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能够治好我母亲的病?”司马承惊喜地大叫一声,终于撑不住了,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救救我的儿啊!”宇文清莹见自己的病还没治好,儿子又昏死了过去,吓得大声哭喊了起来。
百合刚去厨房回来,一进屋就见这种情景,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出去喊人。秦正赶紧抽身赶了进来。大厅里也有几个人晕倒了,他正在忙着救治。
樊鼎不慌不忙拿出银针说;“大家稍安勿躁,司马先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几天太紧张了,太累了,刚刚放松下来,一听他母亲的病能治,激动过头才会晕过去。让他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果然,樊鼎一针下去,司马承很快就醒来了,紧接着,大厅里的人也陆续醒来,大家见虚惊一场,各就各位忙自己的去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说老夫人已经醒了,一阵欢呼,又听说司马承和随行的下人晕倒,一阵叹息,最后听说都安然无恙,才高兴地散去。
南宫玉簪走了一上午,又累又渴,在外面翘首站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见大家散去,也只得带着石榴悻悻地打道回府。
南宫玉簪回到自己的院里,觉得四肢酸软,头晕脑胀,也顾不得形象,脱了外袍扔在椅子上,一头栽在了床上。
石榴走了一上午,也渴得够呛,回到自己屋里顾不得更衣,捧起茶壶一阵猛灌,喝了半茶壶的隔夜凉茶。
方嬷嬷是南宫玉簪的奶娘,见小姐在外面逛了一上午才回来,连忙端着一脸盆清水进屋,又给她倒了一杯泡好的茶水。她见南宫玉簪穿着一身男装躺在床上,走过去坐在床边摸着她的额头柔柔地说:“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宫玉簪撒娇道;“奶娘,我走了一上午头晕。”
方嬷嬷轻轻扶起南宫玉簪一面给她更衣,一面哄她说:“小姐,乖,奶娘知道你定是累着了,中了暑气,奶娘这就扶你起来更衣。外面天气热,先起来洗把脸,饮口茶,奶娘去厨房叫下人把饭菜端上来,咱们吃了再睡。”
南宫玉簪听见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点了点头。
喝完茶吃过饭,南宫玉簪倒头便睡,等到她睁开眼一看,已是夕阳西下,傍晚时分。她突然想起忘了去济世堂为母亲拿药。
百草堂内
秦正将大家安排好喝了粥,在客房住下。
吃过午饭,百合问秦正道:“欧阳掌柜,惠州司马家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他们是做什么的?”
秦正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那个老夫人应该是恒亲王的妹妹。”
百合吓了一跳,恒亲王的妹妹,应该是宇文琉璃的姑姑,济世堂是她家开的,怎么会被拒之门外?再说了,恒亲王家怎么会有这么穷的亲戚?她百思不得其解。
三七在旁边加了一句说:“惠州司马家可是皇商,军队的粮草都是他们家供应的。”
百合一拍桌子说;“这就对了,难怪我觉得耳熟,听父亲对哥哥讲过。他还说,这个司马家不参与朝政,历代子孙不入朝为官,不参加科举。”
麦芽鄙夷地说:“济世堂这帮势利鬼,真是狗眼看人低,专门巴结权贵,欺负穷人,这回碰到硬茬子了,撞在了司马家,看他们遇难,以为他们交不起诊金,拒之门外。如果让宇文琉璃知道,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司马兄也是个有骨气的人,落难了也没有攀扯权贵。”
丞相府里
南宫玉簪一觉睡醒,就听见石榴进来通报,夫人差丫环来请小姐过去用晚膳。
南宫玉簪一看窗外,晚霞灿烂,已经到了晚饭时候。连忙起身更衣梳洗后,便带着丫头向宇文琉璃住的院子走去。
走进前厅,晚膳已经摆好,宇文琉璃坐在桌前等候。
见南宫玉簪进来,宇文琉璃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今天一天不见你影子,又去哪里闲逛了?”
南宫玉簪看见满桌丰盛的菜肴说:“女儿看你的药快吃完了,上街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樊大夫。”
宇文琉璃紧张地盯着她说:“怎么样?找到他了吗?”
南宫玉簪摇摇头说:“没有,我一连问了好几家药店都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你猜,我见到谁了?”
宇文琉璃一面给她夹菜一面说:“我怎么会知道你遇到谁?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谁。”
南宫玉簪吃着碗里的菜八卦道:“我遇见了宇文清莹和司马承。他们穿得像群乞丐,被济世堂赶出去了。母亲,司马家如今是不是落魄了?”
宇文琉璃听了一愣,忙问:“你说什么?你见到我清莹姑姑了?还像是乞丐?你不会看错了吧?”
南宫玉簪说:“没错,就是他们,宇文清莹躺在担架上,好像病得很重。”
宇文琉璃停下了筷子,紧张地问:“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回来没告诉我?”
南宫玉簪见她怪自己,委屈地说:“母亲,你是怎么了?我不是走累了,中了暑气嘛,回来就睡着了。一醒来就过来告诉你了。”
宇文琉璃沉下脸说:“他们后来去哪里了?你怎么不拦下?”南宫玉簪说:“他们去了一家新开张的医馆,叫什么百草堂。那里正在义诊,就把他们收下了。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想收留他们?你可是从来不和她们来往的。”
宇文琉璃被怼得一愣,一拍桌子气愤地说:“济世堂越来越不像样了,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连我娘家的人也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忘了到底谁是他们的主子。”
南宫玉簪很奇怪,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过恒亲王一家把司马家放在眼里,丞相府从她出生后从未见到过和司马家有任何来往,今天母亲的态度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早知道当时她就出手阻止了。
她说:“对了,济世堂的人还和围观的群众打赌说,谁要能治好宇文清莹的病,就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当凳子坐。”
宇文琉璃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刀要了他们的命。嘴里骂道:“都是一群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养着有什么用,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南宫玉簪原本想找点事逗母亲开心,没想到宇文琉璃莫名其妙发火,羊肉没吃着,却惹了一身骚。她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心里郁闷,饭也吃不下去了,便早早离开,回去休息了。
宇文琉璃命人撤下饭桌,收拾干净,转身回到了卧室。也顾不得心脏不舒服,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