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嘱托

这样想着,徐沧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拖泥带水,似他这样的天子近臣,皇上一年里也不知宣召多少次,用不着像那些接了圣旨入宫的臣子们仔细收拾打扮。于是只整了整官服,就和太监一起往皇宫来。

一路上想着宣素秋此时大概已经在刑部牢房中,虽知有秋家面子,刑部必定不敢慢待了她,可心中还像是油煎火烧一般。复又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禁心中冷笑,虽然知道以那三人睚眦必报的个性,必定不肯接受私了,然而真正结果出来后,他还是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作恶多端尚且不思悔改,既然你们非要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面想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御书房外,徐沧连忙压下心头恶气,在外面站定了,等待太监进去通报。

那太监本都走到门口了,却又忽然站住,徐沧瞧着奇怪,但紧接着,就听御书房中传来哭声,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大喜,暗道秋家果然心系小宣,只这两天时间,皇贵妃就已经得到信儿了。

果然,一刻钟后,就见御书房房门打开,一个宫装女子从里面走出,正用帕子擦着眼睛,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接着静候一旁的仪仗队也跟了上来,一行人越过徐沧,往后宫而去。

徐沧虽然没和皇贵妃打过交道,却也认得对方,当下早就看清了,这宫装女子不是皇贵妃还会有谁?他退避一旁默默行了礼,直起身继续等着太监通报,却见那队伍忽然又停下,接着皇贵妃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身边,淡淡道:「可是大理寺徐大人?「

「下官参见贵妃娘娘。」徐沧连忙再次行礼,却听皇贵妃道:「徐大人免礼。皇上宣你来的吧?想必你也知道为的是什么事。我一个妃子,不敢干涉朝政,然而这案子却也是我的家事,素闻徐大人嫉恶如仇,办案从不死守律法,而是讲究律法人情照顾全面,希望这一次,您依然能保持这份秉公办案的态度。」

「是,如若皇上将此案交给下官,下官必定秉持公心。」

徐沧拱手,却听皇贵妃笑道:「皇上正等着徐大人呢,本宫可不敢耽误,大人这就请吧。」说完才又转身而去。

徐沧进了书房,就见皇帝正在地上踱步,看见他进来,就点点头道:「行了,不用跪了,你才从外边来,可是碰见皇贵妃了?她和你怎么说?」

「皇贵妃只是让臣兼顾法理人情,秉公办案,并没有说别的。」

徐沧老实回答,却见皇帝出了会儿神,忽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愤道:「李王刘三家可恶,极为可恶。身为富贵子弟,朕也不指望他们清清白白遵公守法。他们做下的那些恶事,朕即便不知,心里也有数。想着他们三个总算没惹出什么滔天乱子,素日也算听话,所以由着他们在外面仗势横行。只是这一次的事,不可原谅。民女,这虽是恶行昭著,却也可以理解,指望三个纨绔还能有什么出息?可那秋家的女孩儿,是他们都认识的,妹妹一般的人,刚刚遭劫,他们不说安慰帮忙,竟还做出这等恶行,良心何在?简直是禽兽不如。」

「是,皇上说的没错。」徐沧连连点头,知道皇帝是把这案子基调定了,心中松了口气,暗道谁说皇贵妃只有枕头风厉害?人家就是不吹枕头风,跑来皇上面前哭一哭,威力也足够惊人了,看看把皇上气得,就好像是他自己的侄外孙女儿遭了这横祸一般。」

「刚刚马尚书过来,和朕说了整件事的经过,你避嫌的态度是对的,不过这个案子,牵涉了太多势力,情势又复杂,马爱卿年纪大了,头发已经全白,让他这个年纪还要为一个案子殚精竭虑,朕甚是不忍,所以等下朕会下一道旨意,此案由你主审,刑部和都察司陪审,如此三堂会审,李王刘三家也就没话说了。」

「等等…皇上…您…您说什么?让微臣主审?这…这恐怕不合适吧?」徐沧一惊抬头,这和他心中剧本有些不一样啊,马文良那个老家伙到底在皇上面前下了什么蛊?

「不合适也没办法,马爱卿刚刚过来的时候,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走路都颤巍巍的,离开时还差点儿被门坎绊了一跤,这都是为大夏鞠躬尽瘁的老臣啊,朕实在不忍心。你年轻多谋,这种时候,也该替老大人们想一想,帮他们承担些重任了。」

皇上感慨说着,只听得徐沧目瞪口呆,暗道什么?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走路颤巍巍?离开时差点儿被门坎绊了?皇上您说的是刑部那个老奸巨猾的尚书大人?泥马我昨天还看见他在吉祥街那家有名的早点铺子里吃了三根油条一个油饼喝了两碗豆浆一碗豆腐脑好吗?出来时那叫一个健步如飞,直走到宫门前才坐上轿子摆出一品尚书的威风,这样的老家伙,您和我说不忍心?舅舅你醒醒,不要被他骗了啊。这个马文良,胆子也忒大,为了推卸责任,连欺君之罪都不怕,真是气死我了。

可惜,这些咆哮也只能在心中呐喊,表面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无奈道:「皇上,小宣…毕竟是臣的下属,再说…再说…」

话到了这里,想到自己和宣素秋的事情瞒得了一世也瞒不了一时,于是索性跪下,沉声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臣与小宣两情相悦,原本从山东回来,臣就想禀明父母,然后去和宣伯父提亲,因为事情繁杂,所以推迟了几日,却不料就发生这种事情,这样关系,臣理当避嫌,主审一职,臣万万担任不了。」

「什么?你…你和那个仵作…」皇帝陛下就跟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半晌后方沉下脸,一甩袖子斥道:「胡涂,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仵作,竟然要明媒正娶做正妻,你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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