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莹想了想他的话有理,不想驳他的面子,还是坐了下来。
宇文杰远心情郁闷,哪里还吃的下。推说道:“我胃有些不舒服,姑姑先用吧。”
看宇文杰远失落的眼神,宇文清莹有些纳闷,她是不是想错了?他们这些人不是都巴望着大皇子死,好夺得皇位?恒亲王一次次预谋造反,太皇太后派人火烧驿站,屡次堵截上官兰儿寻找大皇子的人,宇文家族旁系煽风点火,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位。怎么看宇文杰远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兴奋,却是很失望?难道他真的没有觊觎皇位和恒亲王府不是一条心?那他关心大皇子要的又是什么?
她拍拍宇文杰远的肩膀安慰他说:“远儿说得对,在京兆尹的调查还没下来,一切都会有变数,说不定大皇子吉人天相,能逃出生天呢?”
......
郡主府
傍晚,天刚擦黑,上官兰儿就坐着马车往宇文清莹的郡主府赶。她接到飞鸽传书,上官寒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附近,明天一早就能进城。她要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宇文清莹。今天晚上,她要住在郡主府,明天和宇文清莹一起出城去迎接。她已经通知了秦正,慕容晟和百里千鹤,他们都会出城迎接。想到就要见到久别的亲人,上官兰儿热血沸腾。
远远看见郡主府门前的灯笼,一个倩丽的人影站在灯下朝大路眺望。看见奔驰而来的马车,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上官兰儿掀开车帘挥着手跳下马车,向宇文清莹奔去。
“兰儿,慢点跑,别摔着。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宇文清莹上前扶着她道。
上官兰儿喘着气说:“莹姐姐,我等不及了,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宇文清莹笑着说:“看你这么高兴我就知道一定是寒哥哥有消息了。”
“就你聪明,明天一大早你寒哥哥就要进城了。”上官兰儿亲昵地搂着宇文清莹说。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哄我哦。”宇文清莹像个小姑娘一般羞红了脸说。她的眼睛里放着美丽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上官兰将手里拿着的飞鸽传书塞在了宇文清莹的手里。
宇文清莹紧紧地攥着,心跳的飞快。走进大厅,下人已经摆好了饭菜。上官兰儿闻到饭菜的香味不客气地坐下来就吃。宇文清莹则忙不迭地在灯下打开飞鸽传书读了起来。当看到上官寒苍劲有力的字体在信上写道,向莹儿问好的字句,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她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够。
直到上官兰儿催促道:“好了,别看了,再看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宇文清莹这才坐到了饭桌前开始用膳。吃完饭,她们走进卧房。像小的时候一样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说到上官寒提前返京,宇文清莹马上就想到了樊鼎,看着上官兰儿说:“兰儿,鼎儿是不是也和寒哥哥一起回来?”
上官兰儿靠在软枕上,熟练地转动着手中一串晶莹剔透的翡翠佛珠,笑眯眯地说:“当然,他现在可是大哥的左右手,大哥都快离不开他了。再说了,他也放不下百草堂和我们这些病人,急着赶回来。”
宇文清莹说:“他真是个好孩子,难得一见的人才。听说这次他不但治好了瘟疫,在平定边境叛乱中也立了大功,你一定要让太皇太后好好嘉奖他。”
上官兰儿想起了青萍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叹了口气说:“是啊,如果大皇子能是他这样就好了。我们大禹国就有指望了。”
宇文清莹一愣,问道:“你又去看过那个樊贵了?”
上官兰儿气愤地说:“是的,好好一个孩子让青萍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废物。这样的人怎么能堪当大任?”
宇文清莹安慰她说:“你先不用着急,这件事还是等寒哥哥和端木哥哥回来再做定夺。对了,今天,宇文杰远中午约我去醉仙楼吃饭,他主动套我话,打听大皇子的事,当我提到驿站被烧得事情,他的表情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失望。我可以肯定,驿站不是他的人烧的。应该是太皇太后的人干的。”
她知道上官兰儿为了大皇子的事殚精竭虑,弄出了一身病,很是心疼她。
上官兰儿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宇文清莹又说:“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远儿好像和恒亲王不是一条心。他并不希望大皇子死。虽然,他的城府很深,但野心不大。他是我父王带大的孩子。据说,父王去世后他与我哥反目,自暴自弃,玩世不恭,整个人都变了。”
上官兰儿沉思道:“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你父王的突然去世与恒亲王有关。”
宇文清莹说:“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记得当年,我哥觊觎皇位,拉拢朝臣处处与寒哥哥作对,父王对我哥很是失望,曾经想废了他的继承权,把恒亲王的王位传给远儿。后来,父王突然死亡,恒亲王直接夺得王位。执掌恒亲王府的大权后,他将父王的人杀的杀,卖的卖,都处理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他只有一个儿子,远儿这个世子也保不住。看来,以后有机会再见到远儿,我要旁敲侧击问问他这件事。如果真的是我哥和他女儿琉璃干的,我绝不饶恕他们。”
“对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南宫朔最近老实了很多?你到京都这么久了,他有没有来找过你?记得当年,他可是你的第一追求者。老是有事无事以看望太皇太后为由,往咱们芙蓉殿跑。”上官兰儿挑着眉逗她说。
宇文清莹摇摇头说:“自从我到京都后,从没有见过他。”
上官兰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惊讶地说:“真的?这不是他的风格。他知道你失忆的真相后,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难不成他真的死心了?我还担心他知道了你和我哥的事,会从中作梗破坏呢。”
宇文清莹眼中流露出厌恶,坚定地说:“从始至终,我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的男女之情。他只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