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赔。你拿纸笔来,我写张欠条,明天派人送钱过来。你们老板何文广也是我的朋友,你叫他出来相见也行。老子虽然现在虎落平川,但是,一万块大洋还是出得起的。哦,还有,叫人帮我包扎一下。”木青安的大刀会败落了,终究是底气不足,不敢碰硬的,便缓和语气,自认倒霉,认下这笔帐。
“哈哈哈……木兄,不必客气了。小弟知你牙齿当金使,一定说话算数的。来来来,小弟为你包扎一下。”此时,何文广才越众而起,满脸嘻笑,还拿白纱布和一瓶药水过来,走到木青安身旁。
此人文质彬彬,年约三十岁许,身材修长,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他身旁两名妖冶女郎过来,便为木青安清洗手腕,淋上药水,包上纱布。
卢氏兄弟挥挥手,一帮打手当即散开。
看来,卢氏兄弟到此半个多月,也挺吃香的,毕竟是功夫高手嘛,看场子确实需要这种敢于碰硬的人。
“难得兄弟还认得我这个老哥。嘿嘿!木某明天保证送钱过来。告辞!”木青安气得七孔生烟,咬牙切齿,然后冷笑两声,转身而去。
“幸会!”凌南天握拐抱拳,朝何文广点了点头,便随木青安而去。
木青安上车后换件衣服,便驱车陪凌南天前往“新世界夜总会”。路上,他问凌南天是做什么生意的?
“呵呵,福寿膏!这年代,纯做正儿八经的生意,很难赚到钱啊。小弟估摸着花花世界夜总会也不一定靠场子赚钱,可能何文广还经营着别的门路呢。”凌南天佯装尴尬一笑,假装如实相告,又机灵地猜测其他大生意人的生意也差不多。
他抬出最为世人所不齿的鸦片毒品来,以确保木青安相信他也是道上的人。
“哈哈哈,兄弟,不必客气。这种事……哎呀,怎么说呢,此时的齐鲁大地,可是毒品泛滥成灾啊。听说韩主席上任之后,提出了清乡、剿匪、禁毒、普教等策略,其中就有禁毒两个字。可是,执行不了啊。可见此物是多么的畅销啊!哈哈,兄弟精明啊,跑到我们胶东来进货,你算是找对门路了。木某手头上就有不少福寿膏药。为答谢兄弟相救之恩,木某可以降价打折,优惠卖给兄弟。”木青安闻言,似乎有一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拍拍凌南天的肩膀,很是亲热,也掏出了心里话。
他一听凌南天报上的货物名称,便相信凌南天是道上的人。因为正派人士,是绝不会经营鸦片毒品的。
“哈哈哈,好!成交!不过,这护送可是难题啊!听说新市长来了之后,打税打得狠,凡出关卡货物,都需开箱验货,如实收税,就象何文广一样,认钱不认人啊。”凌南天也豪爽答应会买木青安的货,可是,他又佯装携货出城难。
“嗯!是有这回事。本来呢,敝会与上层关系也挺好的,可是,最近,敝会不顺,给上海来的几大帮会折腾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兄弟有副好身手,帮帮愚兄,重整旗鼓,把白虎帮与斧头帮打下去。这第一批货呢,愚兄分文不收,免费相赠。愚兄只请求兄弟留下一段时日,帮愚兄一个忙。这个帮会呀,有几天时间就够,只要兄弟能打,够狠,在江湖上就能扬名立万,马上就可以把敝会那些走失的弟兄拉回来,政界上层对咱们也马上会另眼相看,刮目相待的。到时愚兄领着兄弟打点一下新市长、警局及税局的头儿,然后,兄弟携货出城,送点小钱给那帮兵痞,肯定会顺风顺水的。”木青安一听,又正中下怀,便请凌南天留在大刀会相助他一臂之力,以助他重震大刀会的声威。
因为大刀会很多弟子不是死了,而是跑到斧头帮及白虎帮或是青龙帮去了。只要凌南天能打,那么,大刀会那些走失的弟兄,肯定又会回来。
这可是木青安这个老江湖的老经验啊!
“哈哈,好!听老哥的。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咱们明天就打白虎帮,把这个狗帮压下去。把大刀会的弟兄们拉回来。”凌南天闻言,也中下怀,暗想借这样的一批货再夹些粮食,先送出海,绕道东面,再上崂山,不就可以接济凌霸天的部队了吗?
于是,他仰天大笑,答应得也很豪爽,一副江湖汉子的味道。
“好啊,林兄弟,你性子够豪爽,说得对,咱们再打出一个新世界。兄弟,呆会,咱们就拜把子。说定了,你当我的四弟。明天,我就把我的看家护院,全交给你,抄了白虎帮的新赌场。大刀会行不行,就看兄弟你的了。”木青安闻言,乐坏了,马上就拉拢凌南天,要与之结义。
“好啊!大哥,说定了。明天待小弟抄了白虎帮的赌场之后,回来就拜把子。兄弟我一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宰了白虎帮那帮狗娘养的贱种。”凌南天一拍大腿,一副与木青安不谋而合的兴奋样子,还狠狠地比了一个手势。
说话间,车子已到了“新世界夜总会”。
“哈哈哈……好!兄弟,请!”木青安在大笑声中,先下车,并为凌南天拉开车门,甚是礼重。
乐得刚与涂光头二人,尾随下车,见状对凌南天甚是不满,各自的心头也泛起了阵阵醋意,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哗!这个新世界夜总会,和上海的新世界夜总会一样啊!嗯,漂亮!老子就喜欢这种氛围。高雅!堂皇!够激情!舒服!”凌南天走下车来,打量新世界夜总会的这幢建筑,但见其外观采用美国近代前卫的artdeco建筑风格,外观华丽,不由赞叹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