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良空有其名,却没有汉朝张良的聪慧多智,当下急得脸红脖子粗,偏偏两个混混一口咬死了是他们这个外乡帮下的手,只让他又急又怒,最后实在忍不住,跳起来就要揍人,却在这时,只听惊堂木重重一拍,接着县太爷的声音响起:「好大胆子,竟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他十大板,让他给老爷我冷静冷静。」
立刻就有两个衙役出来,拖了那张良到一旁,摁在登上不由分说拍了十板子下去,只把宣素秋气得不行,咬牙道:「百姓们帮亲不帮理也就罢了,他是县太爷,怎能如此不公?」
徐沧淡淡道:「不必着急,且看他后面怎么处理。只是十板子的话,呵呵,小宣,你可能冤枉这位大人了。」
「十板子怎么就是冤枉他?难道那不是打在肉上?」宣素秋瞪大眼,却听徐沧微笑道:「不要急,我们静观其变。」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果然,待十板子打完,那张良被拖到大堂上喊冤后,就听县太爷沉声道:「陈猛子,,你们可是说准了,是这张良带着人去寻仇,打了你们的兄弟,是也不是?」
「回青天大老爷,恰是如此。」
「大老爷,您要跟我们做主啊。」
两个混混喜上眉梢,面上却做出呼天抢地状,拼命嚎叫,却见县太爷眉毛一挑,淡淡道:「既如此,罢了,左右衙役,你们立刻再去张良住所,将他手下聚集的人都带过来。,陈猛子,你们也派几个人跟随衙役们前去,务必要将参与斗殴打人的凶犯尽数捉拿归案。」
陈猛子和万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差点儿没控制住笑出声来,连声叫道:「狗子,小五,铁头…你们快跟着差过去,务必将那些凶犯捉拿归案,不要放跑一个人,听明白了吗?」
立刻就有几个小混混站了出来,答应一声后跟着几个衙役去了,这里堂下百姓议论纷纷,宣素秋急着道:「徐还说什么静观其变,这下好了,都去抓人了,你…你还笑?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这分明是不公嘛,就算不把那些外乡人关进大牢,只是打几板子惩戒,那也是不公,日后那些外乡人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静观其变,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会有惊喜的。」徐沧伸出手指,在宣素秋面前摇了摇:「小宣,稍安勿躁。」
「好,我就看看还能有什么惊喜。」宣素秋这个气,暗道徐就是这点不好,老是故弄玄虚,把人胃口都吊到嗓子眼上了,他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真是急死个人,哼!聪明了不起啊。
当下按捺心情等待,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见几个衙役和小混混带了一帮子大汉过来,看这些大汉个个肤色黝黑表情不安,没有一丁点儿吊儿郎当的懒散模样,于是徐沧心里就更有数了。
县太爷慢条斯理挨个问了名字,审视了一会儿后,才问和陈猛子道:「你们好好看看,可看清楚了,打你们的就是这几个?」
「大老爷,我们冤枉…」
跪在堂下的十几条大汉吓得一起喊冤,却转眼间就被惊堂木镇压,和陈猛子得意洋洋,示威似得看了那些外乡人一眼,这才回过身高声叫道:「没错,大老爷,就是这些人。」
「老爷我有话在先,你们可得好好儿看,看仔细了。别等到时候又和我说不是这些人,想着攀诬他人。」
县太爷面沉如水喝斥了一声,可惜和陈猛子丝毫不知这是自己的最后机会,还在那里点头如捣蒜,一口咬定就是这些人打了他们的手下。
「一派胡言。」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接着只听县太爷大声道:「打架斗殴,还攀诬他人,陈猛子,,你们身为两个帮派之首,可知罪?」
「啊?」
事情急转直下,两个混混头目都惊呆了,喃喃道:「大…大老爷,是他们先动的手,和我们无关啊,我们…我们何罪之有?」
「还说没有罪?你们且睁大了狗眼仔细看看,被你们仔细认清指证的这些打人凶手,身上可是一点儿伤痕都没有。打架斗殴身上却不带伤痕,你莫非是想告诉老爷我,他们都是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江湖草上飞不成?江湖草上飞会来干打架斗殴的勾当?」
「呃…」
陈猛子和全都说不出话来了。这原本就是他们两帮因为一言不合起了摩擦,接着越说越火大,双方就动起手来。等到两人赶去的时候,战局已近尾声,这等胡涂仗也分不出谁是谁非,可看着手下一个个东倒西歪,两人心里实在憋屈得慌,因此就去找对方讨说法,最后说法没讨到,倒是不知怎么转了矛头,让他们想出个一致对外的主意来。
所以明明是两帮火并,他们却全推到了平时被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外乡人帮派头上,指望着这一次能让这群抱成团的外乡人吃顿苦头认清形势,日后继续由着他们欺压,若是他们能因此事而散伙,那当真是最好不过了。
谁知算盘打得不错,事到临头却出了差错,这县太爷竟敢公然帮着外乡人,不过两个头目心里虽然不忿,却也无话可说,盖因县太老爷说得清楚明白,那几个外乡泥腿子身上的毫发无损就是铁证如山。恨只恨他们临时起意,没有好好筹划,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纰漏。
陈猛子心眼灵活,此时脑袋急转,还真让他想出一个抵赖借口,于是连忙高声喊道:「大老爷明鉴,他们…他们是偷袭,猛然一棒子把我兄弟们都敲晕了,趁着我们发懵时候就跑了,所以才毫发无伤。」
「大胆。」
县太爷「啪」地一拍惊堂木:「你们把老爷我当做三岁小孩子糊弄么?仵作,把验伤结果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