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从来自胜邪,何惧左道杀伐。少年壮志起雄军,复能破敌立功勋。英雄裹尸向疆场,破敌谋,当年白马金枪,驱除虎狼,不为麟阁标金榜,只愿河山月长朗。
如今战事吃紧,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文天祥举步维艰,实属无奈,但是为了家国大义,文天祥誓死抗元,力图恢复宋室江山。
为了联系张世杰,联合水路共进,只好派令狐白前往走一遭,这一次令狐白没有带着梁冰同行,而是让梁冰带着云漫婷回转家中去看望二位夫人报个平安。
梁冰自然不敢违背师父意愿,便和云漫婷二人乔装改扮回转家中看望二位夫人报一个平安。
书不繁叙,单说令狐白只身一人离开宋营,带着书信一路向南去找张世杰水路合击元军,力图挽回局面。
离开宋营的令狐白马不停蹄的向梅州方向而去。一路上风餐露宿,只为快一点见到张世杰。
且说这一日,夕阳西下。
令狐白站在夕阳下。孤独的身影。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山支离破碎,四处狼烟,连夕阳都因战乱烽火而变的满目疮痍,心情复杂,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关山路难,即使在凶险我也要完成文丞相交给我的事情。虽然我只是一介草民,但是家国大义面前,身为七尺男儿,定当赴死疆场。”暗下决心,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天色更暗,远远看过去,在点点星火之下,眼前可以看到一个村落的轮廓。
令狐白纵马许久,人马都已经疲惫不堪,他很清楚岭南之地,边陲荒原,丛山峻岭,能够遇到村落实属不易。。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里也是狼窝虎穴死亡之地。 牵着马走在村落的街道上,虽然村落不大,家家闭户,却也有几家店铺营业。
简陋的店铺,廉价的货物,街上行走的善良,朴实的人。操着不同的方言话语,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借着街灯,令狐白发现街道两旁的门窗,有的关着,有的却已残破败坏,一阵风吹过,那破坏的房子发出嗡嗡之声,原本堆积的灰尘满天散落,吹到屋角檐下已结蛛网上。
令狐白虽觉异样,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如今兵荒马乱,逃难,离开,背井离乡者比比皆是。
令狐白顿感有风吹过,浑身一震,街旁一块木板招牌被风吹得“吱吱”的响,上面的红色灯笼,烛光点点,随风摇曳。
将马拴好,慢慢地走了上去,抬手推开门,走进店内,店内可谓简陋至极。柜台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在算账。
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向令狐白,先是一愣,随即笑脸相迎,问道:“客官是远方来的客人吧?”
令狐白点头,说道:“店家可有酒菜?”说着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中年妇人陪笑说道:“有有,客官都要这什么,别看小店简陋,吃食还是不缺的。”
“哦”令狐白应了一声,有问道:“可有投宿的地方?”
中年妇人来到近前,笑意盈盈回道:“当然有了,后院有房,我这就叫家里的去收拾了。”
令狐白说道:“有劳了,那给我来两个小菜,米饭一碗,上好的酒一壶。”
中年妇人答应一声,然后去了厨下,偌大的店里只有令狐白一人,显得特别空荡。
不多时,酒菜齐备,令狐白吃菜饮酒,不忘与中年妇人谈话,谦和地问道:“敢问店家这里是何所在,距离梅州还有多远?”
中年妇人陪笑的回道:“这地方叫桃源集,距离梅州那还要些时日。客官是要去梅州么,听说那里最近在打仗,路上了不太平。唉,这年头真是不好做呀!”
听着中年妇人的唠叨,令狐白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吃着喝着,想着心事。
夜色已笼罩大地。 街上响起更鼓之声,令狐白躺在床上,微闭双眼,渐渐入睡。
与此同时,前院店铺的门被敲的咣当直响,似乎有好多人,声音杂乱,叫喊声传出很远。
惊扰了店家的睡意也将后院睡梦中的令狐白吵醒,翻身坐起来的令狐白心中暗骂,附耳听了听,声音渐渐消失,无奈的摇摇头,又倒头便睡。
前院的酒馆里,已经坐了六七位江湖人,中年妇人毕竟有些阅历,不敢得罪,连忙提着一壶茶水,来至亲自到茶,陪笑说道:“几位客官深夜到访,一看就是远路之人,你们要吃点什么?”
其中一个魁梧汉子说道:“把店里上好的酒菜全都拿出来,放心老子们有钱,不会亏待了你们尽管上好了。”
中年妇人点头回应,即便心里百般不愿意,可是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只能陪着笑脸急忙对厨下说道:“把店里最好的都给几位大爷上来,好酒好饭伺候着。”
这一伙人围坐一起,有说有笑的等着饭菜齐备。
就听其中一人,此人紫面花须,年纪也不过四十七八样子,手里拿着茶碗,说道:“这趟北上可真是风餐露宿啊!距离循州应该还有几天的路途。”
“要不是老大书信我才不会去呢。”旁边的一个瘦弱男子没好气的说道。
紫面花须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呵呵……你不还是来了。就别发牢骚了,快点吃,吃完赶路。”
魁梧汉子身边的女子说道:“钱老鬼,今晚还要赶路,你这不是要老娘的命吗。今晚说什么我也不走了就在这里住了。”
瘦弱男子听了嘿嘿一笑,一对鼠眼在女子身上一溜,女子一身红衣长裙,面容虽然一般,但身材很是辣眼,令人遐想。女子见瘦弱男子的眼神,翻了一个白眼,警告的说道:“裘老鼠你在色迷迷的看着老娘,信不信老娘让你这对鼠眼成猫屎。”
裘老鼠听了一呲牙,说道:“乔美凤你就不能淑女点,一天凶巴巴的,好不知情趣。”
钱老鬼见了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那咱们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天亮出发。”
门帘掀起,桌上铺起了桌布,中年妇人端着食盘走来,顿时桌上摆满了菜肴美酒,裘老鼠甚是机灵,站起身亲自斟满酒水。几个人说说笑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了一个风卷残云,杯盘狼藉。
便唤来中年妇人让其打扫几间房子住下,中年妇人应了忙去准备,
这时响起一声更鼓,已是二更。街道上,就见一白衣人手提着更鼓,好似幽灵般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嘴里似唱似吟的道: “西北黄泉路,路上多归人,断魂人未处,天涯南岭阴山鬼门关,关关血雨祭阎天……”
歌声飘然,酒足饭饱的一行人,顿时戒备的站起身来,钱老鬼看了看几人说道:“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到了这里。钟二爷你看怎么办?”
钱老鬼问魁梧汉子,魁梧汉子眼神一寒,钟二爷说道:“只要他们不招惹咱们那就咱走咱的独木桥,他们过他们的阳关道。着实要和咱们扛,那也休怪咱们不客气的。”
“呵呵……钟二爷为何如此语气?”所有人听到声音,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就见一位身材挺拔,短衣长裤,头戴斗笠,腰间插着一柄短刀,手里拿着铜锣之人,面色凄厉,眼神明亮,器宇不凡。
乔美凤一见来人,眼中顿起幽怨与恨毒。狠狠地盯了来人一眼,然后凄怨欲绝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他们没来么?你一个人恐怕有来无回呀”说完,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
来人看了一眼乔美凤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唇颤动了几下,感到万分的歉疚与难堪。裘老鼠跳了出来,对来人说道:“任青侠你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只身犯险还是有什么企图?”
任青侠没有理会裘老鼠而是看向钟二爷说道:“钟二爷我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劝劝你不要引火烧身。不要插手天下纷争,那是他们的事和我们百越没有关系。不要因为一时利益让百越身陷囹圄。”
钟二爷凄然一笑,怀着满腹的愤懑,嘴角浮上了一抹笑意,带着浓厚的自嘲意味,说道:“这种事情怎么由得了我,你应该回去告诉东越堂的李堂主才是。”
任青侠心念之中,含笑脱口说道:“我就是奉了李堂主之命前来劝阻钟二爷不要赶往循州。一旦胡元介入我们百越的家事,那可就真的大乱了。”
钟二爷人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任青侠你回去告诉李堂主交出堂印退出东越堂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不然那就都一个你死我活。”
任青侠见多说无益,轻叹一口气,沉声说道:“看来胡堂主是不愿和解了。难道非要拼一个你死我活?”
“那不都还是你们李堂主欺人太甚。”钱老鬼语气不满地插言说道。
任青侠摇摇头,说道:“那么我是不会让几位去往循州更不想让你们投靠胡元,百越世代尊宋室为君,而今君国受难,家园断壁,里通外国其非仁义?”
钱老鬼把眼一翻,说道:“呵呵……任青侠你口气不小。你觉得就凭你能拦得住我们?”
钱老鬼话音未落,就见三个好似金刚的大汉,操起手里的铁棍,跃身而起,猛地砸了下去,铁棍落处,地震山摇,泛起碎石尘土一片。
任青侠已经闪到一旁,另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跨步上前,横扫而至,风声如雷,所过之处,碗筷尽碎,桌椅翻飞。任青侠眼光一闪,轻点纵起,脚尖擦着铁棍而过。
一个翻身落地,第三个刺青大汉的铁棍一连三招,劈,砸,撩,电闪一样,接踵而至,任青侠闪展腾挪,轻易避开。眨眼间,原本简陋的酒馆已经一片狼藉,中年妇人吓得躲在柜台后哇哇大叫,其他人早都跑的没了踪影。
任青侠轻易之间便躲过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攻击,轻飘飘站在门口,说道:“既然要比试一番,那么还是出去比划比划,这里不适合毁坏物品是要赔钱的。”说完,闪身来到门外,等候众人出来。
钱老鬼眼珠一转,提防的说道:“钟二爷这小子不会有什么埋伏吧。咱们还是小心点,万一有诈可就麻烦了。”
钟二爷却不这么认为,毕竟他对任青侠的为人还是有些认识的,说道:“不必,走,出去看看。今晚让他吃点苦头。咱们几个害怕他一个不成。”
就这样三个大汉抡动铁棍杀了出去,钟二爷带着钱老鬼,裘老鼠,乔美凤紧随其后。
钟二爷四人出来时,任青侠已经和三个大汉缠斗在一起,任青侠游走在三个大汉之间,施展拳脚,可谓是游刃有余,三个大汉对其攻击,基本都是毫无伤害。
看到这里,裘老鼠一双鼠目转了转,用手捻了一下八字胡,征求地说道:“钟二爷,我看他们三个恐怕是斗不过任青侠了,不如我帮他们一把如何?”
钟二爷说道:“任青侠非比寻常,他们三个也不过是给他练手的。嗯,裘老鼠你去也要小心一点,任青侠在东越堂那也是位列前茅的存在。”
裘老鼠嘿嘿一笑,说道:“钟二爷放心,我明白。”说罢,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裘老鼠,一跃而出,喝道:“任青侠你家裘爷来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裘老鼠好似一只狸猫般,穿了出来,手里一口柳叶刀,泛着寒光刺来,任青侠大吃一惊,急忙闪避,奈何还有三个大汉夹击,说时迟,那时快,任青侠只好亮出自己的兵器,分水峨嵋刺,架住大汉的铁棍,飞起一脚踢向裘老鼠的肩头。
裘老鼠鸡贼一般,手疾眼快,矮身避开,绕到一旁,借助大汉缠住任青侠时,再一次突袭,唰的一刀向任青侠砍来!兵器相交,当的一声,火花四溅。
任青侠右手峨眉刺荡开裘老鼠的刀,左手的峨眉刺猛地刺出,裘老鼠吓得一个鹞子翻身,倒跃出一丈开外,只觉头皮一片沁凉。把手一摸,一道浅浅的血痕渗出血来。
裘老鼠暗自心惊,险些被任青侠割掉他的头皮,气的哇哇大叫,再看时兵器火花四溅,惨叫连连,三个大汉也已经被踹了出去,纷纷倒落在地。
任青侠毕竟宅心仁厚,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阻止这几个人前往循州参与天下争夺。致使百越身陷苦难之中。所以没有取三人性命。
钟二爷颇感意外,不觉怔了一怔,暗道:“任青侠果然有些手段,看来此人不除,我们的任务还真没法子完成。”想到这里看了一眼钱老鬼,那钱老鬼行走江湖数十年,自然精明得很,一见钟二爷的神情,自是心领神会。
跃身而出,说道:“任青侠果然不错。让老夫来领教一下你的本事。”说着,晃动手里的青竹手杖,以杖代剑,猛地刺向任青侠,任青侠见钱老鬼出手了,心下早有防备,深知钱老鬼的功夫在百越侠客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
二人对视一眼,任青侠说道:“钱老鬼,我们素无恩怨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既然如此那我也要讨教一二了,你可不要临阵退缩啊!”
钱老鬼眉头一皱,这口吻带着一些威逼的味道,愤恨地咬咬牙,说道:“那我倒要看看咱两是谁临阵而逃。”说着将手中的青竹手杖一晃,划出一道青光。
任青侠冷笑一声,说道:“那就动手吧。”
钱老鬼突然低吼一声,身形如电,脚步诡异,眨眼间来到近前,抡起手杖一指一点,手法老辣。
任青侠双眉一挑,向旁一闪,手中峨眉刺一荡一划,只听得两声脆响,挑拨开了钱老鬼的招式,微笑说道:“再来!”
二人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不得不说钱老鬼的本事令任青侠有些吃不消,转眼间,二人过手已经有了二十几招。
钟二爷见了心说:“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任青侠的出现或许不只是一个人。李淳罡怎么可能指派一人前来,先把他收拾掉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钟二爷看了一眼在一旁旁若无人的乔美凤,说道:“火凤凰你不打算出手吗?”
乔美凤撩了一下发丝,说道:“他的事我不想管,你清楚的。”说着瞟了一眼正在厮杀正酣的任青侠。
钟二爷提醒的说道:“现在可不是计较儿女私情的时候,不要因为私情而坏了大事。”
乔美凤一脸嫌弃说道:“二爷这话说的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了。你很清楚我跟任青侠的事情。我出手要事坏了钱老鬼的事情那就不好了不是吗?”
一旁的裘老鼠嘿嘿一笑,说道:“那就让我帮帮钱老鬼,正好报仇。”脸上顿时出现了杀气,将手中刀一晃,也不再看乔美凤的眼神,跃身绕道任青侠的身侧,刀锋一晃,斜砍下来。
任青侠对付一个钱老鬼已经有些吃力,再加上这个裘老鼠可以说是雪上加霜,裘老鼠武功不怎么样,可此人机警过人,总是在出其不意间让自己寸步难行,三个人走马灯一样,你来我往,穿梭不断,片刻间,已经十四个回合。
任青侠已经有些吃力,峨眉刺运用起来已经稍有缓慢,这恰恰给了裘老鼠一个空子。刀光闪动,任青侠顿感恶风不善,奈何前面被钱老鬼拖住,无奈之下,只能保全性命,本能的抢步反攻。
但是稍微慢了一步,后背吃痛,裘老鼠的刀划破衣衫,伤口破裂,血溢出来,由此任青侠反应迟钝,钱老鬼趁机手杖猛打下来。
这一下任青侠可是很难躲过,暗道:“我命休矣!”
电光火石,一颗飞石划过,挡开钱老鬼的青竹手杖,一道身影划过,任青侠不见了,吃惊之时,待转身,却见一人扶住任青侠站在不远处。
这一切都看在钟二爷眼力,原本以为任青侠必死无疑,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他们的好事。乔美凤心中却悲喜交加,脸上惊疑不定。
气急败坏的钱老鬼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怎么能轻易罢休,把浓眉一挑,脸色一沉,对来人说道:“朋友你多管闲事了。”
来人看了看身旁的任青侠问道:“朋友你没事吧?”
任青侠死里逃生自然是悲喜交加,心中感激,忍着伤痛说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只是……。”
来人淡然一笑,说道:“我这里有上好的刀伤药,你且先服下。”说着取出刀伤药递给任青侠。
裘老鼠见有人救了任青侠心中不快,跃了上来,叫喊道:“我看你是找死。”
手中刀直奔来人的手臂看去,来人脚步侧移,手中宝剑向外一隔,同时飞起一脚,裘老鼠“哎呀”一声,人竟然被反弹回去约有一丈开外,吃痛的表情令人好笑。
钟二爷见来人出手不凡,迈步走上来,说道:“敢问朋友为何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江湖规矩。况且这是我们的家事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狐白,因为他们的打闹吵得令狐白无法入睡,只好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正好看到双方在街上厮杀,原本不想干预,可是见对方欺人太甚,而且还背后下手,着实看不下去,这才出手相救。
令狐白闻言淡然一笑,说道:“哦,原来是家事。不过你们也未免太过了吧。既然是家人为何还要出手毒辣要人性命?”
钟二爷苦笑,随即脸色阴沉,说道:“那就不需要你多管了,还请不要掺和我们的事。不然对朋友你可没什么好处?”
令狐白笑了笑,打量了一下钟二爷,说道:“看朋友的打扮,你们应该是百越的吧?不知你们是百越那个堂的?”
此话一出钟二爷心中存疑,望向令狐白,他很确定没有见过此人,暗道:“此人到底是谁,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还是先问明白,日后好相见。不然真的闹出是非可不好了。”
钟二爷把话语缓和了一下,说道:“看来朋友知道百越,那么敢问朋友怎么称呼?”
令狐白一拱手,说道:“在下令狐白。我与百越诸堂也有过一些交往。”
钟二爷闻言不由得一惊,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令狐白三个字在江湖上那也是响亮亮的名号。
钟二爷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心说:“令狐白……,这可真是有些棘手了。他来百越做什么?难道是李淳罡请来的援军。他在这里出现绝非巧合。呵呵……如此说来……”
钟二爷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斜眼看了身旁的钱老鬼,钱老鬼此时心头火起,他可不管你是谁,坏了自己好事,那就要讨一个说法。
钱老鬼冷哼一声,碍于江湖面子,也只好先礼后兵,假装客气的说道:“原来是剑圣大驾,老夫久仰大名,早就有意切磋一二。今晚正好……那就请令狐大侠指点指点。”
钱老鬼话到人到,身躯一折,斜斜掠出,那虎背熊腰一转,手中青竹手杖如影附形地打向令狐白。
令狐白早已察觉,见对方轻功迥异,手段老辣,自己也不敢大意,急忙用宝剑封挡,挥手出拳回打。
钱老鬼收招用脚一滑,随即掠向令狐白后路,一刹那,左手虚招,右手手杖一圈,双臂力道贯通,快如电光一闪击出。
令狐白用剑一牵一引,如同一只泥鳅,滑了出去,继而宝剑顺势而起,钱老鬼没想到令狐白的速度这么快,一步受愚,气得紫面凝霜,手杖反戈一击。
钱老鬼好胜心特强,也想看看传说是否属实,你来我往,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如流星飞掠,眨眼之间,就已经十六七招。 令狐白嘴角微动,身躯一转,说道:“朋友,承让了?”
话音未落,令狐白宝剑迎上,剑招收发自如,妙到毫巅。 使得钱老鬼无暇他顾。栖身近处,人到眼前,只觉得身形掠处,寒风凛冽刺骨。
钱老鬼势发难收,本能反应,用青竹手杖拦阻,翻身躲避,令狐白的宝剑划过钱老鬼的手杖,反手双指戳中其腰间,使得气血无法通畅,身子一震,推出两丈开外,险些栽倒,多亏钟二爷出手扶住。
钱老鬼又气又恼,紫面一红,如同黑锅一般,带着怒意道:“好本领,令狐大侠承让了。”
令狐白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也不想和百越各堂落下仇怨,一拱手,谦和地说道:“朋友客气,切磋武艺点到为止。朋友的杖法变化多端,融入刀剑其中,在下也是难得一见。”
钟二爷此时不得不出头了,若是就这样罢手,日后自己还怎么在江湖行走。
“老鬼,你先退后。我要与令狐大侠好好学习学习。”说着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目光一转,迈步走令狐白,带着讥诮之意地说道:“久闻令狐大侠剑法一绝,今晚见识了,那不知道令狐大侠是不是只会耍个剑,拳脚不会是花拳绣腿吧?”言语轻蔑,藐视的“哼”了一声。
令狐白丝毫不恼,淡然一笑,说道:“嗯,的确学的一身花拳绣腿,朋友怎么称呼不知是百越那个堂口的?”
“令狐大侠先打赢了我自然知晓。”钟二爷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近前,,左手一引,右掌斜削,带着风声直取令狐白脖颈处的要穴。
快如飘风,突如其来,钟二爷这一掌用了八层力道,心说:“即使你功夫再高躲过我这一掌也要费些功夫。虽然不能克敌,也会让其退步,自己方能抢得先机。 ”
哪知令狐白竟然不躲不闪,手疾眼快,抬左手,掌伸曲间,“唰”一道残影,连消带打,硬生生挡开钟二爷的斜劈。
同时右手宝剑撑起身影,在地面画了一个圈圈,连环腿,突地捣出。钟二爷凌空翻转,险些被踢到。
化掌为拳,直点令狐白的肩井穴,令狐白身子一滑,一道鬼影,已然落到钟二爷身后,察觉异样,心中一凛。
令狐白不但出手快,最厉害的是单手拳掌,就可以轻易化解自己的招式。
二人你来我往,往来冲突,拳脚翻飞,任凭钟二爷拳风刚猛,指节击穴,绝招用尽,却很难讨到半点便宜,反而是令狐白运用自如,毫无波澜。
钟二爷咬牙切齿,心中怒火升腾,奈何可望而不可及,暗忖:“看来对付令狐白光凭拳脚恐怕是不行了,既然令狐白你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无情。今晚任青侠必须死,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想到此处,哪知钟二爷在空中一个大转身,头下脚上,竟箭一样地斜窜出,同时手里多了三枚黑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