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我是吸血鬼,所以我的血渣有磷光。”
★“辣椒肉”不是辣椒炒肉,而是指牛脊处一块形状象辣椒的肉
这些掉下来的渣渣,是干红的血,就是姚欢打干红那一下子,留下的血迹,在沙发背上凝固,干巴了。
这时,叶迪华还没看到干红罹难的那一章,哪里知道这是干红的血迹?后来读到了那一章,回忆起当初她到关雎家,看到那些血渣渣,叶迪华就问干红,“你的血渣渣,怎么会有磷光?”
“我是吸血鬼,所以我的血渣有磷光。”
说着,干红扮吸血鬼的样子,去抓叶迪华。
叶迪华笑着、闹着、尖叫着跑开去。
话在当下。
关雎先让她看一楼的几个卧室,其中包括原来老关的、现在关雎住的屋。
那几个屋陈旧,明显一股粉尘味儿;而关雎住的这个屋,显得凌乱,但比那几个屋强。关雎看出她比较下来之后的想法,“你要这个屋?”
“这好象有人住哎。”
“一个小子,你要看中了这个屋,让他搬到别的屋去。简单。”
“这楼里已经有人住了。我这算拼居呗?”
关雎愣了。但他马上拿出一本正的样子说:“是的,你这是拼居。是提手旁的。不是,女字旁的。”
叶迪华一下子还没理解,什么提手旁的。女字旁的。想一想,她懂了,就照着关雎的肩头打了过去,把关雎打得“啪”的一下脆响。
原来,和“居”这个字组词的,真有两个“pin”,一个是提手的“拼”,组成“拼居”一词。是指两个以上租户,合租一栋房子。分不同的居室居住的状况;另一个是女字旁的“姘”,组成“姘居”一词,是指非夫妻关系而**的现象。
你说关雎这一下子挨得冤不冤?
关雎说:“冤哪!我都说了是提手旁的,不是女字旁的。还挨了一下子,咋不冤?”
两个年轻人调笑着走出了这间屋,就往二楼走去。
上了楼梯,先进了姚欢的卧室,进了屋,叶迪华就“哇”了一声,眼睛一亮,看到有电脑桌,她坐上去。把姚欢的电脑掫开,在键盘上空空地打了几个字,说:“这电脑是‘烂苹果’的。比我兼容的强多了!”
叶迪华这样新毕业的大学生,买不起品牌电脑,尤其是象“苹果”这种牌子的电脑。买不起,反过来就揶揄“苹果”,说“苹果”缺那块儿,是烂的。所以叫它“烂苹果”。
“我要能用这样的电脑吗!”叶迪华很是感慨。
“你可以用。”关雎随便地说。
“哪能?用别人的什么,甚至别人的妻子。也不能用别人的电脑。”叶迪华调皮的样子。
关雎在叶迪华的身后,吐了一个舌尖儿。
叶迪华又走向床,一动那床,那床直颤微。似乎吓了叶迪华一跳,她张着两只胳膊,作投降状,问关雎,“怎么一个情况?”
“水床。”
“水床?!谁在这床上睡?”
“一个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有我漂亮吗?”
“扣在梳妆台上的相框,是她的照片,你可以比比去。”
叶迪华顺着关雎的手指,蹦跳到姚欢的梳妆台前,拿起扣在上面的相框,一看,又“哇”了一声。
她端详着相片上的姚欢,又去看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歪着头看着,“这个人漂亮是漂亮,但是没大有品位,浮。不象我,有气质,他们说我象张爱玲,我象吗?”
“你更象张爱铛。”
“张爱铛?张爱铛是谁?”
“张爱玲的妹妹。”
“张爱玲有个妹妹吗?我知道她有个弟弟,写一本回忆张爱玲的书。”
“有啊。一个‘铃’,一个‘铛’吗。”
叶迪华才寻思过味儿来,向关雎伸出手去。
“停!”关雎伸手制止,“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气质的人,从来不动手打人。你看张爱玲什么时候打过胡兰成?”
“啊呸!”叶迪华啐了关雎一口。
胡兰成是张爱玲的第一任丈夫。关雎这么比喻,算捡叶迪华一个便宜。
叶迪华啐完关雎,急忙把头转向一边,因为,她的脸羞红了。
“你看过,”叶迪华问,“起点中文网有人写张爱玲的传记吗?”
“也是个女的。上海人。”
“清高,孤傲。但,文笔相当不错。”
“看不起起点中文网的编辑,称他们是‘小编’。”
“其实大可不必。尊重是相互的。”
“是啊,保不准哪天你打我一下,我就打你两下。”
“你敢!”
“就要这一间了?”
叶迪华重重地点点头,小心着问:“行不行?”
“怎么不行?不过,这间屋最大,租金要多些。”
叶迪华急忙问:“多少钱?”
“怎么也得,”关雎试探着说,“二百元吧?”
叶迪华心中一喜,这要是在她上学的那座城市,租这么大个房子,没有这么个环境和设备,也得要两千元!
她刚来到海卫,还不知能去轮胎厂呢,她四下里租房子,也是这么大一间,就有一些简单、粗陋的家具,就要一千元,商量着给八百元都不行。
关雎是不知道租房的行情,才要这么少的。
其实,关雎是知道大体行情的。只是在那里“装彪”。他要说不要叶迪华钱吧,叶迪华肯定不干,甚至。都不“租”这里了。就象征性地要了二百元。
叶迪华无比心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上去,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
接下去,又看了卫生间,看了里边的淋浴设备。又去看下边的厨房和冰箱等设备。
关雎问:“你们俩怎么吃饭?”
叶迪华知道关雎指的是和她“拼居”的那“小子”。就说:“个人吃个人的呗。”
“那不好吧……你就是多抓一把米,就把那人的饭代出来了;多洗一棵菜就把那人的菜代出来了。简直就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为’吧,”叶迪华说。“你每天早上开车来,抓两把米。洗两棵菜,就把我和他的饭、菜做好了,不为而何乐呢?”
“嗨,”关雎叹了一口气。“和懂得道理的人讲理,才是聪明的人。”
叶迪华歪了一下头,拉出气人的架势来。
干红和赵丽影来到高区,在黄海大楼东边那幢楼的西头,有一、二两层楼,写的是六百平方。按上边标的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说他在火峰市“吃喜”(参加婚宴),下午才能赶回去。干红问。你多长时间能赶回来?那人说,一个半小时吧。干红说,行。我们等你。
干红和赵丽影倒退到大街人行道上,往这座房子处看,挺眼亮,没有很高的树遮挡,车在路上走,就能看到。
赵丽影说:“坐北朝南。朝阳之所,聚财之地。不错不错。”
“你还有挺多讲究?”
“做买卖吗,不是上哲学课,当然要讲究些。”
“是不是大了些?六百平方,多少人呐,要这么大个房子?”
“六百平方,办公,不算很大。你家的别墅多大?”
“我家的?四百多,加地下部分,号称五百平方。”
“是啊,那就不算大呗。”
“看看吧。下午他来了,把门打开,到里边去看,才知道是大是小。咱俩找地方吃饭吧。”
这栋楼的东侧一楼,就是一家饭店,她俩走了进去。
坐下之后,服务员拿过两个菜单分别给干红和赵丽影,看了一会儿,她俩同时抬起头,想说什么。干红让着赵丽影,“你先说。”
赵丽影说:“你先说。”
“咱俩同时说。”
“1、2、3!”
“辣椒肉!”
这个菜,不是辣椒炒肉,而是指牛脊处一块形状象辣椒的肉。
欧洲人吃牛肉,常常是几分熟,而中国人要全熟,酱牛肉,是最典型的了。独独这辣椒肉,不仅几分熟,干脆就吃生的。片成薄片儿,蘸辣根儿吃。
这块肉,怪,别看是生肉,却没有一点儿腥膻的味道,反而象熟肉那么香,那么好咬、好嚼,口感非常好。
西方人大概不知道这块肉好——斗牛士插在牛身上最后一剑,就是从牛身上这块辣椒肉上插进去的。要知道这块肉这么好吃,斗牛士肯定选择其他地方,把这最后一剑刺向牛的心脏,而不去破坏辣椒肉的形状。
干红和赵丽影当然点了这个菜。
两人等菜,就说起吃这个菜的经历。
这个菜上来的时候,干红用筷子夹了一块,用餐巾纸裹了起来,放到口袋里。赵丽影问,你这是干啥。干红说,留给九弟,它保证爱吃这块肉!
饭还没等吃完,张妮就给赵丽影打电话,问她和干红下午几点回来?赵丽影问,啥事?她说,不说今天给九弟举办婚礼吗?你们不回来,这婚礼怎么办?
赵丽影和干红才想起这个茬儿。说我们三点之前赶回去。
干红抓过电话,问张妮,“关雎和小叶让你打的电话?”
“他俩?说不上跑哪去了。在家里吃完了饭,说给喜鹊去定干炸里脊,再就杳无音信了。”
“你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吗?”干红说,“给他们俩打电话。他们不回去,这婚礼也不好办——毕竟是你们几个以后跟喜鹊们混。得让喜鹊知道你们,感谢你们。”
张妮应声。
(岩子说:“对了,喜鹊的婚礼是无论如何不能忘了。”
嫱子说:“我看,叶迪华和关雎的婚礼也快了。”
岩子说:“他俩是姐弟恋啊!”
嫱子说:“姐弟恋才时髦!”)(想知道《叩关三界》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