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就是看门的那个……长得挺儒雅的,还管我们检查了请柬!”
“我根本没派人在门口检查请柬。”龚贝贝拧起了眉头来:“你搞错了吧?”
这么说,难道那个老人……
“耳钉!”我和罗蔚蓝,异口同声的就喊出声来了。
耳钉留在了那个所谓的贵宾等候区,难道是落在了那个老人的手里了!
“耳钉?”刘老太太露出一副挺纳闷的表情来:“你们说的。什么耳钉啊?”
“就是我们朋友,”我忽然想起来了罗蔚蓝说过,这个刘老太太跟耳钉是一家子人,但是从刚才到现在,状况百出,一直也没机会跟刘老太太提起来了这件事情, 就赶紧说道:“他就是戴了一耳朵的耳钉,我们随便起的外号,他的真名,叫做刘元华!”
“你说什么!”刘老太太一听这个,手瞬时一松。那些个地猴子的尾巴散了下来,一群地猴子立刻争先恐后的要跑,可是无奈他们的尾巴上打的是死结,地猴子各自找自己的方向。反倒是你制约我,我制约你,没有跑成。
魏九爷见状赶紧就把那地猴子给抓住了,回头望着刘老太太:“刘元华,是你们家的……”
刘老太太已经反应过来了,劈手将那些个地猴子的尾巴从魏九爷手里夺回去了,一双眼睛露出一种冷硬的光芒来:“我侄孙子也来了?”
果然是一家子人,我赶紧点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老太太的额角瞬间就有点要冒汗的意思:“那个老头子,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先下去,把我侄孙子找到了再说!”
说着,转过身来拉着地猴子就急匆匆的要往门口的方向走。
我也很担心耳钉,虽然耳钉是自己非要跟上来的,可他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心里也绝对安宁不了!
可刚转身跟着刘老太太走。程恪忽然拖住了我的手,低头靠在我耳畔,清冷的檀香气息扑了过来,沉沉的说道:“等一下,如果什么时候你手上的那个乌龟形状刺痛,你就立刻告诉我。”
我忙点点头。想起来了乌龟的事情,刚要跟程恪问清楚了,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还是耳钉的命最重要,就赶紧跟着刘老太太过去了。
程恪却一点也不着急似的,只是定定的望着这个宅子开窗和门框的方位,时不时还会伸手丈量一下。
我心里有点着急:“程恪,现在耳钉有危险。咱们先出去救他吧!”
程恪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别急,咱们现在,暂时出不去。”
“嗯?”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程恪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那个刘老太太“碰”的一声,重重敲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像是闹了很大的脾气。
听见了那个响动,我赶紧就跟上去了,却见到刘老太太正怒气冲冲的在砸一面墙,罗蔚蓝和魏九爷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只看着刘老太太发脾气,那个魏九爷的老太太鬼倒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龚贝贝则不甘寂寞的问道:“老太太,你着急侄孙子,得了失心疯了?不去找门,砸墙干什么?”
刘老太太赤红着一双眼睛不说话,只是蹲下身子,用拇指和食指撑开了,丈量自己面前的墙。
龚贝贝一看刘老太太不理她,正是不忿要讨说法的时候,罗蔚蓝拦住了龚贝贝,说道:“我说,这不是你们家的房子吗?你没看出来,这个地方,就是门?”
龚贝贝一时愣住了:“你缺心眼儿啊!这明明是一堵墙,怎么成了门了?”
“是因为,有人用阵,将门换成了墙,也就是说,要把咱们给困住。”罗蔚蓝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说道:“虽然看不出是什么阵,可是这个位置,确实是以前的门。”
我想了想,环顾四周,立刻也想起来了,没错,这个地方肯定是原来大厅的那个金色门口,正对着那个金色门口的摆设,还原样搁在那里呢!
“没有门,还有窗户啊!”龚贝贝纳闷了半天,才明白了这是个什么说法,随即说道:“那些个落地窗不是还在吗?想出去,打开就行了。”
说着就要开窗户,可是那窗户却像是焊死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龚贝贝根本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光洁的额头上,忍不住也泛起了汗水来:“怎么回事……没可能啊……”
怪不得,程恪刚才说,我们现在出不去,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这是封门阵啊……”魏九爷喃喃说道:“这下子好了,除非破了这个阵法,否则根本出不去。”
“谁……谁会在我这里立阵!”龚贝贝这才后知后觉的说道:“真是个好大的胆子!”
罗蔚蓝苦笑了一下,说道:“世界上还有谁胆子比你更大,敢这么赤裸裸的引狼入室?”
龚贝贝拧起眉头来,说道:“难道,是那个骗我的人……居然反咬一口,连我也害!”
我心底叹口气,暗自想道,说句不好听了,也许他都没想到,你这种人能活到了现在。
“他们这是打不过咱们,想耗住咱们。”魏九爷的老太太鬼倒是醒悟了过来,喃喃的说道:“刚才到现在,他使用的计策都没成功,黔驴技穷,要打个持久战了!”
“现在是没法从这一场游戏里面抽身了。”魏九爷倒是意气风发的说道:“还不如放开了,玩一玩也好。”
“玩你个大头鬼!”刘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我侄孙子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呢!赶紧着,将那个立阵的人找出来,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我回过头来,望着这个大厅,果然,所有的养鬼师,全不见了,衣香鬓影的酒会,短短的这么一阵子,居然变成了一片死寂,就算陈设还是华丽,甚至酒的香气也没有完全飘散开,却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坟场似的荒凉感觉。
不过为什么……对方要把那么多的养鬼师给弄走了?既然大多数人已经被程恪给弄伤了,他们留下也不会对我们有帮助吧。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龚贝贝心里有点着急了,问道:“怎么破阵法,怎么找那个立阵的人啊?”
“当然只能在这里找了。”刘老太太目光如炬的说道:“立下封门阵的,自己也只能被困在里面,我就不信在这个地方弄一个翻天覆地,也找不出来他!”
说着,牵上了那一群地猴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走在了前面。
程恪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翻转过来,像是在掐指算什么似的,我挺好奇,就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程恪薄唇一勾,说道:“现在对方算是正在试探咱们,看咱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一愣:“他为了害死咱们,拿走长生?”
程恪握住我的手,说道:“不管对方想做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得逞,所以,你不用去想就是了……”接着,程恪的声音顿了顿,说道:“冷吗?如果冷……”
他想松开我的手。
“不冷!”我赶紧将他要抽离出去的手重新握紧了:“跑了这么半天,正好有点热,这样正好。”
冷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程恪皱起眉头,有点心疼,我假装没看出来。
是啊,夜凉如水,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那一轮静静的月亮,也带着寒意似的。
但是没关系,我愿意。
这个宅子的装修是相当考究的,功能分类也非常的齐全,许多人一辈子,连一天也住不上,可是这个宅子,就这么空着。
走着走着,龚贝贝忽然又过来了,满脸别扭的拉了拉我:“喂。”
我头也没回,想也知道她找我能是个什么事情,张口就答道:“不卖。”
“我没问你这个!”龚贝贝的脸色越来越别扭了:“你过来,我想跟你说句话。”
我不太愿意理她,但是看她那个锲而不舍的样子,因为嫌麻烦,就松开程恪的手过去了,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龚贝贝挺不自然的说道:“你想去厕所吗?”
“啊?”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答道:“不想去。”
“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做做好人陪你去。”龚贝贝有点紧张的说道:“怎么样?”
谁都看明白了,她想去厕所,但是不敢。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
龚贝贝立刻高兴了起来,忙跟其他人打了招呼:“你们千万不要过来啊!”
就拉着我过去了。
大小姐的事情就是多。这个地方,就连厕所也十分豪华。
厕所的门口还有个室内大喷水池,是用非常漂亮的大理石雕塑出来的阿波罗与达芙妮造型,栩栩如生,十分有艺术感。
是英俊的阿波罗正想从达芙妮身后绕到了女神前面去,而那达芙妮不为所动,身上正逐渐发生变化要变成了月桂树,而她手上的花瓶里面,正“哗哗”的喷溅出了水花来,雾气沼沼,有点冷。
程恪停下了脚步,就在喷泉的另一侧等着我,而程恪这么一停,其他人当然也就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我家程恪还真是个领头羊啊。
我抱着肩膀站在门口,对龚贝贝说道:“你快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龚贝贝赶紧进去了,但是她唯恐在里面跟其他的养鬼师一样遇上了什么意外,就一直跟我隔着门说话:“我说,你的那个鬼,长得确实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
那是当然了,就连我也没见过比程恪更好看的男人。
于是我就挺得意的“哼”了一声,表示出自己傲娇高冷的一面。
“你运气真好……”龚贝贝的声音似乎带了点落寞:“你有他,还有朋友,你朋友也挺帅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罗蔚蓝,就随口说道:“他就喜欢做护花使者,你要是愿意,回头我介绍你们俩正式的认识一下。”
“嗯。”龚贝贝顿了顿,说道:“我……挺羡慕你的。”低匠投划。
“羡慕我?”我怔住了:“你这么个白富美,干嘛要羡慕我?”
“我……”她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什么也没有。”
“你快拉倒吧!”我挺不高兴的说道:“这样说话没意思啊,你引以为傲的你们家那些个产业都是谁的呀?”
“那都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没有一丝一毫是我的!”龚贝贝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躁:“从小到大,我一直是接受接受,可是从来没给予过,我也想……我也想做成了什么事情,让人们记住我是龚贝贝,而不是什么‘龚家独生女’!”
我眨眨眼睛,这就是她为什么想找到长生的原因?
跟某个选秀节目一样,是为了“证明自己”。
我经常闹不明白这句话,怎么“证明”自己呢?自己就是自己,难道还需要什么证据不成?
可是今天一听龚贝贝这话,我有点明白了。
白富美之烦恼,就是前人栽种的树太庞大了,自己除了乘凉,无法成长。
总要在那些树荫下面啊……
“我说,你还在吗?”龚贝贝的声音紧张了起来。
“在在在。”我回过头来:“不会走的。”
“我这就出来。”只听那个门咯吱一声,我转过身去,背对喷泉正对着门口,龚贝贝已经提着裙摆出来了,因为着急,又穿着行动不便的高跟鞋,模样居然带着点跟白富美身份不太搭调的屌丝气质。
我有点想笑,可是当龚贝贝看见了我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双大眼睛里面的美瞳都快跌落出来了。
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我立刻就看出来了,她之所以那么惊骇,肯定是因为我身后,出现了某种让她吃惊的东西!
我没有回头,但是感觉到身后,越来越冷了,还听到了跟喷泉那种“哗哗”声不同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像是一个浑身是水的人,正静静的站在了我身后。
阴气……我没有看见,可是感觉到了一股子很强烈的阴气!
接着,那股子阴气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冲着我就过来了!
我才想闪避过去,没想到龚贝贝的手更快,往地上一拍,只听“啪叽”一声,身后就像是有个湿粘湿粘的东西被某种东西一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接着,一阵檀香的味道袭过来,只听“喀拉”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给碎了。
我赶紧回过头来,程恪正站在了我身后,而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正无力的滚落到了那个喷泉池子里面去了。
那个黑糊糊的东西,跟拖把一样,在地面上拉出来了一道水渍。
“那个是……”我吞了一下口水: “死在了宅子里面的那个男主人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魏九爷说过,那个男主人死在了宅子里面的水池子里……想来想去,宅子里面,肯定也就是这个喷泉了。
程恪侧过头来,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了我一遍,一双桃花大眼才重新的平静了下来,我赶紧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那个东西……”
“那个阴魂,是想要来找替身的。”程恪说道:“这个地方的鬼,出不去,只能继续留在原地,要想往生,当然要找替身。”
“替身……”我这就明白过来了:“这里死了十个人,那就得找十个替身了?”
“这也是对方‘耗’咱们的一个法子。”魏九爷说道:“你看,咱们现在有几个人?”
我忙数了数,算上程恪和老太太鬼这两个“非人”的话,我,程恪,刘老太太,罗蔚蓝,魏九爷,魏九爷的老太太鬼,还带着一个龚贝贝,这一共是七个,不算他们,只有五个活人。
“那十个冤魂,是被固定在这个宅子里面的十个方位里面的,替身是想要找到别的灵体替自己被固定住,所以,只要是灵体,不管是人是鬼,对他们来说就可以。”魏九爷说道:“再算上了耳钉,那个怪老头,还有那个用封门阵把自己和咱们一起封在这里面的元凶,一共,就正好是十个。”
我明白了过来:“所以,才将那些个养鬼师全转移走了,就是为了让在场的人,一起拼凑个十?”
罗蔚蓝倒是掰了掰指头,喃喃说道:“十口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阳宅里面如果不多不少同时死十口人,将十口人各自封在某个方位上,正可以利用那是个阴魂,做出阵法来,那个封门阵,难道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你小子记性不错。”魏九爷说道:“十个阴魂可以做出奇门遁甲一样的阵法来,而时间越长,阴魂就怨气积累的就会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不多不少的十个灵体进来的话,那十个阴魂就会以为接替他们的新人来了,开始封住门口,抓了十个灵体,来取代自己,换取了自己的自由。”
原来如此,那么富商家十口人的死,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啊!
我却有点纳闷了起来,那个看门大爷,会不会就是神秘的主谋呢?如果他是主谋,那一共只有九个“灵体”啊。
还是那个大爷,也只是“主谋”的一个跟班儿?
更或者,那个大爷跟主谋不是一路的……
刘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这个阵法好破,找到了十个方位,将那些灵体全给灭了就可以了,刚才程恪已经将水池子里面那个给打下去了,还有九个在哪里?”
魏九爷沉吟了一下,说道:“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只能慢慢的找了。”
“你干什么吃的! ”刘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就瞪了魏九爷一眼,老太太鬼很不高兴,可是看着魏九爷倒是挺高兴的,又只好忍气吞声了。
“也不用找,”罗蔚蓝说道:“既然那十个鬼想要咱们做替身,肯定比咱们着急,守株待兔的等他们迎上来就行了。”
罗蔚蓝说的挺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
程恪也握住了我的手,清冷的桃花大眼四下里扫了扫,认了一个方向就继续往里走,大家也就跟上来了,我侧头一扫,龚贝贝的脸色挺难看的,大概从来没遇上这种生死交关的事情吧。
我为了刚才的事情道了个谢,她摇摇头:“就当还你陪我上厕所的人情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的角度,换一个角度来看,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现在对龚贝贝,就有点那种感觉。
一路上往里面走,果然,路过楼梯的时候,听到了“咕咚……咕咚……”像是有个球顺着一个又一个的台阶,从上面滚下来一样的声音,而那个楼梯黑沉沉的,我抬起头想看清楚了,魏九爷一抬手,老太太鬼已经跳上去了,十分麻利的将一个球形的东西装进了自己的黑大氅里面去了。
哦……我想起来了,说是有一个小姐,在这个楼梯上摔断了脖子。
这么一会儿功夫,十个方位已经轻轻松松的破了两个了。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很容易就将十个冤魂给收拾了。
再接着,是一个大餐厅,里面有非常华丽的橡木长餐桌。
那个餐桌上面还摆着华丽的枝形蜡烛,跟吸血鬼电影里面的一样,特别唯美,不过我记得魏九爷说的那个少爷是在这里吃饭吃的噎死的,这个死法就不太唯美了。
而那个噎死的少爷似乎没有自己的父亲和姐姐那么着急,橡木餐桌附近十分安静,看来是个低调的冤魂。
一众人在餐厅这里停了脚步,看来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好使了,只能主动出击,可是我们绕了一圈,也一直没看见什么灵体,只好先出来了。
再过了一会,听到了一个很大的卧室里面有点奇怪的动静,我们赶紧就过去了,开了门,一个东西直接奔着我们,二话不说就突然扑了过来,程恪挡在我前面,一抬手,那个东西就被一股子强大的力量给打开了,烂泥一样的摔在了对面的墙上。
我抬起头,看见那个卧室里面的天花板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灯。
是那个被吊灯砸死的太太。
就这样,陆陆续续的,我们将那些个方位都找全了,除了餐厅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其他的都收拾干净了。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个餐厅的门口,我拧着眉头说道:“怎么那个少爷,那么忍得住呢?不着急?”
“一个鬼有一个鬼的打算呗。”老太太鬼一边很随性的挖耳朵,一边说道:“也许,他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根本也舍不得走呢!”
“那怎么可能啊……我在这里早就呆够了。”
一个陌生的青年的声音,忽然响在了我们之中!
来了!
可是还是没看见什么东西啊!
众人虽然都是养鬼师,没有一个是吃白饭的,可是面面相觑,全没看出端倪来,只有程恪一双桃花大眼扫过来,沉沉的说道:“就在咱们中间。”
龚贝贝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立刻就白了,刘老太太是个很感兴趣的模样,而魏九爷光看刘老太太的脸色,他的鬼也只看他的脸色。
“啥?”罗蔚蓝倒是先问出来了:“在咱们中间,是个什么意思?”
“你数一数。”程恪悠然道:“咱们现在,一共有几个。”
“刚才数过了,连人带鬼,那是七个啊!”就算这样,罗蔚蓝也又半信半疑的重新数了一遍,立刻就瞪了眼。
我看着他的表现,很有点纳闷,就自己也数了一遍,却一下子也给跟他一样的愣住了,忍不住掰着指头,又数了一遍,却还是相同的结果:明明只有七个人,为什么不管怎么数,都成了八个?来自阴间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