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绝望延续

那是一个虚无缥缈, 没有丝毫重力的世界。在那里,我们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只能无助地四处游荡。

只有我和我的世界.........

她和我长着同一张绝世丽颜,足以倾国倾城。她一身黑色盛装出现, 代表了属于一切黑暗的东西。而我则是圣洁的白色戎装, 代表了一切属于白色的东西。

我就是她, 她就是我, 我们是两极的分化。

可是, 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她幽幽地问我,眼神暧昧地像两湾春水,足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

“你知道的, 我是不会让你乱来的,死也不会。”同样的脸却是一脸圣洁, 英勇无谓。“你也应该知道, 只我我一死, 你也会跟着我一起完蛋。”

“哈————”她似乎特别不屑地仰起头。然后一改常态妩媚至极地对我说:“跟我合二为一吧,你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要再妄想了, 就等着和我同归于尽吧。”近乎无情,冰冷地回答。

她恼羞成怒,狰狞着一张美丽的脸:“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你一直压制着我的神识,要不是你强行将本就是一体的我们分开...........你在怕什么?..........”

另一个好象是被她的话踩到了痛处, 不得不放下尊贵的脸色, 出口制止:“你最好马上给我闭嘴, ......不要在说了........”

“.........你忍得很开心是吗?你什么事都忍着, 喜欢的, 不喜欢的,爱的, 恨的............”

闭嘴!闭嘴!不准再说!

“.........为什么不让我说,承认了吧!承认你是个胆小鬼,承认自己的懦弱伤害了那么多的人.........”

闭嘴!可笑!伤害了谁?

“.........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是我,你爱的人,同样也是我爱的。你爱独孤天痕,你爱东方湘焰,你爱南宫清冰,甚至你还因为一时的可怜对南宫非常动过心............”

不是的,你说的不是我,那是你,那都是你的想法啊!对!是你的想法!

“........怎么?又想把所有的罪过都赖给我吗?你伤害了多少的人?天痕为了你至今还躺在冰雪魔域里,焰也不在像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了,还有躺在你身边奄奄一息的清冰....你害了多少的人,你还不嫌够吗?......”

不!他们都不是我害的,我那么爱他们,又怎么会去害他们呢?不........

“...............就是因为你可笑的什么游戏红尘的想法,明明自己也放不下,还要逼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陪着你一起逞强.............”

外界的病床上,他们恭敬的残妆夫人。

令所有大夫费解的是,她明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为什么还可以进行正常的活动?

那张美丽的脸上,一会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一会又是妖冶妩媚的风采。让旁边守着的人,都不明白他们的残妆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你什么都不敢做,为什么不和我容为一体,让我给你力量支撑你那残破的身体活下去,而且,到时候你就可以做你真真正正想做的事情了...........”

妄想!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让我提醒一下你真正的想法吗?好啊。你的想法无非就是两个:占有和毁灭。让我帮你,占有你喜欢的所有人,毁灭所有你讨厌的一切...在这里,是有真爱的.......”

在这里,是有真爱的..........有真爱的.............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躺在床上的人喃喃呓语,痛苦得无法再忍受一分一秒的神情显露无疑。

心兰和英菲小心地凑了过去,两人分别拉住残妆人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残妆夫人,您说什么?是不是想喝水啊?您快醒醒吧,我们这里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醒过来啊..............”

“这世上是没有真爱的..........”突然,床上被心兰抱在怀里的人大声喊出了唯一一句让旁边的人听清楚的话。然后,又是一阵寂静和等待。

果然,他们换着守了三天三夜的人有了挣开眼皮的趋势。

醒了,终于醒了.........

残妆夫人挣开双眼,却没有人留意到她紫色眼眸下一闪而过的邪魅红光。

“水,给我水............”我只知道我需要能量,需要好转。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快,给夫人拿水来.......”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床边上。

我喝了水,滋润干涸的嘴唇和喉咙。又靠在心兰的怀里歇息了一会。

养足了精神后,才开口对满屋子的人说:“清冰呢?他怎么样?”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只有单纯的橙茴和绿萍两个小姐妹顶着哭成了花猫的脸说:“大人他,........呜........大人好象已经不行了............”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了她们的嘴巴,还送上了几个责怪的眼神。“没什么的,只要大人好好修养,他就一定会好起来的。........夫人您就安心的养身体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都退下去吧,也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一定很忙了吧。还有,几位大夫麻烦你们留一下。”

旁边十几个大夫还正愁着怎么跟这一大帮人交代自己疹看的结果,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详细地问一问本人,事后也好有说辞推脱。

女素了解地应了一声便带着满屋子的人款款而去。

人刚走,我便隔着好几曾的床纱请床边的一位看似很老了的大夫帮我取来纸墨。

整个房间都显得很诡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过了一会,纱幔里面才传来声响。“请把这付方子交给外面的人,让他们把这上面的药抓了给大人吃。麻烦您了。”

老大夫忙说着不麻烦,又赶紧把方子交给外面的侍女。

床幔里又传出来幽幽的声音,在这样的诡异的气氛再联想到路过天堂大门时看到的情景更显得阴森。“大夫您看我的病情如何?”

我问完这个问题,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大夫开始他的胡诌:“夫人,您的脉象很是不正常,时有时无........所以老夫怀疑您可能是得了什么未曾出现过的疑难杂症。”

我冷笑说:“既然这样,还真是费了大夫们的心。”从床帐里伸出一只拿着包袱的手,大夫会意地拿了过来,将信将疑地把包袱打开。

满满的一包袱面值超过十万的银票。

“小妇人深知自己患了见不得人的恶疾,所以.......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一时间,我的话又让他们联想到路过天堂大门的一幕。

等他们唯唯诺诺拿着可以让他们富足一辈子的钱离开后,我才又脱力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