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第二天万马奔腾,圣斗场挤满了人,站在马背上,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脑袋,萱宝心里发怵,老铁似乎看出来萱宝的窘迫、害怕,在圣斗场外围走了一圈,仿佛闻到了清冷的梨花香,猛然回头反反复复地确认过后,失望地跟着笨马走出了圣斗场。“呵,真是灵敏的丫头”温和的声音温润地响起,“少爷,什么灵敏?马鼻子当然灵敏啦……”旁边温和突然感受到少爷寒气逼人的气场瞬间泄气了。
吃饱喝足的笨马带我们故地重游一番,都是一些老旧的地方,最后停在了一个奇怪的客栈门前,老铁摸摸胸口,使出了奶劲儿都没有把他拉走,泄气地坐到地上,“尚马馆”萱宝儿嘀咕着颇有青龙国风味儿的名字,手里摩纱着清冽的梨花瓣,上看看、下看看,余光扫到老铁坐立不安的样子瞬间明了。立马抬脚走上了石阶,“哎哎哎~丫头,里边都是有钱人玩的花样,咱太穷了”老铁真诚地点点头,掏出空空如也的钱袋,无奈地看着我。一副“钱袋那么小,啥都干不了”的穷比样子让我,嘴角抽抽。“店家,店里可有多余粮草,我们买一点”
乐呵呵的小二“啊~喔,买粮草,行!一两一包”(一包二十公斤),反应过来的小二傲娇地说道。
“那你看这只簪子如何?”
“呐,我看看”小二傲娇地拿起簪子上看看:色泽明亮,下看看:洁白无瑕,在摸摸:光滑饱满,上上品,不错!瞅一眼穿着朴素的萱宝儿和狼狈不堪的老铁,心一横。
“咳~这簪子色泽暗淡,手感粗糙,下下品,精打细算定多一两银子”小二傲娇地说着。“那麻烦小二哥带我们去拿粮草”萱宝儿拦住了气愤的老铁,客气地说道。
入目迎来一片片梨花瓣迎风旋转犹如颦亭少女等待有情人般缠缠绵绵落入凡尘中风动,花飞花舞,不知搅动了谁的心。“青龙握雪皑皑葬,乌蒙桃花始盛开”,人间仙境莫过于如此。摊开手心,贪婪地享受着自由,舒适的一瞬间,挣开双眼,朵朵雪白的梨花躺在手心,甚得我心!老铁看着一片片梨花发怵地远远地站在一边等着我,大老爷们儿谁喜欢娘们儿兮兮地感春悲秋,萱宝依依不舍地跟着小二走到了马厩,老铁轻轻松松地接过一包粮草。慢慢地跟萱宝儿走出了熟悉的地方,躲在屋檐下的傻点瞬间“咕咕~咕咕咕~咕咕”叫着,好像再说“好悬好悬。差点被傻铁发现,嘿嘿~”
老铁本来想牵着笨马,萱宝儿让他护好怀里的马草,笨马悠哉悠哉地跟着老铁走着,嘿~这吃货,真挑剔!老铁感叹到。早早回到屋子里的萱宝儿立马跑进了姆妈的房间里,“咳咳咳”沉重的咳嗽声犹如厉鬼泣血般瘆人,萱宝儿拿着自己的汤婆子轻轻地放到她的手上,她摸摸温度立马贴近肺部,贪婪地瞬息着自由自在的呼吸,“你的事儿,我答应了!”嘶哑尖锐的声音响起让不习惯的萱宝不自觉抖了一下,“噗嗤”姆妈竟然笑了,“也就你这孩子才这么实诚,来我这学医的没有一千人也有八百,大部分人都假装镇定自若地看着恐怖不堪的我,忍受着破风车般的嗓音,我自己都不习惯了,反而让他们弄得有点虚伪地承认自己也习惯了,咳咳咳……”暂时的自由呼吸让她更加贪婪了。
“扶我……咳咳…起…来”姆妈艰难地说着,萱宝儿立马小心翼翼地抱起瘦弱的姆妈,在她洗的发白的枕头下找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萱宝儿走进乌崽的房间,一尘不染,房间没有多余的摆设,上看看,下下找找,一把老旧的□□勾起了萱宝儿的注意,把钥匙放进弩槽,“啪一声”乌崽的门后弹开一道门,油灯放到风口没有熄灭,看来里边是通风的,萱宝儿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暗淡的光亮让萱宝儿心里发慌,但是为了通过姆妈的测试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紧紧地贴着墙面,一步两步……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子,“十条小道和三条大道”出现在萱宝儿面前,都是通风口,只是通往的地方应该不同而且后果应该也不同。
最后萱宝儿在一条带有浓郁的马粪气息和淡淡的梨花香气息犹豫不决,细细嗅着马粪中带点一丝丝血腥味儿,一激灵萱宝儿跑进了带有梨花香气息的小道,狭窄的通道只能让萱宝这种萝卜头通过,匍匐前进地了许久,手脚麻木,浑身没有力气,凭着最后的意志一点点地前进,头晕目眩,总感觉在原地打转转,正当萱宝儿要累得晕过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像个皮球一样一路翻滚,“怦”萱宝掉在了草堆上,“好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可以好好睡一次~”萱宝儿晕倒前一瞬放纵了自我。
在暗室外温如玉眼睁睁看着萱宝跑进了那条未知的路,心口突突,手指紧紧握着折扇,“嘎吱”折扇被挤压得变形了,“所以说,你也不知道那条路到底通向哪里?是不是?”低沉黯然地说道。
“咳咳咳~这地儿来的人数都不超过一个巴掌,本以为她会到那条带有马匹浓郁气息的大道,谁知这丫头居然进入了那天没有人选过的通道,个人自有个人机缘,但愿丫头能安全”姆妈一口气说完一堆话,“嘶~嘶”上气不接下气,喘着。
温如玉看了一眼乌崽,示意带她母亲休息。定定地看着没有声息的暗道,温如玉渐渐坐立不安,“公子,萱宝吉人自有天相,您莫担心”老铁劝慰道。
夜太漫长,月如钩,雪白的月光浓浓地笼罩在暗室窗口,玉树临风的影子定定的站在洞口温如玉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看着冗长的暗道,期冀能听见一点点呼吸声,除了飒飒作响的空气涌动声,“咕咕咕”傻点不满地叫着(翻译:“铲屎官,我要吃饭,没有牛肉干,没有牛肉干,要你有何用!有何用!掀桌ing!”)
“老铁,给它喂点牛肉干吧”凝重着急语气响起。
“唉~好”老铁立马应和。
“咕咕咕~咕咕咕”傻点边吃边看傻愣愣的温如玉。
(翻译成汉字:这年头,八字没一撇,就这么疯狂?谁给你的勇气,铲屎官?)
“你很得瑟?”温如玉看着一边吃饭一边对自己翻白眼的傻鸟,眼神交流道。
“没~这不是怕你伤心过度嘛!嘿嘿”傻吊翻白眼道.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瞪鼻子上脸?”温如玉面如表情看着傻点,眼神示意道。
“铲屎官,爱情不是你想要,想要就想要”傻吊继续翻白眼。
“关你鸟事!”温如玉对着傻点不屑地翻个白眼。
“你……算你狠”傻点呆滞中...
傻点就这么ko了。耷拉着脑袋静静地坐在桌子上吃着牛肉干。“呜呜~乌~乌”熟悉的箫声在异国他乡轻轻跳跃着,时而悠扬,时而哀怨,时而忧伤……没了伯乐,温如玉心里空落落,痴痴地望着徒留淡淡梨花香的暗门,桌子上放着摊开的纸张,“家有急事,速回,”几字儿赫然躺在褶皱不堪的纸上,骨结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温润的玉簪,淡淡地梨花香,跳进了坚毅的鼻子里,安抚着温如玉喘喘不安的心脏,轻轻地摩纱着簪花,红了眼眶。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萱宝儿你在哪?……某人悄悄底语。
被念道的萱宝儿睡了一天一夜,被“罢工”的肚子吵醒了,吃力地挣开双眼,这是哪儿?我在干嘛?懵懂咪蒙看着上头大枣树,晕头转向的坐起来,摸着柔软腐败的杂草堆,心里缓口气,“啊切”被毛絮呛到的萱宝儿,“咕噜咕噜”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又困又饿,怎么办?习惯性回头,猛然看到森森白骨逆光立着,刺骨的寒意直接袭击脑门儿,萱宝儿毛骨悚然地瞪大眼睛,皓腕紧紧捂住嘴巴,半响摸摸胸口平复着“扑通扑通”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脏,轻轻地走进白骨面前,“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下去,“嘶”疼痛声飘荡在幽深的洞里,余音绕梁。“前辈勿怪,晚辈实乃无意冒犯,如有打扰,多多包涵”虔诚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