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洪秋实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后。那个女客人也要跟着去,他好像说什么她怀孕了,不宜出去玩之类的话 让那女客人留下来,等他回来再走。
“你是说女客人怀孕了?还是珍妮怀孕?”伏禹不解地问道。
塔基肯定地说道:“她俩都有孕身啊,只是女客人的肚子,比珍妮要大的多,起码有八九个月的孕身。”
伏禹惊讶地问道:“她之前有没有来过你们那里?”
“没有?至少我没有见过她。”塔基认真地说道。
“那你接着说。”
塔基点点头。“她是没有来过,但她好像认识珍妮似的。等洪秋实走后,她就转身来到厨房,伸手拿起蛋糕,还说了句‘我送给珍妮吃。’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自己却把蛋糕吃了。
正好这时,珍妮从客厅走过来,她见蛋糕在女客人手里,已经吃得所剩无几。“哇”地一声哭了,闹着让她还她的蛋糕,那人让珍妮哭得不耐烦了, 挥挥手,让我赶紧随便买一个蛋糕,给珍妮吃,顺便买菜回来给她做饭吃,她自己则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等一等,你说她认识珍妮?你有她照片吗?”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塔基摇摇头表示没有。
“后来呢?”
她接着说:“我按照她的吩咐就出去了,由于蛋糕店离我们住的地方,有点远。当我回来时,赶紧拿着蛋糕找珍妮,才知道女客人已经走了,珍妮也不见了,我就在屋里、屋外和花园里到处找她,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于是,我准备先把蛋糕,放到厨房的冰箱里再慢慢找她。来到厨房里却发现珍妮,躺在厨房的地板上,身下流了好多血,我当时吓坏了,赶紧给洪秋实打电话,可就是没人接。
后来,我急了跑去试着拉起珍妮起来。才感觉她手脚冰凉的不正常,我鼓起勇气,用手试探了她的鼻息,发现她已停止了呼吸。
我吓得半死,立刻拨打了医院的救护电话。救护车来后,医生诊断的结果是,孕妇由于失足摔倒,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亡。
当天晚上,我又给洪秋实打了电话,告诉他珍妮出事了 ,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电话里好吵闹,然而就听到他高声大骂我,‘猪,为什么不去通知珍妮的爸爸,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来烦我’随后他就关机了。
接着,我跑到珍妮爸爸家,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一个佣人,让她转告珍妮爸爸,她因意外去世了。由于珍妮的死,吓得我不敢回去睡觉。就去邻居希希家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洪秋实才打电话找我回去,并告诉我,这里不在需要我,胡乱地把我的工资一算,就让我滚蛋,当我发现工资少发了,找他要时,他却威胁我说,要是再不走,让我永远都找不到工作,又强调出去不要乱说,珍妮是如何死的,要让他知道了,会让我永远消失……”
伏禹听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地抽噎着。
思贤随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想通过他手的温度,给她一份力量,“禹儿,你要冷静点。从目前看来,珍妮的死,好像是和洪秋实有关系。但不足以定性,就是他害的珍妮。相反,从塔基的话里看,他还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时,伏禹才慢慢地停止哭泣,说道:“塔基,如果让你现在,再见到那个女客人,你还能认识她吗?”
塔基蹙着眉心,偏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后,确定地说道:“能,我还记得她右手上有一个,像玉米粒一样大小的黑痣。是她伸手拿蛋糕时我看的。”
伏禹头痛地蹙着秀眉,转动着脑速,她好像在哪儿,也见过这样的一块黑痣。半晌,她才喃喃自语到:“是她,怎么会是她?”
奇思贤疑惑地问道:“怎么你见过她?”
伏禹告诉他,她就是昨天陈叔说得,那个辞职女佣的女儿,她叫贝南,去年过圣诞节的时候,她还和伏禹一块,陪珍妮玩剪刀石头布,也就在那时,她无意中,记住了贝南有块黑痣。
思贤豁然大悟地说道:“女佣辞职回家,照顾快要生产的女儿。原来她的女儿是贝南,这样算来,塔基讲她那时,已怀孕八九个月的时间,正好吻合。”
“禹儿,我觉得当下你可以报警,在找一个好的律师。以原告方起诉洪秋实。”思贤提议道。
他的话提醒了伏禹,此刻必须要保持镇静,不能因为哀痛而自乱阵脚。她扶额思考了片刻,赶紧拨通吕飞电话,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强调地说道:“我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本来打算用舅舅的律师,但他前段时间,离开悉尼去了西班牙,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你就帮我请个,最好的律师吧?”
电话那头。传来吕飞一阵唏嘘声,说道:“我这就去找最好的律师。”
她嘱咐他一定多加小心,只因为吕飞做事情,有时候会粗枝大叶。
挂上电话,思贤和塔基都愣了住了,伏禹明明知道证据不足,怎么和吕飞那样说?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多问?他们谁都清楚?伏禹此刻的心情。
随后,伏禹带着沉痛的心情,和思贤告别塔基,返回舅舅家。
吕飞请律师的消息,还是走漏了。
这天,伏禹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顿了顿,才划开接听键,故作镇静地问道:“洪秋实,什么事?”
她以前有存过他的手机号码,只是两人很少联系,几乎可以说没有。
对方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呀,你竟然敢告我,哈哈没有想到吧,吕飞托人找的律师,竟然是我朋友。”
听到这里,伏禹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但她咬着唇,硬是装成不知道有这回事,说道:“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哈哈,你竟然不懂我说什么,装什么呢,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是吕飞自己找律师告我吗?别以为你多高尚,你不就是,也惦记着老头子的公司么?你要是识相的话,别去找什么律师,我们私下解决,我会考虑分一点好处给你,可你要是硬着来,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气愤地和他挑明说道:“我做什么我清楚,珍妮的事情我管到底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叫嚣和讥讽:“老子还就告诉你了,珍妮她就该死,那天本来,我已接到朋友的电话出去了,可我忘了拿车钥匙,当我再回去的时候,是她好死不死的,非缠着问我要蛋糕吃。我呢只是轻轻地一甩手,她就摔在地上,能怨我吗?怨不得我,要怨就怨她脑残。她这一摔竟成了自然死亡,倒是成全了我的财富自由,嘿嘿,也不枉我和她夫妻一场,你都不知道,我给她葬礼办得多风光,哦,你是不知道的,那时你还没来嘛,哈哈。”
伏禹听到这里,她把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握住手机的手,不由地抖动了起来,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抱住,才得以保持平衡,说道:“洪秋实,我竟没想到,你是如此狼子野心,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呵呵报应在哪里呢?要真的有报应,也会报到你那白痴的表妹身上吧,哦对了,还有你那幼稚地舅舅身上。我想他这会,离见上帝也不远了吧?哈哈。” 语气里带着极度的挑衅和轻蔑。
她对着手机大骂道““你混蛋,去死吧你!”
“哈哈,使劲骂吧,再装成一副大义禀然地样子。我也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然后再跟我睡一段时间,说不定,我会考虑给你更多的好处,而不用你这样辛苦的,托人找什么律师。你看我的建议都是为你好,希望你慢慢地,考虑清楚再回复我哈!”
接着他主动挂断电话。
伏禹耳边传来一阵忙音,此时的她,张着嘴喘着粗气,脸色气得煞白。
“禹儿,你怎么啦。”随着一句询问声落下,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思贤,看到伏禹的神色不对后,一阵疾跑,来到她跟前,扶住她摇摇欲晃地身体。
停了片刻后,她喊道:“手机,手机。”
思贤赶紧把他的手机,拿出来给她。她摇摇头表示不是。她试着站稳脚步,无力地举着握手机的左手。
用右手吃力地点开录音播放键,“……老子还就告诉你了,珍妮她就该死,那天本来,我已接到朋友的电话出去了,可我忘了拿车钥匙,当我再回去的时候,是她好死不死的,非缠着问我要蛋糕吃。我呢只是轻轻地一甩手,她就摔在地上,能怨我吗……”
思贤听完,神色激动地说道:“禹儿,这是你刚刚录的吗,好啊,这下我们真的就有证据了。”
与此同时,吕飞刚刚进门,一脸垂头丧气,对她说道:“对不起,是我把事情办砸了。”语气里带着歉意。
她没有说话,而是把刚刚放给思贤的录音,又让他听了一遍。听完后,他比思贤更激动地说道:“他这是自投罗网啊,有了这个录用,他想抵赖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