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扶策一怔。
白稚儿裹着被子,白皙的肩头若隐若现。
再加上她控诉的语气,好似流掉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一样。
丰扶策微微拧眉。
他迟疑道:“可是……我没有做什么。”
白稚儿放下帘子,气鼓鼓地:“除了你,没有别人上过我的床了!”
“怪不得我肚子这样疼,原来竟是流产前兆。”
“这下完啦,我该怎么跟爹爹娘亲解释?”
丰扶策沉息,被白稚儿的思绪带着跑。
“我会负责,不会不管你。”
丰扶策这才扭头冷声吩咐:“让他们进来。”
俩人沉默一会。
“下次我注意。”他坦诚道。
他虽然没有跟别的女人有过关系,但是,据他所知,即便要怀孕,也不应该是碰碰脸就有孕才对。
他确实喜欢白稚儿喜欢到极致。
他喜欢她,当然避免不了想要靠近她。
“之前你睡着以后,我确实来看过你几次,但只是坐在榻边,没有做什么。”
白稚儿抱着被子重新躺下,重重地哼了一声。
白稚儿又忍不住问:“你要怎么负责?”
难道,他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一些什么?
丰扶策沉声道:“孩子还会再有的,我会用所有的精力,去对你好。”
“之前几天太忙了,我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要是早点把脉,说不定就能发现这个孩子了。”
“昨晚我贪凉,偷偷地喝了一杯凉茶,可能也跟这个有关系。”
白稚儿豁然拉开一点帘子,考虑到她还没穿衣服,又往被子里躲了躲。
丰扶策抿唇。
看见白稚儿睡的香甜,他自然没有忍住,用指尖描摹她的眉眼。
她也有些懊恼。
“顶多,”丰扶策顿了顿,终究说了出来:“只是碰了下你的脸。”
她水眸漾着娇怒:“你干嘛碰我的脸,倘若吵到我睡觉怎么办?”
但白稚儿笃定的语气,让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
“倘若真是流产,让郎中开药,好好调理。”
“娶你?但你还没答应我。”
丰扶策对白稚儿温声道:“他们来了,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好不好?我让他们进来,仔细把脉看看。”
丰扶策对这个“孩子”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
丰扶策让她不要自责。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侯爷,稳婆和郎中都到了。”
那张粉嫩的俏脸上,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
“都是我的错。”他道。
堂堂一个魔尊,像个认错的小孩子。
白稚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她叹口气。
一阵窸窣的动静过去,她道:“好了。”
白稚儿吸了吸鼻子,委屈极了。
丰扶策开始自我反思。
白稚儿娇气地嗯了一声。
“可是我们孩子没了。”白稚儿哽咽。
稳婆和郎中胆战心惊地走进来,跪在地上请安的时候,腿都在抖。
今晚是除夕,他们正在家里陪家人呢,忽然一队护卫就冲进了他们家里。
还不等问怎么回事,就说了一句“侯爷有请”,然后把他们架着跑了。
那速度,就像是阎王催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