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纯天、郎珠、郎珍以及郎文等人,一听到郎月和郎武要猜拳喝酒,便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
郎月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踏在矮凳子上,高高捋起了袖子,朝郎武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放马过来吧。
“小丫头,你这副款,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乐天在郎月的袖子中高兴得又跳又唱,继而调侃了一句,“一个如假包换的小流氓。”
“那货,乐某天,又不说人话了是不?”郎月当然听不懂“小流氓”是什么东东了,仅用一人一幽魂听得到的声音,闷声说了一句,“很久没修理过人了,手痒得很呢。”
乐天闻言,赶紧噤声,朝袖子里面缩了缩,俨然一副怕怕的样子。
“剪刀,石头,布!”众人齐声大声喊道,
郎月立刻扬手甩出了一把剪刀,郎武几乎同时亮出了一块石头。
郎月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脖子尽量往后一仰,咕噜咕噜一阵响起,大口大口地喝了一大杯酒。
苹果赶紧从怀里抽出一条绣着白玉兰的娟帕,一把帮她抹掉了浸出嘴角的酒水。
“剪刀,石头,布!”众人又齐声助威。
郎月又甩出了一把剪刀,郎武还是亮出了一块石头,郎月又不得不愁眉苦脸地喝了一大杯。
这样一来,郎武便有点得意忘形了,一张马脸笑得赶得上一根甘蔗那么长了。
“小丫头,你未免也太四次元蛋白质了吧?”袖子中的乐天见状,不由得大急,“知不知道,相同的错误犯两次以上,便是笨蛋?”
“那货,乐某天,你少管闲事!”郎月用了仅仅是一人一幽魂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叫诈傻扮懵,扮猪吃老虎,麻痹敌人,诱敌深入••••••懂不懂?”
乐天吐了一下舌头,又不敢出声了。
“三妹,让大哥代你跟二哥喝,好不好?”郎文一见郎月连输了两局,怜香惜玉之心顿起,马上对郎月说道。
“大哥,她是你妹妹,难道我就不是你哥哥了吗?”郎武见郎文意欲对郎月出手想帮,不由得急道,“不带这么偏心眼的。”
郎文闻言,赶紧做缩头乌龟去了。
“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不跟男争嘛!”段纯天就是段纯天,他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在帮谁呢?
“别吵,都别吵,哪个再多事我便灌他喝猫尿了!”郎月大吼一声,人小声音可一点也不小。
“小丫头,霸气!”袖子中的乐天忍不住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众人惊异地看着郎月,个个马上噤声,像哑了一样。
“小丫头,你看,老虎不发威,人家都当你是病猫了,哈哈!”乐天大嘴一咧,忍不住又取笑郎月了。
“少废话,继续猜,继续喝!”郎月凶巴巴地喝道。
段纯天觉得这个女子好特别,不由得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郎月感觉到了段纯天阴鸷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回过头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段纯天立刻感到了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意。
“剪刀,石头,布!”这次,连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沉着冷静的段纯天都跟着喊了起来。
郎月又甩出了一把剪刀,郎武想不到第三次她还是出剪刀,犹豫着便出了布。
“小丫头,真有你的,你打的是心理战,对不?”乐天忍不住夸道。
“喝,给我喝,给我狠狠地喝!”郎月亲自端了酒杯,捏住郎武的鼻子,一下子就灌了进去,
众人面前,郎武无法抵赖,只得乖乖地喝了。
接下来,郎武又连续输了十几局,也就意味着喝了十几杯酒,郎月加上刚开始的,一共才喝了五杯酒。
“哥哥,让开,让妹妹跟她来!”郎珍见郎武有点支持不下去了,生怕今晚灌醉郎月的目的达不到,急忙说道。
“有没搞错,想车轮战呀?这岂不是很不公平!”乐天第一个反对,“小丫头,快运用内力,好把酒气逼出来,要不等会要当众憋得尿尿了。”
郎月依言照做,不一会儿便全身香汗淋漓,苹果连忙拿出怀中的娟帕帮她擦汗。
“来就来,谁怕谁?”郎月小小的胸膛往前一挺,说话的舌头此时显然有点僵硬了。
“小丫头,别挺了,胸前就那么一点点,完全没有发育成熟,挺什么挺,多难看呀?”乐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现在更像黑社会的老大了,哈哈!”
郎月脸上立刻变得一片绯红,好在喝了这么多酒,人家都以为是这个缘故。
郎珍真的过来了,在众人的哄抬声中,两人便你一拳我一拳猜了起来。
几局下来,郎珍虽然输了十局喝了十杯,但是郎月输了五局也喝了五杯,加上刚才跟郎武所喝的显然也已经十杯了。
“小丫头,傻瓜了不是?你得快点装醉呀!”乐天赶紧提醒郎月,“不醉不正常,是不?”
郎月闻言,脑袋马上往左边一歪,像一团烂泥一样坍塌在了地上,苹果和殷素儿的贴身婢女葡萄赶紧上前,一边一个架着她的双臂。
殷素儿跟佘老夫人和简繁星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带着郎月抬脚准备走人了。
“殷姨娘,三妹醉成这样,要不要我帮忙送一下?”郎文显然有点担心郎月,于是问道。
“大公子有心了!”殷素儿赶紧婉拒了,“咱们几个搀扶就行了。”
“咳•••••咳咳••••••我也有点头晕眼花的呢!”简繁星肚子里的那股气始终没有消去,现在卡在心里非常难受,“文儿,你来扶母亲回去吧。”
“祖母,你看?”郎文走过主扶住了简繁星,看众人醉的醉,晕的晕,便看着佘老夫人征询道。
“那大家,都散了吧!”喝起酒来,自己当然跟这一帮年轻人凑不到一块来,佘老夫人被撇在一边,早就觉得无趣之极,便招呼贴身侍女娉婷说道,“娉婷,跟老身回去。”
众人站了起来,恭送佘老夫人出了大门口,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准备再大玩一场,毕竟很久没有这样放开来玩过了。
“恕不奉陪!”郎月在苹果和葡萄的搀扶下,醉眼朦胧地朝众人大声说了一句,出了锦荣苑的门口,拐上小道,向玉兰轩走回去。
殷素儿跟在郎月三人的后面,走到了不久,便到了一个必经的湖边。
葡萄突然间双手一用力,想把郎月和苹果推进湖里去。
哪知道,郎月早有准备,身子一扭,便和葡萄掉转了位置,换成葡萄挨着湖边而站了。
“小姐••••••葡萄不是故意的。”葡萄一见没能把郎月和苹果推落湖中,大惊失色,马上哭了起来,企图博取众人的同情心。
“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郎月手上加劲,揪住葡萄的头发,狠声问道。
“哎哟,奴婢不敢说。”葡萄头皮吃痛,马上哭丧着脸答道。
“不说,你就死得快一点!”郎月手上再次加劲,几乎要把葡萄的头皮都揪下来了。
“别•••••奴婢说,呜呜!”葡萄终于忍不住,便哭着招了,“是四小姐和五小姐!”
“葡萄,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小姐和殷姨娘对你不好么?”苹果气得不得啦,用力葡萄的后腰踹了她一脚,“你如果想要钱,向小姐吱一句声,便给了你也是说不定的了。”
“小姐,葡萄对不住你,呜呜••••••可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葡萄哭得更厉害了,“是她拿葡萄的弟弟威胁我!”
“好卑鄙的女人!”用力一推,一把把葡萄推进了湖里。
葡萄“啊”了一声,还来不及呼喊,便喝了一大口臭水,整个小小的身子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沉了下去,慢慢不见了踪影。
“月儿,咱们其实是不是可以放葡萄一命呢?”殷素儿虽然也恨葡萄,但是却不想要她的性命,于是说道。
“娘亲,你太善良了,她永远不会像雪梨那样好!”郎月看着殷素儿,一字一顿地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咱们,咱们杀死几个帮凶,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