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李鹤川参加晚宴那天,我穿着水蓝色的晚礼服,把头发盘成端庄美丽的发髻,化了淡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郑重地打扮,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正式隆重的场面。
我挽着李鹤川的手臂,在一阵寒暄过后,赶紧坐在角落的桌子边,不停揉着脚踝。
“穿不惯高跟鞋吧?”李鹤川关切地蹲下身帮我揉着脚踝。
我赶紧扶起他:“别这样,被别人看见不好的。”
李鹤川倒是不以为意,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笑容:“你看到那边那个高高瘦瘦,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了吗?”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个优雅年轻的女人。
“他就是夏雄,他的生意在国外也前景无量呢。也是我舅舅生意上最大的竞争者。”李鹤川随即八卦的笑了笑:“你知道么?几个月以前他的女儿被绑架了。我安插在内部的人说他亲自带人去救的他女儿,当他查到地点时,并没有通知官方,他甚至不想让别人参与这个案子。你说被绑架的可是他的独女啊!居然不用官方介入。”
“他的女儿是不是叫夏绿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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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吧,听说很漂亮,怎么你认识?”
“不…不认识。”我心里一颤,努力掩藏住情绪道:“你确定是他亲自去救的?”
“当然。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他旁边那个女的是他老婆?真是又年轻又漂亮呀。”
“那不是她老婆,女伴而已,他和原配夫人也是貌合神离。俩人共同创业,听说分歧不小。”
我在心里笑了笑,不怕男人的权势一手遮天,就怕他不好女.se。
李鹤川将甜品台上的小糕点递给我:“吃点东西吧,今天辛苦了。”
晚宴结束的几天后,我约黎秋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我点了一杯桃子风味的咖啡,黎秋依旧点了阿骆喜欢的黑咖,她一脸严肃,对我并没有好态度。
“夏绿潍的案子进展如何了?”还是我先开了口。
“防卫过当致人死亡,涉嫌故意.杀人,但是因为现场证据对阿骆真的很不利,夏绿潍身上有打斗的受伤痕迹,最终判了十年,不过,我相信她一定会减刑,假释。我其实…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你肯定觉得无所谓了吧。”
“这件事应该是夏绿潍的父亲夏雄一手策划的。你不是说不能让阿骆死的不明不白。那么现在,你还愿意为他做点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你要搞他?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恐怕咱们省的商界都要有波动,没准儿还会上新闻。”黎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最起码对我不再带着敌意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神色自若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我只是让他生不如死罢了。而且我保证他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黎秋不自觉颤了一下,仿佛我的眼神与语气让她不寒而栗。
“你怎么知道是夏雄。”
“这跟你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夏家铃辅集团的竞争者是梁氏家族企业。而我的室友梁药就是梁氏企业的千金。”
“她告诉你的?”
“是她的表哥,他告诉我夏家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盯得紧呢!他能确定那天夏雄亲自带人去了。所以我推测刀一定是他带去的。说不准也伪造了现场。”
“这一圈绕的够远的,这么快就搭上人家表哥了?”
我笑了一下接着道:“你的任务就是让夏雄为你着迷,吊着他的胃口。这个任务交给你,一是因为他肯定从夏绿潍那儿听过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的相貌。二是论美貌,我确实不及你十分之一。”
“客气了,论手段我也不及你十分之一。”黎秋挑起唇角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如果我成功了,之后该怎么办?你不会是要我献.身吧?”
“当然不会!接下来就等一个人出狱了。”
“我可以相信你么?”
“黎秋,害死阿骆,他夏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我不过拖着一具残破的身体,死不足惜。我要让伤害阿骆的人后悔来到这世间。”
黎秋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我站起身,郑重地握住她的手,我们两个女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若阿骆的生命重新绽放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