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折飞雪二人欲渡过黄河一路南行,他们的目的是去找大哥令狐白,或许这件事只有令狐白才可以解决。所以不畏艰险也要南下,然而一路上危险重重,却也不得不面对。
书接上回,云雅,折飞雪二人欲要渡河南去,寻了一只船,船帆高扬,乘风破凉,这船使得很稳,慢慢离开河岸朝着对岸行去。梢公唱着水调,摇起船桨,船如离弦之箭,在河水之上划开一条水线,在湍急的河水里遨游。
这只船在黄河中摇摇荡荡,天空如碧,黄水滚滚,几只飞鸟掠过,微风吹动,船舱内确是一半谈笑风生,一半沉默无语,各怀心事。
云雅和折飞雪只是静静的听着旁边的人在聊天,就听那员外打扮的男子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的口沫悬飞,一旁的美妇人时不时的为其斟茶倒水。
在言语中云雅得到了几个信息,五台山一战,元军大胜,歼灭了很多反抗者,还抓了几个匪首,已经押解进京听候发落。还有就是关于自己的事情,江湖传言真的是可颠倒黑白。把子虚乌有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
折飞雪恐怕云雅生死,伸手拉住了云雅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微微一笑。云雅明白折飞雪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云雅冲其一笑,虽然没有言语但是折飞雪能够感受到云雅的意思。
然而与此同时的船舱外,梢公瞧瞧在手里悄悄取过缆船索,轻轻的往河中一丢,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心说:“呵呵……这五千两白银的诱惑可是很诱人啊!哈哈……你们就把这条命留在这滔滔黄河之中好了。反正这里也不缺你们一个亡魂,哈哈哈……。”
随即在外面咳了一声,这声音厚重沉稳,舱中的人都听得清楚。
突然舱中三人猛地站起,那员外打扮的人冷笑一声,说道:“云公子这船可算稳当?”
身旁的美妇人笑嘻嘻的说道:“云公子自从登船一言不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呵呵……不妨和我林梦姑讲讲呦。”
那一副媚态让云雅觉得很不舒服,云雅眉头一皱,说道:“你们是?”
舱门被推开,那梢公走了进来,手捻须髯,冷冷一笑,说道:“林梦姑你这个浪蹄子,真是改不了你的那一副骚劲儿。”说着,目光看向云雅。嘿嘿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满我们便是横行江湖的西山四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无费工夫。本想做点小买卖。没想到你这条大鱼上钩了。看来这是天助我们西山四魔。”
云雅冷哼一声,护在折飞雪身前,扫视四人一眼,点头说道:“你们四个的臭名远扬我也久闻了。不过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四个非要找麻烦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原来这四个人便是江湖臭名昭著的西山四魔,这四个人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打家劫舍,害了不少性命。只因乱世法度难管,使得四人逍遥法外,更是变本加厉,作恶多端。
那梢公打扮的老者乃是西山四魔的老大,江湖人称“铁臂神魔”全宰道,老二也就是身穿员外打扮的男子,江湖人称“三手魔君”安之明,老三便是美妇人,江湖人称“飞天魔女”林梦姑。老四便是那个一直不言不语之人,这人细看有一缺陷,就是天生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泛着黄光,另一只眼没有眼仁,而且笑起来阴恻恻的。此人江湖人称:“一目金瞳”魔勇。
全宰道警告的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到了黄河的中心,如果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们自然好商量。若是非要动手那你可是自找苦吃。河水湍急,一念而亡。”
云雅点点头,说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束手就擒?”
魔勇这个时候说话了,说道:“你觉得你们二人还有其他出路?”
云雅嘴角微动,说道:“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有一个富可敌国你们四个有没有兴趣?”
安之明把眼一翻,说道:“少来这套,你无路可走,只有乖乖听我们的话。”
云雅瞧瞧的做了一个手势,折飞雪心领神会,云雅频频点头,脸上显得很自然,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意外,看着四人,沉思,似乎在想对策。
林梦姑燕语莺声说道:“云公子想的可好。我觉得你还是从了我们。我可会好好的对你哦。”
哪知道云雅倏的出手,长剑光华寒冷,身法却极为敏捷,冲着离自己最近的安之明,迎面扫来,喝道:“江湖败类,如此恶毒,今日不杀你们留着便是后患。 ”
安之明见云雅剑锋袭来,急忙闪避开来,进而反击,安之明也非浪得虚名,功夫确实了得。安之明很快反应过来,接架相还,不愧为“三手魔君”拳掌无影,忽掌忽指,似点似戳。专门照着云雅要害,而且招法诡异,一时间很难搞定。
安子明身子倏的飘起,也不知何时取出一对古怪兵器,冷笑一声,说道:“让你尝尝我这对宝贝儿厉害。”手腕一翻,铮铮乱响,声音很是奇怪,扰人心智,不胜其烦。
云雅眉头一皱,知道对方这兵器古怪,所以倍加小心。折飞雪在一旁观瞧,自然担心云雅,见安之明取出这种古怪兵器,大吃了一惊,提醒道:“云大哥小心!”
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在这舱内,交手不下二十回。安之明虽然手段巧妙,但是面对云雅的宝剑,剑术炉火纯青也只能略逊一筹。
林梦姑一见,便说道:“我说老大,安之明好像不是云雅的对手啊!要不要我们去帮忙?”
魔勇也看出端倪,说道:“云雅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只是一个人,我们四个害怕他什么。再者别忘了咱们是在河上。哼,就算打不过他那就给他来个水饱。”
全宰道却没有说话,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折飞雪身上,这老家伙狡猾得很,一看便知其中内情,暗道:“看来这个女人会是云雅的软肋,嗯,如果凭借真功夫我们四人也未必得手。那何不如……呵呵……。”想到这里,眼珠一转,看了看一旁的魔勇,然后对魔勇说道:“老四,安之明恐怕不能取胜。该你出手了。一定要小心,云雅绝非浪得虚名。我们只有智取为上。”
魔勇点头,说道:“老大放心,我明白该如何做了。”
全宰道一挥手,魔勇抽出自己的兵器,跃身而起,加入战团,二斗一围攻云雅。
云雅自然不示弱,宝剑摆开,收放自如,魔勇,安之明左右夹攻,这舱内只听得兵器相撞的声音,但见云雅荡开了魔勇的一击,震得魔勇倒退一步,身子稍微晃了一晃。
双手紧握兵器,怒目而视,嘴里冷笑道:“姓云的,今日把命留下。”说完,脚尖一点,兵器挥出,加了两分内力,朝着云雅打来,此刻,云雅正好绕到安之明身侧,宝剑一旋,眼角余光飘过,急忙身形一闪,宝剑迎去,只听得“呛”的一声,魔勇的兵器被削断,由于用力过猛,身子没有停住,“咣当”撞在船舱之上,力道很猛,将这船只震得摇摇晃晃,如遇狂风。
就在云雅与安之明,魔勇争斗的同时,全宰道趁此时机,竟然向折飞雪发起突然袭击,临出手前示意林梦姑做好策应,一旦情况有变,伺机出手。
全宰道还真没有将折飞雪放在心上,毕竟见折飞雪出落得如花似玉,没想到她会剑法不次于云雅。
全宰道偷袭不成,折飞雪柳眉一蹙,横剑在手,冷哼一声,蔑视地轻笑道:“卑鄙,好不要脸,看来也只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既然如此,本姑娘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全宰道一听折飞雪出言讥讽,自己偷鸡不成,险些被其长剑所伤,苍白的脸上变得乌青,大喝道:“臭丫头别充大话,今天有你无我。”羞愤难当,暗道:“向我称雄半生,江湖上也算成名人物,竟险些被这小女子伤了,宣扬出去老脸还往何处放,今日必要将他们杀了。一为了钱,二便是面子。”
于是不顾一切,抡动拳脚,折飞雪避开全宰道的一拳,轻身如燕,跃起,旋转,长剑滑动,剑光闪耀,嘴里说道:“好个老儿不识抬举,你当姑娘怕你不成?”
全宰道自持数十年功力加上久经生死的经验阅历,认为对方一个二十来岁女娃娃,虽招式奇特,但内功会有多大造诣,于是双掌使出道道劲力,狂飚急推,折飞雪见全宰道来势汹汹,没有迎难而上,而是稍微一缩,用剑一撩,迫使其无法施展。
然而全宰道一身硬功,而且练就一身铁布衫的硬功,刀枪不入。但见全宰道用右手荡开长剑,继而栖身,迅速左手闪电砍至折飞雪的天灵盖。
折飞雪大惊之下连忙收剑往后急退。同时身子后仰,脚下用力弹射而出,滑出八尺开外。
全宰道哪里肯给折飞雪喘息机会,脚步闪动,右掌一推,一道内劲,寒冷刺骨,一涌而上,速度之快,应接不暇。
只听“克擦”一声,船舱竟然被撞开一个大痛洞,折断大片筋骨,外面的风灌了进来。
折飞雪堪堪躲开,那股劲道,令人窒息,面色苍白,心跳加快,本能的手抚着胸口不停喘息,然而时不我待,全宰道眼露凶光,大喝一声,再一次挥动拳掌攻击。
嘴里发出怒吼,怨恨地说道:“今天爷爷就送你归西。”
折飞雪见全宰道又来,不敢大意,向后退步,可是身后是舱壁,无路可退,那拳掌来势凶猛,不得已只好移动脚步,向外转动。
“咔咔”碎裂声起,舱体被打出七八个窟窿。
另一边,云雅虽然不惧安之明,魔勇,但是二人死死纠缠,让他很难脱身。加上全宰道偷袭折飞雪,心下不安。
而且全宰道这一连打击,完全让云雅心开始乱了,眼角余光见全宰道要置折飞雪于死地。
手中长剑一连攻出七八招,飞起一脚,正好提在安之明的小腹之上,安之明闷哼一声,人飞了起来,顶破舱盖,溅起碎片无数。
身形流转,直奔折飞雪而去,此时的折飞雪,拼尽全力,用长剑横档全宰道的铁掌,身子似被重力贯穿一般,人直接向后飞出,撞破舱体,直奔河里而去。
云雅大喝一声:“飞雪……。”
说时迟,那时快。云雅如同离弦之箭,越出舱内,腾空而起,左手一勾将要掉落河中的折飞雪,用力往后一带,同时他人已经在船的边缘,脚尖堪堪搭在船沿上,二人犹如飞蝶,折飞雪手已经搭在船沿,猛地翻转,抬脚朝着云雅的腰间一扶,云雅借力回转二人彼此配合默契。
瞬息间,二人安稳的站在了船板之上,心有余悸,脸色都很难堪,大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全宰道,魔勇紧随其后而至,云雅横剑护住折飞雪。
全宰道见了,冷笑道:“怎么样,你们两个知道厉害了吧?若是不听话,便送你们见阎王。反正这黄河里孤魂野鬼不计其数,也不多你们两个。也算路上有个伴儿了。”
云雅一听,顿时大怒,身旁的折飞雪经此一遭,原本如花娇靥,也变得冰冷起来。是以,双眉一剔,嗔目怒声说道:“那就试试看好了。”
魔勇便道:“和他们废什么话杀了便是。”
全宰道略有沉思,魔勇却毫不迟疑地冷冷一笑道:“先送你一程。”
魔勇挥动武器,直奔云雅,云雅见了—蹙剑眉,沉声喝道:“鹿死谁手还未必。”说话之间,同时手中剑刺出,眼中杀机浮现。
魔勇用兵器隔挡云雅的宝剑,随即反击,云雅脸上挂着那抹若无其事的笑,身形飞落,人已经跳到了一旁,脚步未稳,全宰道闪身当先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左臂如刀劈下,右手指着云雅胸口穴道猛锤,大喝道:“去死吧!”
一旁的折飞雪怎会坐视不管,更何况方才险些命丧全宰道手里,心中有气,长剑一点,硬生生将全宰道的铁臂弹开,笑了一声,说道:“休得猖狂!”
全宰道大怒,将拳掌舞动,一个箭步窜到折飞雪左侧,折飞雪距离船边咫尺,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
云雅怎么能放任全宰道欺压折飞雪,剑光一闪,将缠着自己的魔勇击退,逼迫其退开。魔勇不敢再进,翻身一跃,避开剑锋,身子朝着船下沉去。
与此同时全宰道那拳风力沉势猛,向折飞雪瘦削的玉肩斜劈下去。上步跟进,用肘向其柳腰上横扫过去。速度极快,变化莫测,若是稍有不慎,怕是要玉殒香消!
云雅营救折飞雪,折飞雪见全宰道心狠手辣,立见真章。不敢硬来,只微一耸身,向船内移步,手中宝剑倒提,倏地一转身,恰好躲开,全宰道招数落了空,自是愤怒。
云雅随后而至,心神一惊,正想翻身,又猛觉腰眼里都被人截了一下。多亏一身硬功,可以刀枪不入。全宰道如同一条泥鳅,“嗖”地滑了出去。
这时,林梦姑和安之明赶了上来,便大喊一声:“一起上!”各人手上长短家伙,雨点一般,向云雅,折飞雪身上招呼。
但见几人在这只船上,移动着,时而跃上船篷,时而从船头打到船尾,个施展绝学,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全宰道一见很难胜过云雅和折飞雪,心头一沉,不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地转身,一顿足,飞身而起,接连几跃,直退到船边,嘴上急喊一声:“两个硬茬子,暗青子赏他。”
云雅久在江湖,江湖黑话自是懂得,见林梦姑,安之明翻身跃下河中,情知不好,便叫道:“飞雪小心暗器。”
然而意外却发生了,全宰道站在船头,原本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林梦姑,安之明等人跳下河中,就会开始在水下晃动船只,让其摇摆不定,让对方分心走神,自己便可趁虚而入,可是他一声喊后,过了半晌,声响全无。把全宰道弄得一时无语,冷汗直流,发疯般大吼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不料就在这时,河面上出现了一位绿衣女子,这女子双脚踩在一根碗口粗细的青竹之上,稳稳当当,乘风破凉,由远而近,好似水中仙,朝着船只而来。
离着还有五六张开外,那绿衣女子,脚尖一点,凌空而起。疾步如飞,踏着竹竿,燕子三潮水的轻功绝学,瞬间人已经跃上船来,绿衣女子站稳,冲着云雅微微点首。
云雅见来的人自然喜出望外,叫道:“完颜姐姐。”
折飞雪也将目光投向来的绿衣女子,这女子仿佛仙女一般,出落无尘,头发高挽,三根金钗固牢,左手上横着一柄拂尘。可谓清新脱俗,毫无半点红尘味道,却也仿若红尘中人。
绿衣女子冲云雅微微一笑,朝折飞雪看了一眼。然后便是看向了全宰道,当望向全宰道时候,绿衣女子那双眼眸中射出两道闪电。
全宰道被这目光吓得本能倒退半步,尚未开口,绿衣女子缓缓说道:“全宰道你作恶多端还不知悔改?看来今日你是自寻死路了。”这几句极平常的话,钻在全宰道的耳内宛如沉雷轰顶!
不过全宰道也不是一般人,冷哼一声,说道:“你是哪路毛神。竟敢来坏我好事?”
绿衣女子摇头,将手里的拂尘一摆,说道:“难道你要和那三个人一样,成为这黄河内的一具枯骨吗?”
这一句话出口,全宰道后背发寒,心说:“难道他们都已经死了?这……。”看女子说话的神情不像是虚假,这回更是纠结。尤其方才的那一身轻功绝学,自己就自叹不如。
绿衣女子淡然的沿着全宰道,说道:“你不信?”
“你到底是谁?”全宰道喝问道。
绿衣女子不屑一顾的撇了一下嘴,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有好生之德,你若罢手便饶你一命。”
全宰道闻言,把眼一翻,说道:“口气不小,我不管你是谁,坏我好事绝不饶你。”
绿衣女子摇头,将手里拂尘一甩,说道:“真是给脸不要,那休怪老娘不客气了。”
绿衣女子话音未落,手中拂尘向前一甩,那拂尘所卷起的风,寒冷无比,直扑全宰道。全宰道顿感极寒之气袭来,不敢大意,翻身避开。
然而脚尖尚未站稳,绿衣女子人已经到了近前,抬手一掌拍出。全宰道见躲无可出,只好硬生生接了一掌。绿衣女子到没有什么,反而是全宰道险些跌落河中,登时凶光四射,那老脸之上油汗渗出,恶狠狠瞪了一眼。
心知对方来者不善,而且这绿衣女子身法,动作,路数,都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但是一股怒气上涌,也就冲动起来,趁其不备,抡开拳脚,朝着绿衣女子的身柱穴拍下。
绿衣女子悻悻地说道:“偷袭,你算什么人物?”
全宰道全然不顾,飞快地一蹦而起,运足了全力,形如狂风挥出,直击绿衣女子腰脊,拿咬牙切齿的模样狞恶已极。
却不想一击落空,就在拳脚似要沾到衣衫时,绿衣女子双脚贴地前滑,闪电似的绞住了全宰道双脚,诡异的动作,全宰道一跃而起,哼了一声,全宰道只觉得浑身散开一般,接踵而至的打击凶狠极了,拳击、掌劈、肘攻、脚踢;绊、摔、扭、掼……一气呵成。
全宰道凄厉的惨叫声,浑身衣衫破裂,五官流血,脸部青肿,发出痛苦的虚脱呻 吟。
绿衣女子还算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看着倒在船沿旁,口吐鲜血的全宰道,冷声说道:“留你一条狗命。记着日后再敢胡作非为便要你好看。”
全宰道缓了好一阵子方才意识清醒,这回知道绿衣女子的厉害。于是心中盘算,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如此,那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日后自会了断。”
心里想着,用尽余生力量,猛的一脚飞出,似奔向前要与绿衣女子拚命,速度极快,绿衣女子见了,也有些吃惊,急忙回式防备。哪知道全宰道忽又停住,反而身子后退。奔向了河中而去,跃在半空,身子悬起,手臂一样,
云雅见了心里一紧,呼道:“完颜姐姐小心!”
三颗霹雳子飞出,绿衣女子手疾眼快,拂尘一甩,一道无形气体挡住霹雳子,将其反弹回去。
全宰道落入水中,那三颗霹雳子在船只周围炸开,掀起河水一丈有余,汹涌的河水倒灌,炸开的水奔涌,砸在船上,顿时船只倾覆,云雅,折飞雪,不慎落入水中。那绿衣女子腾起在空中,借着扬起的水花,踏水而行。
目光所及,云雅,折飞雪堪堪落水。绿衣女子如同燕子一般,几个腾挪,伸手抓起云雅,拂尘卷带折飞雪。直奔不远处自己的青竹而去……。
此时已是夕阳西兆,红霞漫天,半天红霞中响起蹄鸟儿的阵阵蹄鸣,一群群鸟雀飞起,振翼在林中草间,晚间的芳草淡淡清香四溢,令人精神大爽。
折飞雪这才从云雅口中得知,眼前的绿衣女子乃是完颜安然的徒弟,名叫完颜烟儿。云雅和折飞雪谢过完颜烟儿的救命之恩,
云雅便问道:“完颜姐姐,你这是要去何处。怎么没有与安然前辈同行?”
完颜烟儿说道:“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云雅闻言不解,问道:“找我?”
完颜烟儿点头,说道:“对呀,我奉师命就是为了找到你。当然如今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我也是来保护你的。师父自然清楚你的事情。现在江湖人人都在说你杀兄投敌。很多江湖人为了金钱利益自然对你不利。我来是要带你去找令狐白,如今也只有令狐白才可以帮你查清一切。”
云雅听后自是感激,说道:“那就有劳完颜姐姐了。”
完颜烟儿没有过多话语,只是点点头,云雅又问道:“那么完颜姐姐可知道我二哥下落。江湖都传言他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中含泪。
完颜烟儿宽慰的说道:“你放心,伯符自会有人照顾,我们还是先把你身上的事情了了,然而再去寻你二哥。”
简短解说,三个人结伴而行,一边走一边闲谈,在月上柳梢的时候,寻了一个集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次日天明,吃罢早饭,三人上路向南而行。
行至一处山脚,那树林旁,一块方石之上,有一个老道,坐在上面,盘膝打坐,面前放着一柄长剑,老道生得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准头端正,四字海口三绺墨髯胸前飘摆。头戴九梁道冠,身穿八卦道袍,上绣八卦肩担日月,真有些仙风道骨。
当三人行到近处之时,右侧林中一条小路上环佩叮当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让完颜烟儿本来深沉凝思的神情,徒然一变,眼神中掠过一丝寒意,嘴角微微一动,心知这里深山孤寂能够有人来,不过两种人,亦敌亦友,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诡异的不善之意。缓身停住脚步,低声对云雅,折飞雪说道:“小心,恐怕遇到麻烦了。”
云雅闻言,手不由自主的扶上剑柄举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