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们顺利地逃过了守关士兵的眼睛,成功偷渡到墨西哥。这儿就不多说了,经过了三个多月的跋涉,五人穿过了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等国家,来到了一个地处北美边境的小国——巴拿马。
巴拿马虽然国土面积小,但却是北美与南美的咽喉要地,位于巴拿马中部的巴拿马运河是北美与南美的分界线,它沟通了太平洋与加勒比海,是一处险关。威尔博士认为美国中央情报局这一次不会善罢甘休,因为等到他们到了南美,特工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了——南美有几个国家不允许美国特工入境。
在巴拿马,他们要决战到底。
这天晚上,乌云密布,遮盖了月光,夜空中,无垠的黑主宰了天空,什么银河,月亮,全被这方无限大的,墨染的布一点不留地遮盖了。也不知道地球是不是处在一个特殊的时刻,比深夜更诡异的黑。所有可见光似乎都被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这条横亘巴拿马的大河的点点波光。这时,岸上几个打着手电的身影,登上了码头,可以瞧见威尔博士镜片的反光。
“英特,请帮我去河岸边找一条船,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渡过河!”黑暗中传来弗兰德利的声音。
“是,院长!”英特说完下了码头,不一会儿,他的声音再次划破了漆黑又寂静的夜空:“院长……河岸边有一条摩托艇,看起来还没有损坏!”
弗兰德利高兴地说:“好!那我们出发吧!”
威尔博士打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说道:“摩托艇噪音太大,恐怕会被那些追杀我们的特工发现。我们去找一对船桨,划过去。”
可大家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桨,无可奈何之下,大家只好用两片在河滩旁的破船板当桨。正当五人准备上船的时候,河岸边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五人连忙藏了起来,那队人扛着摄像机,带着话筒,好像是一队记者。“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晚间新闻……”
隐隐约约有这么一句西班牙语传来,威尔博士出于好奇,更加专注的听着,“……在西印度群岛驻扎的美国海军目前不遵守1998年与我国的条约规定,派了一艘轻型驱逐舰穿过加勒比海,将于今夜九点到达巴拿马运河入海口。据说是出于针对南美的军事目的。目前他们的企图专家们还无法正确推测……”
威尔博士一看表,已经8:40了,他急切地对弗兰德利说:“老兄…我们得赶紧走了。”
十分钟后,一条小船正在缓慢地穿过宽达200多米的河面,康德和弗兰德利摇着桨,小船的速度可能只有0.5节左右。
突然,无任何征兆地,三颗红色的信号弹极速上升,又极速爆炸,瞬间,半边天空被不祥,血腥的红色笼罩了。冷不丁地,一枚机枪子弹划破了空气,险些擦到了英特的脸上。弗兰德利与康德见状,急忙拼命地摇着桨,希望在最后一刻靠岸。
可下一秒——
一艘驱逐舰从远处缓缓驶来,甲板上活动着几名士兵,好像在装填弹药。康德见状,划得更快了。懂水性的瑞斯特和威尔博士甚至跳下水游泳,来减轻船的负担。
“我的朋友们啊,我们又见面了。”这是谁,大家不用想都知道。
“西尼斯特,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弗兰德利都快气炸了。
“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西尼斯特那丝微笑还挂在嘴角。“我只是在执行我们的国家给我布置的任务而已,或者说,一次甜蜜的复仇?”西尼斯特笑得更灿烂了,还手舞足蹈了起来。
“你……”弗兰德利攥紧了拳头,“英特,帮我把那个盒子拿来!”
英特有些迟疑:“院长,这真的好吗?”
在水中的瑞斯特也劝道:“不要…跟他们硬拼吧…”
威尔博士附和:“老兄,理智一点!”
可弗兰德利快气疯了,他拿出盒中的一支带针头的药水,装填进发射器,那是高强度的麻醉针,他瞄准了西尼斯特——
西尼斯特还在用调侃的语气挑逗着弗兰德利:“我亲爱的朋友呀,想当年你用你的正义感,你的小聪明,把我捏在掌心里玩弄。现在,我感到这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快乐!而你——”
随着“嗖”的一声,这场“演讲”就尴尬地结束了。
西尼斯特还阴魂不散,在倒地前对士兵们喊道:“抓住他们!”
驱逐舰放下了几艘充气小艇,每艘小艇五名士兵,一挺重机枪,一面追赶五人,一面进行火力压制。
小船被打穿了。水不断地涌了上来,同时传来了一声惨叫——
康德的腿被打中了,鲜血顿时浸透了他的裤子,康德脸色惨白,痛苦地捂住伤腿。
河水越漫越多,船眼看就要沉了。
事不宜迟,威尔博士上了船,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凭借他几年的医生经历简易地包扎了康德的腿,至少水不会浸入,同时他和英特分别搀住康德的双手——
“快跳!”威尔博士大喊。
所有人都跳入水中,弗兰德利和英特也竭力地让自己不要沉下去,威尔博士正想和瑞斯特一起帮助不太会游泳的康德,弗兰德利和英特突然回头一看,刚才瑞斯特在的地方,只溅起了一个小水花,瑞斯特好像蒸发了!
充气艇作战小队正一步步地逼近,枪林弹雨中,四人只好左躲右闪,可渐渐地这种躲闪也显得力不从心了,因为士兵们离他们已经不到50米了。
“抓住他们!击毙他们!”一个戴着军绿色帽子的特工在充气艇上喊道。可他话音未落,河面上就响起了猛烈的爆裂声。
充气艇毫无征兆地爆炸了,一群“旱鸭子”士兵在水中挣扎着。
又响起了四五声爆裂声,所有士兵都掉入水中。
威尔等人呆立在水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从水中冒出了一个脑袋,渐渐地游向他们,还笑着向他们展示手中的便携式军刀。
“瑞斯特!原来是你!”英特欣喜地叫道,“没受伤吧?”
“安然无恙!”瑞斯特笑着说道。他扛起康德,向对岸游去。
弗兰德利,威尔博士和英特也向对岸游去。运河的对岸已经若隐若现。
他们到达对岸时,驱逐舰才没头没脑地放了几枚炮弹,大家机灵地躲过了这些低精准度的炮弹,威尔和弗兰德利抬起康德,一行人连忙向远处逃去。
那些士兵们没了指挥和命令,也无法追击,只好调转船头,回到他们的海军基地去了。
从此,科学家们踏上了南美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