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他儿子不是才找回来不到半年吗?他对奇门遁甲之术精通吗?就算精通也不一定会帮我们呀。南院一门从来都是独行独往,不与其他世家有交情。”黎辰阳道。
“南院少主自五岁就开始学习奇门遁甲之术,到十三岁时已经大成,深受薛明的喜爱。而且,他如果知道是婷婷出事,一定不比我们轻松。”南宫长宇忆起他在石洞里所见到的,当时还是沈林的他,对君婷婷说话的语气、眼神,皆是有情之人。此番若是知道君婷婷出了事,肯定会倾力相助。
“难道他认识婷婷?”黎毓疑『惑』的问。
“正是。他被人打落山崖时,恰逢黎家别院的管家前往南院省亲,路过救了他。他醒来后失忆,便跟着管家的妻子姓沈单名林,在别院做起了管家的义子。”说到这,南宫长宇微微停顿,又接着道:“我虽不知道他和婷婷究竟有何纠葛,但能从他的眼神语气中看出,他倾慕婷婷。”
“这个小妖精,走哪都在祸害男人……”黎辰阳咬牙切齿的说。
“如此一说,我到对此人有映像,他还陪着婷婷到醉梦镇游玩过。”黎毓说道。
黎辰阳也想起了在品酒会场陪在君婷婷身边的男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狠狠的说:“这个该死的妖精,等她回来后一定要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几个男人听了他的话,都齐齐沉默。大度如北门惜欢,想到君婷婷身边的这些个饿狼猛虎心里也不禁微酸,更何况其他的几人?黎辰阳说话素来大胆,他的这番言论却是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大家还欲张口,只听北门惜欢道:“有人。”便拉了黎辰阳跳到旁边的树上。黎毓和南宫长宇紧随其后。
从林子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娘。
南宫长宇想下去拿她,却被北门惜欢以眼神止住。
待那燕娘走了,众人才跳下树来。
“师叔,为何不将她拿住?”南宫长宇不解。
黎辰阳不等北门惜欢回答,便鄙视的对南宫长宇翻了几个白眼,道:“你是苦修修傻了吧?现在林子里的情况不明,冒冒然出手会对婷婷不利。”
南宫长宇听了这话也不恼,说道:“辰阳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好了,当务之急是请来薛林破除此阵。”北门惜欢打断二人的对话。
“嗯,师叔所言甚是。早些时候我帮薛家找回薛林,和他们也算是有些渊源。此番就由我去将薛林找来。”南宫长宇『毛』遂自荐。
当天,南宫长宇便骑着快马往南院赶,留下其他三人监守燕娘。
他不眠不休的赶到南院已是八日后,他一进城,顾不得休息,便直奔薛家。
按说他也算得上薛家的恩人,薛明自当对他奉若上宾。可他请人通报了几次,薛府的下人都道家主不在。
薛明不在那只要薛林在也可,偏生下人说少主也不在。他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守门的小厮却是含糊其辞,眼神躲闪,让南宫长宇好生诧异。
既然一时半会见不到薛林,南宫长宇只得在南院找个客栈暂时住下。
第二日又继续登门拜访,小厮还是回答说家主和少主皆不在。等到第三日,南宫长宇再次被拒之门外时,他依然感到不对劲了。
这薛家不热情款待他也就算了,怎的好像故意躲避他?
他这次决定来个守株待兔,整日守在薛家的大门口,他就不信见不到薛林。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忍饥挨饿的守了一夜,终于在天明之时见到薛林从府里出来。
他慌忙上去叫住他,道:“薛林。”
薛林转头看向南宫长宇,疑『惑』的问:“兄台何事?”
“婷婷出事了。她被困在了五行八卦阵中,大家没办法只好来找你。”南宫长宇连见面的自我介绍和寒暄都省了,直奔主题。
“五行八卦阵?”薛林听到了他最感兴趣的问题。
“是呀。就在南城外的树林里,已经被困好多天了。”南宫长宇太过焦急,竟然忽略了当他提到君婷婷时,薛林脸上陌生的表情。也没注意到薛明只是对阵法感兴趣,根本没有对君婷婷的被困有半分的担心。
“南城?”
“对,你快跟我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去救她。”南宫长宇说这就去想去拉薛林,却被薛林微微让了开去。
“公子。我明白你救人如救火的心情,我也很愿意帮助你救人。但南城离此太远,但就是来回也要二十几日,我现下怕是不能和你前往。”薛林满脸客气而疏远的对南宫长宇说到,末了又补充道:“不如一月之后,我定然赶往南城为你破阵救人。”
南宫长宇终于感到事情不对劲了,微微皱眉道:“你忘了婷婷?”
“听公子的口气,我好似应该记得你说的那个叫婷婷的女子?”薛林不答反问,口气中有些许的不满。
“薛林,你……是不是……已经不爱婷婷了?”南宫长宇怀疑的问。
“公子,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再过几日我就要成亲了,你这般言论要让我那未婚妻如何自处?”薛林微怒的斥责他。
“呵呵。薛林,你好。当日在石洞里,我看你对婷婷情深意重,只道你是重情之人。却原来喜欢婷婷的是沈林,与你薛林无关。”南宫长宇满是讥讽的说。
“什么石洞?什么沈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薛林不耐烦了。
见薛林对自己和君婷婷的过去如此陌生,还满脸的不耐,南宫长宇真是失望了。他很想将薛林暴打一顿,拍拍屁股走人。可这到底事关君婷婷的安危,他心底纵是再有气也得忍下来。他深知,一时的意气用事,只会害了君婷婷。
想了想,他低声下气的求道:“薛林,你的心里即便没有婷婷的存在,也请你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务必帮她这一次,我南宫长宇感激不尽。将来你若有事,只需打个招呼,我南宫家还有黎家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林见南宫长宇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认识那个叫婷婷的女子,皱着眉头道:“你这样说来我与那个什么婷婷的姑娘是旧识?可我怎的丝毫不记得她了?”
闻言,南宫长宇猛然看向薛林的双眼,他的眼中尽是困『惑』,没有半点闪躲之意。南宫长宇暗暗吃惊,想着难道薛林失忆了?
想到此,他双手一拱,说道:“薛少侠可否让在下为你探探脉搏。”
面对他如此唐突的要求,薛林倒没有拒绝,他感觉得到南宫长宇并无恶意,很配合的伸出了手。
南宫长宇将食指和中指覆在他的手腕上,过了一会便皱起了眉头,道:“有人以金针锁『穴』之法闭塞住了你的心窍,让你失去了一段记忆。”
薛林闻言大惊,世人皆知金针锁『穴』之法是南院薛家的独门秘术,南宫长宇这样说,无非是指他被自己的父亲锁『穴』了。
南宫长宇虽不知道薛明为何这样做,但从这几日他对自己避而不见可以看出,他不愿自己的儿子知道在黎家别院所发生的事。
他略略思量,如此一来,薛明怕是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薛林跟着自己去救人。
想到君婷婷已被困了一月有余,心里难免着急。再想到即便马上动身也需八天后才能赶到,若是再耽误下去,人说迟则生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想着先把人带走再说。
主意打定,指着薛林的后面说:“看,那是什么?”
薛林不疑有他,回头去看,却不防被南宫长宇重重的用手砍在后颈窝上,立时失去了知觉。
南宫长宇半分不敢耽搁,抱着他上了马,一路飞驰出城。
寺庙里的君婷婷,整日过着吃了睡,睡了滚床单的生活。她的生活很美好,气『色』很红润,脸都微微嘟了起来。
相比她的滋润,南宫长宇的日子很凄惨。这个寺庙里,有人活得像猪,比如此时的君婷婷。有人活得像狗,比如整天只知道吃肉啃骨头的小和尚,萧子衿。可他南宫少宇却活得猪狗不如。
每天四更起床生火熬粥,忙得腰都快断了,那几只猪和狗才慢慢爬起来,坐到桌前吃他的心血。
他现在是头顶鸡窝头,眼成熏烟妆,双眼呆滞,目光涣散,整个一欲求不满的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