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努力笑笑:“邱红,我相信寒夜。他一定是有急事才出去的。不跟我说,也只是怕我着急。好了,你出去准备一下会议的事。”
“对,寒总一定是有急事才出去的。我这就去准备开会的事项。”邱红点头出去,出去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办公室就剩下小五自己。她拿出手机,犹豫的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寒夜拨过去。而那边是一个女人接听的,用很好听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
小五自我安慰,这个时候,寒夜说不定还在飞机上呢,飞机上是不允许用手机的。
调整心情,收拾收拾开会。自己可是董家主,可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自信,坚韧,无坚不摧的一家之主。不再是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也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几句话就乱了方寸的可怜女人!
小五用很饱满的热情开了一个会议,部署了下季度的工作重点。还着重说明公司已经和第一电商合作,接下来要配合第一电商,搞好销售。慢慢将营销的模式从传统单一的方法,变成传统和电商共存。开会期间,邱红不时的偷偷瞄小五几眼。还以为她的情绪会被林如和自己弄坏了,想不到她丝毫不受影响。
小五回到办公室,又安排了邱红一些事后,邱红就出去了。而办公室的门关上的第一时间,小五就是又给寒夜打电话。满心期待,结果又是‘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小五的精神瞬间被抽去一半,心里开始长出草来。都说疑心生暗鬼,而越是胡思乱想,脑洞开的就越大,之前很多都不注意的事也能捋上,扯上关系。
之前,寒夜是那样的希望和自己结婚。而几天前,自己主动说出要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却用自己身体不好为由含蓄的拒绝了。
他拒绝了?为什么,难道是和这次出差有关么?
小五一直觉得寒夜在自己面前就是很诚实的男人,是一眼能看到心里的男人。但是现在回想一下,才发现,自己对他哪一方面是了解?家庭出身,兄弟姐妹,生活圈子,朋友,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个儿子,还是养子。养的前女友不知道和谁生的孩子。
而如果不是爱到刻骨,会给别人养孩子?
小五坐在办公椅上,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真的是谜一样的男人。而自己也高估了自己的自信和淡定。
臭臭开门进来。笑嘻嘻的问:“妈咪,午饭时间到了,您想吃什么?”
小五看到臭臭,脸色立刻转好,伸手将臭臭抱在怀里:“原来午饭的时间到了,怪不得妈咪的肚子饿了。臭臭想吃什么?”
“我想吃意大利面,妈咪呢?”
“那我也吃意大利面吧。”
臭臭便立刻出门,跟吴美丽说:“给我和我妈咪送两份意大利面,外加两份蘑菇汤。”
吴美丽遵命,赶紧下楼去吩咐厨子做。时候不大,这俩人就趴在茶几上吃起来。小五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见臭臭吃的很香,就勉强吃几口。
“妈咪,你看你都吃成花猫了,还是个女人呢,真的是邋遢。”臭臭说着拿起面巾纸给妈咪擦嘴角上的酱汁,一边擦还一边嫌弃:“也就是我爹地不嫌弃你,把你当个宝儿,若是换个男人,准受不了你。”
臭臭无心提到这个话题,小五没忍住就问了:“臭臭,你觉得妈咪对你好么?”
“好啊,当然好啊。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臭臭龇牙笑,十足十的马屁精。
小五又问:“那有一天,若是你的亲生妈咪来找你了,你是跟她还是跟我?”
“额……”臭臭眼睛转了两下:“妈咪,你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问题?”
小五忙掩饰情绪:“我就是随口问的啊。毕竟你这么可爱,聪明,漂亮,谁不喜欢啊。说不定你妈咪现在后悔了,就想把你要回去呢?”
臭臭摇头:“妈咪,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亲生妈咪才不会来找我要回去呢。”
小五凝眉:“臭臭,你知道你的亲生妈咪在哪儿?不然怎么会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她不会要你呢?”
“我……不知道啊,我爹地也没有跟我说过。不过这么多年我妈咪都不找我,没有理由以后就找吧。哎呀,妈咪,安啦安啦,你们女人啊,就总是爱问为什么,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吃饭,吃饭,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臭臭说完,低头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小五被臭小子说了一通,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一根面条一根面条的吃。但是总觉得这孩子好像什么都知道,却不跟自己说一样。看着和自己亲,却鬼精鬼灵的,一问到真章的时候,一个有用的也说不出来。
臭臭陪妈咪吃了午饭后,让吴美丽将东西捡出去,就颠颠的跑出去了。不出去不行啊,怕妈咪还问问题啊。跑回3212就给老爸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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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还关机。爹地啊,你怎么还关机!一定是妈咪也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所以她就开始疑神疑鬼了。你再没个信,我也顶不住了。”臭臭拉拉个脸子,简直是要哭了。
话说两头。
寒夜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君家海岛,而是去找廉政。
廉正是君家医院中医科的老人儿,不仅伺候过自己,君桓,就是君桓父亲的身体都是廉正一直负责的。寒夜想着,如果君桓身体有周期性隐疾,还那么多年的话,廉正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很少,廉正这个时间不可能在医院,寒夜就去廉正的家里去找。廉正住的是一个公寓,但是岁数大了,上下楼的关系,住的是一楼。
寒夜到了廉政家,伸手敲门,门却一下子就开了。居然没有锁上,是虚掩着的。寒夜觉得不对,闪身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他瞳孔一紧,循着血腥味几步到卧室,见年迈的廉正躺在床上。血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淌到地上。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