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儿刚看到血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她急忙道:“我没有受伤呀!”
俩人毫无头绪。
丰扶策当机立断,转而关上门,又回到床榻边。
“我看看。”他说着,伸手过来,握住她的脚踝。
白稚儿当时就踢了他一下。
“你干嘛呀!”
“自然是看看你是否有伤口。”
丰扶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褪下她的鞋袜。
“倘若你觉得不便,那我背过身去,你自己检查,如何?”
她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
“我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何时出问题了,娘亲只告诉我会继承天道,没说天道也会忽然有个孩子呀……”
“你还是先找个产婆来吧。”白稚儿哽咽说。
此时此刻,没有母亲引导的白稚儿,害怕的像一只受惊小鹿。
她一个好好的姑娘,还没成亲,怎么就会流血呢?
之前她看过医书,女子流产,当然就是会流血的。
“只有看了,我才能放心。”
室内唯有窸窣的衣服摩擦声。
她缩了缩小腿:“你别乱看!如果受了伤,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白稚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后部。
但是他跟白稚儿说话的口气,依旧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不要!”白稚儿难为情地拒绝。
丰扶策将床幔放下来。
白稚儿倒吸一口凉气,缓解疼痛。
白稚儿吸了吸鼻子,害怕极了。
他那俊冷的眉眼,顿变锐利深邃。
原本只是要个郎中来,家丁却听侯爷又要找个产婆来!
大家顿时心中惊愕,但看见丰扶策那比冰还要冷的面孔,生怕自己被牵连,急忙低着头去找城中最好的稳婆来。
丰扶策沉着冷眉,眼中酝酿着杀人般的风暴。
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旖旎暧昧,有的,只是对白稚儿的担忧和焦虑。
丰扶策紧张关怀的声音顿时传来:“更疼了?要不要我来看?”
片刻后,白稚儿一只手悄然掀开垂帘一角:
“扶策哥哥,呜呜,我好像流产了……”
白稚儿轻轻地解开外袍,一层层地脱下。
白稚儿几乎很少从他的面孔上看到这样慌乱的神情。
白稚儿听了以后,犹豫两下,点点头。
“?”丰扶策豁然回头:“什么?!”
丰扶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压下无名怒火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肚子更疼了。
确实是有丝丝血迹。
因为,她发现,流血的地方,有些难以启齿。
在这段期间里,白稚儿坐在床帐中,隐隐地哭啼抽泣。
“不用哭,你仔细想想,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与你一起睡过同床么?”
丰扶策抬眸,似有些无可奈何,但依旧尽力耐心地解释:
“你有时候稀里糊涂,兴许是在哪里刮破了,也不一定。”
丰扶策声音沉了沉:“怎么样?找到了么?有没有伤口?”
他强忍着心中的暴躁,走到门口吩咐家丁。
白稚儿的哭声一顿。
她拉开一角床帏缝隙,那双水盈盈带泪的目光,也蓄着淡淡的埋怨。
“只有你啊!”
“你上过我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