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了效果

铁牛却趁机从背后袭击,双拳击出,快如闪电,拳头如锤,力道刚猛,分别击在乐得刚与涂光头的后脑上。

“咣咣……啊呀啊呀……”乐得刚与涂光头两人都各自惨叫了一声,刹那间,他们两人都脑嗡耳鸣,晕头转向的,身子也歪歪扭扭,几乎立足不稳。

“你他娘的……”木青安爬起身来,恼羞成怒,竟然掏枪而出,指向陈道,欲扣板机。

猴子却早有准备,抄起一只酒瓶,敲向木青安握枪之手。

“啪……咔嚓……哎呀……当……”

木青安猝不及防,右手腕被敲中,酒瓶即碎,碎片扎入其手腕之中,疼得他连声惨叫,手腕流血,直打哆嗦,握枪不住。

手枪掉在地上。

“白虎帮算个鸟!白虎帮就可以在我们夜总会闹事呀?弟兄们,上!宰了这帮鸟人!”卢宗英、卢宗保佯装大喝,领着一帮打手围了上来。

陈道手下的两名卫兵,分别站在角落里,见状便掏枪射击天花板上的灯光。

“砰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

数只大灯破碎。

夜总会里登时灯火晕暗,全场大乱。

人们乱蹿乱跑,反而阻滞了卢氏兄弟及众打手的去路。

“他娘的,木青安,你的手下敢开枪?老子宰了你。”陈道蓦然怒骂木青安,一脚踹向木青安的腹部。

“住手!”凌南天相机出手,手中拐杖一横,轻敲在陈道的大腿上,又侧踢一脚,踹在铁牛的腰勒上,再横擂一拳,击在猴子的脸上,均是未点到即止。

“哎呀……我们走……”陈道、铁牛、猴子便佯装惨叫,旋即趁乱逃跑。

“快!追!抓住他们!别让白虎帮的人渣跑了,叫他们赔钱。”卢氏兄弟佯装大喝,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喝斥多次,却仍是没跑到木青安身旁。

“这位老哥,您老伤势如何?小弟送你去医院吧?”凌南天“打跑”了陈道等人,便拄拐而来,挽扶起木青安。

“谢谢兄弟相救!兄弟大恩大德,木某不敢忘。帮我看看我的两位兄弟!”木青安颤声道谢,奇异地望着凌南天,又指了指跌跌撞撞地找不着北的涂光头及乐得刚两人。

“他们身体壮,没事的!”凌南天握着拐杖,朝涂光头及乐得刚两人的后心背脊椎骨,分别一戳,快如闪电。

“哎呀哎呀……大哥,你怎么样?”涂光头及乐得刚疼叫一声,脑子立时清醒,均是倏然转身,奔回木青安跟前,抱拳拱手,关切地问。

他们都看到了木青安的手在流血。

“哦,不碍事。哦,在下木青安,大刀会总舵主,这位兄弟,你好身手,可否容木某答谢你一番,请兄弟盼告尊姓大名,如果方便,请兄弟移步到寒舍一聚。”木青安摇了摇头,不在乎自己手上流出的这点血,反而抱头拱手,要与凌南天交朋友。

“哦……原来是木当家的,在下可是久闻大名了,幸会幸会!哦,在下林伯仲,济南人氏,随家父在上海经营点小生意,此番来鲁,是来进批货的。小弟初来青岛,想看看青岛的夜景与上海有何区别,奈何兴趣被打扰了。”凌南天握拐抱拳,他想想自己生父惨死已久,自己未曾尽孝,便以父名代替,与木青安相见。

“哦,原来是林兄弟,好功夫。既兄弟初来青岛,又想看看青岛的夜晚是怎么样的,那么,木某承蒙兄弟相助,也当助兴,以报答林兄弟的相救之恩。这样吧,木某包扎一下,时候尚早,木某请你去新世界夜总会乐一乐。如何?”木青安心想自己要重振大刀会,当揽贤才及武功高强之人,眼前此子既能出手相救,又是初来乍到,也需安身立命。

他便仍请求凌南天赏脸,再去新世界夜总会乐一乐。

“新世界?青岛也有新世界?好!好!小弟倒想看看这里的新世界,与上海的新世界夜总会有何不同?”凌南天佯装不知早有此事,一副高兴乐坏的样子,豪爽答应。

“请!”木青安闻言,甚是高兴,躬身相请。

“慢着。木青安,你们打坏了我们夜总会这么多东西,就想一走了之了?赔钱!”卢氏兄弟领着一帮人围上来,不让木青安走,且直呼木青安之名。

“你他娘的,我们老大在你们这里消费了多少钱呀?你不会算呀?叫你们老板何文广过来说清楚。他娘的,就打坏几只灯泡、几张桌椅,几个破酒瓶,也要我们赔钱?是不是看到我们大刀会落难了,就好欺负呀?”涂光头朝卢氏兄弟大吼一声,捋袖横胳膊肘儿,摆出一副又要打的样子。

“那是以前!咱们开门做生意,认的就是钱。再说,这可不是几张桌椅的问题,你们这么一闹,吓跑了满场的客人,这才是大损失。赔钱吧!没钱赔?你们就别想出门。弟兄们,把家伙亮出来。”卢宗英浑然不惧,就想打架,而且手痒痒的,也自恃武功高强。

忽啦啦!

“花花世界夜总会”一帮看场子的打手们,纷纷握棍持刀而来,团团围住了木青安等人。

那气势,一架下来,肯定要将木青安砍成肉泥。

涂光头及乐得刚都吓了一跳,脸色立变。

“兄弟,算了,要赔多少钱?我这有,说个数吧,别为这么点小钱,伤了人命,可不值。都是江湖同道中人嘛!有话好好说!”凌南天又做好人,横拐一拦,挡在卢宗英的身前。

“至少也得一万大洋。老子也是打工的。老子没拿到钱,只能拼命。否则,老子无颜面见老板。”卢宗英亮出一个手指头,又用拇指指指自己的下巴,冷冷地道。他说得有理有据,且他一个看门的,也只能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