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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甄佑灵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自然是与从前的心境不同。虽然觉得感慨万千,可却也无比庆幸。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还真是经历了不少事。虽然也有与前世重合的轨迹,可是在她看来,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从除夕开始一直到元宵这十多天,甄佑灵都觉得很开心。没有了讨厌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有要好的姐妹和朋友陪着自己,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值得她庆幸的了。
而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把濮阳熙的邀请记在心里。说实话,她也是很期待。毕竟,前世的她,从来就没有认认真真地去过一个元宵节。濮阳煜不喜欢她,元宵节逛花灯,自然带的也不会是她。所以,她激动的一大早就起来了。
为了庆祝自己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想给自己以后的日子带些喜气。甄佑灵整个新年都穿得是大红的衣裳,披的大麾也是难得一见的紫貂制成,就连平日很少戴的金头面也不介意地弄了一头,还给自己画了一个靓丽的妆容。
“小姐,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不是要去见谁呀?”夏荷站在一旁给秋堇打下手,见甄佑灵今日的衣装与往日又有些差别,不禁有些好奇。
秋堇笑道,“你这丫头,不是明知故问嘛。”
甄佑灵也不介意她们的调侃,“我每天都打扮的这么漂亮,还是在夏儿眼里,我以前穿得都不好看呀。”
夏荷赶紧摆手,“才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小姐今日要比往日更加漂亮。”她赶紧补救道。
甄佑灵被夏荷那讨好的表情逗笑了,“行了你,就会贫嘴。”打扮好后,她就出去了。
依着往年的惯例,新年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要去祠堂拜祭她娘。元宵这天,更是早早的就做好汤圆放在她娘的排位边上,跟她娘说说话,然后再离开去庙里拜拜。
去寿喜堂给甄老夫人和甄嵩荣请了安,说明今天要出门,得了允后又留了一会儿便起身了。她刚准备离开,就被甄钰尧叫住了。
“灵儿,你又要去拜祭娘吗?”甄钰尧跟着甄佑灵走出来。
甄佑灵嗯了一声,“对呀,从娘去世的那一年开始,我就是这样过年的。已经习惯了,所以还是觉得应该要继续,要不然娘会很孤单的。”想到她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黄泉,她就很难过。
甄钰尧笑得也很苦涩,吸了口气后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就除夕和初一两天拜了拜娘,其他时候也没怎么去。平日里公务也繁忙,也该趁着现在清闲一点的时候多拜拜。”
“嗯,那走吧,大哥。我们先去厨房把汤圆端上,然后再去祠堂。”甄佑灵说着,就跟甄钰尧一起去了厨房。
把刚出锅的汤圆放进食盒里,兄妹俩有说有笑地往祠堂走去。进了院子,看守的刘嬷嬷见了他们赶紧问安。
“刘嬷嬷,辛苦你了。”甄佑灵说着客套话。
刘嬷嬷哪里敢承下着恭维,赶紧摆手,“大小姐哪的话,这都是奴婢该做的。给夫人上的香和蜡,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少爷和大小姐只管使用便是。奴婢还有别的事,就不耽误少爷和大小姐的时间了。”说完,就退下了。
兄妹俩进了祠堂正屋,一个拿了香蜡准备点燃,一个从食盒里端出汤圆放在她娘的牌位前。准备好后,两人恭敬地上了香。甄佑灵就坐在她娘的牌位下,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昨天发生的事。
“娘,昨天和祖母去了镇北侯府上做客,镇北侯的老侯爷是个挺有趣的人。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老侯爷却说久仰我的大名。当然啦,我也知道原因。说老侯爷有趣,是因为他不讨厌,而且还说我将来是个有福气的人。”说到这,甄佑灵忍不住笑起来了。
甄钰尧本来是打算回去的,听到甄佑灵在跟她娘说话,也跟着坐了过去。想听听妹妹都跟娘说了什么,说不定他也能聊上几句。
“娘,你说老侯爷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呀?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成个有福气的人。”甄佑灵想到老侯爷的话就觉得心里很高兴。
甄钰尧听她最后一句话就知道她在说昨天去镇北侯的事,等甄佑灵说完了,他又接上了去,“娘,你都不知道,灵儿昨儿个差点被镇北侯的侄子给追到荷塘里去。你是没看到,灵儿那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
甄佑灵一愣,使劲拍了她大哥一下,“大哥,讨厌,这种事就不要跟娘说了,我可是要在娘面前当个乖巧温顺的女儿呢。”
“乖巧温顺,你别说笑了。”甄钰尧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好意思说得出口,我都不好意思听。更何况,娘会不知道你的性子,她才不会相信你呢。”
甄佑灵傲娇地冷哼,“我说是就是,娘也不会不同意的。”
“是,是,是,不过呀,我觉得你最好想想,若是那个镇北侯的侄子追到家里来了,你可怎么办?”甄钰尧幸灾乐祸地看着甄佑灵。
“哼,臭大哥,我要跟娘告状。”冲着甄钰尧做了鬼脸后,甄佑灵就看向她娘的牌位,“娘,你看大哥,就知道欺负我。我还费尽心思帮她促成了姻缘,他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真是坏透了。”
甄钰尧好笑地举手投降,“是是是,我错了,大哥不该欺负你,你别跟娘告状了。娘,我就是跟灵儿闹着玩的。”
“哼,你再欺负我,我就跟娘说,让她在梦里教训你。”甄佑灵得意极了。
甄钰尧咧着唇也没说什么,“时候也不早了,娘,我们先回去了。过段时间,我们再来看你。”说着,慢慢站起来。
甄佑灵也跟着起身,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娘的牌位,“娘,我跟大哥先回去了,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从祠堂出来,甄佑灵就拉着甄钰尧去院子里赏梅了,“大哥,在我印象里,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在花园里赏梅呢。”
“对呀,你从前就知道个岚王,难得现在终于能想起大哥了。”甄钰尧装出一副“我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模样。
甄佑灵笑得很无奈,“大哥……我那不是从前不懂事嘛,你就原谅我吧。”
甄钰尧其实很欣慰,终于看到自己妹妹成熟了,不似从前那样唯我独尊。他拍拍甄佑灵的肩膀,“大哥又没怪你,相反的,我很高兴。”
甄佑灵嘻嘻笑着,主动上前挽着甄钰尧的手臂,“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哥陪我去庙里拜拜吧。祖母身体不大好,怕出去了会受凉了。怡妹妹被钱姨娘箍在湘怡楼,欣妹妹在路姨娘的佛堂里。所以,只有你陪我了。”
甄钰尧感觉自己误上贼船,“然后再顺便帮你把香蜡钱纸和香油钱都付了,对吧。”
甄佑灵满意地点着头,很有孺子可教的架势,“嗯,大哥真是聪明极了。就这样办了,我们出发吧。”拉着甄钰尧就出门了。
马车穿过城东的城门,停在外面的平地上。甄佑灵推开车门,探出头望了望,然后又坐了回来,还不时搓搓手臂,嚷着冷。
“你约了人一起去?”甄钰尧从备好的东西里拿了一个暖炉塞到甄佑灵怀里,“把这个抱着会暖和些。”
甄佑灵捂着手,果然舒服了不少,“对呀,我约了嫂子和思敏,今天去庙里拜拜。”
“嫂子?”甄钰尧挑挑眉,“你这改口倒是快。”
甄佑灵笑得很谄媚,“那当然啦,把大哥哄好了,我才有钱花嘛。”她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甄钰尧哭笑不得,“那你是不是该把易王叫上呀,你应该用的是他的钱吧。”
甄佑灵望着顶板,“我没约他去寺庙,所以,就只能用大哥你的钱咯。”还伸手拍拍她大哥的手,“哎呀,大哥,一点点小钱,你就这么小气嘛。好歹我可是你妹妹呀,花你的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甄钰尧捂着脸,“我收回我很欣慰的那句话,我妹妹现在怎么变得脸皮这么厚了,该不会是受了易王的影响吧。”
甄佑灵也不害羞,半仰着头思考道,“大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易王他,真的是……脸皮厚的一般人都自愧不如,只能俯首贴地地表示佩服。”
甄钰尧彻底被打败,“你赢了。”然后把自己的钱袋扔给甄佑灵,“你拿去用吧,想用多少用多少。”
甄佑灵得意地捧着钱袋,“多谢大哥,我不会客气的。”然后欢天喜地地放进自己衣袖中。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钟君琦和全思敏的马车才姗姗来迟。钟君琦带了自己的妹妹钟君彦一道,全思敏身后则跟了一个濮阳熙。
钟君琦带着钟君彦去认识甄钰尧了,全思敏不想也不敢参和自己表哥的事,也跟着过去凑热闹了。就剩下一脸无辜的甄佑灵,和一脸漆黑的濮阳熙。
“你怎么来了?”甄佑灵傻眼地看着不高兴的濮阳熙。
濮阳熙挑挑眉,“你大哥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甄佑灵赶紧摇头,上前谄笑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你说今天可能有宴会嘛,我就没叫你。”
“宴会取消了。昨日进宫面见父皇时听说的,然后就去母妃的宫中坐了坐。刚好碰到了姨母和思敏,听思敏说今天要跟你们去庙里拜拜,我就想着一起去了。”濮阳熙跟甄佑灵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甄佑灵点点头,“那我们先过去吧,我们早去早回。”
相互认识了以后,三驾马车就朝着山上的兀来寺出发了。在京城里,兀来寺算不上大寺,前后也不过三进院。不过香客倒是不少,原因就是那里有一个算命的先生,算得很准,所以大部分是冲着神算去的。
甄佑灵也是听说了以后,就想去试试,这才有了元宵节这天的寺庙之行。
几个人来得不算早,看到神算前面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
“这要等着轮到我们,不知道还要多久呢。”全思敏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甄佑灵有些犹豫,“可是,我们过来,不就是想请算命先生给我们看看嘛。就这样离开,回去了也会继续惦记的。”
钟君琦看着自己妹妹,“君彦,你呢?愿不愿意在这里等等。”
寺庙外面是庙会,钟君彦觉得很有趣,自然不想那么早离开,兴致勃勃地说道,“姐,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去。不过,你不用管我,我就想到处逛逛。对算命这件事,我兴趣不大。”
“这样的话,要不我陪你先逛庙会吧。”钟君琦不放心让自己妹妹一个人去。
甄佑灵又望了一眼队伍,提议道,“不如这样,咱们去逛庙会,请易王殿下和我大哥在这里帮我们排队,如何?估计等我们逛完了,再去庙里拜拜,他们都没能排到。”
濮阳熙和甄钰尧满头黑线,这丫头倒是会物尽其用。她们去享受完了,他俩却要在这里排队受罪。
“你们二位,有意见吗?”甄佑灵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征求两人的意见。
濮阳熙看看甄钰尧,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能拒绝吗?
“没意见,你们去玩吧,我们在这里帮你们排队。”濮阳熙觉得自己简直太窝囊了,居然被甄佑灵一个眼神就给唬住了。
甄佑灵转过头,跟钟君琦她们得意地挑眉,“走吧,我们去逛庙会了。”
眼看着四个女人一点不留恋的离开,濮阳煜突然有种不祥预感。若是两人成婚了,她会不会也因为几个女人而把他抛在一边啊。
“钰尧啊,本王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濮阳熙觉得有必要跟甄佑灵振振夫纲了。
甄钰尧递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殿下,灵儿她有时候确实会有点任性,还请殿下多包涵啊。”
濮阳熙摆摆手,“那个不是重点。”就算是甄佑灵任性,那肯定也是他自己宠出来的,“你难道就不担心,将来你跟钟小姐成了亲,她们几个女人一凑到一块儿,就把你丢下家里。你就没有一点怨念的心情?”他紧皱眉头,丝毫不相信甄钰尧会无动于衷。
甄钰尧想象了一下,果然是脸色变得很难看,“嗯,殿下说得很对,这样确实不是办法。要不,咱们来商量一下对策?”
濮阳熙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嗯,你说得对,是该想个应对之策。”
两个人都思考起来,突然,濮阳熙贼笑起来,跟甄钰尧递了个眼色,两人凑到一块儿嘀嘀咕咕了一阵,都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已经被算计的甄佑灵和钟君琦,陪着两个兴奋地快要疯掉的全思敏和钟君彦,在庙会的人潮里穿梭着。
“姐,姐,你看,这个泥人捏得真好。”钟君彦拿了一个五彩泥人,笑嘻嘻地跑过来跟钟君琦显摆。
那泥人确实捏得惟妙惟肖,人虽然很小,可是五官俱全,而且还穿着好看的衣服。钟君琦也不由得表扬了几句,“确实捏得很不错,不如再多买几个吧。大家一人一个,也挺有意思的。”
有了大姐的话,钟君彦自然是乐得回去再挑选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泥人。付了银子,很嘚瑟地举着跑过来,“我买了六个,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再给你们选哦。”她私心里想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
全思敏比钟君彦好一些,不过……看到她的表现,甄佑灵跟钟君琦都只想离她远一些,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认识她。
“老板,这个糖葫芦给我来一串。”
“啊,老板,这个糖人儿给我做一个。”
“哎呀,居然有酒酿丸子,老板娘,老爸娘,给我来一碗。”
“哇……这酥饼闻着就好香,老板,给我来一包。”
“还有这个,这个,老板,一样给我捡几块哦。”
……
庙会也不过几十个小摊,全思敏愣是有本事的把每个小食摊的东西都吃了一遍。自己吃就算了,还不忘往甄佑灵和钟君琦怀里塞。
“思敏,你已经买了很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钟君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她。
全思敏回头看着钟君琦,嘴里还包了一块点心,“不要,我第一次来,当然要吃好了。”
甄佑灵叹口气,很是无奈,“你再买就当场吃完,我跟君琦已经拿不下了。”
全思敏看着两人抱得有些困难,这才不甘愿地结束了自己的美食之旅。然后从庙会尽头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吃自己买的零食。都走到算命的摊位前了,两个手里的东西都还有不少。
“你们饿不饿,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甄佑灵走过去,不客气地把自己怀里的东西全部交给了濮阳熙,又过去把钟君琦拉过来,“你把东西交给我大哥吧。”
“怎么买这么多吃的?”濮阳熙看着手里的东西,蹙了蹙眉头,很不赞同地说道。
甄佑灵指着全思敏,丝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这可都是你表妹买的,你这个做表哥的,就好好替她消化吧。队伍还有些长,我们要去庙里拜拜。好好享受吧。”
钟君琦看着两个黑脸的男人,捂着嘴笑起来。没多说什么,就跟着甄佑灵一起走了。钟君彦还好,买了些小玩意儿,也不多,都装在一个袋子里交给了甄钰尧。
“未来姐夫,就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我的宝贝咯。”说完,挥挥手,也一蹦一跳地追上去了。
全思敏被濮阳熙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顶着被骂的可能,把自己手里的点心袋子扔给他,“熙表哥,零食就麻烦你了。”不敢多留,一溜烟地跑走了。
虔诚地拜过庙里的佛,几个人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前面已经只剩下三两个人了。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了。
前面几个人都很顺利,说得也都是不错的话。轮到甄佑灵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似乎的眉眼都动了动,眼里有些困惑。
“小姐,你的命格很奇怪,老夫有些看不透。不知道为什么,老夫能看到你的从前,却看不到你的往后。”算命先生抓着她的手又看了看,“你是大富大贵之命,可是老夫算不出你怎么样变成这大富大贵的。”
甄佑灵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眼瞄了算命先生一眼。心里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她重生导致的后果吧,所以才只能从前。
想到这里,甄佑灵收回手,笑嘻嘻地掏了些钱给算命先生,“老先生,由您的金口吉言,相信我也会顺顺利利的。不管能不能看得出来,今天都很感谢您。一点小心意,请您不要嫌弃。”
谁知道,算命先生却推拒了,“小姐,老夫从来都是算着了才会收钱。是老夫的本事不到家,这钱是万万不能收的。还请小姐收回吧。”
“这……”甄佑灵有些为难地看着算命先生,“这个,您不收下,我心里也会不安的呀。”
“这是老夫的原则,还请小姐不要为难老夫呀。”算命先生心里也觉得奇怪,可事实如此,他确实看不透。
濮阳熙走过来,“既然双方都争执不下,那这钱……不如就投到庙里去吧,也算尽一些心意。”
算命先生捋着胡须点点头,“这样也好。”
甄佑灵无奈,“既然如此,那就去投到庙里去吧,也算做些功德。”
逛完庙会,一群人就回城了。甄佑灵还没有去过濮阳熙开的酒楼,就嚷着想去望月乡尝尝。
“你倒是有主意,居然去望月乡。你知不知道那里的菜有多贵,我可不想在那里吃顿饭,钱袋就全瘪了。”甄钰尧捂着脑袋,简直后悔莫及。
甄佑灵却是一点不担心,要是敢让她吃空钱袋,回头她就要翻倍的从濮阳熙那里打劫回来。
濮阳熙跟全思敏坐在一个马车里,跑到半路打了好几个喷嚏。
“熙表哥,你没事吧。”全思敏小心翼翼地问着。
濮阳熙揉揉鼻子,“没事,可能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打了几个喷嚏。”
“哦。”全思敏也没多问,突然想起了望月乡。她并不知道望月乡是濮阳熙的产业,只知道那里的菜色很不错,价钱也很不错,“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奢侈地去望月乡呢,不知道一顿饭会用掉多少钱啊。”
濮阳熙一愣,随意地说道,“哦,望月乡嘛,我跟那里的掌柜的很熟。以前去吃过很多次,掌柜说只要我来,都按半价给我算。”
“不是吧,半价,那老板不亏死呀?”全思敏很是震惊。
濮阳熙挥挥手,一点也不以为意,“放心吧,老板也不是蠢的。当然是有利可图,才会半价嘛。”毕竟,甄佑灵去了,要敢吃穷她,最后哭的人铁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