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淇美真够大胆的。推出了一道俄罗斯美女盛宴。
郭扬饶是经过大场面,也有点招架不住:“小俞,怎么有这种吃法?”
俞淇美撒着娇:“干爹,这不过娱人耳目。过去皇宫为什么要用精美的瓷器,还不是娱人耳目?又不是真正的吃掉她?不过是一种行为艺术,这叫秀色可餐。”
郭扬问李长廷:“长廷,是不是太过了?”
李长廷忙说:“你这个做干女的怎么做的?总是搞一些花里胡俏的?郭帅,最喜欢朴素、简约。”
俞淇美给了肖月娥一个眼色,肖月娥心领神会:“老李,人家现在时兴这个,民间早就有了。不就是玩了一个花样,有什么了不起?”
“我听是听说过,今天,我也算开眼了。”郭扬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过去,不过把一些松露、奶貉、虾仁等精美食物,放置在敏感部位。
“吃吧,吃吧。这些东西浪费掉可惜了。”郭扬带头吃了起来,李长廷、赵鹏当场要陪着,其实肖月娥很倒胃口。不过,她也只得跟着俞淇美乐呵呵地吃。
俞淇美故意往秘处舀了一汤匙,强行喂给李长廷吃,李长廷倒吃得滋滋有味。肖月娥于是给郭扬来了一汤匙,郭扬还嗅了嗅:“小肖,你跟着小俞也学坏了。”
“郭帅,你再不吃,老李、老赵吃光了。我是看他们一点客气也不讲。我才给郭帅盛一点,尝尝鲜嘛。”肖月娥也不知道,她也能在郭老面前耍娇,说话嗲声嗲气。
“这,这能吃吗?”
其他人捂着嘴大笑,郭帅还是就着肖月娥的汤匙吃了一口:“嗯,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我要是吃出瘾来。小俞啊,那以后吃不着,赶明儿我只有咽口水的份。”
“郭帅,怕你贵人多忘事,早把我们这些姐妹忘了。淇美才想着法儿,给你留下深刻印象。”女人天生会“妖言惑众”,肖月娥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肉麻的话。
“忘不了。忘不了。”郭帅眼不断地往有了晕红的肖月娥脸上看。
“郭帅,月娥脸上可没有什么可吃的。郭帅,你多吃一口吧。”俞淇美给郭帅挟了一只大吓仁,可是拽出来的。肯定带有人体味儿,郭帅不敢吃了。
可是俞淇美颤悠着身子:“郭帅,保证鲜美无比。”
“长廷吃,长廷吃。”郭帅想用太极推手,可俞淇美怎么舍得给李长廷吃?
俞淇美笑着说:“你吃了,我让长廷,表演一个我吃。”
郭帅被逼不过,只得吃了,嗨,他吃得眼睛都发光了,真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味道。俞淇美可要表演了,她挟了一只虾仁,像醮浆一般醮了一个给李长廷,当然赵鹏也有份,他两个才不在乎,嚼得有滋有味。
郭扬太诧异了,怎么回事?这吃过不少鲜虾仁,独独今天的鲜美无比。看来,俞淇美玩了妖法。现在,郭扬放开了,吃得喋唼有声,咂嘴咂着山响。
再加上马爹利XO浓郁的异国情调。郭扬与每个人都碰杯。他有军人的豪迈,喝得一滴不剩。肖月娥现在脸上白里透红,艳如桃花,郭扬眼光不住地往她的脸上、唇上瞟,往她的胸上瞟。
李长廷看在眼里,自然凑
趣:“郭帅,听说你书法很好。你能不能给我们题几个字?”
郭扬一愣,还以为李长廷说错了话,正在宴席中,题什么字?此时,服务小姐捧上笔墨,原来在人体上写字。
李长廷笑道:“这比宣纸不差吧。但不知道,质感怎么样?郭帅,请。”
郭扬摇着手:“你们写,你们写。我就不献丑了。我只会在宣纸上写,还从没有这样写过。”
俞淇美撒着娇:“郭帅,凡事都可以破例的嘛。你就让我们开开眼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艺术,听说是很流行的行为艺术。”
郭扬还是不敢造次:“不敢,不敢。小赵写吧,小赵两个字,别具一格。小赵,今天露一手。”
赵鹏哪敢占了风头,忙说;“郭帅在场,我哪敢献丑?郭帅,你就是枪毙我,我也不敢。”
俞淇美朝肖月娥使了一个眼色,肖月娥会意,他拿起毛笔双手捧给郭帅:“请郭帅字赐字,奴家为郭帅研墨。”
肖月娥情意绵绵,郭扬本不想写,此时眼花骨酥,只得接了毛笔,肖月娥帮他研墨。郭扬略一沉重,饱醮了墨,悬腕挥毫,笔锋落在雪白的肌肤上,郭扬才知道其中的妙处,手感浸润轻滑,比宣纸要轻灵活泼得多。他感觉字比平时要洒落,虬劲,“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这是一首《古乐府》,写在这里,别有深意。
郭扬一气呵成,看他的字,功力老到,笔锋犀利,字体颇有唐伯虎飘逸。大家都拍掌、叫好。郭扬意犹未尽,再书一落款。感觉神奇无比。
肖月娥不由赞道:“这副皮囊,可是值万金了啊。”
俞淇美却叫她背过身来,对郭扬耍着娇:“郭帅,难得有如此雅兴,再来一幅吧。”
郭扬看肖月娥正在兴头上,瞟了她一眼:“写什么好呢?”
“快说呀。月娥姐。”俞淇美推了推肖月娥。肖月娥不敢冷了场,说了一句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肖月娥说一句,他写一句,他从肩写到股上,字如箕斗,法度庄严,字体周正,略近行草,笔势如流,恣意汪洋。书罢,踌躇满志,凝笔遐思,确是平生最得意的作品。围观的人更是巴掌拍痛。李长廷赞不绝口:“郭帅这字,颇得唐伯虎真传,赵孟頫风骨,纵逸不拘于法,纯以气胜,兼北宋之雄浑,元人之静逸,明清馆阁体的整肃。”
赵鹏赶紧捧:“郭帅的字独步天下,李省长眼力独到,评得精妙。”
肖月娥拿出手机说:“我得拍下来,留做永久的纪念。”
郭扬吓得脸色陡变,一把抓住肖月娥的手,两人又突然松开,闹了个大红脸:“不能拍。不能拍。只增笑耳。只增笑耳。”
肖月娥猛然醒悟过来,她可犯了大忌,忙歉意地说:“我、我,真是少见多怪。郭帅,对不起,对不起。”
俞淇美忙打圆场:“月娥,你想要,以后有的是机会。拍在手机里有什么用?还不如让郭帅,写几行。”
郭扬慌忙摇手:“别胡说。别吓坏了月娥。不敢,不敢。今天都有点过,以后切不可有此安排。今天为
了不扫大家的兴,略助雅兴。以后,还是简单、朴素。月娥,别见怪。此不雅视频,可不是闹着玩的。看过则罢。”
老郭可不是糊涂虫,他政治敏感性强。示意俞淇美撤下去,玩的就是心跳,刚刚虚惊一场,他知道只要有一个视频传出去,他的政治生涯从此就结束了。
宴席随之结束,郭老其实不讲究吃,只是应景,他喝得少,吃得更少,略动一动筷子,就不要了。即使法国白露、瑞士鹅肝、米国牛扒、澳洲鲍、黑海鱼子酱、挪威三文鱼,他都是尝一片,或者吃一汤匙,再不动了。
宴会结束,时间还早。俞淇美又搞了一个小型舞会,也仅限于三男三妇,还有一妇,就是赵鹏的夫人柳湄。因为郭帅很讲究养生,他喜欢跳舞。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邀舞,他先跟柳湄跳一支华尔滋,肖月娥就跟李长廷跳,俞淇美就跟赵鹏跳;郭帅再跟俞淇美跳一支探戈,两人款款而舞,柳湄则跟李长廷跳,肖月娥跟赵鹏跳;接着,郭帅可以名正言顺地向肖月娥邀舞,肖月娥颇为害羞、腼腆,心儿小鹿似的跳,两人中规中矩跳了一支狐步舞,也没注意到周围的人怎么跳,只是怕跳错。极力迎合着他的步伐,贴着他蝴蝶穿花似的钻来钻去。跳完才知道,李省长和赵部长都没有跟夫人跳,就喜欢搂着别人的老婆跳。
后来,郭帅悄声对肖月娥说:“月娥,陪我划划船?”
肖月娥点了点头。两人趁舞没有结束,就走出了舞厅,他们故意装着不知道,继续跳他们的舞。
他们解了缆,泸沽湖水面如银,暗影如染。郭帅亲自绰桨,肖月娥感觉人在梦中,随着船的漂移,就在清风、明月、水声中漂移。他们很快离开了灯光,离开了喧嚣,划到了月光清亮的水中央。
郭帅收了桨,静静地注视着她。月光下,肖月娥就是一个女神,她端庄地坐在船头,静静地回眸注视着郭帅。肖月娥有种恋爱的感觉,她有种少女的羞怯、惧怕。
郭帅何尝不是如此。他知道,这个女人闯进了他的心扉,他无法逃避。
两人相对默然无语。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了。心跳在加快。蛙鼓声声,偶尔有鱼啪哒跃出水面,天空还有蝙蝠在滑翔。船随着波浪轻轻漂荡,水面的风轻体撩衣,肖月娥裹紧披风,她两条修长的腿也夹得紧紧地,可能怕风从旗袍灌进去。
“月娥,冷?”郭帅声音亲切、悦耳。
肖月娥轻轻点了点头。郭帅靠他坐下,船晃荡了一下。郭帅刚划了船,全身暖烘烘,肖月娥感觉一种温暖靠近她,包裹她;郭帅的手也触到了蛇一般冰凉的手臂。郭帅为之一颤,将瑟缩的妖物搂进了怀里。
肖月娥此时并不想一次就成了他的猎物,他太知道男人的个性,你如果给了他,他以为轻易到手,来得太容易,一点不会懂得珍惜,很快将你抛之脑后,你要让他欲罢不能,对你茶饭不思,就是你石榴裙下的俘虏了。现在,她第一步做到了,让郭帅情窦初开。她在郭帅情不能已时, 捉住了他的手。
她悄声说:“郭帅,我怕。”
“宝贝,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撑着。”郭扬现在可是执掌兵权,一人之下,三百万大军的统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