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会护他周全

在太平间里面,叶思彤缓慢地靠近写有夏安牌子的床,脸上再也寻不着刚才那副冷冰的模样,泪眼婆娑地伸手把盖住他的白布掀开,动作很轻,仿佛是怕吵醒睡梦中的他,他的嘴唇呈现青紫色,容颜仍旧,却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叶思彤搓揉着他那双冰凉的手,声音微颤:“老夏我们说会话好不好?其实我不想回去的,但那是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从我出生那天起便注定了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哭,可是....是它自己不听话,我不想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半跪着趴在他旁边,眼泪掉落在下颌下方的白布上,湿了一大片,慌乱地伸手去擦脸上的眼泪,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它凭什么带走你?

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老话不是说‘好人一生平安’罪大恶极的那个人不是她吗?

为什么非得要带走我的夏安,他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过,明明那么善良,明明帮助过很多人,如果是因为我,能不能把我的夏安还给我,我死换他生好不好?

能不能?好不好?

陈浔站在几步外看着叶思彤那副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仿佛有一把刀直戳中他的心脏,又似数万只蚂蚁咬着他。要是夏安在,他绝不会让她陷入这般境地,即便是撒下弥天大谎也无妨,他只要她无忧无虑。或许,这便是他与夏安不同的地方吧。

苏浅说得对,她已经成年了,有知道所有真相的权力。

夏怡然在路上收到夏安病亡的通知,火急火燎赶到太平间,那张温柔慈祥的脸上染上浓厚的悲恸。

太平间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的背影,那男的离那个女的仅有几步之遥,女的正趴在她儿子床边哭诉着,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一些话。

因为隔得有些远,她听不清那个女的说了些什么,但看见她的侧脸时,夏怡然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快步跑过去,一把拉开叶思彤,不许她再靠近夏安。

叶思彤绷紧了身子,小心翼翼抬眼看夏怡然,小手抓着她的衣角亲昵喊着她,但夏怡然看都没看她一眼,用力地扳开她的手指,叶思彤还想靠近她,却一次又一次被她推开。

连她最为熟悉的夏阿姨也开始讨厌她了吗?

她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叶思彤站立在夏怡然的左侧边,望着她的容颜一瞬间,她感觉夏阿姨苍老了许多,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显露出来了。在她的记忆中,夏阿姨一向注重保养,那张脸完全没有岁月留下过的痕迹,如今却是.....

陈浔在一旁看着叶思彤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心疼。

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他跟夏安的妈妈并不是很熟悉,只不过这一年里常常会在病房里碰面,偶尔会聊上几句,但着实算不上有交情,要说交情深浅,老叶跟老夏可是打娘胎里就认识,哪有他这个外人什么事啊。

时间过得很慢,就在陈浔再也忍不下时,夏怡然不舍地多看了夏安几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太平间。叶思彤亦是一脸焦急地跟了出去,一直跟在夏怡然后面喊着她,夏怡然并没有理会她,陈浔也皱着眉跟在后面,直到仨人出了医院大门。

天上破天荒下起了大雨,明明天上还挂着太阳,也没几片乌云,但雨下得特别大,仿佛是在为夏安送行,路上的行人撑着雨伞匆匆而过,雨中的几道身影,在这空荡的街道,显得特别唐突。

夏怡然坐上了等在医院门口的车,冷漠的脸颊染上了怒色。

叶思彤在雨中喊着夏阿姨,在车门那里使劲敲打窗户,脸上已不知是泪是雨?

夏怡然偏过头示意司机开车,叶思彤耳里除了雨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以至于车子发动她因惯性跌倒在雨坑里,那张惨白的脸直冲地面,嘴里还喝了一口污水。湿答答的衣服又染上了一层层污渍,她爬起来还想跟上去,可车子开得太快,她又几番摔倒,再抬眼望去时,早已没了那辆车的影子。

这一片都没有车辆行驶而过,更别说有出租车停留在此,这种大雨天原本会有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等待着开张。可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愣是没瞧见一辆出租车,而且周边街道都没什么行人。除了刚出来时看见的那几个人,整条街道空荡荡的,连周围的门店都紧关着,这种现象很反常。

陈浔过去拉住叶思彤,不让她再去追那辆没影的车,隐约间叶思彤感觉陈浔似乎跟她说了什么,不知道是雨太大了还是什么原因,她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俩人拉扯了几分钟左右,叶思彤的情绪逐渐好转,安静了下来。浑身一个劲发抖,陈浔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大声地说:“老叶,我们先回去避避雨好不好?”

“对,老夏说过,不许我淋雨,我得听话,不能让他担心。”

陈浔嘴角扬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揉了揉她的短发,正欲拉着她先回医院避雨。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声响,陈浔不由抬头仰望,雨坠落在眼睛里有些疼,只见一架直升机徘徊在空中,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是见过那架直升机。因为它的整体规模大小,像极了当年叶琛离开南城时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停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中间,里面的人还没出来,陈浔便被突如其来的画面所震撼,只见十字路口的四方奔来十几辆越野,车尾还跟着两排整齐的队伍。

林波从一辆越野车上下来,其他人也陆续下了车,站在车旁待命,而那些跟在车后的队伍分散开来,把周围围成一个巨大的环。雨淋在身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站姿笔直,显然是一群受过训练的练家子。

林波撑着伞并没有遮住自己,雨湿了他的短发,也湿了他的衣服。他神色严肃,疾步向直升机那边走去。里面的人先是伸出一只手,接过林波手上的那把伞,然后迈出腿,那人从里面走出来淡淡地扫视着周围。

在陈浔的记忆中,他不曾见过那个少年,但能跟叶琛扯上关系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那个少年走向另一边,紧接着叶琛从里面出来,脸上的神色格外冷,他的目光停留在叶思彤的身上,陈浔一看见叶琛,总觉得空气中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三爷,三小姐。”

整齐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那群人均都恭敬地低下头,林波也不例外。

叶琛冷冷地应了一声,众人立马抬头挺胸的望着前方,也不清楚到底在看什么?为叶琛撑伞的少年和叶琛一起朝陈浔他们那边走去。

叶思彤拉了拉陈浔,也不搭理后面的叶琛,向医院走去。

那个少年先是朗声喊了一声‘三小姐’,叶思彤缓慢地步伐并没有停顿,神色淡漠,直到叶琛轻声地喊了一声‘思思’时,叶思彤脚下方才顿了顿,却仍旧没有回身,冷冷地开口:“我说过会看着处理,你来干什么?过来拆我的台吗?”

“此时正处于‘清零’的收尾阶段,而你手持七叶令,更不该如此决绝。”叶琛薄唇轻启,嗓音不似往常那般冷冽,目光落在叶思彤紧握的拳头上,眉宇不禁拢了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柔声说:“至于小夏的事,我很抱歉,但会给你一个交代。”

注:此令乃是七大家族最神秘的一种令牌,凌驾于七大家族之上,历代是由七大家族之首中最有威望的人保存,只有发生特殊情况时,由各家派往一位管制者进行商讨,将请出的七叶令给予家族中的谁,持有此令者,七大家族中所有人都得听命行事。

叶思彤旋身过来,冷锐的目光望着叶琛那张冷峻的脸庞,嘴角噙着讥讽的笑:“那又如何?你说过会护他周全,我信了。”

叶琛定定地注视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让叶思彤极其不舒服。

“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至于是什么原因,你知道族中规矩。”

“你不该如此鲁莽,明日过后你又该如何收场?”

“我自有打算,你还是尽早回普南吧,我不会手软的。”

祸害下雨了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谁?论不要脸的境界我信你转校生苏浅她答应了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你就生得没用,我还能指望你处理?清者自清她的懦弱一分钟一分钟偏见我只要你好好的(二)未知的答案危险人物善意的谎言不平等的人生她答应了分离只为更好的重逢居心不良沉默是晴天吗?谎言终究是谎言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就生得没用,我还能指望你处理?我要追你祖祭(一)祖祭(四)宿命般的相遇平静下的涌动(一)祖祭(二)著名黑客L我要追你苏家平静下的涌动(二)冰释前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入学澜一中学祖祭(七)偏心一路走好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祸害她的懦弱她的懦弱屏风后的少年同学,比一场?祖祭(四)入学澜一中学前兆未知的答案她从不玩过家家不平等的人生不靠谱的家伙她是顾家长女祖祭(三)你变了冰释前嫌拉开的序幕我信你我要追你我喜欢周晓雅冰释前嫌平静下的涌动(三)未来媳妇?祖祭(一)危险人物偏心她喜欢他?凡事莫只瞧表面何其无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祖祭(一)一级红色戒备平静下的涌动(二)我喜欢周晓雅赌不起拉开的序幕凡事莫只瞧表面你就生得没用,我还能指望你处理?她是顾家长女分离只为更好的重逢不平等的人生拿初吻做赌注嚣张也得有嚣张的本事下雨了冰释前嫌赌不起清者自清班长夏安祸害他.....出事了冰释前嫌二百五我只要你好好的(一)她的懦弱你就生得没用,我还能指望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