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我可是皇后,皇后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皇后云榛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把烧火棍,就这样不停的挥在自己的眼着,很想档着那满身杀气的二人。
暄若随意的坐到干净的石坐之上:“云榛,哦不,应该叫你,甄云才对。”
此话一出,云榛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就越发的白了起来,看来,她,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不,我不是甄云,我只是云榛,我是皇后云榛,我不要做,不要做甄氏的人,不要不要,甄氏有什么好的,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子不能在一起,还只能听族长的话,我不要,不要,我要的很简单,我要,我要苏胤,我要皇后之位。”
“冷暄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跟你做对了,求求你了,这两年,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没有高床暖枕,没有宫婢伺侯,每天吃着那半个硬馒头,有时候,宫人们不记得送来,她只有饿着,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深深的感觉到,与冷暄若作对,是这般的痛苦不堪。
“对,对了,我儿子,我儿子苏景延是太子,他,他继承皇位之后,就娶你好不好,就让你做皇后好不好,一个之下,万人之上,做承元国的最最尊贵的,啊……”
皇后甄云如破布般的飞了出去……东方诀丝毫不客气的大袖一挥。
“哼,甄云,你的甄府都被本候给烧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跟本候说让本候的女人去做皇后?哼,你胆子,还真大,那你告诉本候,是什么靠山,让你如此说话?”
甄云看着东方诀那双眼微眯,心中一个胆颤:“不不,我我……”她只想求饶过而已。
此时,空气之中一阵波动。
“主子,人带来了。”夜飞扬将背上的麻袋一扔.
只听得那袋子里一声闷哼!
“打开来,给我们亲爱的皇后看看,她的儿子,是如何登上皇位,要娶本妃的。”
还皇后,皇特么的后吧。
皇后是干嘛用的,是组织安排皇上睡觉用的,而且,还不能光安排在自己床上,要合理安排在其他妃子的床上,这就叫……雨露均沾!
靠之的,想想都特么恶心。
她暄若才不要做这种女人,将自己的男人送到给别人,她定然先将那个女滴砍了,再将东方诀砍了……
咳咳:“小女人,我绝对不会,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唯有你。”
东方诀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个皇后,说什么让他的女人当皇后,看吧,小女人又想多了,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那是她的大忌。
不过,东方诀此时心中竟然有一丝得意,没想到,小女人是这般的在乎他,这醋吃的,他喜欢。
“啊,延儿,延儿是延儿……”
皇后扑身过去,抱住苏景延就是一阵痛哭,谁都没有想到,两年来母子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众人更是没有想到,两年前分开他们二人的是东方诀冷暄若,两年后重聚,也是这二人一手促成,这真特么是猿粪啊。
“亲情展示时间到,麒三,拉开。”
暄若已经给过他们相见的机会了,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说吧皇后,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甄云吞了吞口水,低着头道:“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你们,你们既然知道,我又何必,何必再说一次?”
啪!
突如其来的鞭声将甄云着实吓了一跳,可是接下来的惨叫之声,更是让甄云心惊肉跳:“啊,你,你们干什么,他,他可是太子,冷暄若,你不能这么做?”
“抱歉,我不是冷暄若,我姓卫,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定远候王妃。亲爱的皇后,你要是再不说,本妃打的,可就不是苏景延的脸,而是他的脖子。”
“你,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
暄若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激她,玉手轻抬……’
“啊不要,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你放过延儿吧。”皇后痛哭哀求,最终微闭了闭双眼,道。
“那一年,我和甄雨从甄府跑出来,本以为我们可以不用再受那些个嬷嬷的鞭打,可以找到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可是她们最终还是找到了我们,我为了不再进去受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苦,便一把将甄雨推了出去……”
“后来,后来我遇上了苏胤并化名云榛,没想到,他是一个皇子,这,这是我翻身的好机会,可是,呵呵,可是这个苏胤看上的,竟然是自己好兄弟的恋人,涟漪,并念念不忘。”
“哼,我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于是,我设计自毁清白,让苏胤不得已取我为妾,妾啊,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这咽下这口气,我努力的助其登上皇位,又努力的替他找功臣之女,壮大势力,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人生的巅峰……”
“可是,事实上,却没有我想的那般,苏胤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哼,就算是成为了东方塑的妻子,他也不忘,东方塑,那样一个有才华的男子,竟然也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可以不顾皇上及多番的阻饶,硬是一匹白马,一袭红衣的娶了涟漪,还为其隐退……”
说到这里,事情脉络基本上已然知晓了,可是,可是这还不是结局,因为那样的结局,是谁都承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涟漪身上有暗夜宫符?”
“哼,我当然知道,每一个,只要是甄府的女子,睁开眼晴认识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暗夜宫符,那个宫符已经失了百年,没有想到,我会在涟漪的身上看到,更想不到,那甄家的人再次找上我……”
东方诀手指握得咯吱咯吱响:“所以,你们一举两得,你将我们生活的地方告诉给甄大夫人,甄大夫人杀了我娘。”
东方诀痛苦的闭上双眼,眼中看到的,却是那一场大火和大火中拼死也不肯叫出声的母亲……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或是我先杀了你,再杀苏景延,或者是,我先杀了苏景延,再杀你?”
二选其一。
总之,两个人都不能留在世上。
呜呜!苏景延口不能言,可是那害怕的目光却一次的却透露着他不想死的愿望。
“不,不要,是,我承认,涟漪是我杀的,你们放过延儿……”
“放过?那你曾几何时,放过我?你们杀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东方诀也与此事无关,哼,不过是真小小的宫符,你们做的,可不止是伤害这么简单,你们做的,是杀人灭口吧。哼,想要本候放过,那,根本不可能。”
东方诀,绝对不是什么大善之人。
她们惨害了你的母亲,你却在这里因为她们的几句哭诉而原谅了?
哈哈,笑话,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甄家一但找到了暗夜宫符,只怕第一个杀的,就是自己吧。
他东方诀可不是菩萨,做不到舍已为人,他是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人,活生生的人。
“不用决定了,本候替你们做决定。”
东方诀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除了冰冷,就是冰冷,手起刀落,那皇后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以甄雨同样的方式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苏景延的身子不停的在打着抖,身下发出阵阵臭味,原来,他吓尿了!
“苏景延,下一个,该轮到你了……”
东方诀提着那巨阙,剑上滴着沾有皇后湿热的血,一步一步的走向苏景延。
苏景延被东方诀那森然的杀气锁定,身子想动,动是一动不能动,心中大喊救命,可是,可是声音却死死的堵在喉间,论他如何发,也发不出声来。
“东方诀,住手!”
冷子均身着黑袍,临空而下,飞到他二人之间:“此人,你不能杀。”他们还有用。
不能杀?
东方诀笑了,被气笑了:“冷子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此人不能杀?哦对了,本候送你的礼物,你可曾收到了?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收到了才对。”
冷子均,婚前你来杀我,我,却是有一份巨大的礼物要送给你,不知,你对于那暗雷,可还喜欢?
冷子均脸色顿时一黑,咬牙恨道:“就知道是你干的。”
东方诀耸一耸肩膀:“那,也是礼上往来,冷常峰是跟着你来的,而他,却要伤了我的小女人,这是我绝对不能饶恕的。”
伤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小女人一根毫毛。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将我带来的暗夜,一举给端了?”
端了呀,端了,那可是暗夜宫的十几个暗卫,武功都在上乘,这,这让他冷子均怎么跟那重华宫里的人交代。
真是气死他了。
“哼,杀你几个人,你就这般,那么,你伤本候之事,本候他日定然会讨要回来,不过,到时候冷子均,你可别喊疼了。”东方诀勾起冰冷而又妖惑的唇角,微笑道。
冷子均冷哼一声:“苏景延,我保了,东方诀,这个人,你要杀就得过我这关。”
“好,行,五十万两黄金,外加保时府,相府和东方府无恙,这个苏景延,本候暂时不杀,若是表现不好,哼,本候,照杀不误。”
这是最低的条件,也是最后的守护。
冷子均咬牙:“好,成交。”
呼……苏景延身子顿时软了下去,终于,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