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树木丛生,鸟儿在叽叽喳喳的鸣叫,仿佛如夜莺在婉转的歌唱,漫山遍野开着洁白、火红、淡紫的野花,花星点点,让人置身于一片美丽的风景之中。闻着花儿的馨香,小砂画背着背篓,脚步轻快的朝山上爬去,这些花儿使她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她一定要坚强,娘亲说过,遇到再困难的事,都要坚强。要用微笑去面对,要懂得释怀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山上随意采了几株药草,砂画觉得这些药草都太过普通,不能很好的治好娘亲的病。突然,砂画瞥见头上的崖壁上,竟然有一株“珠瑞”。
“珠瑞”是一种珍稀的草药名称,用来治娘亲的病效果很好,不过很难生长。砂画很少见到,不过那株“珠瑞”却生长在危险的崖壁上,怎么办?砂画有些惧怕那山崖,但是为了娘亲的病能治好,为了以后自己不孤独一人,砂画慢慢的攀上陡峭的崖壁。
她的小手抓住壁上的藤条,两只小脚站在那摇摇欲坠的石块上,幸好她身子轻,不然那些石块是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的。费了好大的劲,砂画额头上沁着大粒的汗珠,她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终于,她爬上了崖壁,轻轻的采摘着那株“珠瑞”,她左手紧紧抓住藤条,右手准备把“珠瑞”放进背篓。蓦地,在她把草药放进背篓扭头的同时,她好像看到崖壁的另下方有匹马,还有个人。
那马好像是受伤了,从崖上纵跃掉下去的。边上的那个人有些小,好像也受伤了。砂画看不清,她急忙从崖壁上爬了下来,往那匹马的方向快速赶去。
走到那里,砂画顿时惊呼了一声,居然是小将军和他的赤焰。
赤焰正躺在地上,火红的鬓毛上有着很多斑斑点点的伤痕,它的嘴里还流了很多血,它在急促的呼吸着,而小将军正在用衣带为它止血。
“小将军。”砂画连忙跑到小将军身边。
“砂画?”南风瑾惊奇的喊了出来,这个地方,居然也能遇到砂画。
还好山崖不深,不然小将军跟他的马都会摔碎的。小砂画看着小将军,他的右腿好像受伤了,而他却没有管流着血的腿,在为赤焰止血。
“小将军,你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到郦景山来了,又怎么会受伤?”砂画放下背篓,从背篓里拿出一些草药,吐了些唾沫,把草药轻轻搓碎,盖在赤焰的伤口处,又把衣裳上的带子撕下来,捆住赤焰受伤的地方。
“本来我想叫你陪我来郦景山看风景的,你要照顾娘亲。回府后,我就带着赤焰,自己来了。在山崖上面,马儿跑得过快,不小心就摔了下来。”看着小砂画熟练的动作,他不禁有丝感动,她竟然对赤焰这么好,如同自已的心爱之物一样,她身上的衣裳都快撕没了,只剩下里面的粗布褂子。
由于赤焰伤得较重,小砂画费了好大劲,才把它身上包扎好,先让它躺一会儿。她从背篓里拿出那株“珠瑞”,轻轻的放在手心,用唾沫把它揉碎,放在小将军受伤的腿上,然后从自己头上,取下娘亲为她缝制的头巾,轻轻的把南风瑾受伤的小腿绑起来。
“谢谢。”小将军抿着嘴,对她说了这两个字。
“没关系,本来我是来为娘亲采草药的,正好遇见你。”砂画把剩下的草药包在粗布褂子里,这些是要为娘亲煎药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还有赤焰那么好。”南风瑾目不转睛的盯着砂画,看着她忙碌的一切,此刻的她,在阳光的照射下,额头上沁着颗颗晶莹的汗珠,还有那因为解了发带而顺流披下的青丝,他觉得她好美,美得像一株青莲,单纯不可方物。
砂画轻笑了一下,“因为你说过,玉瑾剑、赤焰马、水晶哨都是你的最爱。我已经拥有你的一件最爱,不想让你失去更多。还有,你对我不也好么。”她轻轻的用小手抚摸着赤焰,像一个温柔的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惜她才七岁。
南风瑾望向远方,他不觉得疼痛,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流泪,更不能轻易低头。
待赤焰休息足够走动的时候,小砂画轻轻在它马屁股上一拍,它便乖乖的站了起来,虽然感觉它有些力不从心,可是它通灵,它知道眼前这小女孩对它的期望。
“只要赤焰能走,就一定要把它带回去养伤。”砂画扔下背篓,把褂子里的草药再捆紧了些,“可是你的腿受伤了,不能走动,你牵着赤焰的绳子,我来背你。”
她要背他?他堂堂男子汉,才不能让弱小的她来背自己,“我能走。”小将军一袭深色的黑袍,样子看起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