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离天走远,童宓回过神来,离玉龙的眼神中射出冷冽的光,童宓不禁心中一惊。慌乱的躲闪着他的眼。
离玉龙伸出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你与他只一日不见,仿若如隔三秋那般,却是为何,为何还要答应朕入宫?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对朕再也没有一丝的感情?”
童宓能够感受到他有的愤怒,他是一代帝王,是一国之主,虽然这股强烈的愤恨在心里积压的很深很深却也依然震慑到她。
童宓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答他的话,低下头去,突然,她上前抓住离玉龙的手臂哭的好伤心“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好不好?”
离玉龙虽然心痛于她刚才见到离天时的表现但是却也不忍心她如此难过,他将童宓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会一直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
童宓感受着离玉龙的心跳,那种疼痛她懂,只是无可奈何,即使这个胸膛是那么的温热也无法取代他曾给予她的安全感。只是,现在这个怀抱是她为了保全而不得不去争取的筹码。
“臣妾参加皇上。”
片刻的宁静在这一声中打破,离玉龙多么想再拥一会,尽管是在为别人的爱埋单,即使是这样也好,对于童宓他是千百般的宠爱,可惜她却……
童宓离开离玉龙放松开的怀抱,立定之后看到是锦妃怀抱着一只米白色暹罗猫:黑色的脸,两只泛着蓝色光芒的眼睛。不禁让童宓生寒。“见过锦妃娘娘。”童宓倒身一拜。
锦妃笑意盈然的看着他们,见童宓倒身来拜,赶忙来扶,却一不小心,惊了怀中的暹罗猫,只听见暹罗猫一声如婴孩般急促的惨叫便一个飞身朝着童宓跳了出去,童宓冷不及防,被暹罗猫抓到了手,立
时三道血痕,像是撕裂了冬日里帛锦,内力的鲜红液体不住的往外涌着。
离玉龙慌忙的忙过来,看到血痕很深,而童宓也疼痛的无以复加,让他有些乱了方寸,不住的叫人去传太医。他紧抓着童宓的手,让童宓依偎在自己怀里,转身往林溪苑而去。
锦妃也有些慌乱,她一边命人赶忙去请太医一边让随从去抓住那只猫来治罪……
琴瑟正在前厅收拾,忽闻外面人声嘈杂,不一会就见离玉龙抱着早已经昏过去的童宓进来,一路上不住的滴着血,直奔后院的卧房而去,待到将童宓安置好,离玉龙眼都不抬一下的吩咐道:“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衫。”
童宓没有完全的昏睡过去,手臂的疼痛让她凝着很重的眉。
“宓儿,宓儿……”离玉龙一手握着童宓受伤的手臂一手抚着童宓的肩一声声的叫着,可是童宓怎么都没有清醒的回应他。直到最后彻底的昏过去。
离玉龙不禁失色,“太医,太医,太医呢。”
刚刚侯在门外的太医听闻,连滚带爬的进了来。
“快过来看看她的伤势。”
太医匍匐着过来探了脉,查了一遍,随后请退了离玉龙,叫过来自己的助手开始为童宓清理包扎伤口。
至始至终,离玉龙都神色紧张的看着童宓,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曾从童宓的身上离开。
锦妃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神里的熊熊烈火足以烧掉这里所有的一切,她恨不得将童宓燃烧成灰。这一年来何曾有人分得离玉龙一分一毫的爱。可是这个丫头一出现就几乎占据了离玉龙所有的心。
等到太医们处理好伤口从床边撤开,离玉龙立马又坐到了床边,他抬起童宓被包缠了层层白布的手,心疼至极。“太医
,情形如何?”
太医刚刚站定,加之刚刚的紧张和忙碌,汗还未来得及拭一下,“启禀皇上,这位姑娘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她或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复原,神虚气弱。刚刚疼痛过去猛烈一时间昏了过去。伤口臣等已经包扎处理好了,一会再熬些止疼补虚的药上来,仔细喂将下去,必将好转。”
听闻这些离玉龙放心了许多,摆手示意他下去备药。
锦妃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转瞬间换上一脸的愁容,倒身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离玉龙虽然对这件事很是气恼,但也无从发落,“爱妃起身吧,这也不是你的错,畜生本生性难训,不受人只掌控,你何罪之有呢。”
锦妃闻言尽感激的流起泪来,起身走近了来瞧童宓,“都怪臣妾不好,本来想着妹妹刚入宫,无人为伴,想将西宁小国进献来的暹罗猫送与妹妹,没想到那畜生竟伤了妹妹。幸而妹妹没事,不然臣妾虽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离玉龙听闻锦妃说的如此动情,胸中刚有的怒气已然尽消,将童宓的手轻轻的放回到被上,并为她拉了拉被子,起身走过来拥着锦妃,“爱妃不必自责。见你能对宓儿如此,朕已经十分心悦,宓儿因为朕已经吃了太多的苦,朕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你的身体也刚刚好些,先回宫去休息吧。宓儿如今身体虚弱受伤未醒,不要让朕再分心去照顾你才是啊!”
锦妃听到离玉龙这般说,心甜万分,立即破涕为笑,“嗯,臣妾这就回去,绝对不让皇上担心。那你在这好好陪着妹妹。臣妾先告退了。”说着向离玉龙福了福身,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去了。走在林溪苑外,她回头看了一眼林溪苑,眼睛里满是得意和狠绝……拂袖忿然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