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由大院,上次买陆离的大院离开,正在回铺子的路上,一个老人带着公差就向着我冲过来,说我偷了他家的做糖秘方,然后我就被带到衙里了,大人查问我方子是由那里得来的,一开始我说是早传,我们自己改良,那老人却说,我家早上是做粮食生意的,根本不可能有这方子,我说不出人所发,老人死口咬着是我家偷的,没多久杨伯伯来了,大人就让我回家候审,等你回来,我回来之后就让小叶到村子里找你了,你见着他了吧!昨天,衙里又来人了,说又有人状告我,说我抛妻还弃子,那女子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小连,我这真是冤枉的,下午,传出了我们铺子里的糖吃坏了人,那些人吃过糖之后又拉又吐,还有人拿着借据上衙里让我还钱,那人我不认识的,大人也就扣了我在衙里了,这时传出了杨伯伯给人袭击,晚上,大人让我回来,还是候审,后来知道是杨伯伯的大哥出面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安安听着,子奕的说词与杨掌柜的基本一致,就是没有子奕着的那样的详细而已。
听完了,安安想也不想,就下了一个定论,这是一次诬陷。
但是如何由这一个陷阱里走出来?就是现在安安头痛的事。
安安沉默了,坐到了一边认真的想着。
拿出藏在怀里的本子慢慢地写着,小玉与梅娘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了,站在门前问着要不要上桌。子奕与江何氏一点胃口也没有,正想说不用了。
“上桌吧,吃了饭咱们早点睡,明天可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了呢?”那埋头写东西的安安却开口了。说着坐到桌边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点小事就不吃饭,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听着安安这个安定的口气,子奕与江何氏也坐下了,虽然吃不知味的,但是还是往嘴里扒着饭,带着仇恨似的咬着。
杨府。
“老爷!”
“回来了!”
“是!”
“顺利吗?”
“有点阻滞!”
“哦?”声音有点不以置信。
“江家的能力不只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一点,身后有没有人,我查不到。也不肯定。但是由女娃身上看,本事不少,能力不比属下差,如果硬要说,就是经验差一点!”
“哦?”
“这次回去,江家请了一些下人。然后是下田,酿酒,桑果酒。煮饭,最后她应该做了一些事情,但是这事好像没有办成。属下查不出她要办何事,只知道这事不简单。”
“你也查不出?”
“属下无能!”
“查到与谁有关吗?”
“林睿!”
“林睿?”
“是,但是林睿没有出现!”
“当然了,林睿不在镇上,如何出现!”
杨车夫眼神变了一下。他大约猜得到安安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表情了,但是他不明白,有事这小娃为什么不直接上门找林睿。
“想到什么了?”
“老爷,女娃应该对林睿做了一些事,但是碰巧林睿不在镇上,所以没有生效,但是属下想不明,女娃为什么不让门找林睿而是引林睿上门。”
“哦!呵呵!”
杨车夫等着。
“态度的问题!”最后杨车夫得到五个字!
“我们的人给选上了吗?”
“没有!”
“一个也没有?”
“是!”
“都选了那些人!”
“知根底的!”
“也是,不然也不会回村子里选人了!让那些人看紧一点!”
“是!”
“查到这江家得罪什么人了吗?”一个看似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人坐在太师椅中问。
“查了,小问题的有梁家,吴家,大点的有风家,这次的事是雷家做的。”
“与杨家合作,江家不简单啊,五大家全都沾上了!雷家,你说这雷家抽了那条筋,竟然去动杨家的人,去动杨震?”
“这事的后半段有杨家的影子!”
“那又怎样,雷家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江家的,那是杨家,杨震的合作人!”
“听说,雷家的产业,在这段时间给打压得很严重,里面有林睿的意思!”
“林睿?”
“林睿到这里也是看中了这江家!”
“江家?赵本怎样说?”
“孙格看重江家,属下派人看了,不出意外,赵本三年后的审核应该没有问题。”
“一定会向上?”
“是!”
“证据!”
“管治得力,配合到位!升多少看林睿的说词与赵本的本事了!”
“江家有这本事?”
“重点在林睿!”
“那田地真的可行?”
“林睿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地的工程很巨大!”
“江家这事过后,安排人手,我要到那地看看!”
“是!”
一夜的辗转。
一早安安就让小玉给她装身,一身粉红的薄丝绸子,上面用翠绿的丝线绣着藤丝围边,盛开的牡丹缠枝绣,粉绿的百叠长裙,裙脚上的是百花绣裙襕,一件绣银线的开衽背子。头发一分二,上部分盘一骡髻,下部分披在身后,头上插流云镀金钗,配小珍珠配件。一双坠金耳环,金缠丝手镯。脸上施以脂粉,眼角加重勾画。
出现在江何氏与子奕面前的时候,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的模样,那个高高在上的气势让江何氏很是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安安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江何氏给安安备的,安着这个家的钱财,一件一件,在这么多年里备下的。
子奕见着了。不由得看呆了,他从来没的见过安安穿得这么漂亮的,回过神。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要换一件吗?”他觉得自己站到安安的面前有点失礼,他身上的是一件平时穿着出铺子的衣服,一件锦布袍子。
“不用了,等一下,你低调一点。我打算这样做。。。。。。”安安与子奕咕嘟了一翻。江何氏听着,脸色黑了一黑!
“真的要这样吗?”江何氏不安的问了一句。
“母亲,这样一来,所有事都解决了,现在子奕还没有成年,没有问题的。只要在这两年里,让他多对外,这名声很快就没事了。”安安说了一句话来安江何氏的心。
“没事的母亲。这方法很好,最少以后他们要再陷害我们的时候也得再三想一想。”
“那去吧!”江何氏定了很久一会,她才同意了。
杨府。
安安手捧着一个小盒子。走在子奕的身边,跟着前面的下人走向一个院落。
“我家二爷就在里面!”
“谢谢小哥!”
子奕与安安走进屋里。丫环,婆子站了一屋。
杨震头包白巾迎了上来。
“杨伯伯,你怎么出来了,应该多多的休息才是!”
“没事。皮外伤,这只是夫人紧张,你们看看,我有什么事?”杨震爽朗的笑着说。看到安安的眼亮了一下。
“让杨伯母担心了!”子奕继续与杨震说着客气话。
“没事,没事,女人就是这样紧张的,家安,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送杨伯父的,拿来看看!”杨震挥挥手,他眼里已经只有安安手中的东西了。
“杨伯伯,小小意思不承敬意!”
杨震点点头,接过一揿,里面是一个瓶子,盖子一拔,一阵果香漂了出来。
“这是什么?”
“新制的香料。”安安没有多加解释。
“香料?味道,酸酸的,带点甜,闻着很清新。”说着杨震倒了一点出来,清清的液体,点了一点进口。这个并不是杨车夫汇报中的那果子酒。杨震有点失望,当中却多了一点意外。江家果然不只一点点的底子。
“薄荷,桑,菊,还有什么?”
“秘密!”安安转身在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点那液体,加了点水,“试一下!”
杨震看着安安那个得瑟的样,笑着喝了一口,“唔,这东西夏天喝好!”
“这叫什么?”
“你这样喝叫薄荷茶,以后是铺子里招呼客人的专用茶!”
“做法复杂吗?”
安安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这东西是安安在村子里用蒸漏的方法制出来的。当时杨车夫还以为安安在厨房里煮饭呢?
“我那茶楼子也想入点货不知道?”杨震试探的问。
安安摇了摇头,“铺子专用!”
“那好吧!这一瓶是我专用的了!”杨震一手将那放在桌子上的瓶子拿到手上,一个怕安安拿走的模样。
“杨伯伯你好好休息,我与子奕还有事,先告辞了!”
“到衙里?”
“是!”
“我派人陪你们去!”
“谢谢杨伯伯!”
“不用。”杨震扬手叫来了人,杨家的大管家!“敢对我出手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是,小人知道!”
“我就不去了,省得夫人担心!”杨震对着子奕与安安笑着说。
杨大管家去准备马车了。
安安在心里鄙视这杨家,这就是大户的作风,这里到衙门才多远,这备车的时间,用走的已经到了,到了还有时间歇歇,喝口茶呢!
但是这是杨震已经开口了,安安他们也就不好意拒绝。
于是坐在杨家的一个厅子里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