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得一下,她如美人鱼般跳出水面,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后又呈自由落体身的掉入了水中,一下又沉入水底,她惊慌之余到处抓挠,很幸运她又抓住了那根东西,不过这次似乎又涨大了不少,连她的手都无法掌握,让她大喜过望,看来这处尺寸完全可以托住了她的身体。
心中一动,小脚丫俐落之极踩了上去,立刻借着一踩的力量,她人如箭般飞射出去。恍忽间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但她已然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人在半空,掌中灵力对着水就是一挥,借着反弹力,空中飞跃数步,终于到了浅水之处,当她再次落入水中双脚着地,小脸露出外面之时,不禁愉悦地呼着了一口浊气
。
哗啦啦的水声从中心传来,水中一股力量如雷电般闪射了过来,正当她惊疑不定地欲探个究竟之时,“哗”一声巨响从水中窜出一个人来,待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时,无数的水珠却溅到了她的脸上,迷蒙了她的眼,她退后了数步,用手抚了抚脸上的水珠,定睛看时,却看到了一张咬牙切齿,满脸铁青,欲杀人的脸。
那张脸上宽广额头已然布满了黑线,漂亮的丹凤眼斜斜的上挑,眼中冒着冰寒的气息,让人毫不怀疑那温度有瞬间冻死人的冰冷,鼻翼因愤怒而有力的翕张着薄唇紧抿着,抿成了一条如刀刃般泛着锋芒的弧度,他的颈高雅地昂着,宽阔的肩上肌肉贲起,锁骨坚强有力,无数透明的水珠纠结在他结实弹性的胸肌上,晶莹剔透,如清里的露珠流恋花瓣的清新,还有一些水珠已然顺势而落,带着暖昧的流恋慢慢的融于水中。
他额间数缕短发潮湿而性感的卷曲着,妖冶地掩映着他白得透明的皮肤,身后是仿佛一望无际氤氲,却是无数红色长发以他为中心发散出去后飘浮于水面,就似水藻般荡漾着冶艳的气息,他就这么站于其间,配着身后袅袅白烟,仿佛天神降临。
也许是雾气太缭绕,也许是男人太妖娆,花想容竟然忘了这个男人的威胁,自动忽略男人脸上的铁青,有些垂涎地流恋着眼前的美色,所有的人对于美丽的事物总是没有抵抗力的,花想容亦是如此。
她甚至也忘了越美的东西越有毒,多看一会就会受到伤害。
“看得过瘾么?”男人的脸忽然凑了上来,在离花想容一尺之处停了下来,声音中泛着刺骨的冷意,手却一把抓住了她瘦削的肩。
“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的眼中虽然没有温度却如旋涡般诱人深陷,他的声音虽然寒冷却似冰泉般的清冽。
眼中滑过鄙夷,男人猛得撕下了她早已被水湿透的单衣,风吹而过,引起皮肤上微微的颤栗,让花想容猛得惊醒,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在撕着她的衣服,
“啊!”花想容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惊声尖叫,勃然大怒道:“你这个下流胚子,你做什么?枉你还身为一宫之主竟然这般不知礼仪廉耻…。”
“我不懂礼仪廉耻?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好事?”红衣宫方步步逼近,鼻息阵阵的冲向了花想容,即使在这灵泉中,温度是如此的适宜,他的鼻中喷薄而出的气浪竟然还是冷的
!
看着他大有咬她一口的架式,花想容慢慢地往后退去,离他三步之外,他的气势太过强势,快压制地她喘不过气来。
眼偷偷地看着万俟邪情,却见他没有任何动静,恍若老僧入定,心中不免有些恼恨,
“你不用看他,这里被我设了结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红衣宫主解除了她的疑惑,也让她心中一动,原来她心底对万俟邪情还是有依赖感的。
“你想做什么?”既然没有退路,退缩也不是花想容性格,她傲然的站直了身体,冷如寒梅般连刃而上,站在数步开外,白色的亵衣裹着她娇弱的身子,被水湿透的衣掩不住里面若隐若现的春光,而三千青丝湿润地披散开来,凭空增添了一番野性的妖媚,此刻的她就似一朵妖娆而清濯的白莲,飘于这灵泉之中。
这样的花想容让红衣宫主的眼神微微一黯,身体僵了僵,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一股钻心的痛却从身下袭来,提醒着他这个可恶的女人刚才做了什么好事,让他瞬间阴鸷。
“做什么?你这该死的女人差点蹬断了我的命根子!。”
“什么?”花想容大惊失色,原来那手中的东西竟然…。竟然…。竟然是这个妖孽的那个玩意。
而这个死妖孽居然就这么…。这么…。冲动了。
瞬间花想容脸变得通红,她不是愧疚的,而是气愤的,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被女人摸上一摸就起了反应,简直是下流!
“你真无耻”想到这里花想容毫不留情的骂了起来,越想越生气,把手放在水中狠狠地洗了洗。
她的表情与动作终于惹怒了红衣宫主,本来他就很生气生气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捉住了那里,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千年来古井不波的心竟然因为那只小手而驿动了,身体竟然因此而冲动了,这让他起了杀机,他甚至想不顾妖界的预言而杀了花想容,因为花想容是第一个能唤醒他身体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杀了她,因为他不能有一丝的弱点
但是花想容的动作却让他改变了主意,他忽然想在杀她之前,试试到底什么是男女之欢,因为也许错过了花想容,他将永远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你…。想作什么?”花想容见他的眼中闪过了危险的神色,那里不光有杀机还有一种野兽掠夺时发出的光芒,这种感觉让她如锋芒在背,又似针毡入体。
“作什么?”仿佛逗弄猎物般他并不急于靠近花想容,他知道逼急了动物是会咬人的,而且他亦喜欢享受看人惊恐不已的表情,他微微的冷笑“:我活了千年了还没有机会传宗接代,今天我要试试是不是还能用!”
红衣宫主毫无温度又没有人性的话,让花想容气得全身发抖,她咆哮道:“你无耻!”
说完她抬起脚往他腿中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踹去,那一脚是既狠又准,与刚才的凭借之力不可同日而语曰,谁也不会怀疑,被踢到了就一个后果,从此废了。
“你敢!”红衣宫主没有想到花想容竟然这么阴险狠毒,出牌不按常理,摆明了要断了他的命根子,惊怒交加,侧身避过
此刻他只觉得胸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在咆哮,所有的血管都快爆烈有,只因为愤怒!
,这个死女人居然还敢反抗!这是赤(和谐)裸裸的挑衅!他想也不想,用力拽着花想容往水当中拖去,他刚才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游泳,所以打定主意要她先吃点苦头再慢慢弄死她。
“唔,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花想容眼见着这个男人真的发火了,破口大骂之际开始调动灵力,但这是在水中,她灵力才开始调动,水波就荡漾开来,让红衣宫主即使在盛怒之时亦有了感应,他随手一点,封住了花想容的灵力与妖巫力,登时花想容无法反抗,被他带入了水的中央。
“你这个混蛋,变态,王八蛋,我诅咒你这辈子不举,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唔……”绝望之余她破口大骂,还未骂完就被他摁入水中,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水。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无数气泡从她的唇间鼻间冒了出去,可是却是大口大口的水被吞进了肚子里,不一会就肚子胀了起来。猛蹬着两条纤细的小脚,只希望能长出两只蹼出来,两只小手更是疯狂的抓着,但凡能抓到的东西都是她的救命稻草,就在慌乱中,她看到了一缕红发飘在水中,仿佛珊瑚般的艳色逼人,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知道这是那红衣宫主的头,抓不住他的人,抓个头发也行
。
她一把揪住了那一束发,毫不留情的用力拽,几乎把这缕发连着他的头皮一起拽了下来。
他疼得呲牙裂嘴,眼中全是暴戾之色,欲斩断那缕发却又舍不得,想来她也不能拿他怎么办,遂飞快的滑到了她的身边,以减缓发间的疼痛感。
终于她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坚硬的身体,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个混蛋的身体,虽然排斥他的靠近,但却是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但她亦不会让他好过,抓紧的同时伸出尖尖的指甲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用力挠去,不用想在她这么死命的抓挠之下,必是血痕无数。
淡淡的血腥味漫漫发散开来,刺激了他的暴戾,他趁机抽出了头发,又再次远离了她,将身体浮起,却直接把她摁得更深,…。
她拼命的撑着眼,欲想办法脱离这个魔鬼却找寻可凭借的支撑物,却发现水底下清澈无比,除了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东西。
本能的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将身体依了上去,两条修长的腿就这么环住了他的颈腰,紧紧的缠绕着,如水草对水的依赖。
红衣教主先是一愣,身体似乎僵了僵,而后却是轻蔑的一笑,任她缠住了他,只是控制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再在他身上划出道道伤痕,带着诡异的笑往深水处游去。
花想容惊恐地看着越来越深水,那里似乎有一处源眼,正汩汩地冒着热浪,他想做什么?难道想把她扔到泉眼中煮熟么?
这下她更急了,将身体完全的贴紧了他,如树袋熊般,两条腿似乎没有筋骨般缠绕住他的腰后,又紧紧的扣着,缠绕得快让红衣宫主憋过气去。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亦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锯着,谁也不肯有丝毫的退却。
终于花想容吃不消了,胸中的氧气正在急剧的减少,她知道再不呼吸就等着晕过去了,晕过去后那真是任这个魔鬼为所欲为了
。
她想了想,虽然很不情愿,但命比什么都重要,她连死尸肉都吃,亲个男人又算什么,\?最不济也比死尸肉好点吧!
想到这里,她猛得挣脱了红衣宫主的钳制,双臂紧紧的绕上了他的脖子,吻就这么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红衣宫主先是一惊,以为她要逃跑,正在冷笑间,没想到她非但不跑反而如莬丝花般缠了上来,两条欺霜赛雪的藕臂就这么轻绵绵的圈住了他,他正惊疑之间,一条温润滑腻的舌钻入了他的口中,顶开了他的齿后,贪婪地吮吸起来。
全身一震,一种莫名的情绪顿时席卷全身,只觉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身体的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一处,那一处却是疼得更利害了。
痛得让他皱紧了眉,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始作俑者,可是他身体才一动,胸前裸露的肌肤滑过她凝脂般的嫩滑,那从未经历过的触感,让他惊得差点叫出声来,那如羽毛拂过的痒,痒得他浑身难受,就希望有千百只手来挠挠,说不出的感觉,道不明的味道。
犹豫间,那口中的舌却愈发狂放了,有些慌乱的卷着,透过清澈的水,他看到她樱红的唇如花瓣般的柔嫩,丝绒般的触感紧熨着他的唇,从唇间传来丝丝的酥麻,诱得他心神荡漾,明知道这是毒药,他却舍不得丢弃,他本该用力推开她的,手摸到了她光裸的背脊,柔软弹性的触感却让他变推为抓,甚至有种捏碎的冲动……
猛得用力将她贴得更紧,她与他密不透风,男人与女人身体的不同亦显露无疑,异性相吸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尤其是在这暖昧不已的水中,水犹如催化剂般催促着他从未有过的情欲。
手下滑到了弹性的弧度,让她更强烈地感受到了他的需要。
眼一下瞪得铜铃般的大,花想容没有想到这个魔鬼被踢成这样居然恢复如初了,看着他恶劣不已的笑,她有种要逃的冲动
送上门的美味怎么能让她逃了呢?红衣宫主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有的只是随心所欲,有的只是残忍与恶劣。
他唇间抿起孤傲冷寒的笑,将她的樱唇吞入口中,用力的回吸着。
花想容只觉脑中一阵昏乱,不是意乱情迷,而是她的氧气被他在吸回
。
不行,她要绝地反击,手探到他的腰肉,用力的掐,使命的掐,毫无人性的掐!
我掐,我掐,我掐掐掐!掐得他终于松开了口,而花想容如水蛭般的咬住了他的唇,直到咬出血来,血腥的味道充斥了两人的口腔,无视于他危险的眼神,她勇敢地夺回了数口氧气。
眼变得阴亵,这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居然还敢咬他!
于是他又欺身而上,于是两人开始了肉搏战,却是唇齿之战,那仅存一点可怜的氧气终于在两人口对口的嘶杀之中消灭殆尽。
当花想容用尽力气再次吸取时,发现他口中吸来的气息已然不能让她满足了,知道也许她要被憋死了。
狠毒的光从她的眼中折射出来,即使死也要拉个垫被的。
她想也不想,心中默念生生世世缠缠咒,刚念完,她的四肢紧紧如藤蔓把他缠住,无论他如何使用都无法脱离开来。
这种咒原是用于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的情侣,相传是因为有一女子与一男子有了私情,但却不为世人所接受,那女子偏又是善于咒术之人,终于被她研究出来此咒,与心爱之人在活着无望之际,施了此咒,希望生生世世,转世投胎亦能不离不弃。
她临死之际为了圆天下所有有情人生不能同衿死却能同穴的梦把这咒语刻在了棺木之上,被有缘之人流传了出去
后人也有女子用于整治负心薄幸之人,让负心薄幸之人生生世世无法摆脱。
由于此咒施术之人施完后不久就死去,所以此咒并未流传,渐渐会之人是少之又少,而花想容也是掘了无数古墓后偶尔在一棺上发现此咒,而棺中正是埋了施咒人与被咒人。
红衣宫主被缠上之后先是并不在意,继续往泉眼游去,可是渐渐地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无意中恨恨地捏着花想容的细腰,却发现自己也疼了。
顿时大惊失色。原来此咒只要被施上后两人如一体,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去,哪怕用刀剑火烧都没有用,因为这些痛苦被施咒之人也会一一承受,就算是施咒人死了,化为白骨,依然与被咒之人身体相缠
。
这个咒可以说也彼为歹毒,试想谁能天天身上挂着一具白骨生活呢?而且就算这样活也活不过三个月,因为尸毒会慢慢侵入那活着的人的身体里。
按说这咒不是容易被施的,施咒时必须两人一丝不挂,四肢相缠,七窍相通,但没想到事世难料,竟然两个斗得你死我活之人机缘巧合却拥有了这些条件,也让花想容轻而易举的施了咒。
红衣宫主脸色铁黑的瞪着花想容,胸起伏不定,这会再碰触到花想容的肌肤却是没有了兴奋,全是熊熊的怒火,真是多年射鹰反被鹰啄瞎了眼,没想到花想容居然还会已经绝迹数千年的生生世世缠缠咒。而他竟然这么倒霉成了被施咒人。
花想容虽然没了氧气,已然有些昏沉,但他犀利如刀的眼神却不容人忽视,但对花想容来说,再狠再冷再毒都无所谓了,因为他们现在连在一起,她死他亦活不了。
她亦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他与她对视着,对视了良久,脸上泛着隐忍的青筋,忽然他展颜一笑,笑得风华万千,只是眼底的冰冷依旧。他要她活着,看她是不是还敢这么挂在他的身上,他十分期待她醒来的表情。
“哗”他抱着她冲入了那泉眼,略烫的水温熏得花想容更晕了,加上脑中缺氧,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看着她无力垂下的脑袋,他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甚至有些紧张,快速往泉深处游去。
身体在游动中不免与她的身体有所摩擦,一时间一种酥麻又灭顶而来,手竟然抚上了她的腰肢,变成了揉捏,而只余一只手快速的划动。
她的脸有些苍白,此时的她敛去了嚣张的气焰,变得柔和,他细细的看她,发现她居然是这么的美,两排月牙形的睫毛被水湿润得更乌亮,在水波下微颤出梨花带雨的意境来,那小嘴……
回味起她小嘴的销魂触感他身体禁不住更加的坚硬了,一种疼痛袭来,是与被踹完全不同的疼痛,那种疼痛也许只有深埋入她身体里才能减缓。
顿时他身形一震,他居然动情了,该死的,他居然舍不得杀死她了,不是因为那咒语,而是他下不去这手了
。
脸青了青,他猛得缩回了手,快速向泉眼的另一处游去。
“忽”地一声,他穿过了泉眼来到了世外桃源。
这碧寒宫看着是浮于半空的,其实它却是与妖界最高的山相通的,刚才他们穿过的泉眼就是山中的一个熔洞。出了熔洞就是山的另一端了。
熔洞的另一侧是一汪清潭,潭上是数千米的瀑布,而瀑布的温度极高,即使落下千米也有五十多度的高温,因为上面就是一个火焰口。
由于这里有山有水,阳光充足,温度又适宜,倒是生机盎然,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地上绿草如茵,花团锦簇。
如今正是夜间,空而透的天上缀满了繁星点点,眨着幽幽的蓝。
得了空气的花想容嘤地一声,醒了过来,一股凉风吹得她全身一冷,瑟缩着往热源靠了靠,入眼之处却是男人坚强有力的锁骨,带着鹰翅般的力量伸展着,她先是一愣,随后却清醒过来。
这时脸却红了,刚才性命攸关之时,她没有旁的想法,只是想着玉石俱焚,如今活过来了,再这么亲密无间却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喜欢你所看到的么?”他懒懒地声音带着戏谑在这空旷的山谷中竟回响震震,让花想容更是欲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但是羞归羞,命还是重要的。她柳眉一竖目不斜视,杏眼圆睁瞪着他道:“如果你立誓从此不对我起不轨之心,我就解了咒。”
“嘿嘿,为什么要解咒呢,如此很好,美人在怀,柔若无骨,”红衣宫主眉轻挑了挑,手抚上了她眉,轻声道:“嫣然一段撩人处,酒后朦胧梦思盈。”
花想容听了大羞,扭过脸云,而他的指却滑过了她的颈,优美如天鹅般高贵的脖就这么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眼黯了黯,忽得一笑,指又轻刮过她的动脉,:“霜肌不染色融圆,雅媚多生蟾鬓边,钩挽不妨香粉褪,倦来常得枕相怜。”
“你能不能再色点?”花想容见他居然用淫诗艳语来调戏她,大是羞惭,杏眼泛着恨意,冷冷地瞪着他
。
“呵呵,可以,你想听哪段?”他十分配合的笑了笑,指却滑过了她的锁骨往下,停顿在那,轻佻道:“要不以此来一段?”
不待花想容回答,顾自吟道:“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
“停!”花想容深恶痛绝地瞪着他,讥嘲道:“果然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这淫诗艳曲估计是吟了一辈子了。”
听花想容叫他老妖怪,他眼变得一深,寒光一闪,随后却冷寒的笑道:“你说对了,本宫吟一辈子,今天想实践一下。”说完俯首于花想容的脖间。
月光淡淡如银铺满一地光华,照在两人的身上,闪着幽幽的光。
花想容此刻背躺在柔软的草上,两条腿却缠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一头红色的长发如无数飘荡的柳条,飞舞于夜空的凉风之中,还有一些则盖住了他趴伏于花想容身上的背脊。
虽然如雾里看花看得不甚真切,但明眼人却一看就会认为二人正是情到浓处幕天席地之中。
哪想到这两人却是冤家对头,正大眼对着小眼,打着眼架呢。
脖间传来男人喘息之声,还有温热的鼻息,花想容又是羞又是怒,破口大骂道:“你无耻!”
“
嘿嘿,谁无耻来着,不知道谁看上了本宫,竟然用这种方法缠上了本宫,既然你这么痴情深深,本宫要是不回应一下岂不枉费了你的一番情意?”红衣宫主冷笑一声,抬起头来,颠倒黑白将花想容刻意歪曲
花想容只觉眼前一黑,真是流年不利,碰上了个无赖。
“无赖!”她气得直罗嗦,结巴了半天骂出两字,如今她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却被这个男人封住了灵力,现在又是夜深人静之时,要是这人真兽性大发,她必然是吃亏了。
“呵呵,为了不担了这个虚名,本宫无赖一回又如何。”说完他轻笑了声,唇往她的唇间凑去,慢慢地,慢慢地……
眼见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他薄如刀刃的唇就要凑到了她的唇上,连他的呼吸都已然在她的鼻中与她的鼻息缠绕,她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着他,只待他敢吻了下来,她就咬上去
。
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二厘米……。
就在他快碰到她的唇时,他突然如泥鳅般的滑向了她的颈动脉,轻啮着她的动脉处,闷笑道:“想咬我?”
花想容翻了个白眼,心中一阵诅咒。
见他结实的肌肉正在眼前晃动,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这一下两颗小虎牙尖锐地刺入他的肉中,立刻血腥味扑鼻而来,白得如玉雕般的皮肤上呈现两颗细小的血洞。
“嘶”他身体一僵,怒道:“你属狗的么?”
回答他的是无声地抗议。这下捅了马蜂窝了。红衣宫主本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哪容得被人这么轻慢,他一口对着花想容的肩也狠狠的咬了上去,一下咬出两排弯弯的血印来,只到血充满了他的口中,他才松开了齿,然后十分惬意地舔了舔她肩上的血痕,直到没有一丝血迹,唯有两排深入血肉的牙印。
花想容皱着眉,冷冷地看了看自己的肩后,淡淡道:“你的牙印不好看,下回要咬之前把牙齿修得整齐点。”
“你!”一阵气结,本来还想看到她勃然大怒破口痛骂的样子,没想到她却表现的与众不同,让他简直无话可说。
他脸白了白,猛得俯下了身体,在她身上狂吻起来,那应该不算是吻,却象动物的嘶咬,只一会,她就如一张洁白的宣纸被点缀上无数青紫的细花,偶有红丝抽蕊。
她咬着牙,只当被狗咬了,因为她知道即使她现在解了咒,却也无法保证他对她不做这种禽兽之事,唯有无动于衷才能保全自己,因为他虽然看着无状,却是十分高傲的人,决不会允许自己强了一个毫无反应的女人,这是极为伤自尊的。
果然花想容的毫无反应让红衣宫主兴味索然,他一阵啃咬后已然将心中的怒气发泄殆尽,见花想容眼睛看也不看他,只是看着天空,再看看她一身的狼狈,心中却突然有些微涩,遂气呼呼道:“好吧,我起誓不再为难于你,你可以解咒了
。”
花想容听了回过神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想明白了?你不后悔?”
“哼,不解咒我才后悔呢!一个木头一样的女人天天挂在我身上,一点情趣也没有,长得又丑得难以入目,你当本宫这是是开慈善堂的专门接手没有人要的女人的么?”红衣宫主与她这番争斗却是吃了亏,心中正是懊恼之际,自是竭尽刻薄之语。
花想容也不与他斗嘴,只是斜着眼看着他,看得他停住了嘴,却还不留口德道:“怎么这么含情脉脉看着本宫,难道舍不得本宫么?”
“嘿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我就是一辈子没男人也不能看上你!快给我解开封印。”花想容嗤之以鼻。
“哼”红衣宫主气呼呼的抬手解了她的封印,才解开却发现竟然身体能离开她了,顿时如箭般离开了她的身体,只是人在半空之时,心中却有些失落。
待他刚脚着了地,“啪”一记耳光狠狠地甩了过来,让他惊在了那里,从来没有人敢打他的脸,这个女人居然一再挑战他的权威,居然又破了他的记录。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你不知道本宫捏死你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么?”他一把抓住了花想容,额间青筋暴突。
“嘿嘿,宫主,我好怕啊。”花想容作出害怕状,眼中却在笑,笑得得意,随即眼一眯,:“别忘了你刚发的誓言,你可是起誓不为难我的。哈哈哈。”
说完她伸出纤细的小手,狠狠的捏了捏他坚毅绷紧的下巴,还抛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媚眼,那样子却是风情万种的。
随后,她松开了手,散一头乌发,拖于地上,遮住了纤秾有度曼妙的身体,迤逦而去。
红衣宫主高傲的站在那里,两眼冒火,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虽然心中有种撕裂她的冲动,却只是捏紧了拳头,松了松再紧了紧,终于还是颓然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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