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跑步跟进。你,快到办公室去打电话,看看山本太君的办公大楼里有没有人接电话?快!”岳新建虽然疼痛无比,却也慌神了。
他急急分开扶他的一帮伪警,喝令并率领一帮伪警,持枪追向山本木鱼的车队。
他边跑边指令一名伪警,到回伪警局办公室里打电话给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试试有没有人接电话。
他从爆炸声响和浓烟滚滚之处来看,爆炸的位置正好是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
但是,他又怕自己猜不准。
所以,他还是令一名伪警打电话去试试。
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摇晃晃的,反而跑在最后面。
山本木鱼的车队、岳新建和一帮伪警刚从伪警局跑开。
便有一队“鬼子”兵,从阴暗拐角处闪身而出,跨着大步伐,走向伪警局大楼。
这队鬼子兵走到大楼门前。
为首的“鬼子”军官也不吭声,出手如电,拔刀一划,伪警局大楼门前左侧站岗的一名伪警便人头落地。
这名伪警本是看到一队“皇军”走来,举手向“鬼子”军官敬礼的,他刚张口,躬着身子,想喊声“太君”。
很可惜,他的手刚举起,便连手带头颅都被削落在地上,连惨叫一声也没有,“太君”那句话也没说出口。
他兀脖上的鲜血,便横溅于门前的牌匾上,将“腾城警察局”的牌子染得殷红。
他那颗落地的人头,滚来滚去,兀是睁着迷茫的眼睛,似乎死不瞑目,不知死因是什么,不明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军”亲爹。
这名“鬼子军官”拔刀的速度,握刀杀人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奇快,力道刚猛,手法高明,很显然是武功高手。
“嗖……噢……砰……”
另一名“鬼子兵”忽地横甩一刀。
那柄小飞刀不偏不奇,钉在伪警局大楼门前右侧的岗哨的咽喉上。
那名岗哨伪警咽喉中刀,怪叫一声,便侧跌而倒,脖间溅血如柱。
甩飞刀的“鬼子兵”附身一抄,将那名咽喉中刀倒地的伪警手中的步枪抄在了自己的手中。
同时,他从伪警咽喉上拔出了飞刀,握着小飞刀在伪警身上抹干血迹,便将小飞刀放回了怀兜里。
“总参谋长,好刀法!”
“小于,不错啊!名师出高徒啊!”
另外两名“鬼子兵”翘指称赞“鬼子军官”和那名甩飞刀的“鬼子兵”。
“小于”则是哈哈一笑,说道:“文团长过奖了!”
“少废话!快进去救人!记住,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对敌斗争,无须客气!”“鬼子军官”却扳着脸孔,朝“小于”和另外两名“鬼子兵”沉声喝令,同时收刀入销,手法十分麻利。
“是!”
“小于”和另外两名“鬼子兵”便端枪跑进了伪警局大楼。他们三人直奔有灯光的办公室,擒住那名正在打电话的伪警,逼其领路,潜往刑讯室,背走了吴志刚。
原来,这队由四人组成的“鬼子兵”,却是路洋、于志国、文智广、乔栋所扮的。
路洋奉凌南天之令,领着他的“杀鬼”特战队,在这样的夜晚,大显身手来了。
于志国端枪站在刑讯室前,警视四周。
文智广则冲进去,用伪警的钥匙,打开吴志刚身上铐链的锁,然后背起奄奄一息的吴志刚就跑。
乔栋便用剌刀一抹那名被挟持作人质的伪警的脖子。
那名伪警当即血溅而亡,身子萎倒而下。
此时,黎建仍在刑讯室旁侧不远的厕所里哆嗦着。
他忽见三名鬼子兵持枪而来,生怕鬼子嫌他胆小怕死,急爬着躲进厕所里。
然后,他又悄悄地探头出来偷看,当他看到那名伪警被乔栋用剌刀横抹而死、血溅而亡的那一幕,他吓得急急伸手捂嘴,也顾不上手脏了。
他缩回头去,急闭上眼睛,身子剧烈地哆嗦着,尿水又溅而出,裤子湿漉漉的,弄得浑身臭烘烘的。
守在大楼前的路洋见四下无人,便跨步入院,从院子里找到一辆破警车,便上去打着火,让文智广、乔栋驾车护送吴志刚出城。
他则领着于志国,跑向临时医护所,接应负责炸鬼子临时医护所的陈道、贺喜、猴子、易坚等人。
路洋、于志国等人身上的鬼子军装,是从凌南天的鬼子卫队成员身上扒下来换穿上的。
去炸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的,也是换穿上鬼子军装的铁牛、狗娃、龚品、常明、钟辉、柱子、虎子等人。
刚才的爆炸声,便是铁牛等人炸毁敌特机关大楼时传来的。他们进入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拧死了那些靠近他们的鬼子,将鬼子的尸体扔到花坛里。
他们搜集了几箱手雷,一起堆放进山本木鱼的办公室里,然后,将山本木鱼的文件往几箱手雷附近点火一烧。
铁牛等人旋即跑开。
那堆文件一烧,自然引燃手雷。
那分别堆放于几处墙角的一箱箱手雷,爆炸起来,威力惊人,炸塌了墙角,整座大楼也随之崩溃。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爆炸声惊天动地,惨叫声撕人心肺。
浓烟滚滚,灰尘四漫。
整个城市的军警和居民都被震惊了。
无数居民吓得钻进了床底下去,搂着家人,兀是一个劲儿地发抖,怨天尤人,慨叹:“这样惶恐不安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小鬼子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中国的土地?”
还有一些在其他办公室里加班处理往来文件的鬼子,也随着大楼的倒塌而惨亡。
在特务机关大楼门前站岗的两名鬼子哨兵,吓得急急伏在地上,将步枪一扔,双手本能地抱着头部。
而铁牛等人趁机抢了摩托车、轿车就跑,在特务机关大楼附近接应的铁锤、金锤等人的策应下,便驱车直奔林振的宅子。
那两名鬼子岗哨,则被柱子驾车,辗轮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