力太强了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你看如何是好?”
曹晟点头说道:“那么现在可有云雅张君策等人的下落。咱们这一次联盟行动,主要就是为了救人,只要把人救出来尽量减少伤亡。”
来人闻言脸上略显尴尬说道:“现在四面八方一片混乱,探子还没有回来送信。”
曹晟闻言,说道:“既然这样,走,我们先回去部署一下。派人去接应楚雄和高鄂他们。”
毕竟这五台山方圆不小,山林之处必有佛教寺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村庄错落其中,佛寺与村庄相互交映。
曹晟此时带着一彪人马便来到了五台山的一处村庄外,这里此时已经布满了元军的岗哨,曹晟一挥手,示意手下人按兵不动,自己带着两个兄弟还有赤阳伯,吕尚。
一行人悄悄靠近,但见这村庄被河水环绕,元军数道拦截,蛛网一般,影影绰绰。由于此时天气原因,显得灰暗阴沉,苍穹昏鸦,彤云渐积。
曹晟身旁的吕尚手搭凉棚看时,山林处一条山道婉蜒伸向村庄。夹道两旁看似无奇的一根根、一丛丛挺然而立的荆棘、山植、迎风颤抖,也是暗藏甲兵。
赤阳伯说道:“元军这次似乎是要大动干戈。我们要如何才能救出云大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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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说道:“兵者诡道也,兵法有曰: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敌远而挑者,欲人之进也;其所居易者,利也。也就是说言远求挑,恃其所处平易,这样利于我们作战。”
吕尚说道:“想必曹将军有了什么妙计?”
曹晟一笑,谦虚说道:“不敢,我也是略懂一二。如此情况,敌众我寡,那么也只能逗引埋伏,我观此地正合伏击,所谓众木动者,来也;众草多障者,疑也。我们人少势单,只能借草木障蔽,让元军疑我,恐摄其心,设下伏兵。诱敌深入,突然杀之。”
赤阳伯沉思片刻,说道:“可是元军铁骑无敌,加上还有大炮,如何应对?”
曹晟一笑说道:“若元军辞卑我们就进攻;若元军辞强咱们便散而分击,其实对付元军诡诈才是王道。我们只有趁其初至,行阵未整,迅雷发难,因为此时元军行阵失次,用力不齐,布阵不均正是咱们吃掉他们的时候。”
“嗯,曹将军有计划自然是好。可是打这一点又如何撼动元军整个根基?”吕尚认同,但又反问道
曹晟说道:“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这里是元军左军的中营,把他拿下自然撼动元军。取了这里我们也就有了落脚之所。便可以更好的与元军周旋。随后大张旗鼓,这样一来元军势必会全力对付我们。到那时二位大侠可带着你们的人去救云雅他们。”
二人不懂兵事,自然也不好多言,曹晟说道:“用兵就是耍心机施诡计。兵者也就那些用法,看的就是能力。”
赤阳伯点头说道:“好,既然曹将军有了主意,你吩咐我们做便是。”
曹晟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回去在计划一下。嗯,我们这里开战,其他两路接应的人马也好趁乱营救我的弟兄。敌人自然是自顾不暇,而且一时间摸不到头绪。这时我们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给他们来一个敌中有我。”
简短解说,曹晟分派好任务,一切盘算的有出有进,这才亲自带着一彪人马直接杀向村庄。兵贵神速,元军虽然布防严密,但轻敌心思很重,加上这些士兵最近也是心情压抑,毫无战斗力。
当曹晟的人马杀到近前,箭雨纷飞,射向元军。元军才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曹晟一名马当先,手中长枪向前一戳,挑起鹿角丫杈,猛地甩出,直接刺穿迎上来的数名元军,惨叫连连。
由于曹晟突然杀来,杀了元军一个措手不及。元军左军守将忙指挥兵马应战,,信炮一响,刀矛齐发,双方一阵厮杀,杀的血流成河,可怜多少性命都做了刀下鬼。
就见有的人手中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志得意满的笑着,有的人在捡拾物品,厮杀激烈,悲愤的怒火,怒骂声声,元军被这一击弄得人人的脸上罩上了阴云,迅速向村庄撤退、曹晟指挥人马,杀进元营,但见元营各帐空无一人,纷纷逃窜。
这一番厮杀,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元军大败,主将见势不好,带着人马丢了左军营,不辨方向仓皇而逃,正行间就听见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正是赤阳伯带着众教徒,把元军人马拦在山坡下。元军主将惊得魂飞魄散,急忙掉转马头,往外冲杀。
迎面正好遇到曹晟,元军主将甩脸观看,将手中大刀一摆,怒喝道:“好一个反贼竟敢公然杀害朝廷军兵,罪该万死!”
曹晟冷笑一声,说道:“狗官,尔等助纣为虐死有余辜,今番便是要去你们性命。”
愿君主将把脖子一歪,眉毛一扬,喝道:“就凭你们也想跟天兵对抗,真是不知死活。”
曹晟脸色一寒,冷喝道:“爷爷不斩无名鼠辈,报上名来,受死!”
元军主将却先出手,催马上前,手中大刀一轮,就在这时,赤阳伯右脚倏然欺进,左足随着跟进,身如飞凤离地,手中长剑呼啸一声,由下而上,转剑挽花,划起一道剑光,直劈过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破甲之声,鲜血飞溅。顷刻间死于非命。
曹晟见站在马上纹丝不动的赤阳伯,说道:“赤大侠果然身手不凡。”说罢,高声叫道:“元军的人听着,抵抗者杀无赦,放下屠刀饶你们一条生路。”
…………
当阿木合得知驻扎在金水寨的左营军马被匪众给杀败,主将阵亡,不由得怒火中烧,马上传令命手下副将托克木图带人马前去复仇。可是令还未传出,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原本已经将匪众的两路人马困死,用不了多久便会大获全胜。没想到突然出现两路增援,打了元军一个措手不及。
阿木合这一次可是坐不住了,短短一个时辰,自己的军队折损不少,人马损失是小,这事关自己的颜面,事关朝廷的尊严。
冷启敬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么简单了,最开始他只是以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说道:“没想到对方还有精通兵法的人物。嗯,阿木合将军,你我分头行动,既然他们想玩一场大的。那好我也要亲自出手了。”
阿木合闻言看了看冷启敬说道:“好,我要亲自把这些匪徒的脑袋挂在大营的前面。”
“好”冷启敬应声说道:“那么你我二人就在魔罗谷兵合一处。”
二人分头行动,阿木合点起人马,直接够奔元军左营方向而去,这样一来,整个五台山可谓是鸡犬不宁,家家闭户,路上无人,一派死寂沉沉。
只有硝烟滚滚,喊杀不断,好好的美景山河,沦为了人间地狱。冷启敬则是带着他的人,在暗影斥候的指引下去找张君策等人。
此时此刻的张君策,云雅等人正面对强敌而心神不定。虽然有宁靖在旁,但对方却是蜀中高手,苗疆的王者。
身边相拥他的两个弟子,阿陶,阿稚。与长生教的金木白,老魔头焦纯,还有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怯薛卫。
张君策心知虽然自己一方人多,但是基本都已经过度疲劳,伤痕累累,在经过这一番折腾,所有人更是气喘吁吁,面色不佳。若是打了起来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宁靖瞧了瞧身边的张君策和高润,张君策也是强忍着一腔热血,经过今天的周折,力战群雄,体力消耗太多。本能一战的云雅此时也是自顾不暇,要不是有花鼓轩在身边,恐怕早已性命堪忧。
宁靖轻叹一声,则是看了看对方,说道:“诸位不要轻举妄动。对方来者不善,只能智取不易强攻。”
张君策点头应道:“那就有劳宁兄了。”
宁靖一笑,说道:“伯符言重了。我这次来受人之托。且不要担心,如果能够拖住他们,咱们自有逃脱升天的法子。”说完,嘴角微动,一个笑容很是打动人心。
此时对面的焦纯用手一指对蚕丛封说道:“那个背琴的就是宁靖宁致远。”
蚕丛封嗯了一声,把袍袖一抖,说道:“此人就是宁靖小儿?好,我到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焦纯闻言还是不忘提醒的说道:““蜀侯”勿要轻敌,这宁致远可非一般。”
蚕丛封一摆手,说道:“焦大侠勿要长他人威风,看我将他变成玩偶一个,哈哈哈……。”
蚕丛封跨步上前,用手点指说道:“宁靖小儿出来受死。”
宁靖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小心,我去会一会这个蜀中高手。”
二人相对而立,蚕丛封打量一番,质问的说道:“就是你害死了我徒弟傀儡?”
宁靖点头,说道:“你等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蛊惑人心,残害生灵。我没有将你的弟子除掉也是在警告你……呵呵,没想到你执迷不悟。好,既然你助纣为虐我也只能送你一程。”
“呵呵……口气不小,你既然杀了我徒弟傀儡,那么我就把你变成傀儡,”蚕丛封,衣袖一抖,竟然毫不留情,也是想要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出手非常的快,但宁靖也绝非普通高手,手眼更快,电光石火,根本就不招架蚕丛封猛拍来的一掌,直接避开,斜身切入,朝着蚕丛封的左肋便是猛点。
蚕丛封反应迅速,反手一掌劈下,同时踢出一脚,脚带风声直击面门。
但见宁靖身手超绝,看似毫无防备,那身体跟随着飞来的一脚向旁顺行,扭身摔出丈外,身子在地上震荡几下,竟然没了动静。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蚕丛封冷笑一声,嘴里轻言:“不过如此!”随即出手之快,闪身之间已然到了倒地的宁靖近前,抬起大手,照着宁靖的心口拍了下去。
张君策叫道:“致远兄……。”可是为时已晚,眼见蚕丛封一掌拍下结果宁靖性命。哪知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有欢喜就有悲伤。
可是须臾之间,蚕丛封感觉到了情况不妙,只听得相撞发出的声响,蚕丛封惊呼一声,向后一跃,凌空一翻,刚刚站立稳住那一刻。
赫然看到宁靖已经立在眼前,面带微笑,手上却是狠狠一击,劲道收放自如,挥动如舞。动作美感,委实令人诧异。原来方才一切都是宁靖的计谋,毕竟对方心高气傲,所以诡道方可取胜。
这一拳似是一道闪光,蚕丛封间不容发地向下一挫,先躲闪了这一击,那知道宁靖这一招虚实两用,见蚕丛封避开,随即踢出一脚速度惊人,可见宁靖却有真才实学。
蚕丛封用臂肘硬生生接下这一脚,喝了一声,猛地出拳直接打向宁靖的小腹,宁靖借力向后一翻,
蚕丛封一拳落空,蓦然一惊,脸色一变,如影附形用上了惊人的身法与速度,连发三掌,意在要将宁靖毙命,方能解自己险些送命只恨。
蚕丛封心高气傲,哪里肯服输,施展开自己的拳脚,加快速度,宁靖激发了蚕丛封的杀意,宁靖暗自好笑,也暗笑蚕丛封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厮杀,宁靖不得不佩服蚕丛封的手段,此人招数凶狠,毫不考虑后果,闪动身影,拳脚舞动,求胜心理过切。
宁靖却是气定神闲,奈何蚕丛封浑身上下一股狂飘似的暗劲一涌而至,力道运开,浑身骨骼咯咯作响,远在丈外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张君策说道:“好生猛地力道,若是不小心定会骨断筋折。”
武玄霜点头说道:“这个家伙已经很厉害了,若是老魔头再出手,咱们可真的有些危险了。”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自己的人怎么还没出现,难不成时遇到了麻烦?心乱如麻,焦急万分。
这是折飞雪与花鼓轩扶着云雅走了上来,张君策一见,说道:“三弟你怎么样?”
云雅强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内力尽失。也不知道中了对方什么道儿。竟用如此卑鄙手段,这个暗下毒手之人,我定会找出来。”
高润说道:“恐怕此人就在附近。恭正莫要急切,自有办法恢复你的内力。现在咱们要想想如何摆脱他们。”
说话间,宁靖和蚕丛封已经斗杀约有六十合开外,蚕丛封所展现的功夫如千斤巨锤凶狠,大袖一摆,鬼怪的声音滚滚而来。
突然间,蚕丛封身躯加快前冲,脚步过处,随着飞扬崩散的沙石草叶,左右闪动,继而向上纵跃。
凌空两丈多高,双手交叉,双眼泛起红光,猛地张开嘴一道速度惊人的水箭喷中宁靖的胸口,冲势猛烈,宁靖不敢怠慢随势向旁一闪。
哪知道蚕丛封人在空中,却又一个蚕丛封出现在宁靖的身后,抬手对着宁靖的背部的督脉,施展奇异的手法猛击。
宁靖感觉不妙,翻手拦挡,一股发僵的冷意,传遍身体,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暗道不好,但还是用尽力量避开了这一击。刚要站起来,哪知道空中的蚕丛封已经落下,手上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锋利宝剑,一点直击。
宁靖霸王卸甲,将背后的琴取下遮挡,那知剑势劈到面前,不知怎的剑尖忽的向右一偏,侧身欺进。蚕丛封身子这一侧,压力奇猛,剑气无形劲道先及。
只听得“铮”一声,琴剑相抵,剑刃划过琴弦,发出美妙的音韵。同时宁靖扭身一招金丝缠腕猛扣蚕丛封的手腕,切入一腿急扫。
蚕丛封身法迅捷滑溜如蛇,缩手收脚,剑锋一挑,轻易地避开,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各展所学,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争斗,每一招皆半途诡变,根本无法看出招式,只看到人影急急闪烁,手脚已难分辨形影,完全是一场神意的攻防,攻招化招已经不重要了。尘沙四起,绿草纷飞,二人所过之处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转眼间二人杀过百合,越打越勇,劲道逐渐增加,一股股真气在空中凝聚,蚕丛封求胜的心念一发不可遏止。
双方皆小心地护住要害,但二人都是以快速攻击要害,一沾即走,避免被缠住,以免非死即伤。
两个人皆是江湖高手经验丰富,化解危机的反应更是超绝灵敏得心应手。一百三十回合依然豪勇如虎豹气势凌厉。
张君策未免担心起来,宁靖武功虽高,蚕丛封却也不弱,只担心蚕丛封施展什么毒辣手段,那宁靖定会吃亏。
果然不出所料,蚕丛封见真本事一时半会儿无法斗得过宁靖,心里便有了主意,只见他眼珠一转,手中剑一连六招,招招致命。
宁靖用琴拦挡,也在寻找机会一击让蚕丛封败北,恰在此时一个破绽,宁靖是机不可失,抓住了切入点,直接贴身抡起琴,手腕一翻,五指在琴弦上游走,琴音声声,五道无形的剑气逼向蚕丛封。
哪知道此时的蚕丛封却又出现在了宁静的身侧,一肩之距。脸上一抹阴森的笑意,手中三根银针对准宁靖的咽喉射去,同时身形疾转,反贴道宁靖右肩背,大手一抄,喝道:“宁靖小儿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