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人的主观感受,当注意力集中于疼痛的地方时,疼痛的程度就会加深。所以关客背靠着冰冷的墙,头却是转过来,看博士打枪战游戏,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
博士操纵的是个女角色,正和他的喜好一致。女角色做得很真实,就好像现实中的人一样,只是她的衣服穿得太少了,只能遮住应当遮住的部分。
博士觉得零零碎碎的破布穿在身上很漂亮,关客却有些欣赏不来这样的美。在他看来,博士操控的女角色更像是脱衣店里的脱衣女郎。身材瘦弱苗条的女郎,提着一把极其沉重的***,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对称,这就好像一个刚会走路的婴儿,双手举着一把好几米长的大刀一样怪异。
博士在数学领域的确很有天分,但在游戏上就没有那么高超的水准了。他的***往往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对方的子弹射中了。
他在一刻钟的时间里,死了能有百次,每次从复活到死亡,平均也不过是十秒钟的时间。
关客在一旁嘲讽:“你打的狙可真臭啊,还是换上自动步枪吧,这样可以死得不必那么快!”
博士在等待复活的界面中,因此能看到关客的嘴在动。他很倔强,他认为自己的狙打得和***一样好(关客认为是一样的烂)。复活之后,他还是打狙,一遍又一遍,并乐此不疲。
“我用狙可以打死很多人。上次就是在这个位置,看见没有,就是这个缺口,我蹲在地上,看见对面一个一个的人头出现了,我一枪一个,全都打中了!”
关客:“好吧,你的狙的确很厉害。”和博士死犟可没什么好处,这片刻的休息时间可是博士争取来的,关客总要奉承奉承他。
博士看见他的口语,一下子变得很高兴。再次复活进入战局后,他真的蹲在一个洞口附近,也真的狙中了一人。虽然不久之后暴毙,但博士仍然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看,我说的没错吧!”
关客说:“没错,你说的太对了。”
也不知道博士是如何做到的,关客在一场实验过后,可以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就好像球员在打完球后,有短暂的中场休息一样。
关客的门口站着两个警卫,是腰间别枪,手里拿棍的那种。只要时间一到,这两人就会进来把关客带走。最近,实验室里的年轻人突然变少了,十去八九,否则的话,门口站岗的应该是那些实习生才对。不过留下来的实习生都是年轻漂亮的,她们的脸面虽没有整过容,但漂亮程度却已能赶上博士的女角色了。
关客不知道下一场的实验会是什么,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一定会有一两个美女可看。他们做实验大多不会用麻醉剂,到时候就可以一饱眼福了。
博士的角色暴毙后,玻璃房门打开了。两个警卫走了进来,将关客从床上架起。
博士看着这边,用口型说:“可别死了。”
关客微笑了一下,回应说:“应当不会。”
之后关客就被带了出去。
他被带到了另一间实验室,进行另一场关客看不懂的实验。他赤身裸体的被放到了一个玻璃缸里,透明的液体里面游动着白色的小虫。
那虫的外形可真像是蛆虫。在下水之前,关客表示了严重的抗议。他想要逃跑,但那两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实习生力气非常的大,他挣脱不开她们的手。
关客有些羞愧地被两个年轻女人扒光了衣服。她们目光冷漠,毫无表情,要是平常的少女,最起码要脸红一下吧,可是她们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当关客看见透明浴缸里的小虫,脸色瞬间变黑。反抗不了少女,最多只是羞愧一下,要和那些蛆虫同处在水里,还不如杀了他。
可是由不得他。两个美丽的少女直接把他扔进了玻璃缸里,然后淡漠地走开了。
关客想要爬出玻璃缸,他一刻也不想在里面多呆。可是原本如同死物一样漂浮在水面上的白色小虫,在关客入水后顷刻间活了过来。它们迅速附着在关客的皮肤上,有的开始往他鼻孔里钻。
关客扒住玻璃缸的手突然没了力气,他坐起一半的身体又坐了回去。关客的脸色青的可怕,他想把鼻子处的虫子捏死,却发现自己连手也抬不起了。
关客全身麻痹,他彻底躺在了玻璃缸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背靠着实验台,全程观看着关客的反应。那两个女实习生正站在他的旁边。
老头说:“你不要觉得恶心,那不是蛆虫,而是蚂蝗的变种。我嫌它黑色的外观不好看,花了很长时间才孕育出白色的来。原本以为变异后的蚂蝗模样会变得漂亮些,结果却发现它再也长不大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开始我还不觉得,可是我的老朋友都说它看起来像蛆虫,这么一来,我也觉着它是蛆虫了,可真够失败的对不对?”
老头儿像是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完,他滔滔不绝地继续说:“失败并不可怕,毕竟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们做研究的和打仗差不多,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的老师告诉我,做研究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即使失败了无数次,也不应该气馁。
“年轻的时候我很认同他的话,认为他说的很对。当我过了六十大关,快迈入七十岁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老师的话。我现在抱着和年轻时相反的观点,当你失败了几十次后,就应该放弃了。老师的说法并没有错,他说的话是为了激励他的学生,但这种理论本身就是错的,如果做了一百次实验也不可能成功,那么继续做下去也不会成功,之后的千次万次实验都只是在损耗自己的生命。”
老头发表完他的长篇大乱后,颇有些感慨地望着头顶。
他旁边两个美少女木着脸回答道:“教授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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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客在水里面哈哈大笑,他虽笑得有些吃力,但还是笑出了声。
老头被他的笑声吸引,视线从头顶落到了他的身上:“你笑什么?”
关客:“我在笑一个假装很正经的老头。享乐就是享乐,还搞那么多由头干什么?要是我天天有美女伺候着,我也研究不出来。”
关客的话似乎说到了老头的痛处,他。的脸瞬间变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年轻人,别太嚣张了,你已经死到临头了知道吗!你不肯和我们合作,最后就会痛苦到死。我告诉你,你之所以现在还没死,是因为我们还没找到可替代的实验品。毕竟你是异能者,身体的恢复速度异常的快,正好方便我们做实验。一旦我们找到了合适的实验品,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关客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说:“不,我什么都懂。你在为另一个不可能成功的实验烦恼对不对?可是明知不可能,你却不能说出来,还得假装能成功的样子继续做下去。大家都是明白人,可是大家都装糊涂,所以你也得装糊涂。可那确实是不可能的,没人能办得到啊。于是你立了一个又一个实验项目,就是为了逃避那个不可能的实验。现在你们的老大很 着急,想要让那个不可能的实验继续推进下去,你们因此感到很苦恼,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老头满脸震惊地看着他,脸上就差写着“你怎么知道”了。不过他马上掩藏了这种神色。
老头不再背靠着试验台,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关客的面前,神色极为严厉的说:“你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子,你说的全部不对。你可真够异想天开的,我没有其他的实验,只有目前的一项,那就是研究变异蚂蝗的毒素,以及相应的解药。我告诉你,这种蚂蝗产生的毒素有很强的麻痹效果,它一开始会麻痹你的肌肉,令你全身不能动弹;接着毒素会慢慢聚集在你的脑子里,麻痹你的神经。
“这不是一个快速的过程,麻痹神经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你的感官会慢慢模糊。你渐渐会看不见,接着是听不见,然后是头晕眼花,接着是大小便失禁,最后慢慢变成一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你的大脑会慢慢死去,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关客说:“这样也挺不错的,至少感觉不到痛苦。”
老头说:“是挺不错的,没有一种死法比安乐死更舒服的了。死亡并不可怕,感受死亡的临近才最可怕,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我已告诉了你,你会慢慢死去。你且慢慢享受死亡的过程吧!”
关客不惧他的威胁,突然说:“你似乎非常想把这种毒用在你们老大身上。怎么,你很想让你们老大去死?这要是让你们老大知道了,可不得了,他会让你先走一步的。”
老头的脸变得更加可怕了,他的颧骨高耸,两颊深陷,满脸皱纹的脸变得略有些狰狞,他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