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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君琦的及笄礼办过以后,不到一个月就是她和甄钰尧的婚礼。婚礼很盛大,朝中上下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甄嵩荣现在风头正盛,二是因为甄钰尧很得太子赏识。
钟君琦被花轿送进将军府后,被媒人带着走过火盆,跨过马鞍,拜过堂后,就被送去了新房里。甄佑灵招呼了客人,匆匆吃了几口就去了新房,她怕钟君琦一个人在那里会无聊。全思敏也这样想,看到甄佑灵离开,也跟着过去了。
“新娘子,我们来陪你了。”一进门,全思敏就嬉皮笑脸起来。
钟君琦盖着盖头,她们自然是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你们怎么没去吃酒呀?”
甄佑灵拉着全思敏坐在她身边不远的凳子上,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怕大嫂无聊嘛,过来陪陪你。”
钟君琦有些感动,但也怕这样会让公公和祖母不高兴,“我没关系的,你们还是多吃点东西。尤其是佑灵,你今天也得招待客人呀。”
甄佑灵挥挥手,很不耐烦地说道,“我招呼什么客人啊,那些人见到我都恨不得离我三尺远。我才没那么傻去招人家讨厌呢,还是呆在这里比较自在一点。”
全思敏拍拍甄佑灵的肩膀,无比同情地安慰她,“没事,那些人都是睁眼瞎,就长了两只耳朵,别人说什么听什么。”她看到了甄佑灵招呼客人,那些客人眼里的嫌弃和不耐。
甄佑灵哈哈笑起来,“你这话还挺解气的,不过这样也好,给我省了不少事。”她嘿嘿地偷笑起来。
钟君琦叹口气,有些心疼甄佑灵,“你别笑得跟个傻子一样,难过就不要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我们是好朋友,现在又是姑嫂了,难过有我的肩膀给你依靠。”
甄佑灵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听了钟君琦的话,心里的委屈突然就冒出来了。不过她也不想哭,哭了就证明她还是在意的。从她重生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在意不重要的人的眼光和语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日子是我自己在过,只要你们觉得我好,那就很好了。”甄佑灵眨眨眼睛,把浮出来的泪花逼了回去。
全思敏抱抱她,“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哦。虽然当初听说你做过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对你还嗤之以鼻。但跟你接触以后才发现,别人说的话还真不能当真。”她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下了一个结论。
甄佑灵被全思敏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行了,这种正经八百的动作实在不适合你。”
全思敏噘着嘴,“我可是在为你说话啊,你居然敢笑话我的姿势。”
钟君琦没说话,就听两人斗嘴。她知道,她们是为了不让她觉得寂寞无聊,特意说那些话的。
甄钰尧今晚是主角,自然少不了被人灌酒。好在身边还有莫玉峰和陈家林,他们很兄弟地帮他挡了不少酒,才不至于让他醉得不成样子。
敬了一圈以后,甄钰尧就不想继续下去了,他的新娘子还在等他呀。想到这里,他给莫玉峰和陈家林一人一个眼色,两人也都明白他什么意思,很配合地扶着他。
“我说新郎官,就你这酒量,你今晚是打算在书房里过新婚之夜?”莫玉峰笑嘻嘻地调侃起来。
甄钰尧迷蒙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吐出的话酒气熏天,“什么话,我还能喝呢。”刚说完,就有人过来准备灌他的酒,他端起手里的酒杯,笑得像个二愣子一样举起空杯子喊道,“谢谢,谢谢大家来我的婚礼,来,干了。”说完,他把空酒杯往自己嘴里倒。
“诶诶,你这杯子里没酒啊,来来来,我给你满上。”来敬酒的人看到甄钰尧的空杯子,贼笑地拎着酒壶打算给他满上。
甄钰尧也没拒绝,伸手就放过去,“来,满上,今晚不醉不归。”
“爽快,来,敬你跟嫂子白头到老。”说完,敬酒的人一口喝完。
“多谢。”甄钰尧使劲举起杯子将酒灌进自己嘴里。
莫玉峰和陈家林看到甄钰尧的小动作,差点笑出声。使劲举杯就已经洒了不少酒出来,喝酒的时候又往身上倒了不少,恐怕这杯酒他就沾了一个杯底那么多。
连着来了好几拨人,甄钰尧都是这样做的,所幸他表现得已经很像个醉酒的人。敬酒的人虽然有意见,可也没办法跟一个醉酒之人计较呀。于是乎,莫玉峰和陈家林就倒霉地被灌了好多杯。
眼看着情况不太妙,莫玉峰示意甄钰尧赶紧装睡,他们也好赶紧撤离。接收到信号的甄钰尧,果然很快就趴在桌子上没了反应。陈家林看了莫玉峰一眼,假装叫了甄钰尧几声,见他没反应,只能歉意地跟敬酒的人说道。
“抱歉啊,你看这新郎官都被你们给灌醉了,实在没办法。我们只是受托照顾他,总不可能这新郎官的喜酒一直让我们来喝吧。”陈家林这借口让那些欲灌他们酒的人,张张嘴,不好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回去。
“新郎官,走吧,先送你回去。”莫玉峰大声说道,跟陈家林一起,把醉的走路都偏偏倒倒的甄钰尧扶去新房。
本来一刻钟就能走到的房间,他们愣是走了两刻钟还多。看到新房就在眼前,莫玉峰大声嚷起来,“屋里的人,快点把门打开。”
在屋里聊天的甄佑灵和全思敏一听,赶紧跑过去打开门。还没见到人,就先闻到那难闻的酒味。两人嫌弃地捂着鼻子,看着莫玉峰和陈家林把醉醺醺的甄钰尧扶了进来。
“天呐,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呀?”甄佑灵蹙着眉头,看着自己大哥醉成那样,很怀疑他今晚这洞房花烛夜还能不能过下去。
莫玉峰和陈家林把甄钰尧放到婚床上,小声地跟钟君琦说了一句话,带着甄佑灵和全思敏就离开了。
“两位,走吧,难道你们还想学习参观别人洞房吗?”莫玉峰打趣地说道。
钟君琦听了甄佑灵的话,本来是想自己掀开盖头,方便照顾甄钰尧的。但是听到莫玉峰跟她说“嫂子别乱动,免得坏了规矩”,她就吓得正襟危坐在那里,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掀开盖头。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钟君琦蓦地羞涩起来。她跟甄钰尧也并非没有单独相处过,可一想到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就觉得全身都变得滚烫起来,脸颊也红的不行。
“娘子,我们终于成亲了。”就在钟君琦胡思乱想的时候,甄钰尧突然坐了起来。
钟君琦很是惊讶,“我已经你喝醉了呢。”
甄钰尧嘿嘿笑道,“要是我喝醉了,今晚岂不是要让夫人一个人过。为夫这么疼爱夫人,怎么可能舍得让夫人独自一人呢。”
钟君琦被甄钰尧这番话逗得全身都红了起来,小声嘟囔道,“以前倒不知道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甄钰尧起身去圆桌上拿了秤,很激动地掀开了钟君琦的盖头。钟君琦含羞带怯地看了甄钰尧一眼,又赶忙别过头,羞涩地撇开了眼睛。
“娘子,你真美。”甄钰尧坐到钟君琦身边,心醉神迷地将她揽进怀里,“好不容易啊,终于娶到你了。”
钟君琦本来很紧张,却被他这句话就给逗笑了,“什么好不容易,应该很容易的,好不好。”
甄钰尧咧开嘴,感激地说道,“娘子,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如果那个时候你不再坚持,恐怕我就得后悔一辈子了。”
钟君琦也笑得柔和,“本来是打算放弃了呀,可是喜欢的心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如果不是你及早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恐怕我们真的是都会后悔的。”
甄钰尧笑得很得意,“娘子,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呀。”
钟君琦嫌弃地推推他,“你也不觉得你这身酒味很难闻呀,先去洗洗吧。佑灵让人备了水,我让下人先送进来。”
说着,钟君琦起身去了门外,柔声吩咐着尧松苑的下人给甄钰尧准备洗澡水。甄钰尧也没拒绝,自己闻了两下,确实味道很重。新婚之夜,怎么也得给君琦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呀。
虽然很想迅速搞定,但是甄钰尧想到钟君琦就在那里了,自己也不着急这一时。洗的干干净净,她才能放下心来跟自己肌肤相亲。
钟君琦本来也想洗个澡的,幸好这气候还算凉爽,她今天折腾了这一天,身上也没怎么出汗。本来想要自己脱下喜服的,想到甄钰尧沐浴前说的话,她只得脸红红地作罢。
乖乖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新婚夫君,钟君琦越想越紧张,脸颊也红的直到耳朵根去了。
“娘子在想什么呢,连脖子都红彤彤的。”甄钰尧洗完澡过来,就看到钟君琦羞窘的模样。
“你……你这么快就洗完了。”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钟君琦说话的声音都变细了好多。
甄钰尧露出贼笑,“娘子,其实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夫过来吧。”
钟君琦闭着眼,“才没有,你别乱说。”
甄钰尧走过去抱着钟君琦,也不管她准备好了没有,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就这样吻上了她的唇。
四片唇相互厮磨,交换着彼此的情意。也许是这个吻太美好,本来还有些紧张羞怯的钟君琦,慢慢地放松下来。甄钰尧感觉到后,伸手开始解开她的束缚。
钟君琦是感觉到身体的凉意,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并且被剥的只剩下一件肚兜。她偏过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怎么……怎么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羞得只能闭上眼睛,才能阻隔那火热的视线。
甄钰尧笑笑,也没阻止她这并没有什么用处的动作,而是仔细看着眼前这美好的风景。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以后,他俯身在钟君琦的唇上细细的亲吻着。
伸手解下床帏,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从现在开始。
甄佑灵和全思敏被莫玉峰和陈家林带出去后,找到周乾,五个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我说大小姐,你大哥成亲这么大的事,殿下都没赶回来吗?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莫玉峰不怕死地问道。
甄佑灵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他外出是去办事,又不是出去玩,我怎么可能怪他。更何况,他前几天就差人送来了一份大礼,也表达了自己不能参加婚礼的歉意。大哥都原谅了,我又怎么可能生气。”
陈家林很是诧异,“你知道殿下出去办事?”
甄佑灵点点头,“对呀,他跟我说了呀,他被皇上派去探望他的皇姑母。他皇姑母在秦安州,来往怎么也得两个多月呀。”
莫玉峰和陈家林面面相觑,随即笑了起来,“说的也是,殿下这一趟……怕是得要些时日。”
甄佑灵斜睨着他们,“我说你们,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跟他说,你们两个故意挑拨离间的事。”
莫玉峰背脊一凉,赶紧端起酒杯,“知错就改,先干为敬。”说完,一杯酒灌进自己嘴里。
陈家林瞧见莫玉峰的举动,也赶紧端起杯子补救,“大人不记小人过,自罚三杯。”说完,连着灌了自己三杯酒。
莫玉峰蹙着眉头,大惊,“我说兄弟,你这是故意陷我于不义之中吗?”然后,赶紧补了两杯。
陈家林叹口气,“我这不是怕姑奶奶真的去告状嘛,殿下的武功那么高,打又打不赢,斗又斗不过,还是先认错的比较好。”
“我们说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全思敏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要不是周乾撑着她,估计她得滑到地上去,“你们两个这么怂包,熙表哥知道吗?”
莫玉峰和陈家林点点头,很郑重地说道,“嗯,殿下知道,我们两个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怂包。”
甄佑灵也笑得快直不起腰来,“我说呀,你们两个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人才呀。”
莫玉峰很是委屈地看着甄佑灵,“虽然我口齿伶俐了一些,但是我这功名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的,你怎么忍心让我十几年的努力白费了呀。”
陈家林倒是摸着下巴,“嗯,将来引退了,说不定还能找个事情坐坐。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他右手击左掌,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看着甄佑灵,“大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又给我找了条出路。”
甄佑灵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既然这样,要不你先给我们表演一个。”
陈家林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今天没准备,等我回家好好琢磨琢磨,然后给你们表演,如何。”
全思敏倒在周乾身上,“我的天,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活宝,简直太埋没你的天赋了。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请你去台上表演。”
陈家林一脸纠结,“给你们表演就行了,好歹我也是个官呀,能不能给我点脸面。”
甄佑灵笑得不能自已,“你自己都不在意了,还在意别人干嘛。”
“哎,以后这官场怕是不能好好呆了。”说完,陈家林很忧郁地叹口气,逗得甄佑灵和全思敏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这边玩得很开心,甄嵩荣和甄老夫人就累得多了。本来是想让甄佑灵来招呼客人的,可惜客人们似乎都不太想和她接触,这件事就落在他们两人身上。饭还没吃好,就有客人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场回家了。
“再次恭喜甄将军呀,娶了一个好媳妇。”
“谢谢,谢谢。”甄嵩荣今晚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甄老夫人那边也同样如此,“钟小姐温柔贤淑,老夫人以后有福了呀。”
“多谢,能娶到君琦,是我们将军府的福气呀。”甄老夫人含笑应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客人,甄嵩荣感觉简直比打仗还累。甄老夫人只用了一点宵夜,就累得直接休息了。
捶捶背,甄嵩荣长长吐口气。那个混小子,明明该他去送客的。他倒好,一早就逃了,把这苦差事留给他。
“荣哥。”
一声轻柔的嗓音吸引了甄嵩荣的注意力,他转身一看,一个穿着淡红色长裙的女子,笑脸盈盈地朝她过来。
“赵小姐,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这是他娘给他物色的成亲对象,是太傅家的大女儿。甄嵩荣看着赵敏莉体态轻盈地走到他面前,他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一些。
赵敏莉笑着说道,“荣哥,老夫人特意请我过来吃喜酒,还跟我说,希望我能跟你多聊聊,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啊呀……”她惊呼一声,“我这样做,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呀?”她懊恼地微微低着头。
甄嵩荣明白母亲的心思,也没拒绝赵敏莉的接近,“如果赵小姐不嫌弃的话,能否与在下去花园里走走呢?”
赵敏莉娇羞地点点头,“嗯,好呀。荣哥今天忙了一天,我都没能和你说上一句话呢。”
两人朝着花园慢慢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甄佑灵听到红袖的话,本来满含笑意的眼睛立刻冷淡下来,“那个女人,竟然好意思在这里晚还留在家里。看来,她是打算要嫁到家里来了。”
红袖看着甄佑灵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小心地问道,“需要奴婢去探听一下将军和她的谈话吗?”
甄佑灵摇摇头,“不用,听了也没什么用。她敢这么晚留下来,那肯定也是得了长辈的指示。看来,事情,得加快速度了。”
第二天一大早,甄钰尧带着钟君琦去了寿喜堂,拜了祖母和甄嵩荣,敬了长辈茶后,又挨个给几个小姑子送了礼。热热闹闹地吃了新婚的第一顿饭。
从寿喜堂出来后,甄佑灵就缠着钟君琦,说是要跟她聊天,就跟着去了尧松苑。一进大厅,甄佑灵就把下人遣走了,说是有他们在,聊天不自在。甄钰尧得了甄佑灵的暗示,没有跟着离开。
“大哥,昨天那个赵小姐留得挺晚的啊。跟爹聊了一个时辰,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甄佑灵把门一关,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甄钰尧昨晚有新婚妻子在怀里,没顾上哪一头。听了甄佑灵的话,他的眼神也跟着锐利起来,“看来,他们对这件事是势在必得了。”
钟君琦看着两人,“你们打算怎么做呢?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呀?”
甄佑灵想了想,“君琦,你现在先别管这件事。这段时间,你先跟着祖母学习中馈的事。不管那个女人进不进得了将军府,这个家都得你来掌管一段时间。”
甄钰尧点点头,心疼地揽着钟君琦,很是歉疚,“对不起啊,娘子,你一进门就遇到这些糟心事。”
钟君琦倒是不在意,“只要能和你一起,就算是糟心事也没关系。更何况,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甄佑灵好笑道,“你倒是心宽啊。不过,大哥放心吧,那个女人真的要进门,至少还得一段时间。我已经想好了,如果那个女人比我退出学院还要早嫁进来我就提前退出学院。这样一来,就可以在家里照顾嫂子,你也不用太担心。”
钟君琦有些无奈,“我说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一点呀。”
甄钰尧摇摇头,右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她的发尾,“不是小看你,我娶你进门可不是让你来遭罪的。而且,有灵儿在,你们相互照应,我也更能放心一点。毕竟,灵儿现在是易王的未婚妻,她就算想做什么也会有所顾忌的。”
甄佑灵翻个白眼,“大哥,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开心呢。我是人,可不是给你利用的工具。”
甄钰尧嘿嘿笑道,“哎呀,你比工具好用,就不用在意那些了。”
“真是有妻子没妹妹。”甄佑灵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