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草,锜沿花加天语露!!!”正在喃喃自语的天蚕突然手一松,所有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引起了很大的一阵**。
“天蚕姑娘,你没事吧?”蝶舞受了华娇的命让她好生伺候着天蚕,所以守在屋外的她就立刻听到了动静,过来敲门。
“没……没事,蝶舞,这么晚了你还是赶快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就没了精神。”
“多谢姑娘的抬爱,我已经习惯早睡早起了,倒是你,刚来几天就一直为诸葛大人的病情忙前忙后的,甚是辛苦,你才是应该多休息休息,免得到时候姐姐还要怪我将你照顾不周呢!”
“那好吧,有事我再叫你好了。”
瞬间四周又变的安静起来,夏日的知了在夜晚叫的更加的欢快,似乎在寻找着自己的伴侣,同时燥热的气候让人感觉非常烦躁,伴随着知了的叫声以外还有青蛙的叫声,真是演奏了一曲大自然的歌声,望着满天星辰,旭东第一次感觉如此惆怅,可能是因为正我的病情也可能是为了如何逃离宋国有关,现在虽然加上翰飞的兵力能够勉强对付即将到来的御林军,但这也仅仅是以卵击石罢了,谁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以什么卑鄙的手段再让士兵们反为他们利用,这样他们就会大大的不利。
突然从天蚕的房间里传出嘭嘭两声巨响,把睡眼朦胧的蝶舞瞬间震得精神抖擞,不敢怠慢的一脚踹开了门,紧接着浩成,旭东和华娇先后赶到这里,在一阵沉默以后,大家都还是捧腹大笑,此刻灰头土脸的天蚕可没他们这么闲情志趣开玩笑,“笑什么笑?大晚上的都不睡觉,赶紧走走走,别妨碍我。”天蚕边说边推着他们往外走。
被赶出房间,华娇吩咐蝶舞去打盆水来给天蚕洗脸,瞧她那模样,不被人嘲笑都难。
刚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又开始被天蚕捣鼓起来,时不时的再闹出一点响动,还好比之前的声音轻了很多,才没有再吵到其他人,她翻阅着手中的古籍,一边实验,一边念念有词,叽里呱啦的念个没完,像在念紧箍咒一样。
“哇塞,太棒了!”第二天一早,天蚕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叫起来,她开心的拿着一个小瓶子打开房间,结果从外面倒进来一个人,她差点条件反射性的一掌打过去,还好及时看清了蝶舞的脸庞才没有下手,她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蝶舞,“蝶舞……蝶舞……快醒醒,都日上三竿了。”
蝶舞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一下天空,被人从美梦中惊扰有点不太开心,“天才刚亮不久好不好,什么日上三竿!”
“你干嘛不回房间睡,非要睡在我门外?”天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妈呀,鬼呀!”蝶舞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看到蓬头垢面的天蚕蹲在她面前,吓得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
天蚕心下一惊,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脸,还好遮掩住了,那她干嘛这么怕自己?真是奇怪,她疑惑的摇摇头,然后去旭东的放门口敲了敲。
“谁呀?等一下。”旭东打着哈欠蹒跚的走到门口,吱嘎一声随着房门的打开,他顿时愣在了原地,然后对她说了一句稍等,回到屋子里翻了翻包裹,掏出一点碎银子,转身回到门口把银子放到她手中,“这位姑娘,看你的样子我看得出来你日子过得应该很清贫,所以这些银子就算我施舍给你的……”
旭东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某人一顿暴揍,这想想也知道了,哪有人愿意被人认做是乞丐,可他至今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给人施舍银子还要被揍?
天蚕生气的揍完以后就走了,她还以为旭东居然敢在太岁头让动土,跟她开玩笑,但是接下来浩成和华娇的反应皆是如此,她这才开始想起注意自己的形象,记得好像昨晚蝶舞打水过来以后自己当时只顾着专心找解药了就没有去梳妆,于是她找到附近的一口水井一看,果然跟个疯婆子一样,也难怪蝶舞看到她吓得魂都没了,旭东,浩成和华娇他们会把自己认做是乞丐,搞了半天还是自己错了,真是错怪旭东了,不过以她这个要面子的人来说肯定不会去道歉的,反正旭东还被蒙在鼓里,就让他蒙着吧。
回到房间洗漱完以后,天蚕又再次来到了旭东的房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对他嘲笑起来,“哈哈,你居然被一个乞丐给打了,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我觉得等我回陈国以后要好好宣传宣传。”
“别别别,大姐,我求你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可是要坏了我的名声的。”
“名声?你有名声吗?”天蚕的嘴真的已经毒到了一种境界,每次旭东都被她的话伤到体无完肤。
“我说不过你,你来干什么?”
“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治出了解药,不过还差一味药引。”嬉闹了半天天蚕才回归正题。
“什么药引?”
“我问你一个问题,诸葛正我最爱的人真的是朱华娇吗?”
起先旭东还在想天蚕为什么要问他这么无聊的一个问题,但是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就知道她故意这么问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我昨晚发现他中的毒是由凤仙草,锜沿花和天语露三种世间最毒的花草制成,也难怪他的病情这么反反复复,凤仙草和锜沿花都有药可解,唯独这天语露非常变态,它也是最致病的一种因素,要想解此毒必须以心爱之人的血作为药引加上一定的配方方可解除,而且这三种毒偏偏相互制约,相互抗衡,就像三国鼎立的局面,破解了其中一方,那另外两方就犹如猛虎一般,势不可挡,好在我师父曾经教过我这三种毒药混合起来以后得解药制作方式,只是时间长了难免有点生疏,不过还好制作成功了,现在就差以华娇的血作为药引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旭东兴奋的拉着天蚕跑了出去。
在天蚕加快速度的解释中,华娇算是模糊的听懂了,反正最关键的一点的就是她的血,但是天蚕也说了后果,如果华娇不是正我心中的挚爱,那这副救命的药反而会变成致命的毒药,可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正我,只好冒险一试。
其实在此同时华娇除了担心还有一点期待,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他的挚爱,这也算是她的一点小私心吧!她忍痛割开了手指,疼痛蔓延到了心底,鲜血顺着伤口滴在了褐色的药丸上,天蚕赶紧施法将血和药丸相互融合。
“等等……”当药丸碰到正我的嘴巴,即将被送进去的时候,华娇突然喊了一声,她还是很担心,因为她真的不清楚自己在正我心中的地位,所以这一刻她有点想放弃的意思,毕竟她不想拿正我的性命开玩笑。
“华娇……”旭东摇了摇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试,那他就只有等死,为了这千分之一的机会都要试一下不是吗?”
华娇终于还是放开了抓住天蚕的手,她背过身去,不是不敢看,而是怕到时候正我没救过来,自己就罪魁祸首,她会内疚一辈子。
天蚕给正我喂好药,然后扶起他坐到背后开始运功,不知过了多久,在华娇
胆颤惊心的祈求上天的时候,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旭东,正我他……醒了?”华娇一回来顿时被震在了原地,正我居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她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结果痛的赶紧放下了手,旭东自然不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和天蚕相视一笑离开了房间,顺便用内力把门栓从里栓上。
“正我,你……你没事了?”华娇颤抖的双手抚上正我的脸,正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没有少吃过他豆腐,不过也没有现在这么有感觉。
“我没事,你看,现在这不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倒是你憔悴了好多,辛苦你了,对不起。”正我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只要你能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华娇开心的回抱住他,她很开心,原来自己真的是正我心中的挚爱,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自己了。
“傻瓜,你真是太傻了。”
“娇儿,我不会再放手了,等我们回了陈国,把我的身世解开我就娶你为妻可好?”
“嗯”华娇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一样躺在正我的怀里,她真的不想失去他,什么天煞孤星她都不要去想,她就想做个平凡的妻子,与君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正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那块玉佩还在,本来玉佩就是他送给华娇的定情信物,所以现在理应物归原主,他把玉佩摘下来放到华娇的手上,“好好藏着,不要弄丢了,从此以后你可就是我诸葛正我未过门的妻子了,知道吗?”
“可是……”看到这块玉佩,华娇有点迟疑。
正我知道她肯定是联想到紫茜了,“你是觉得我把她送给过紫茜所以就不想要了是吗?”
华娇呆呆的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说你傻瓜你还真傻,你也已经知道了江紫茜的为人,你觉得我的这块玉佩是送给她的吗?也许姻缘注定我们两个是一块的。”
华娇半信半疑的看着正我,但正我可不会让她想这么多,直接把玉佩塞到了她的手中,“好好拿着,等我来明媒正娶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那好吧,我就先替你藏着。”
说完两人幸福的相拥在一起,虽然天蚕和旭东是走了,但免不了有几个多管闲事八卦娱乐的,只见蝶舞和浩成一脸贼笑的蹲在门口,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笑容几乎都僵硬在了脸上,然后相互冷哼一声都很高傲的离开了,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最可笑的还有屋顶上的三个人,找到华娇以后卫安等人因为关心正我的病情就在这个客栈也住了一晚,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暧昧的一面,让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翰飞算是三人中最矜持的一个,但也不好推托卫安和余广只好跟着一块来了。
可惜听到后来翰飞忍不住打了个鸡皮疙瘩,这些话当着一个至今没有妻子的人说真的好吗?结果更悲催的是因为翰飞不小心打了个冷颤,屋顶上发出了一阵响动,很快就被正我感觉到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屋顶扔去,这客栈的屋顶也真不牢固,三人就齐刷刷的摔进了屋子,然后尴尬的现在正我面前挠了挠头,与此同时正我发现自己的力道有点不对,按照以往自己的内力,屋顶不可能只被打穿了一个小小的洞而已,之所以会让卫安他们坠下来还是因为瓦片不结实的原因。
“正我……你怎么了?”华娇突然发现正我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的内力好像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