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解元香无耻地蹭了一顿花似锦的推拿,赵煊至今心里还不爽着呢。花似锦好歹是他罩着的女人,岂是别人说要使唤就能使唤的。
花似锦没有吭声,解元香今日会长这种无人能治的水痘,那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六天前,解元香跟着萧贵妃来到德王府。当时,萧贵妃说要让花似锦给她推拿推拿,于是解元香也跟着抢占花似锦便宜,说她也要推拿。
花似锦给她们两个推拿的手法是一样的,所用的精油也是同一瓶。不同的是,花似锦在给解元香推拿的时候,精油里面,掺入了皂甙粉,她把这种致人发痒的皂甙粉推在解元香的身上。
这种皂甙粉经过她的改良,用了不会立即发生反应,等过了一定时辰才发作。
所以解元香在德王府里,一点事也没有,但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发作了。
解元香所得的怪病,那是花似锦耍的流氓诡计的结果。
只有她知道病因,所以,当然只有她才知道如何治疗。
她就专门等着这一刻,要去解家好好地敲一笔。
如果不是解元香先前那么趾高气扬的话,她花似锦也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情。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整一整解元香,好好出一口气。
她花似锦自从穿越到这个朝代,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谁对她有恩,谁想害她,她心里清楚着呢。
花似锦正想去找她的药箱,然后跟那解府仆人前往解府去大显身手的时候。
“且慢,”结果赵煊却阻止她。
赵煊对那个仆人说,“本王的私人大夫,一般人是请不动的。若想请动她,你还不够资格。你回去吧,跟你家解老头子说,叫他亲自来请。”
仆人急得抓头挠腮,“我家首辅位高权重,怎么可能拉下面子亲自来请花神医?”
赵煊眉头一挑,“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德王府还不够资格?”
“不是,不是,奴才不是这个意思。”那仆人被赵煊这么一绕,快要吓尿了。
赵煊最后撂下一句话:“那就回去吧,想要救你家小姐的话,就让解首辅亲自来请花神医!”
解府的仆人无奈,只好返去回话了。
花似锦等那仆人离开了。她这才不解地问赵煊:“王爷,你为什么要故意刁难解首辅?你跟他有仇吗?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准岳祖父呢。”
赵煊“嗯”了一声,“没错,我跟他是有仇。”
花似锦好奇地问:“是政见不同吗?政见不同在所难免,也没必要这么刁难他。”
赵煊摇摇头,“非也。准确来说,是他跟你有仇。”
花似锦睁大了眼,“我跟他有仇,我怎么不知道?”
赵煊说:“就因为这解老头子,前段时间天天带着钦天监的汤和,跑去皇帝面前,鼓吹你和太子是什么六合之象,说什么太子要是纳娶你为太子良娣,大燕王朝就将千秋万代。他害得你差点儿就成了太子的女人。”
“哦,”花似锦恍然大悟,“也不算是有仇啊,虽然我不喜欢太子,但万一我成了太子良娣,说不定以后就前程似锦,扶摇直上,能捞个皇后和太后当当呢。”
赵煊听了,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嘲笑说:“还皇后、太后呢,先前是谁哭着喊着,不想嫁给太子来着。”
花似锦下巴微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现在想通,我想嫁了,所以我不恨解老头子。”
赵煊伸手,一把将花似锦给拉了过来,强行搂在自己怀里,把她死死抱住,他在她的耳鬓厮磨,在她耳边吹气如兰,“你现在想嫁给太子了?本王告诉你,晚了!”
话说那仆人回到解府之后,就把赵煊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向解首辅回复了一遍。
解首辅一听,气得直吹胡子,这赵煊实在是太过分。虽然他在朝廷之上,因为政见不同,他偶尔会打压一下赵煊。但赵煊拿这事来刁难他,着实是可恶。也不想想,解元香还是他的未婚妻呢!
叫他拉下这张老脸上德王府去救那个花神医,他做不到!
可是,隔壁却传来解元香一声声抓狂的声音,她浑身发痒啊,想抓,双手却被禁锢着,真真是痛苦万分。
于是解首辅想想自己的宝贝孙女正在受的罪,一下子又心疼得不得了。
在花厅里来回踱着步,最后,解首辅一拳击在另一只手掌上,咬咬牙吩咐仆人说:“罢了罢了,速速去备马,老夫要去德王府。”
半个时辰不到,解首辅便已到了德王府的大门前。
在引路小厮的指引下,他终于见到了赵煊,以及传说中的花神医,果然十分好颜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解首辅先和赵煊假惺惺地寒暄了一会,然后再对花似锦说:“家中小孙女身子抱恙,素闻小大夫医术了得,特地前来相请。”
花似锦客气地向他施了一礼,“解首辅客气了,花某已经收拾完毕,这就跟解首辅一起过去给解小姐看病。”
“请。”解首辅连忙迫不及待地说。他没忘记自己屈尊前来,为的就宝贝孙女的病。
花似锦临出门时,赵煊对着空中说道:“李广张冲,花掌柜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好生看护花掌柜的安全,不得有失。”
李广和张冲双双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对赵煊说道:“卑职遵命。”
说完双双跃上屋顶,又不见了。
花似锦见了心想,这两家伙如此神出鬼没的,看又看不见,果真会在暗地里保护她吗?
赵煊仿佛洞穿了花似锦的心思,对她说:“放心吧,你一有事他们马上就现身。再说你去个解府而已,不会有事的,本王让他们跟着你,只是为了确保安全。”
花似锦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等到了解府,花似锦到解元香的房间一看,只见解元香双手被捆着,脸上身上,所有长了水痘的地方,皮肤全部都被抓烂了。
解元香以前一看到花似锦,总是一副倨傲的样子,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要有多丑就有多丑,她哪里还倨傲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