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血族的人都是穷凶极恶肆意妄为毫无人性可言么?”花想容不相信地盯着红衣宫主,冷冷的问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就算是有善心的人在血族呆久了那些良知都会被吞噬掉的,否则他会日日饱受地狱炼火的折磨,夜夜尝到千刀万剐的痛苦”红衣宫主一面说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花想容的脸色。
痛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袭来,那种痛由心底迅速漫延到全身的细胞,所有的血细胞都似乎被一根根炙烧着的针尖刺破,先是烧灼的痛而后是破裂的痛,花想容痛得全身发抖,抑制不住地紧皱着眉,抖动着干涸的唇,颤声道:“圣女也是这样么?”
“圣女?”声音陡然升高,红衣宫主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但却是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抓住,只听他随后冷漠道:“族中之人无一例外,何况是注定要为血族牺牲的圣女!圣女说的好听是圣女,其实……呵呵……。”
他突然收住了口不再说下去,眼神却充满了探究,似乎要探测到花想容的心底。
“其实是什么?”花想容急切地跨上了一步,她迫不及待地要了解,要知道,圣女在血族的意义,不光是为了她的母亲,还为她自己,因为她亦是血族的圣女,虽然血族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呵呵,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优良品种延续的孕母。”他突然恶质的笑了起来,,唇间的笑纹让人看着这么的残忍,这么的无情,甚至是可恨的。而他却依然毫不顾忌地又添上一句道:“不止一个,也许是数十个,也许是数百个,如果这个圣女身体好的话,甚至可以是上千个。”
“什么意思?”花想容一个踉跄,有些失神,眼神有些涣散的追问。
“哈哈哈,什么意思?”也许花想容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了开心,他雪上加霜地恶劣笑道:“血族之所以能永远神密且立足于妖界魔界之上,就是因为他们只选择最优秀的品种延续,一旦发现最优秀,最天才的人存在,他们就会让圣女与这人发生关系,让高贵不可仰视的圣女体内孕育这个人的血骨,从而让血族变得更加强盛。圣女是什么?圣女就是不停地替血族各种人才怀孕生子的机器!不管那男人是妖是魔是丑是俊是年轻还是老的,或者是畜牲,只要这个人能提升血族的力量,都是血族圣女的男人。”
“不!”花想容尖叫起来,她眼光涣散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代圣女却如妓女般的地位,妓女还有机会选择恩客,而连血族最高贵的圣女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她不能相信!
“你胡说!”她尖锐地大叫,对着红衣宫主怒目而视,她要揭穿他的谎言,他一定是报复她割了他的发,她伸出洁白的指,指着他道:“明明历代血族圣女都是梦中怀孕,怎么可能象你说的那么恶心肮脏?”
“哈哈,是不是胡说,你到了血族就知道了,你说的是没错,但那是圣女孕育的第一个孩子,但以后的却是……。”他说完恶劣的笑起来,看着花想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有报复的快感,他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这个女人敢割了他的发,那么就得等待他的精神折磨。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胡说的……”花想容疯狂的摇了摇头,踉跄的倒退着,双目赤红如血,脑海中却不断的闪现出一幕幕的情景,她仿佛看到无数的男人赤身丑陋的逼向了她,那些男人看不清长相,也许是蛇也许是兽,也许是癞蛤蟆,他们狞笑着逼向了她,而她瑟缩在一角,眼中充满了绝望。那是炼狱,没有人性,没有情感,有的只是杀戮,血腥与残忍,还有丑陋,她要逃,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不……”她疯了似得往外跑去,连万俟邪情都来不及抓住她,冲出门,她就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小容容!”万俟邪情肝胆惧裂的大叫,欲飞身去救,但重伤的身体不堪一动,才跃起半尺高却重重的摔了下去。
“为什么?宫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吓她?为什么要对她用幻术?”万俟邪情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心如刀绞,喉头一甜,一口腥红的血喷洒出来,红雾满天。
“为什么?”红衣宫主听了万俟邪情的话后,轻轻的低喃了句,随后笑道:“为什么?不要问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妖界!所以注定有人要牺牲!”
“不,宫主,你可以牺牲任何人,请不要牺牲她,求你!”
万俟邪情回过头对着红衣宫主露出企盼的目光,凄美凄利道:“宫主,求你救她。”他看得出花想容已然陷入了梦幻,忘了保护自己,这样的她摔下去定然成了肉饼。
“一个女人而已,看你没出息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当初的狠劲去哪里了。”
“求求您,师傅,求求您了,徒弟情愿没了性命也要保全她啊,只要师傅您放过她,徒弟愿意命相抵,甚至连妖丹也可贡献出来给师傅增加妖巫力。”万俟邪情已然失了心魂,匍匐在地,泪湿透了乌黑的发,沾染在他脸上,让他显得狼狈不堪,英俊的脸全是扭曲的痛楚,眼中渐渐地冲血,慢慢地流下一滴滴的血泪。
“你的命早就没了,要不是本宫刚才救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么?还有本宫说过多少次不允许你叫我师傅!”
红衣宫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漠然地看着宫门外漆黑的夜,外面繁星点点,如吞噬人的巨大的嘴,而花想容从跌出去后,一直没有声响。
“哈哈哈哈…。”万俟邪情面如死灰,呆呆的趴了一会,怆然而笑,他将发拢了拢,脸上露出迷醉的笑意,用尽全身的力量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每走一步都是抽干了血液,每走一步都用尽的灵力,还好离宫门就十步,他已经走了三步,还有七步了……
“小容容,你放心,我会陪你的,这样也好,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他喃喃低语,神情柔和,仿佛踏上的不是死亡之路而是鲜花与掌声的光明大道。
“哇”一口血终于抑制不住地再次喷了出来,他的脸更白了,吃力了抬起了手,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巾,轻掖了掖唇角的血迹,那白绢上立刻红梅点点,仿佛春梅落于白雪,演绎着妖娆。
“我知道你喜欢我干干净净的,小容容,你放心,我一定会以最美的模样来陪你。”他轻笑,然后再次举步向前。
每走一步又吐出一口鲜血,终于他扶住了宫门,回头冶艳一笑:“宫主,请你将我们埋在一起,埋在那片花下吧。”
红衣宫主依然表情漠然,冷冷地看着他,头似乎微不可见的略点了点。
“谢谢。”万俟邪情高傲的点了点头,此刻他又恢复了王者气息,气宇宣昂地立于天空之间,他依然是那个放荡不羁,视天下于无物的伟岸男子。
“我来陪你了!”张开了双臂,任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那宽大的红袖如一对张开的羽翼,衣袂飘飘,似一只硕大的蝶,飞舞着绝殇的美。
原来死亡亦能如此的美好,只是因为彼岸有她!
他仿佛看到了她嫣然而笑,对着他脉脉含情。
原来死亡能让他感觉到她的柔情,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早点选择死亡,因为那里有他的梦想……
接近了,快了,风越来越急,打在脸上有些刺痛,可是他却愉悦着,只是因为他就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了,他的血肉里有她,她的亦是……从此两人将骨肉相连再不分离。
“呼”一阵飓风从地下腾空而起,盘旋着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身边划过,他的腰间似乎被缠上了根千年的巨藤,在他未及反应之时,他已然被送回了宫殿之中。
眼前忽得一闪,一条青影腾然殿中,围着转了数圈后,冲向了门口,瞬间消失,而消失之处一个俏生生,娇滴滴的美人立于一隅,背后是一片黑暗的背景,而她满面肃杀,双目寒光闪现,如刀剑般的逼向了红衣宫主。
“小容容!”万俟邪情不知道该感谢老天的仁慈,还是憎恨老天的残忍。
老天仁慈地将花想容送回了人间,可是却把他送入了地狱,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的眼里除了冰冷没有他的存在。
“你这个混蛋,居然制造幻境诱我入境,让我差点自尽了!。”花想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刚才这个可恶的红衣宫主竟然趁她心神恍惚间施了幻术,让她入了幻,差点为此而死去,要不是那条青龙在危急之时救了她,她已然香消玉殒了。
“你不是还活着么?而且还活得这么生龙活虎的?”红衣宫主一见花想容安然无恙,尤其是那条青龙显现时,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但到底他擅于隐藏,立刻又恢复了淡然冷寒的模样,只是言语中却透出了点轻佻之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想容一个轻跃跃到了他的面前,如茶壶般的一手插腰,一手恶狠狠地指着他的脸。
他眼微微一眯,却难得涵养好的笑了笑,只是稍微避过了她指尖处“呵呵,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居然是血族下代的圣女呢?”
红衣宫主毫无歉疚的自觉,反而非常的得意,在他的眼里人命就如蝼蚁。
“你怎么知道我是血族的圣女?”花想容危险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前,脸凑到了离他三寸之远处停了下来,如果说眼光能杀人,这个红衣宫主定会死了千百遍了。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红衣宫主轻蔑的一笑,笑得风华万千,抬起指向花想容疾射而过,花想容看他指尖微动就知道他欲动手,微微一侧身,虽然身形快如闪电却还是没有避过,一缕墨色的发被齐刷刷地切断,飘飘洒洒落于他的衣上,还有一些落在了地上,如水墨画挥洒了几笔于雪白的宣纸上。
是地,这个宫殿唯一的白色就是这片地,地上全是用白狐毛铺成,柔软而华美。
拈起了几根秀美的发,红衣宫主轻佻的将它们盘旋在指尖上,放在鼻下轻嗅了嗅,邪恶道:“发质不错,清香淡然,让本宫很是喜欢,也许将你的发全部削了做个什么香囊放在身上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不要脸!”花想容羞恼交加,欲夺回那几根发,这个红衣宫主十分邪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发放在他那说不定又招他想出什么怪异的花样来。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激动,难道你看上了本宫,欲投怀送抱不成?”
就在花想容用眼神秒杀他时,他又邪恶不已道:“也对,血族的圣女本来就是要选择最优秀的物种进行繁衍,象本宫这样天地间少有的天才,确是一个极佳的人选。”
“放屁,我选你个头,就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爹当初怎么不把你射到手纸上!”花想容勃然大怒,狂暴粗口,这会她也不会什么形象了,快被这个妖男给气疯了。
“哈哈哈,没想到血族圣女这么粗俗,看来基因不行啊,不知道你爹又是哪个?”红衣宫主倒并不生气,意态悠悠,十分惬意地窝在椅中,邪肆地挑衅着花想容。
淡定,淡定,深呼吸,花想容努力克制住了滔天地怒气,在心里对自己一遍遍地安抚,当务之急不是争一时之气,一定从他口中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她就是圣女的,难道她的身份已然传了出去?
终于她平静下来,除了小脸还红得有些异样,一切还算正常。
就在花想容欲开口之时,红衣宫主忽然正色道:“莫说你杀不了我,就算你能杀我,你以为你是血族圣女的事就能掩藏过去么?”
“什么意思?”花想容眨了眨眼,退后了几步,跟这个思想不能从常理考虑的红衣宫主太近会影响她的判断。
这个红衣宫主十分可恶,但他确实知道了不少血族的事,而对于花想容来说,她最缺少的就是对血族的了解。
“血族有一个探知石,能探知新生儿的出生,一旦血族圣女出世石中就会冒出红烟,你的存在应该十几年前就被血族探知了,但为什么一直没有找你,这我就不知道了,而我之所以认为你是血族圣女是因为妖界的一句预言。”红衣宫主难得好心没有再逗弄她,而是老老实实娓娓道来。
“你刚才就是为了试我是不是血族圣女而对我施幻?”花想容敛住了怒气责问道。
“是的。”
努力地抵制住心头的怒气,花想容恶声恶气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血族圣女我就没命了?”
“呵呵,血族圣女都有真龙护身,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红衣宫主懒懒地斜视了她一眼,随后冷酷无情道:“如果你不是血族圣女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就算你是进入碧寒宫的第一个人类,不是我所要找的人死不足惜,另外不是血族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血族的,刚一踏入就会死于非命,除非……”
“除非什么?”
“呵呵,”红衣宫主突然妖娆地看了眼花想容,唇间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花想容心一动,一种念头闪过,看这混蛋表情不象是什么好话,估计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遂眉一皱道:“算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你确定不想知道么?”他眉轻挑,挑出无限风情,恶劣地笑着,露出白得森严的牙齿,那牙齿如珠般的泛着光泽就似和田白玉一般盈润,让花想容眼一闪,唇抽了抽,没想到这个混帐长得这么美艳。
“不用了”花想容连忙摇了摇头。
忽然她奇怪地看向他道:“你是说进入血族的人都是泯灭良知的,你难道欲让我也成为一个凶残没有人性的人么?”
“也未必,你知道妖界有一种法术要隐性术么?”
“隐性术?”花想容迷惑地看着红衣男子不解地问
“是的,能将人或妖或魔的本性都隐藏起来,体现出来的都是最凶残的一面,这样能骗过血族里的地狱之火,就能在血族里找到圣杯了。”
“听说血族连出生的婴儿都是拥有尊者灵力的人,你以为区区一个我,连你也打不过的人会有机会偷到什么圣杯么?”花想空反言相讥,不屑地看着他。
“呵呵,你别忘了你是圣女。”红衣宫主笑了笑,懒散地半躺着,眼睛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花想容。
“什么?”花想容惊声尖叫,大怒道:“难道你要我却做那种事?”
很无辜的耸了耸肩,玩世不恭地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花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吧!”
那最后一个“吧”字拖着长长的尾音,明显地充满了戏谑的意思。
“你就这么看好我?”咬了咬牙,横眉冷对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呵呵,不是看好你,而是没办法,如果这次不成功,我就得再等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有一个血族的圣女会来到我的碧寒宫了。”
“那个能不能打个商量?”花想容听了眼珠一转,有些谄媚地笑。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拒绝,连让花想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还没有说出什么事呢,你就这么一口回绝,难道这就是你与我合作的态度么?”花想容一下气结,柳眉倒竖,忘乎所以的冲到了红衣宫主的眼前
红衣宫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冰雪来临,阴冷无比,花想容差点没骨气的收回了指,但想到被他戏弄得差点连命都没了,立刻挺直了腰,又将指凑近了他。
眼微微一诧,红衣宫主闪过莫名的情绪,没想到花想容能在他的威压下还能挺直腰板,倒让他刮目相看,看她小脸红扑扑,又是气恼又是羞涩,却如一只红苹果般透着晶莹,捉弄之心忽然而起,他诡异地笑了笑,眼垂了下来,两扇墨睫掩住了眼中的捉狭的神色,舌快如鬼魅般伸出舔了舔她凑到眼前的指。
“嗯,不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轻轻吮一口,唇齿满留香。”他轻浮狂浪的样子就象常年流荡于花丛的浪荡子。
花想容突然指尖一阵湿热,吓了一跳,待听到他口中说出的话,才知道自己被他轻薄了,登时怒不可抑,一个大巴掌就势甩去。
没想到红衣宫主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做,轻轻的一跃早就离了座位化为一道红烟袅袅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去闯阵吧。”
花想容呆了呆。想到受重伤的万俟邪情,终于叹了口气慢慢地向宫门走去。
“你还好么?”她的声音不轻不重,犹如陌路。
“不好。”万俟邪情痛苦地看着她,艰难地摇着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花想容本欲狠狠心不理他,但终是敌不过心底那一处柔情,他不管怎么算计她,毕竟是爱上她之前,明白了心意后,他确实对她如珍如宝,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是她却很难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心里……”他可怜地看着她,一夜之间满脸胡渣,让他俊美的脸上凭添了许多的沧桑与落寞。
“唉。”花想容叹了口气,坐在他的身后,将掌印上了他的背,缓缓地注入他的体内。
可是手上的妖巫力将欲溶入他的经脉却被他的力量反弹回来,如此几次,花想容知道定是他不愿让她浪费妖巫力而拒绝接受。
“你到底要怎么样?”花想容心头烦燥,她身上有太多的事,没心思再谈什么情爱,偏偏万俟邪情还不配合,她能不火么?
“不要为我浪费妖巫力,这个碧寒宫的第二层有无数的灵气,可是治愈我的伤,还能让你快速增加灵力。”
“那你不早说?”花想容听了先是一喜,随后,瞪了她一眼
万俟邪情苦笑了笑,他只是想让她的小手多贴近他一会,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她还在他身边。
“走吧,我们去二层。”花想容抓住了他的手臂,扶起了他,往楼梯上走去。
手臂上淡淡的馨香,她柔软的肌肤紧贴于他刚硬的臂肌上,透过毛细血管,她的热量沁入他的细胞,一下袭卷了他的理智,他猛得回头,另一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
“你作什么?”花想容恼怒的挣扎着,本欲抬手给他一个巴掌,但见他衣前鲜血淋漓,终是狠不下这心,遂啐道:“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不消停。”
“对不起,我怕……”他将头埋入她的发间,呜咽着,那为情所伤的憔悴神色让花想容忍不住心中酸楚。
“别想什么了,当务之急,快把你的伤治好了再说。”
“你是说我伤好了就能原谅我么?”他猛得抬起头,惊喜地看着花想容。
“万俟邪情,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在这妖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你又何必一定要找我呢?你明知道我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男人,何必前来凑这个热闹呢?”花想容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前,她突然想明白了,也许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所以才不能忍受他的利用,反过来想,如果两人只是利益关系的人,那么被人利用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她被利用只能说是她阅历不深,考虑不周,却并不能全然地怪万俟邪情。
所以她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她承认她是有所心动,但只是心动,还未爱上,她现在前途未卜,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等待着她,她又何必让万俟邪情牵扯进来?
“可是那些女人都不是你”万俟邪情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深情缱绻地看着花想容,一副此情不渝的样子。
“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未来是没有保障的,你却是妖界的王,你身负着妖界的责任?”花想容苦口婆心的劝道。
“正因为你的未来充满了艰险,所以我更要在你的身边。”万俟邪情听了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越战越勇,顿了顿又道:“至于妖界的王,呵呵,你看到了,妖王已然死去了,我万俟邪情要为自己活了。”
花想容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万俟邪情这么固执,她这么劝说都无动于衷。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二层再说,没有实力就没有前途。”花想容不再费这嘴皮子了,一挥手,揽住了万俟邪情的腰往二层走去。
推开第二层的大门,一股灵气扑面而来,浓郁的吓人,如被无数的手抚摸着,全身的汗毛都舒张开来,唯一的感觉就是舒服。
“万俟邪情,你来过这里么?”花想容看着一股股白色的气浪腾空而起,下面却是翻滚着的白浪,似乎温度极高。
“没有,但是谁都知道妖界的碧寒宫有一宝就是这灵泉,据说能在这里泡上一个时辰就能延寿一百年。”万俟邪情也是欣喜的,没想到他居然也因祸得福,居然能有机会泡到灵泉。
“这么邪气?”花想容惊了惊,心中暗恼为了怕独孤傲天他们受到伤害没带他们一起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估计就红衣宫主对她刚才做的事,估计独孤傲天三人非跟他拼命不可,哪还能让他们靠近这个灵泉啊!
脑中却突然一动,“对了,那个红衣丑八怪多大了,是不是也有上千岁了?”
“嘘”万俟邪情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用手捂住了花想容的嘴。
没想到花想容居然称红衣宫主为丑八怪,要是被他听到了,又免不了一番争斗,要知道红衣宫主极为自负,自诩为妖界第一美男,要是听到花想容这么埋汰他非找花想容拼命不可。
“做什么?”花想容一把拍开了万俟邪情的手,大口的喘息着,横声道:“你想憋死我么?”
“呵呵,我怎么舍得!”万俟邪情收回了手,讪讪地陪着笑,随后又正色道:“千万不能这么说宫主,否则又不定想出什么办法捉弄你,虽然宫主有事要你办不会要你的命,但宫主却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免得又起了纷争。”
“切,我怕他么?”花想容不屑的啐了声,却也不再惹事,拉着万俟邪情走入了池中。
“咱们一起洗么?”到了池中央,万俟邪情忽然脸凑到了花想容的脸前,放大的脸让花想容吓了一跳,待听到他的话时,面红耳赤,怒瞪了他一眼道:“身上的伤刚好点又胡思乱想了么?”
“哪有?我只是问问,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万俟邪情一脸无辜的样子,但眼中的捉弄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哼。”花想容轻哼了声往一边走去。
虽然她知道万俟邪情爱她至深决不会亵渎她,但两人毕竟孤男寡女在一个池中靠得太近却是不好的。
好在池真的很大,灵力充沛的诱人,两人很快进入了吸收灵气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想容只觉身体变得轻盈,身体里的浓厚的浊气似乎都随着呼吸吐了出来,而丹田内灵力似乎暴涨,连妖巫力都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如星辰般的闪亮似钻石般的夺目,她已然能透过浓厚的白雾看到水中的万俟邪情。
“男人的身体好看么?”耳边突然传来突兀的声音,让花想容吓了一跳,一个脚滑,滑入了水底,被水力冲刷到了深处。
“唔……”她伸出了手,拼命的抓着,可是除了水还是水,她抓不住任何东西。
终于她抓住了一个东西,柔软而丝滑,心下一定,用力的拽紧,没想到这物体一下涨大了,让她完全能凭借着露出脑袋。
------题外话------
美人们,知道那是什么么?哈哈,踊跃发言啊,猜对了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