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五、任六心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有点像野人熊,哥俩儿立刻扭头一看,不由得欣喜若狂。大惊到大喜的转变得太快,一时间让这对废物很难承受,纷纷站起身来一起抱住野人熊,哥俩儿齐刷刷的分别左右开弓在野人熊的大黑脸蛋子上亲了一口。野人熊还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一下子被亲蒙圈了,只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呲着大黄板牙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
那么说到此处得简单交代一下,老道为何要给野人熊摆了个椭圆形球体的造型呢?那是因为这个造型可以令其双手护住头部,双肘护住胸口,双腿夹住裆部,脚后跟护住肛门,所有要害都护住即便受伤也是无关姓名的小伤。老道一直盯着野人熊像个大雪球子一般向坡下滚去,不一会见到野人熊滚到了山底,然后站起身来,见其平安无事,他便趿拉着破鞋;甩着宽大衣袖扬长而去。
惊喜过后哥俩儿琢磨是我们低估了那个破衫老道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破衫老道还真是位世外高人啊!说让我们在这等着野人熊,果然野人熊如同从天而降一般,从上面滚落下来,真乃神人也!
嗯!老道肯定是是哪位神仙下凡,变化成破衫褴褛的样子来指点我们的。这对草包兄弟还挺迷信的,经过一阵透彻的分析后,哥俩儿对破衫老道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认为老道就是位老神仙,哥俩儿趴在地上向山坡之上磕起了头。
任氏兄弟边磕头嘴里边念念有词:“感谢神仙爷爷相助我们哥俩儿找到野人熊胡彪,刚才我们哥俩儿言语之上有所冒犯,还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怪罪俺们这对肉眼凡胎不识好歹的小人,常言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种白菜,’请您见谅。”
这时烟雾缭绕的天空传来一段诙谐的唱词:“说也好笑,道也好笑,熊娃砸到两个大傻冒,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任家兄弟跪在地上连忙磕头作揖道:“老神仙您教育的是,俺哥俩的确是傻冒,而且是大大的傻冒。”
生怕冒犯了仙人,经过一阵虔诚的膜拜及忏悔后,这颗心才算踏实。 心里有数的任六最后总结,哥俩儿跪在地上整整磕了一百单八个头,前额都磕成了大鹅头了。
任五、任六把戳在雪地上的大扎枪交给野人熊,这把大扎枪从枪头到枪尾都是纯铁打造而成的,重量没有一百斤也有八十斤。这哥俩儿一人扛一头才把这大家伙从宋佳老店抬到这里,累得二人通身大汗淋漓,一人肩头还压出一个大血泡。哥俩儿都研究好了,若找不到这大笨熊就把这大铁家伙扔了,万万是不可能再抬着走了,还好这个活爹终于找到了,哥俩也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
任五、任六领着野人熊按照破衫老道指点的路径而行,不多日就追上了我们一行队伍。恰巧遇见小墩子被雪遁兽袭击,命悬一线之际野人熊铁枪下救了小墩子的一条小命。
小墩子的绿豆眼看着野人熊,他的的眼神流露出几许愧疚之意,他似乎有话要对野人熊说,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虽然我我并不晓得事实真相,我对小墩子的秉性还是甚为了解的,从小墩子复杂的表情上我便看出了其中必有蹊跷,这个矮冬瓜的心里必是怀有鬼胎,肯定有这样或那样不可告人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情我又不得而知。
非常时期非常地点也不允许去问个所以然来,我吩咐朱弼和野人熊陪着吓得半死的小墩子在后面稍作休息,好好让矮冬瓜缓一缓神,并嘱咐他们体力恢复后马上赶上来,不得有误。
杨克坚带领他的弟兄及白家庄的人冲进了野猪岭,可能雪遁兽也有领域之分,那两头妖兽居然没再继续追赶。反而调转头来呈现一字并肩的阵势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在去野猪岭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的确很高明,它们的智商也确实不可小觑。
两个大家伙站在那里摇头晃脑,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的身影到来,我拿着金钢白折扇与手端紫荆扫魔剑的古幕枫并驾齐驱,我们二人身后分别护着白鹭飞和何秋晚两位女子。没有一点女子脾气的白鹭飞总是争强好胜,几次欲要挺身而出都被我伸展双臂挡在了身后,而何秋晚相对显得十分乖巧,依旧经常柔声细语的提醒她师兄要加倍小心。
而她对于我的生死安全却从未关心过,也几乎从未主动和我交谈,即便是我先主动跟她搭讪,她也总是以点头或摇头做回答,就算是偶尔回上那么一句半句的也是惜字如金。她总是冷若冰霜的样子更令人怜爱,我并不是犯贱的喜欢冷美人,但她那超凡脱俗的容颜的确让我难于抗拒,大概她真的就是人中仙女吧!亦或许是过去在宫中我见惯了媚俗,难得遇见个不献媚的,令我觉得罕见,也许我也犯了物以稀为贵的毛病了吧?
两头雪遁兽急不可耐的遁入雪下,只见雪面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向我们冲杀而来。雪遁兽雪下行速极快,两条滚动的雪线分头向两个方向冲击而来。我与古幕枫以及白鹭飞成背对形成三角之势,把何秋晚护在中间,我们三人同时面向外面以防不测。
这时两头雪遁兽在雪底围着我们画着圈对向奔跑开来,两头雪遁兽形成里外两道圈将我们四人围在中间,只见雪遁兽土遁形成的雪线如同两辆小火轮,加足了马力。
不可坐以待毙,先发制人才可将主动权攥在自己手中。古幕枫轻轻抽出紫荆扫魔剑,宝剑一道紫闪,上古神兵宝刃大有震慑百里山川妖魔之势。古幕枫将宝剑向雪底的雪遁兽猛刺数剑,岂料却剑剑落空,这时两头雪遁兽破开雪面跃起于雪地之上,张着血盆大口向我与古幕枫扑来,我们不约而同从雪遁兽身下翻滚而出。
翻滚之时我伸手去拉何秋晚的手,欲要带她一起逃出,令我尴尬的是何秋晚却主动伸手拉住了她师兄的手,跟随她师兄一同滚出了危险之地,好在我的尴尬只有白鹭飞看到了,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还隐藏着取笑我的意思:“嘚瑟吧!拿了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了吧?”
冲出包围圈,我们算是逃过一劫,而两头雪遁兽却“砰”的一声撞在了一处,相撞的二兽纷纷落地。这俩蠢货相撞后伤得不轻,顿时头晕眼花,吃力的爬起来,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
“五阿——哥快过来。”杨九妹站在半山坡上喊道。
让我费解的是杨九妹分明是跟着她哥哥撤走了,怎么她又回来了?雪遁兽被她的一声喊弄清醒了,其中一头雪遁兽便遁入雪里向杨九妹风驰电掣般冲去,在与杨九妹不到一丈的距离时,那怪物蹿出雪地张着两排利牙扑向杨九妹。
杨九妹被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得呆若木鸡,幸好我距杨九妹不算太远,我将金钢白折扇凌空抛了出去,只见折扇在空中旋转飞向雪遁兽,由于雪遁兽太专注于杨九妹这个又嫩又鲜的猎物,完全未曾察觉身后有“暗箭。”
杨九妹自知不妙,故将两眼一闭受死,而我也没有把握能准确无误的打到雪遁兽,这只是我的情急之策。眼看着雪遁兽的大嘴就要触碰到了杨九妹的头部,我的金钢白折扇也打着转的赶到了,折扇的扇面前端的尖刀正扫在它的腰部,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仍在它的后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那蓝色的鲜血立刻由刀口渗出,与此同时雪遁兽一声惨叫后从半空跌落在雪地上。
我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扇子,此刻的杨九妹已经被吓得灵魂出了窍,她依然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我伸手拽着杨九妹便往山上跑,这时小墩子三人也赶到了,大家一起向密林里跑去。那两头雪遁兽依然穷追不舍,虽然有一头受了伤,但对于它们而言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人类对疼痛比较敏感,而大多动物的疼痛感似乎都不那么强,即便是血流如注依然可以厮杀凶猛,有甚者越是受伤越能刺激它们的神经。
就拿黑瞎子而言,它们即便是肠子出来也能自己塞回去,只要不是血流尽它们依然有着极强的战斗力,始终会保持着极为旺盛的精力去对付敌人。相比之下我们人类的生命力是最为脆弱的,心里承受能力也极差,我们人类若不借助武器,就连一只受伤的幼狼恐怕都对付不了,这二三十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却被两头雪遁兽追得狼狈逃亡,这难道不是最好的验证吗?
我们刚进入密林没多远,可就遇见了折返回来的杨克坚一众人马,这队伍里不只是坨子山的弟兄还有白家庄的庄丁,他之所以返回来无非是不放心他的亲妹妹半疯杨九妹。
杨九妹对我甚为牵挂,故此执意要回来找我,而杨克坚坚持不答应,这个半疯姑娘明的犟不过她的亲大哥,暗地里她却悄悄的落在了队伍后面,趁无人察觉之际这半疯便偷偷跑了路,这一跑路险些把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