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取悦你们至高无上的女王。”明夏绾儿躺在床上,轻轻闭上眼睛。
三个男宠颤颤巍巍的摸索着,铁链发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身上全是大条大条的伤疤,有新的,也有旧的,均是残酷无情的明夏绾儿所打,稍微不听话一点的男宠,会被她活活整死,为了活命,他们才苟延残喘的服侍她,做她的奴隶。
明夏绾儿总感觉不舒服,一闭上眼她就想起白天在皇宫那一幕,她相中的南风瑾竟然如此深情的待鸢尾,她知道鸢尾跟她一样,是个心胸狭窄、满肚子坏水的女人,鸢尾除了长得漂亮,哪里比她强了?南风瑾为何会看上她,而拒绝自己。
她忌妒明夏鸢尾,她从小就受万人朝拜,皇帝皇后视她为掌上明珠,皆因全明夏就她一个公主,所以个个人都视她为珍宝,用命去疼她,她从小就被众人宠爱,有皇帝皇后疼,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如今更是嫁了明夏最优秀的男人,这一样一样的真实,都深深的刺激着她,为什么她就嫁不出去?要不是那个臭男人伤害了她,她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吗?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她一声喝斥,几个身穿男装的女奴立即闪了进来,三两下就把三个男宠拖了出去,个个身手矫健,武功比男人还厉害。
“世上没一个好男人,男人通通是无能的骗子。”她恨男人,恨所有男人,她发誓,一定要折磨那些臭男人,直到他们疯掉死掉为止,她要报复,要狠狠的报复。
回忆,如思绪般涌上她的心头。
想当年,她才十六岁,是娇花似艳、滴水如珠的年纪,她与鸢尾一起在外踏青,遇见了英俊潇洒的东陵国公子楚云宵,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俩一见倾心,在鸢尾的帮助下,她与楚云宵悄悄相爱,她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楚云宵,后来楚云宵说要回国告知父母,再来向她提亲,所以要回国一趟。
送走楚云宵之后,十六岁的她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有了楚云宵的孩子,可是她等了他三个月,一直没有他的音讯。他不是说要回家告诉父母,来明夏向她提亲的吗?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出现,她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在回国途中遇到劫匪,或者是出什么事了。
第四个月时,鸢尾告诉她,她从东陵国使臣那里得知,楚云宵是东陵国的王子,已经回国和邻国公主成亲,早把她明夏绾儿抛到九宵云外,她听了后伤心欲绝,在鸢尾的帮助下,她不得已狠心喝了红花归尾药,打掉了腹中无辜的孩子。
才十六岁,就要承受如此多的痛苦。从那以后,她就变得自暴自弃,他恨世上所有男人,他要报复那些男人,只要她发现稍微有点轻浮的男人,她都会勾引到靖王府,然后囚禁他们,活活折磨他们。
可是南风瑾与那些男人不一样,他高傲自负,有权有势,长相英俊,从不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这就是她欣赏他之处,可是他却娶了鸢尾,和她举案齐眉,把她宠成了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她忌妒,疯狂的忌妒。凭什么她命就这么不好,遇到的男人是骗子,凭什么明夏鸢尾遇到的男人这么专情,这么优秀?
她要把南风瑾抢过来,她也想被人爱,只有接近鸢尾,才能离南风瑾更近一步,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如此嗜血变态的女人,恨自己为什么遇人不淑。她发誓,她要让南风瑾臣服于她,像爱鸢尾一样爱她。
将军府
苑子里,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一抹清丽的人儿正低着头认真的忙着什么,鼻尖上沁起细细的汗珠,边上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丝织针锈。
“夫人,您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蓝蝶儿放下手中的丝绸,关心的看着砂画。
砂画摇了摇头,“我不累。”
“都是鸢尾公主,明明你也是夫人,她为什么把府里织锦的任务交给你做。”蝶儿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砂画淡然的一笑,“织锦本来就是我的强项,她不让我做我也会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忙起来反而会让她忘记很多事。
“夫人,你知道我刚才在前厅遇见谁了?”蓝蝶儿天真的笑容中多了份小害羞。
“蝶儿的心上人?”砂画慈爱的望着她,小女生动情了。
蓝蝶儿急忙摇了摇头,害羞的说道,“是洛雨笙洛公子,在跟将军谈事情,他越来越潇洒了,不过,他是出了名的花心。”他虽然花心,可是她还是很喜欢他。
“洛雨笙……”砂画放下梭子,轻轻站起身,“落花似水总无情,秋雨绵绵似芬芳,笙歌曼舞数落蹄,明夏公子洛雨笙。”
“啪啪”两声拍手掌声响起,“真是好诗。”南风瑾从后面走过来,脸上早已黑成一团。
砂画并不吃惊,冷冷的看着他,“将军。”
南风瑾一下了扣住砂画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直直拉入他胸前,“你就这么饥渴?”他轻轻朝她吐气,砂画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自耳边传来。
她冷傲的迎上他阴鸷的目光,抑头道,“我不过是随口念了几句诗,将军本是无情人,有宠爱的公主,又何须理会我?”
南风瑾嘲讽的看着她,像要把她吸入肺里,狠狠揉碎,“难道你不是我的夫人,你就想着做别人的妻子?”听到她那句“何须理会”,他突然就来气,难道她就这么不情愿做自己的夫人吗?
还是,她吃醋了。
砂画冷冷的看着他,“我本无此意,将军要这么理解,是将军的事。”的确,曾经的她,幻想过做他妻子这一天,可是现在,她巴不得赶快摆脱这束缚人的牢笼,能离他多远就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