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维顿时一惊,唐宁白言辞里的火药味她已经感觉到了,可是秦风是什么时候惹上这为少爷的?
此事可以今后深究,但是目前的情况该怎样缓解?
她压下心中的焦急,嫣然道:“不至于吧唐宁白,祸害了我还要继续祸害秦风?”
唐宁白哈哈一笑,眼里却无多少笑意:“什么祸害不祸害的,咱中国人就喜欢喝酒交朋友,俗语常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一般人我可不会请来喝酒的,风少,你说是不是?”
楚维维心沉得更厉害,听这话,唐宁白今天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秦风。她咬了咬唇,把酒瓶夺过来,笑说道:“要和他喝的话改个时候喝不成啊,咱们几个发小喝酒,把他拉进来干什么,怎么,小瞧我的量?”
唐宁白挑起眉:“不不不,你一个人对付我们三个,现在还能清醒说话,已经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现在这样已经差不多了,可我这人觉得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没喝爽总觉得全身不对劲,可再和你喝,我怕楚骁又来揍我,风少来了不正好,可以玩痛快。”
楚维维道:“我有个好堂兄,他也有个很能打架的表哥,别忘了陆维钧的格斗有多强,你不怕?”
“哈哈,妹妹被灌醉了和弟弟被灌醉了是不同的,前者会让当哥哥的心疼死,后者会让哥哥嘲笑。”唐宁白燃起一支烟,缓缓喷出淡薄的烟雾,悠然道,“风少,你说是不是?”
楚维维道:“的确这样的。不过这一次就别拉秦风下水了,他前段时间受伤,最好别沾酒,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咱继续吧。”
秦风凝目看着她,她美丽的面庞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可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酒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然是竭力在压制着痛苦。刚才他抱她的时候就察觉到她偏高的体温,发烧的人这样胡喝怎么行。
可是他也清楚楚维维这样不顾身体去应酬的原因,得罪了唐宁白,今后想再和那个圈子拓展交际会更加费力,可是他实在不忍心她把身子糟践坏了,好歹离受伤已经有三个月,骨骼的愈合情况很不错,喝点酒不会妨事。
他笑了笑,在楚维维身边坐了下来,把酒瓶从她手里抽走,说道:“还逞强?眼神都发直了。我现在已经好了,没什么顾忌,康少是爽快人,我一个爷们儿扭扭捏捏的不是很丢人?”
楚维维急了:“秦风!”
“秦轰?”康宁白哈哈大笑,“好了楚维维,舌头都不利索了,何必呢,真醉透了,我可受不住楚骁的拳头。有人帮你挡酒是好事,别辜负了一片好心不是?”
秦风淡淡一笑,把瓶塞打开,威士忌辛冽的气息从瓶口逸出,一闻就让人有种醺醺醉意。他手腕倾斜,琥珀色的酒液流进方形玻璃杯之中,里面大块的冰被浸泡,折射出类似宝石的光彩。他优雅的端起杯子,微眯眼看着康宁白:“换成别人,非把维维给灌成笑话不可,既然不忍心她出丑,可见康少其实是个厚道人。她喝成这样了,康少就别吊美女胃口了,如何?”
他知道楚维维为了康家那边的某些消息心急如焚,但是人已经没有多大精神继续和唐宁白绕圈子,便接过了她的话茬,隐约的暗示。
康宁白指了指酒瓶:“我知道,不过有些话我只给朋友说,说实在的,我和楚维维以及你交情不算深,要不要交朋友,就看风少你的实际行动,光给我戴高帽子真是没意思。”
秦风微笑:“一瓶酒能同康少这样的人士交上朋友,何乐而不为。”
“是的,朋友之间么,有些小事大家就一笑而过,不再计较,是不是?”康宁白把玩着手上一枚珍珠耳坠,秦风看了看,略一思忖,知道这是刚才他占陈婉柔便宜时取下之物。方才他阻止了康的好事,这也罢了,重要的是,康宁白十分自负,陈婉柔对他的情愫,比刚才那狠狠的一巴掌更让这位公子受不了。
他并不想因为一个陈婉柔就同这样一个同样背景深厚的康宁白生出龃龉,既然对方提出了和解条件,那不如顺着台阶下来,此事就这样过了。
他酒量还行,但是比起面前的几人还是差了一些,满满一瓶烈酒很让人头疼,即使量大的人,陡然喝这么多下去也是必然醉的。不过事已至此,他必须把面子给足,否则这些烈酒不知道有多少会进入楚维维的胃中,让她本来就难受的身体雪上加霜。
楚维维微张着唇看着他,双眸之中是掩饰不住的紧张,他被关切的目光给围绕,仿佛浸在温泉之中,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要命,顿时觉得饮下烈酒也值了,拿起杯子爽快的饮下酒,然后续杯,继续喝下去。
楚维维想开口,康宁白淡淡开口:“我和他之间的事,楚维维你不了解,就别插手了。”
她只能作罢,看着他把烈酒接连不断的送进嘴里,嘴唇被濡湿,在灯光之下闪着润泽的光,这点光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不停的晃,晃乱了她的思绪,她心里乱纷纷的,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掐着掌心的皮肉,可她却感觉不到疼。
瓶中酒涓滴不剩,秦风把瓶子倒过来,对康宁白挑了下眉。
康宁白敛去眼中的森然之色,弯了弯唇角,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说道:“风少果然言出必行,这样的爷们儿我很佩服。”
秦风平日除非应酬,已经极少喝酒了,况且这几个月他由于受伤而戒酒,对酒精有些不适应,陡然喝了这么多烈酒,顿时觉得从口腔到胃部都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酒精正疯狂的从消化系统进入血液,在体内飞速流窜,他觉得眼前渐渐发眩,胃也有些说不出的烦恶,强忍着不适,微笑道:“多谢夸奖。”
康宁白看着楚维维:“对于你想得到的消息,我现在不好明说,不过有三个字:请放心。”
楚维维用力眨了下眼,让自己保持清醒,心头大石落地,她的笑容亦松缓自然了不少:“好,我明白了。”
康宁白又看向秦风:“你今天是东道主,忙前忙后一定累了,我也很乏,咱明儿再聊,怎样?”
秦风点头,对楚维维道:“你也去休息吧,还能走不?要不我送你回房间?”
楚维维站起来,身子微微一晃,闭眼缓了缓,低声道:“我问题不大,可你得赶紧去睡觉,一整瓶威士忌灌下去有你受的。”
看着她往前缓行几步,秦风按了按发闷的胃部,对康宁白几人笑了笑:“她穿高跟鞋,这样晃晃悠悠的怕崴着了,我去送下她,明天见。”
康宁白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早听说风少的细心把不少女孩子感动得芳心乱跳,现在一看,名不虚传。”说罢他开了瓶酒,给自己倒上,对秦风一敬,“就算是石头,也一定能软成豆腐,祝你无往不利。”
“多谢。”
等秦风离去,康宁白的朋友问:“咱也走?”
康宁白淡淡道:“我去给陈厅长道个歉先,毕竟刚才唐突了他外甥女,多失礼。”
“你的意思是,和陈婉柔断了?”
他冷笑:“不过是想通了。”
“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她看起来对你也不是那种一点意思都没有……”
康宁白继续给自己倒酒:“她和我见面,吃饭什么的没有一点反感的意思,只是话少,我以为她天生太害羞了呢,结果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把戏而已。她想挂着我,又不给我实际的甜头,就说刚才……我难道还能把她从人来人往的会场拖出去?是她自己说头晕,让我扶她回去,她不过喝了两杯红酒,能多醉?结果靠我靠得那么紧,我被她这样撩得烦,想干脆点把事情挑明了,结果她给我一巴掌。妈的,装什么清纯,搞了半天是念着陆家外孙子这条大鱼,把小爷当备胎玩呢。”
☆
楚维维刚走到会场门口,秦风就跟了过来,轻轻托起她的手臂:“你喝成这样了,我送你回房间吧。”
她扭头看他,秀眉蹙起,咬了咬唇,说道:“你……你的情况比我更糟,这种烈酒都是慢慢喝的,你一下子灌进去……你怎么惹着康宁白的?”
秦风苦笑:“刚刚在走廊等你……”
楚维维咬牙:“谁要你等!”
“好了,别打岔。我听到走廊那边传来女人哭声,自己的地盘如果出点这种事,传出去闹大了就麻烦了,我跟过去看了下,结果是康宁白把陈婉柔往房间带,陈婉柔急了,甩他一巴掌。然后我劝康宁白放手。”
楚维维道:“这样啊。康宁白小时候就是个傲慢性子,好面子,记仇,以前和我还有我哥一直不对付,打架是家常便饭,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不至于还和仇人一样,但是看到我肯定有些不舒服,否则刚才他也不会磨我那么久才说出我想知道的事。被你坏了好事,挨耳光也被你撞个正着,加上陈婉柔对你有意思,怪不得他……我去洗个脸,我没事的,你先回房间吧。”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找了个理由快步去洗手间,捧起凉水冷却滚烫的脸颊。
呼吸中还带着烈酒浓醇辛冽的气息,她深深喘息,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自己头昏脑胀时,他突如其来的发话帮自己,短短的话语,却和天籁一样动人。酒精度那样高的威士忌,他眉头也不皱的替她喝下,丝毫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那对清亮的眸子时不时把目光投到自己脸上,其中的温柔让她的心就像被掐了一下,锐利的痛,可是血液里又泛出了甜意……
越想她越觉得心慌意乱,方才由于紧张,她出了一身大汗,酒醒了不少,头也没那么晕了,只是脸颊依然滚烫惊人。她捧起水拍打脸颊,许久才走出去,却看到秦风背靠着墙壁等她,眼睛半闭,脸颊酡红,显然是酒精上头了。
楚维维一惊,连忙过去扶他:“你还好吧?还能走吗?我叫人来送你……”
他伸手按在她唇上,轻轻喘息:“我只要你送,别人来了我也不走。”
她简直想跺脚:“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赖!你……你几岁了啊!”
“就要你送我。”他身子的重量压了过来,手臂压在她肩上,沉得她喘了口气。这样紧贴着,实在太*,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了四处说,只能咬咬牙,赶紧扶着他一步步的往他的房间走。
秦风在度假山庄有为他本人特地留下的小别墅,处在湖畔花海的安静之处,桃花梨花环绕,景色宜人,只是离众人所居之处有些远,她扶着他走了好一阵,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迈上别墅的台阶,她把他扶到露台所设的椅子,刚想让他坐下缓缓,他忽的呕了一声,张嘴就吐了出来。
楚维维傻了,过了几秒才回过神,一看他的礼服前襟和裤子沾上了呕吐物,自己的裙摆也糟了波及,又气又急:“让你喝!瞎逞强!臭死了!还要我来收拾残局!”
他已经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咕哝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身子往她这边一倒,这下好了,他衣衫上的东西全蹭在她身上,让素来爱干净的她差点昏厥了过去。她气得狠狠的在他身上打了几下泄愤,半拖半拽的把他弄回别墅,打开洗手间的门把他丢进去,放手让他坐在浴缸边上,可他身子旋即往后一仰,她害怕他倒下的时候头又撞上了浴缸,连忙伸手去拉,用力又过大了,他身子从后仰变成前倾,脸直接埋在了她胸前,热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丝绸熨帖在她柔软的丰盈之上,羞得她咬牙切齿。
她把他推开,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淋浴间,打开花洒用力冲刷着他的身体,把那些脏东西通通冲走,他被水一刺激,微微睁眼看着她,她刚想让他自己赶紧洗澡,他却又闭了眼昏睡过去,长长的睫毛沾了水,细碎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如碎钻。
她拿足尖去踢他的手,咬牙切齿:“别装死!给我起来!”
他没回应,呼吸均匀。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皱巴巴的粘在身上,很是狼狈,她皱着眉纠结了半天,终究还是不想他再感冒一次,只能一边哀叹自己运气不好一边跪坐在他身边,伸出微颤的手指,替他慢慢的解着衣服的扣子。
外套,领结,衬衣,他的上半身已经赤`裸,均匀结实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让她心跳加速,喉咙也有些发干,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身体十分的漂亮,宽肩细腰,皮肤也光洁紧绷,沾水之后在灯下莹然生光,仿佛玉石。她忍不住伸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按了按,触手温热,表面柔软,却包裹着强硬之极的肌肉,她又戳了戳,他昏沉中低低的“嗯”了一声,让她回过神,天,她……她这是在趁着他酒醉占便宜?
她晃了晃脑袋,把一些稀奇古怪的思绪甩出大脑,深深呼吸,目光下移,落在他的皮带扣上。
呃,穿着湿裤子睡觉,也不大好……
她纠结的看着皮带精致的纹理,良久,心一横,不就是个男人吗,她作为美术专业的人,曾经也给男模特画过素描,男性身体见了十多个,早该免疫了,有什么好稀罕的。她想了想,勇气渐渐的回到身体,眼睛瞪得溜圆,咬着牙把他皮带扣解开抽走,伸手去拉他的裤子。
秦风昏沉之中觉得身子上湿漉漉的束缚一点点的少,皮肤接触到了空气,微微的凉,他很想睁眼,但是头疼之极,身子也发软,只能闭着眼,竭力积蓄着力量。恍惚之中,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在他腰腹处滑过,紧接着传来皮带扣的金属声,他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睛睁开一条缝,顿时被映入眼帘的情形给吸住了视线。
楚维维半跪在他面前,弯着腰,正把他的长裤缓缓往下褪,虽然她小心翼翼,但是指尖还是不可避免的滑过了他的腿。她低头弯腰,低胸礼服遮不完那对饱满的丰盈,凝脂一般的软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晃,让他口干舌燥。她虽然抿着嘴,看似淡定,可是连脖子根都透出粉红的血色来,显然心里已经羞得要死要活,这样的表情让他简直耐不住,他不管了,今天非得把她给吃掉不可,否则他体内灼热的火一定会把自己焚成一堆灰烬,只有她的娇媚才是唯一的解药。
刚想动,一阵剧烈的头痛袭了过来。脑震荡之后宜静养,但是他毕竟事务繁多,总是免不了伤神,恢复得很慢,这次陡然喝了那么多酒,头痛又开始发作,只能暂时闭眼强忍。触觉还是那样明晰,即使头疼那么剧烈也能清晰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那双柔软的手已经把他的长裤从脚上除下,虽然他看不见,但是感觉奇异的敏锐——她的手一定停在他腰腹上方的,隔着薄薄一层空气,正在纠结是否把他*也弄掉。
再温柔优雅的男人也留着一股邪恶的血,此时蛰伏的所有邪恶与兽性都被激发出来,他心底默念,脱吧,宝贝。
楚维维虽然痛下决心,但是毕竟还是不好意思的,所以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力度掌握不好,几乎是粗野的把他的*扯了下来,办完这件事,她舒了口气,伸手去拿浴巾,想把他裹起来拽去他*上,可是他身上还残留着酒味,闻起来很不舒服,她咬咬牙,想着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便拿来沐浴露倒在浴花之上,搓出泡沫,用力的擦在他身上。
秦风又开始发晕,可是舍不得睡过去,心爱的女人正在给他洗澡,这种美妙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她呼吸有些急促,时不时拂过他的皮肤,带来微微的酥痒感,她的手指总是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身体,让他每一个细胞都颤栗。
楚维维自然不可能给他洗得很细致,觉得味道没有了便打开花洒,恶狠狠的冲洗着泡沫。秦风闭着眼,从沙沙水声中分辨着她的声音,忽的听到她低骂一句:“死色`魔。”
这又怎么了?
他忍住头晕,微微睁开眼,只见她的目光扫过自己胯下,他的欲`望已经昂然挺立。
他心道,等他缓一缓,还有更色的呢。
再说,她咬牙切齿,脸颊绯红,一副被欺负之后气愤难当的模样,可是为什么目光总是不停的瞄在她瞧不起的地方呢?
他不由得心底暗笑,她嫌他坏,可她又能好到哪儿去?不知道她适应自己之后,会是展露出多少魅惑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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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睡的男人太坏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