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的脸僵了僵,随即就又笑开了,懒懒的道,“我是缺男人呢,可惜宁缺毋滥,花了钱也不想用你。”
说完她就径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身后站着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英俊的脸微微的扭曲了几分,黑眸如湛了墨,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逐渐的发热,仿佛连流进心脏的速度都更快了。
这女人——
最好不要有被他上的那天。
…………
等温薏从浴室里洗漱涂抹完护肤品出来,墨时琛正半跪在大床旁的地毯上铺着从隔壁的次卧搬过来的床褥。
她挑了挑眉,清清凉凉的道,“你还真挺自觉的啊。”
墨时琛看都懒得看她,有条不紊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温薏轻轻一哼,自己爬上了床。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手指梳理着长发,看着地上正脱着衣服的男人,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心底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别说男人,她好久没跟人睡一间屋子了。
此时多了一个存在感不小的男人,连空气都变得逼仄和炙热了。
她抿着唇,瞟了眼男人脱下衣服后的……身材。
他不是躺了几年,怎么还这么有料,腹肌都有。
温薏当然不知道,墨时琛因为醒来的时候身体特别虚弱,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致力于体力的恢复和锻炼,一不小心就把腹肌和人鱼线都练了出来。
她干咳了一声,“你脱成这样干什么?”
……这男人脱得只剩内裤了。
墨时琛坐在地上的床褥上,不急不缓的抬头看她一眼,“当然是睡觉。”
“睡觉你需要光着?”
墨时琛看着她,“温xiǎojiě是想看我光着?”
温薏,“……”
“你给我穿上衣服。”
“穿衣服睡觉不舒服,我没有睡衣。”
“……你怎么不穿浴袍睡?”
在她工作的那几个小时里,他就洗了澡。
男人淡淡的道,“不喜欢。”
温薏,“……”
“明天去买。”
他点了下头,“好。”
静了一会儿,温薏道,“你能不能随便穿点东西睡?”
墨时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又抬头看向她,“你不是说我这身体你已经用过了,怎么,如今看看都害羞?还是看一眼都会被****?”
温薏,“……”
可能是真的很久没看到了,就算是用过了……也颇有一种视觉冲击力。
甚至……她脑子里时不时还会浮现出……以前的事情。
真是饥渴了太久了么。
她倒了下去,被子闷过脑袋,冷淡的道,“把灯关了。”
墨时琛觉得她的反应着实有些可笑,唇上不自觉的牵出了几分笑,起身去关灯。
她突然又掀开被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墨时琛正要关灯的动作顿住了,侧首低头看着她,眉梢挑起。
温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你上来。”
墨时琛,“……”
他低低的笑,“你可真是比看上去色了不少啊,温xiǎojiě。”
温薏,“……”
她看着要上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道,“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嗯?
等到温薏拿着他的手机打开了相机,他才意识到这女人想干什么。
他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薏仰着脸,冲他微笑,“来,抱着我,再亲一口。”
墨时琛,“……”
“快点,我要睡觉了。”
他还是照做了,眉心突突的跳着。
只是手臂搂住女人柔软的身体时,扑鼻的清香充盈着他的嗅觉,那味道其实跟他身上的味道一致,就是沐浴乳的味道,时间长了,已经很淡,但又淡的恰到好处。
清香柔软。
咔擦一声,手机屏幕定格在英俊的男人不情愿的低头亲吻在女人脸上那一刻。
温薏找了个最好的角度,这画面乍一看上去还很唯美。
他看着她把这张zhàopiàn设置成锁屏的zhàopiàn,又把原zhàopiàn给彻底的删除了,再笑盈盈的把手机递回给他,“哪天我如果看到锁屏被换了,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气极,反倒微微一笑,眯着眼睛心平气和的道,“温薏,你天生就这么损么,嗯?”
她打着呵欠,不在意的道,“谁知道呢。”
…………
温薏拿这张zhàopiàn做他手机屏保的目的他很清楚,且在第二天就被证实了。
李千蕊在他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就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问他昨天为什么不接她的diànhuà,他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勉强算是将她一腔的委屈哄了个差不多。
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温薏发了短信过来。
说的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屁事,但他又不得不回,连着发了几条——
他平常是只打diànhuà嫌少发短信的人,跟温薏互动了几条短信落在李千蕊的眼里她自然会在意。
果然,聊完后她就撅着嘴问他跟温薏聊什么,他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本来就没什么,那女人说她想吃蓝莓,让他晚上过去的时候给她带。
典型的没事找事。
李千蕊哪里放心,伸手就要查看。
他头疼,不给她看她怀疑的更多,给她看,那张屏保——
温薏把原zhàopiàn删掉了,让他连换的余地都没有。
他没多犹豫,打开短信的页面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结果李千蕊翻完短信,还是看了其他的,于是,也看到了那张屏保。
墨时琛很清楚,这张屏保一直搁在他手机的屏幕上,她今天看不到,明天也会看到,迟早的事情。
他也想过换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可他想想温薏那女人精明的跟什么一样,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也懒得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
李千蕊看到那张zhàopiàn瞬间就崩溃了,眼泪哗的一下涌了出来,连着桌上摆着还没开始吃的午餐一并摔下了床下。
病房的地板上一片支离破碎的狼藉。
李千蕊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眶通红得楚楚可怜,一边抽泣一边哭着质问,“你跟她睡了?你昨天才跟我说你不会跟她睡的?
墨时琛闭了闭眼,在脑海里把那该死的女人风轻云淡的血撕了一遍。
李千蕊的哭声还在继续,“才一天你就跟她睡了?你还把你们的zhàopiàn当做纪念?李儒,你是不是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