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多是难料,无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云雅和折飞雪大难不死,离开五台就遇到了诸多麻烦。江湖传言,各路高手追杀,一时间云雅愁肠寸断,迷茫,困惑,不解,种种情绪使他无法安静,但为了查清这里的勾当,自证清白,他也只有勇敢的去面对。哪怕是死他也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这一日,云雅与折飞雪行到一架山梁处,休息打尖的时候,天气突变,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二人皆是武林高手,对于一些感觉很是敏锐,当察觉到了危险。便匆匆收拾一番,离开此地。
可是没走多远,就有一个怪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呵呵……你们还想跑吗?被我找到了,呵呵……。这五千百银我是拿定了。云雅小儿还不受死。”
云雅已知事到临头,多是躲不过去了,那也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折飞雪向灰黯的四周茫然扫视了一眼,兴味索然地道:“既然跟了我们这么久,那不妨出来一见。”凄冷而寒凛的目光坚定无比。
但见眼前身影晃动,三个人拦住了去路,云雅一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道:“真是阴魂不散。唉,几次放过还是苦苦纠缠。”
“姓云的,可算找到你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的人正是甘云凤,那一双杀机毕露的眼睛,愤恨的表情,可见对云雅是恨之入骨。
“云雅小儿,今天就要为我兄弟报仇。”说着将手中镔铁尺一指,眼中充满了仇恨。这人便是“飞禽走兽”之一岳僚。
唯独岳僚身旁的汉子,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云雅折飞雪,不言不语,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阴沉的脸,一双射人的眼,尤其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柄刀。
云雅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莲花山我放过你们一马,今日又来受死。”
云雅不提莲花山还好,一提莲花山,甘云凤柳眉倒竖,紧握手中利刃,恨恨的盯着云雅,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秦幕,可如今秦幕却再也不会出现了。云雅那一脚直接让秦幕命丧黄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甘云凤自知自己的能力,要想杀了云雅报仇是比登天,于是她便找到了自己的同门。想借助他人力量了来为自己报仇。然而当所有人听到云雅的名字都退避三舍,无人愿意去招惹他,因为他的背后是令狐白,张君策那可是半个江湖的威名。而且“飞禽走兽”在江湖里名声很不好。
岳僚忍耐不住自己的怒气,怒喝道:“姓云的受死吧!吃我一尺。”说着纵身扑向云雅。为了给自己的好友兄弟报仇,岳僚也不顾自己的生死,横镔铁尺冲向云雅。
云雅根本就没将岳僚放在眼里,毕竟岳僚的本事还达不到与云雅死磕的程度。哼一声,避开铁尺,冷言说道:“当心把牛皮吹破,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岳僚闻言大怒,反手一尺抡来,自是不甘示弱,翩然起落,
云雅听到风声飒飒,冷笑一声,闪身用剑一荡。
岳僚凌空翻转,悬空猛踢,猛窜两下,云雅向后一退,宝剑一抖,厉喝一声,说道:“受死吧”随手一挥,发出一股劲风打去,同时轻身一纵,岳僚暗叫不好,急忙来了一个“怪蟒翻身”。
起手就是一招,镔铁尺疾点云雅的“风府穴”。
云雅忽觉颈后生风,疾如闪电,避开数尺。岳僚见一招落空,身随臂动,进步栖身又猛攻一招。
云雅心念一动,低低说道:“既然你一心求死,休怪我不客气了。”
岳僚的第二招又由右侧攻到,看的一旁的折飞雪有些担心,
云雅左脚为轴,旋风似地向右一旋,绕过岳僚背后,右手宝剑一转向其腰间一拊,剑走虚招,另一只手猛戳向岳僚的腋下,只是蜻蜓点水,触碰即离。
然而只是看上去的那么轻描淡写,岳僚却忽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撞来痛感全身,不禁大吃一惊,一声长啸,腾起空中,手中的镔铁尺脱手翻转。好似万钧重力登时向岳僚全身压落,无比难受。五官扭曲,如同触电。
岳僚重重摔到地上,吃痛的瞪大双眼,咬牙切齿,看着自己震裂的虎口,大嘴一歪,破口骂道:“姓云的,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就要起来在次厮杀,但是那痛感让岳僚浑身一震。
甘云凤见势不好,瞧了一眼旁边的人,低声说道:“你还不出手?”
那汉子瞟了一眼甘云凤,眼里色欲情迷,看的甘云凤浑身不自在。嘿嘿说道:“可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甘云凤轻咬朱唇,心情复杂,但是见了云雅如此厉害,想要报仇也许只有指望他了。把心一横,双眸微闭,满不情愿的说道:“只要你杀了他,老娘话复前言。”
那汉子色迷迷的一笑,满口答应说道:“好,那你今晚就从了我吧,哈哈哈……。”一脸坏笑的看了看眼前的美人,随即手伸向腰间,跃身而起,但见在空中一道银光划向云雅当先进击。
这样一来,云雅见对方刀速之快,身法精妙,自知对方来势凶猛。用剑一牵一引,翻手推出一掌,汉子没有继续进攻,翻身飘落在岳僚身前,战好方位,凌厉的目光看向云雅,随即又把眼光落到了折飞雪身上,那一副猥琐模样,看的折飞雪浑身不自在,白了一眼,将长剑横在胸前,怒目而视。
岳僚借此机会得以苟活,甘云凤上前将其扶起,岳僚咬牙切齿,躲到了会面伺机行动。
单说救了岳僚的汉子反而嘻嘻笑道:“小娘子!长得蛮标致啊!哈哈……大爷喜欢,我看你还是跟大爷回去有你乐子啊!”
折飞雪嗔怒,骂道:“好不要脸的贼子。看我不砍下你的狗头。”说罢,折飞雪仗剑直取汉子。话到剑到,那汉子还真没有想到折飞雪的剑法很是玄妙,当即不敢大意,抽身退步,用长刀一挑,架开折飞雪的剑。
哈哈笑道:“如此美人,剑法都这样精妙,果然有点门路!”话声未落,折飞雪的左掌向那汉子面门一印,同时长剑一招“海底捞月”。
那汉子却也灵活,腾挪之间,变化解了折飞雪的招数,进而起身,探手只拍折飞雪的前胸。折飞雪急忙用剑回防。那汉子厚颜无耻,奸笑一声。
折飞雪感到一阵火烧,羞得面红耳赤,厉喝一声:“找死!”身影略退,长剑翻转,力劈而下,意在取了这轻薄汉子方解心头之恨。
那汉子眼神杀机浮现,要知高手对招,全在捕捉一瞬之机,便是决定生死存亡之时,见折飞雪的剑劈来,身形闪动,右臂一伸,长刀疾向折飞雪头上砍来。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折飞雪一怔之际,生死攸关。这千钧一发瞬间,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云雅一声厉喝,白影一闪,身子紧贴着折飞雪掠过,手中剑搅开汉子的长刀,同时伸手拉住折飞雪,低声说道:“把这个人交给我。”
那汉子见势不好立即惊叫一声,退出一丈开外,长刀一横,怒目而视,怒道:“混账,竟敢坏了大爷好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云雅瞧了一眼脸上绯红的折飞雪,只是轻轻点头,手轻轻握了一下其玉腕,随后略一晃肩,飘近对方,叫一声:“混蛋,你这等江湖败类,小爷就把你打发好了。”
一言未毕,甘云凤突然断喝一声,上前一步,用手指以骂道:“铁道通,你还等什么快不杀了他,等什么呢。只要杀了他老娘就是你的人了。”
铁道通老奸巨滑,他很清楚甘云凤想要什么,自然他也要在甘云凤身上索取些什么,不禁坏笑一声说道:“不要着急,取这小子性命不费吹灰之力。哈哈……我这个人很贪心,今晚要是有两个美人服侍,哈哈哈……那岂不是美哉。”
甘云凤恨恨地白了一眼,但是此时要借助他人的能力,也只能忍气吞声,说道:“那你就杀了姓云的不就抱得美人归。”
云雅闻言喝道:“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好不要脸。原来你就是恶贯满盈的江湖败类“扶桑鬼手刀”铁道通。哼,你的臭名昭著,凡是江湖豪杰义士人人得而诛之。”
铁道通嘿嘿一笑,说道:“什么满口仁义,那都是个屁。老子要的就是实惠。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逍遥嘛。酒色财哪一个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少要在我面前满口仁义。”
云雅冷冷的看着铁道通说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你作恶多端,留在人间也是祸害。”
铁道通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有理,有理!不过你有本事,尽管拿去!你若拿不去我便取了你的小命,然后……”说着瞟了一眼折飞雪,嘿嘿一笑。
云雅见铁道通那一副嘴脸,心中怒火顿生,怨毒地瞪他一眼,随即展剑,暗运功劲,喝道:“这里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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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通嘴角挂着笑意,见云雅移步过来,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说道:“那我要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嘴上说着,手里的长刀已然备好,见攻来招式,分辨其虚实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见招破招,见式破式。
云雅一连试探的七八招,都被铁道通化解,铁道通也不示弱,左手骄指向后一弹,反手提刀劲风凄凉,旋身匹下。同时,手上一物发出,本以为这双管齐下会让云雅吃些苦头,暗自得意已极,
那知道云雅的经验身法却都是一等一的,见对方略有举动,便已经加了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到袭来指风,直奔自己的“笑腰穴”打来,暗道“不好”,急忙翻身用手中宝剑,一牵一引,竟然将铁道通的暗器牵引反打回去,可谓是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铁道通万万没想到,飞刀掷出后,正静观变化,突然一缕微风袭上面门,还未分辨清楚是什么东西,本能的向旁一闪,那飞刀擦肩而过,冷风刺骨划破衣衫。
云雅横剑,眼神杀意冰冷,恨透了铁道通的轻薄和阴险,因此下手已绝不容情,但是对方的确是一个厉害高手,本打算先下手为强,却反遭伤害。
“自食其果”云雅讥讽的说道。
铁道通冷哼一声,说道:“休要猖狂!看来我要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我铁道通的厉害。”话音未落,霎眼之间,铁道通双刀齐出,流星赶月,迅捷无比。
云雅见双刀披风而来,手法之快,的确是如同鬼手,只好横剑挡蔽,还不及撤身变招,铁道通狂吼一声,双刀疾飞,二人你来我往,一阵厮杀。
只看得甘云凤欣喜若狂,却看得折飞雪心乱如麻。
铁道通怒火中烧,刀光森森,令人生畏。云雅见招拆招,伺机反击。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铁道通攻出一招,早已杀得眼红,嘴里不时发出怒吼。这一招直戳云雅曲池穴,两柄长短刀上下翻飞,下手太过辛辣,赶尽杀绝,毫不留情。
二人转眼之间依旧搏杀了四十几个回合,云雅这才见识到铁道通的厉害,不由得暗暗思付:“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的确有些功夫。没想到刀法精湛,而且手段狠辣。怪不得很多江湖侠义都会死在他手。看来我要多加小心了。 ”
二人正杀得酣畅淋漓阶段,可谓是刀剑生风,身法如电。突然一个冷峻声音从林中传来:“铁道通你还想往哪里跑。你作恶多端今天你家楚三爷就要为死在你手里的同道报仇。”
这声音铁道通甚是耳熟,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暗道不好,心说:“这个家伙真是纠缠不清。坏了我许多好事。”想着,眼珠一转,深知面对云雅自己尚且应付得了,如果再来一个楚凤楼自己还真有些吃不消。
双刀疾出,将云雅逼退数步,随即护住周身,抬头一看,只见树旁走出个清瘦精神的年轻人,看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只是衣衫有些破旧,灰布衣衫外罩补了又补的大氅,似乎由于奔波眼眶深陷,但双眼有神,鼻如鹰钩,两撇小胡子,手里提着一口刀,一脸的悲愤填膺,看着铁道通。
然而铁道通一副司空见惯,阴诡生性的他,双目冒出熊熊怒焰,注视着来的人,冷哼一声,说道:“楚凤楼,你真是不死不休呀!”
楚凤楼闻言,双眸寒光,闻言大怒喝道:“铁道通你做尽坏事。今天我就是来索你性命。我外公家一十三口被你杀绝,更可恨我那尚未出阁的表妹也被你……你这个禽兽。”
铁道通一脸得意,那一副回味的表情令人怒火中烧,说道:“啧啧……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小妮子味道还不错。就是太嫩了,不会伺候大爷,嗯,嘿嘿,啧啧,要是换了你的夫人,哈哈哈……。”
这一番话出口,楚凤楼气急败坏,怒道:“住口,你这个禽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楚凤楼闪电一般,移身,出刀,快如闪电,须臾之间,铁道通顿感面门有异。连忙腾身跃起手中刀向外一荡,另一只手的短刀,如同一缕劲风直指楚凤楼的“顶门穴”。
两人酣战不休,云雅静观,仔细观瞧,这二人的搏杀,每在险急万分,使出拚命招式,又在危急时刻,都可以化解危势,二人都是出了各自看家本领。
心中暗道:“好快的刀法,这个人就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快刀飞花”楚凤楼吗,我曾听过此人刀法一绝,而且是唯快不破。楚凤楼被江湖人公认为刀中魁首。他的刀法融汇了百家之所长,的确令人惊叹,能在这样的差池间,刀法不乱,身形稳健,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云雅眼神不错,应接不暇,看的热血沸腾。折飞雪突然叫道:“云大哥小心!”
声音急切,要想拦阻,已来不及。趁乱袭来的岳僚一声奸笑,说道:“姓云的去死吧!”手中铁尺猛地砸来,云雅被折飞雪这一呼唤,依然觉察,身形转动,一跃而起,手中剑向身侧一划,眼角掠到岳僚那狞笑,不由冷哼一声,喝道:“卑鄙无耻。”
说时迟,那时快,将岳僚的铁尺挡开,同时飞起一脚,只听得“砰”的一声,岳僚被震出去一丈开外,身影不稳,险些栽倒,镔铁尺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幸而云雅功力不弱,身法迅速,加之岳僚又有所顾忌,一时间畏首畏尾,错过良机,意欲将云雅的琵琶骨捏碎,哪知反被打了出去。
“岳僚,你真是不知羞耻,暗算无常,你这种人留在人世就是祸害。”
岳僚见机会没有得逞,很是愤恨,怒道:“只要杀了你,背个骂名又何妨?”
就在二人对话的时候,甘云凤也与折飞雪都在一处,原来岳僚和甘云凤暗自嘀咕一番,意在趁此时机暗算无常,没有想到事情败露,也只能硬碰硬的一番搏杀。
甘云凤手中兵器丝毫不缓,劈砍指戳,闪电般地向折飞雪攻出。折飞雪也不示弱,抖剑接架相还。甘云凤又惊又急,却也无可奈何。
折飞雪起宝剑防身,虽然初出江湖没有多久,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折飞雪也变得坚强许多,剑术更是精妙不少,每一招都使得恰到好处。
剑影之中,忽听得“铮”的一声,甘云凤倒退数步,早已气力不加,已是禁受不起,折飞雪这愤怒的一击,“铮”的一声,手中兵器脱手飞出。
折飞雪没有进而逼近索取性命,只是冷眼看着甘云凤哪不甘心的眼神。
与此同时的楚凤楼与铁道通二人也已厮杀到白热化,二人的刀光闪动,人影飘忽,每一刀对会让对方顷刻命亡。
楚凤楼的快刀,让人眼花缭乱,看似轻飘飘的一击,铁道通则能感受到微风飒然,不禁心头一凛,心道:“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如果这样打下去,恐怕要吃亏丧命。老子可不能因此白白送了性命。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留住性命至关重要。”想到此处,眼神飘忽,嘴角微微一动。
长短双刀骤然加快,逼退楚凤楼,连忙侧身闪开,左手短刀迅疾而出,朝着楚凤楼打去,力透刀尖,楚凤楼挥刀挺近,没想到衣衫被划破。
可楚凤楼依旧拼命朝着铁道通而来,铁道通手疾眼快,正好来到岳僚身侧,伸手竟然将岳僚扶起,猛地一用力推向了楚凤楼。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毫无反应,岳僚抢步对着楚凤楼,楚凤楼已然杀红了眼,手中快刀一划,岳僚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便倒在了楚凤楼的脚下。
这时的铁道通已经跳到甘云凤近前,操起甘云凤撒腿就跑,楚凤楼哪里肯放过仇人,大喝一声:“贼人拿命来!”
云雅恐怕折飞雪有事,急忙仗剑护在身边,二人望着铁道通带着甘云凤逃走,楚凤楼紧追不舍,此地只留下了已经亡于地上的岳僚,不禁一声长叹。
云雅对折飞雪说道:“我们也离开这里吧。”
折飞雪点头,就这样二人向远方而去。
山后镇,云雅和折飞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商量一番后,各自换了一身行头,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店住下。一路走来二人听到了坊间很多关于五台山的事情。
这更让云雅和折飞雪心情复杂,尤其是云雅莫名的背上来了一个很大的罪名。而且那江湖武林贴明明白白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云雅毫无睡意,折飞雪陪在身边,默默无语。就这样一夜无话,次日天明,云雅二人启程,但却不知道要去何处,心里挂念二哥还有众人,略显疲惫,眉头紧锁。
折飞雪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云雅苦苦一笑,说道:“现在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说着看向折飞雪眼神中有担心有迷茫。
折飞雪冲他一笑,很肯定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可是……”云雅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里却也不愿让折飞雪与其承担。
折飞雪故作轻松说道:“其实你我一样,我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父母亲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既然老天如此安排,那么也只有承受了,不是吗?”
云雅长叹一声,说道:“可是天下之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地。”
折飞雪说道:“清者自清,既然被人陷害。那我们就把陷害我们的人找出来以证清白。”
就这样二人决定先去寻找二哥下落,同时查清楚是何人陷害自己。那武林贴又是何人发出的。
二人一路向南,这一天来到了,黄河岸边,滔滔黄河水,滚滚奔流,岸边停着数十只渡人的船。来往的人由此通向南岸,只是二人来到时候,船只已经南去,并无一只在岸。
云雅一脸苦涩。没奈何,折飞雪关心地说道:“等等或许会有。莫要着急了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云雅点头,说道:“不如我们沿着江边走走,或许或有船只,趁着天明过河,若是晚了那也只有明日了。”
折飞雪应了一声,二人沿着河岸寻找,寻来找去,只见败苇里面有一只船停靠。船上坐着一位瞅着烟袋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杆鱼钓。
云雅大喜,连忙上前,叫道:“梢公船家,可否渡我们一程?”
那梢公闻言,站了起来,但见头戴箬笠,身披蓑衣,高声问道:“客人要那里去?”
云雅言道:“我要渡江去,还请老丈费心,多与你些船钱,渡我们一程。”
那梢公听了说道:“载你不妨只要多出些船钱与我。”
云雅高兴应道:“钱财自然不在话下。只要老丈渡我们过去便可”
梢公一脸歉意的询问道:“客官话要言明,我这船上还有三人位客人。他们是已经订好了的。要再过半个时辰方可启程,不知客官方便吗?”
云雅思索片刻,看了看天,说道:“也好,只要能在天黑前渡我们过河到对岸便可。老丈放心钱不会少你一分。”
就这样二人便与梢公钻入芦苇里,果见滩边缆著一只船,蓬底下,一个消瘦后生在忙碌着。梢公引领云雅、折飞雪走入舱里。
船舱里不算大,但是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三张小桌,十几把椅子,梢公陪笑说道:“二位这是要过河做什么呀探亲访友?”
云雅含笑说道:“访友。”
梢公点头目光扫了一眼折飞雪,随即移开,继而说道:“听为二位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云雅一笑说道:“嗯,途经此地,还望老丈多多照顾。”
梢公与二人攀谈,约莫有半个时辰后,果然又有二男一女来到。
就听舱外那消瘦后生说道:“阿爹,客人到了。”
梢公闻言冲云雅二人一笑,说道:“他们来了,我出去看一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咱们便可以行船了。”
云雅点头,就这样梢公走了出去,来到船舱外,就见船下站着三人,梢公把嘴努着,眼神瞟了一眼船舱,笑呵呵对三人说道:“你们可算来了,等你们多事了。想必老爷这一遭又没少挣吧。”
一个声音清亮的人说道:“托您的福这趟买卖还算不错。”
那梢公笑呵呵说道:“好啊!相公快里面请。”说着冲其比划了一下,来人会意点点头,说道:“那就快些行船。”
梢公把手摇了摇,对那消瘦后生说道:“你去把船放开,我们出发了。”
消瘦后生应了,迈步离开跳上岸,解了缆绳,跳上船把竹篙点开,搭下橹,咿咿呀呀地摇出芦苇里来,船只向对岸驶去。
船只在黄河中摇摇荡荡,天空中几只飞鸟掠过,微风吹动,船舱内确是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沉默无语。
云雅和折飞雪只是静静的听着旁边的人在聊天,就听那员外打扮的男子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的口沫悬飞,一旁的美妇人时不时的为其斟茶倒水。
然而与此同时的船舱外,梢公瞧瞧取过缆船索,轻轻的往河中一丢,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心说:“呵呵……这五千两白银的诱惑可是很诱人啊!哈哈……你们就把这条命留在这滔滔黄河之中好了。反正这里也不缺你们一个亡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