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尴尬的陪着笑,“是,是!”
见佃农搬完了东西,一个佃农为子奕送上了一叠的契子和几个盒子,子奕看过有屋契,地契,金银首饰,子奕由怀里取出一纸让王考虑按了手印,然后将王家一干人等送出了大门。
王老虎看着自家的大门,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清楚的看到纸上写着,自己愿意用全部家财向那被狗咬伤之人的赔罪!
全部家财!
这一口可真贵!
家眷哭着,问这是为什么?
王老虎的心的滴血,看了一会,他吸了一口气,县老爷在,自己很快就会东山再起,带着一干家眷向着陈琛府邸而去!
子奕看着王老虎离开,让人清点这里的东西,交待了几句,他带人回平安镇了!
话说子奕前脚离开,赵本后脚就到了平和镇,打听过后,直接带人上陈琛府里,说王老虎行凶,现在要捉拿回案!
陈琛还想为王老虎说两句好话,他家里的也说了,这可是亲弟,赵本上前,只说了一句,“县主发话了,要查清,包庇这罪可大可小,你老是否要试试,这案可是要上报的!”陈琛一中,退缩了,让人将王老虎带走。
王老虎一见有人捉他,他也不反抗,只是嚷嚷着,说是已经赔了汤药,赵本上前拍了拍他,“不要嚷了,跟我回去,案总得要审一审过一过堂,不然没完没了!”
王老虎看看赵本,又看看陈琛,见陈琛点头,低下了头也就跟着赵本走!
在出门口的时候,赵本靠在陈琛的耳边,“县主可是衙府大人最看重的那位干女儿!”
陈琛愕然了。他知道的。但是没有见着,也没有想着自己的舅子犯到上师的女儿手里!犯林睿手里,那还是隔了一重的,最少林睿不是直接管他的,(林言是林睿儿子这事,陈琛一时忘记了)现在犯上司手里,那还有前途可言么?
赵本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快要消失赵本,“老爷。你得救救我弟!”陈琛的媳妇王氏见着王老虎被带走。就上前为自己的弟说句情。
陈琛听了,转身一巴打在了王氏的脸了,“救他,谁救我,大祸临头了,还救他!”
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到了陈琛的身边小声的咕嘟了几句,陈琛白着脸,木然的走回府邸里。嘴里嚷着,“没了,没了……”
赵本带人回了平安镇。
当晚王老虎入狱,罪名是在村里恶意行凶,欺压百姓!
天色渐渐黑了,子奕回来了,给安安说了两句。安安让人散了档子,叫过阿春哥,交待了两句,生意还像以前一样经营,说着还由小荷包里拿了张十两的银票给阿春哥,说是今天的材料费。
阿春不要。
安安笑眯眯的,“不要这档子以后不租给你!”
再塞了两遍,阿春哥收下了那银票,送着子奕与安安回去了!
阿春舅子全程看着,“阿春,这姑娘厚道啊,你以后可得紧着点,不能做对人家不起的事!”
阿春哥点头。
“这靠山就是硬,日子就是好过!”刚刚还说人话的阿春舅子,下一句却让阿春瞪眼了!
————
“没有找到那个救我的大哥呢?”安安不太开心的与子奕说话。
“我们多留几日在镇上,一定找得到的,让阿春哥也帮着找吧,他不是认得么?”
“我也这样想!”
“回家吧!天快黑了!”两人走在路上,残留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
吃过晚饭,子奕将白天在王家抄回来的东西全给了安安。
过契什么的看过了也就算了,那几个盒子里可全是首饰,其中有几个样子还算不错的!
对着子奕笑了笑,“我想将这些全交给干爹,或者我们自己出面,用来为乡亲门做点善事!”
“好啊,你想是派米,收桥补路,还是怎样?”子奕对于这白得来的一点不放心上!
“问问赵大人,或者问问干爹,那方面最需要就做那方面的!”
“好,你问了,要让我做事,叫我!”子奕笑着应,“我们还得留几天,王家的东西还没清算完!”
安安点头。
————
林言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傍晚时分,是安安派人通知的!
安安没有写信,只是让一个家丁带了一句话给林言,“家安在镇上给人欺负了,得报了仇后才回家!”
怎样报,向何人报,全都没说!
但是林言听了后,当场就呆了,谁敢欺负这位新鲜出炉的县主?还要在贤妃得宠的时候?
林言怒了,一拍桌子,召集了手下,就让人向着镇上出发!同时他送了信给林睿,只有七个字,“家安出事,速回!”
在第二天一早,林言收到了手下带回来的信息。
他笑了,下令让赵本彻查,他进了书房,写了一封信进宫里!
林睿回来了,一脸的风尘,听了过程,
第二天,赵本给请到了城里,陈琛,王老虎,全都给压着到了城里!
林言黑着脸,问了过程。陈琛停官,停职,罪名是包庇亲属欺压村民,疏于职守……
赵本也给着训了一顿!
王老虎收入大牢。
然后林言再一口气向着京里送出了几份公文,几封信。
林睿没有什么事,他只等着子奕与安安回来,这一等就是三天!
————
这三天,子奕接收了王家所有的东西,安安在镇上到处达溜,找人,当然带着护卫!
人还没有找到,但是心情却好得不行!
因为见着了财迷方正与方宝。
“方正,听说你在跟王爷爷学习医术是不是?”安安抱着方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正问。
一双小手放在身边。扭着,眼笑眯眯的,“不是!”
方宝跟着,学着说,“不是?”
“哦,不是?那你们昨天干什么去了?”
“赚钱去了!”方正得意的说。
“赚钱!”方宝继续学舌。
“赚钱去了?”
方正笑眯眯的,“我给你看哦!”说着小跑回自己的房间,方宝见方正跑了。挣扎着下了地。也咚咚的跟着向里面跑。一小会,方正抱着一个小罐子,方宝抱着一个小盒子回来了。一回到安安身边,方宝自己就爬到安安的腿上坐着。
齐齐的放到安安的面前,显宝似的,“我赚的老婆本。这是妹的嫁妆!”那个自豪劲让安安不可置信。
才多大啊,会攒私已了?
“看,很多的!”说着还摇了摇。罐子里发出了一阵嗓嗓的声音,听着应该少。
“好听!”方宝也摇着她的盒子!一脸享受的财迷样!
“告诉你哦,其他人我不告诉他的。不过安安你可以说!里面有很多,都是我赚的!”方正靠近安安一个说秘密的模样,大声的说着。
“对,不说的!”方宝也大声的嚷着。
安安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应该不是秘密了吧!看了看坐在不远处做着针线的方黄氏。那嘴角裂得大大的,手都停了下来,只差没有笑出声。
“老婆本?谁教你的?”
方正摇了摇头,想了一会,扔出一个炸弹,炸得安安体无完肤,“你!”
安安指着自己的牌鼻子,“我?我什么时候教的!”
“王爷爷说,你以后常常送草药给他,赚钱,唔,对就是这样!”
“赚钱!赚钱!”方宝拍着小手叫嚷着。
“对,我是送草药赚钱了,但是我没有存,那个老婆本啊?”安安小心的问,她怕小方正口里说出一个让人无语的词。
“二哥要娶老婆,伯娘说方正也很快就要娶老婆,让娘给方正好好的存一存!”安安听明白了,应该是方南要娶媳妇,方陈氏与方黄氏说起这事,给这小子听去了!
方正见安安只是笑,没有说话,“我厉害吧!厉害吧!”说着又摇了摇手里的罐子,他要得到安安的认同。
“厉害!”安安笑笑的摸着他的头!方正满意的笑了。
“宝宝厉害,安,宝要吃糖!”方宝学着舌,扯着安安的衣袖要糖!
“你得喊我姐,喊安不给,喊声姐来听听!”听着方宝那声安,安安纠正她。
“不,是安,安,安,糖,糖!”方宝不高兴的扭着。
“是姐!”安安纠正。
“安,是安!”
“是姐!”
“安!”方宝死不认错。
“姐!”
“哥!没糖!”说着扁着嘴,一个要哭的样子!
“宝乖,吃得糖多,会掉牙的!”说着露出了牙齿给方宝看。
那牙很是齐整。
方宝伸出小手摸着摸着方正的脸,扁了扁嘴,一个委屈样,“宝不吃了!”
“怎么了?”安安觉得没有问题。
方正伸手拉开自己的嘴角,完来是换尖牙与大牙了,正面的长全了,两边都少两个,不拉开还不见呢?
安安捂着嘴笑得整个人抖了起来。
方宝扭了半天,扶着安安,扁着嘴,挪了挪位置,揪着安安的衣服,打起了呵欠。
“家安哪,这方正与方宝,唔,那个称呼,你不要介意,我让他们改了很多次,但是……”方黄氏见方宝犯困,想接过方宝让她睡。
安安拍着方宝的背,“让她睡吧!没事,能纠就纠,不能纠也没有什么,我也听习惯!”
方正瞪着方黄氏,扁着嘴,“安就是安,我不要改!”说着抱着那个罐子往房里跑去!
“小子,没规没矩!”方黄氏见着就要上前骂!
“婶子,由他吧!”
“就你惯坏他,不过,也就你才得他说那秘密,虽然全院子都知道,但是让他说的真只有你一个!”方黄氏摇了摇头,“他爹与我都不说,还是他爹东问西问才知道那小子的想法!”
得人亲口告诉秘密的安安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
三天之后,交待阿春哥给继续找那天那位大哥,安安与子奕回城去了。
入城,子奕就给林睿叫了去。
安安回房休息!
“子奕,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林睿脸色平静。
“大约知道!”
“知道还去做?你这样做,知道后果么?你置家安于何地,我于何地,言儿于何地?”林睿瞪着子奕。
“知后果,子奕出面,有事,子奕担!”
“你担,你如何担,没官,没位,没功名!”
“子奕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子奕知道如果由林世伯出面,或都林爷爷出面,这事一样会解决,结果可能比现在好,但是如果再让子奕选,子奕还是会这样做!”
“你如何想!”
子奕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安安可能会丢了她县主的身份?”林睿还是觉得子奕不清楚后果。
“知!没有了县主的身份,子奕并不觉得有什么!”
“还嘴硬!”林睿不满。
“子奕这样做不会影响林伯伯与林爷爷,上面看不过,请爷爷就说是子奕少年无知,不知轻重,要罚就罚子奕吧,如果真要丢了那封浩,子奕与家安都不在乎!”
“不知轻重!”
“老太爷,小姐让小的来向老太爷问安!”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问什么安,下去!”林睿心情不好。
“小姐说,一定得请这安,老太爷不见会后悔的!”女子还是坚持。
静了一下,“进来!”
进来的是小玉,行礼问安,然后小玉站在林睿面前,伸着手,将手上的布条解开了,四个深深的对穿的带着淤黑的印子出现在林睿的面前。
“这……!”
“那天小玉替安安挡了!”子奕咬着牙说。
林睿目露凶光。“告诉你家小姐,我知道了,你下去好好的休息!”
“是!”小玉应了,拿着布条,转身离开。
林睿看着子奕,“司农令不是这样用的,你应该拿着令牌,到衙里调人,这次是人少,如果人多,你那几个佃农顶个什么事!”林睿的意思是不怪子奕了。
“是,子奕会记着了!”
“有空跟在言儿身边多学学,有东西在手也不会手,笨死了!下去!”
“是,子奕会改的!”子奕行了一礼,恭身下去。
林睿看着子奕离开,叹了一口气,那伤口……如果当时自己在场,会怎样处理?摇了摇头,林睿坐在书桌前,起了笔,写起了信,当晚,一信封向着京的方向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