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耶律韩隐严肃地说道,“你忘了小白还有一个爷爷,你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有何不可?放把火将他们的铺子烧了就是了!”
韩隐沉着脸道:“你就知道杀人放火。现在杀了她只会打草惊蛇,反而会暴露我们。本王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计划,留着她比杀了她更有价值。”
耶律奚不服,竟跟韩隐顶起嘴来:“大王分明是看上了那小妮子,连圣上的旨意都不顾了。”
耶律韩隐向耶律奚吼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伤小白一分一毫!她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没有人能要她的命!”
“大王,她已经跟杨六郎好了——”
耶律韩隐生气地打断耶律奚的话:“按本王说的去做,违令者——斩!”
自从小白佼死了以后,韩隐就没过过一天愉快的日子,他后悔让她去试毒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得苍天厚爱,又让他见到了小白佼,他才不管她爱上了什么人,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她从自己的手掌里逃脱!
耶律韩隐将耶律奚拉到跟前,在他耳边小声道:“杨六郎的几位嫂子最喜欢到几个固定的铺子买米买菜,你去……”
耶律奚边听边点头。
韩隐说完取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耶律奚:“记住,几滴即可,千万不能过量,否则咱们就会引火烧身。”
耶律奚回道:“大王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一天之后,杨家好几个人都拉了肚子,抓了几副止泻的药不仅没用,倒有更多的人拉起了肚子。别说府里的女眷,连六郎都开始有点不舒服了,请了几个相熟的大夫,有的说是受寒,有的说是受暑,开了一堆药,愣是止不住,好像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六郎赶紧骑马去药铺找小白佼。
佼儿正在给病人开方子呢,六郎也管不了这许多,一见面拉着她就走:“快跟我走!”
佼儿一脸莫名:“六郎,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家!”
“唉呀,不行啊。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去见你爹娘啊?我要弄得美美的才能去啊!”
“你救人的时候最美人,快走!”
“救人?”佼儿仔细一看,发现六郎的脸色不对,“六郎,你得了泻症!”
六郎把佼儿扶上了马,道:“我家人比我严重多了,你快去看看!”
“药箱!药箱!傻饺子,药箱!”佼儿的老顽童爷爷屁颠屁颠地追了出来,每次佼儿事没做好做对,他就会喊她傻饺子,因为饺子没大脑,更何况还是个傻的。
佼儿急忙弯腰来拿药箱:“爷爷,铺子就交给你了。”
爷爷把嘴一嘟:“没你,铺子还能塌了?快去吧!好好表现!”
“嗯!”佼儿与六郎同骑一匹马直奔天波府而去。
“爹,娘!哥哥,嫂子!”六郎拉着佼儿的手就进去了,还特意好好夸了佼儿一通,“这是我的好朋友小白佼,她的医术可高明了,一定可以把大家治好的!”
“杨将军,杨夫人!”佼儿发现威名赫赫的杨业将军也不是那么吓人嘛,看上去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杨夫人看上去也很和蔼,至少六郎的兄弟们,根本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多,六郎并不是杨家的第六个儿子。
杨业见小白佼的年纪如此之轻,对她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既是儿子辛苦找来的,也不好拂他的面子,毕竟来者是客嘛。他笑着向佼儿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小姑娘。”
佼儿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我不小了,为什么叫我‘小姑娘’啊?”
“哦!”杨业笑了笑,“你不是姓‘小’吗?我姓‘杨’,是杨将军,你姓‘小’,自然就是小姑娘了。”
“这个姓可真吃亏啊。”佼儿尴尬地笑笑,都是岛主老头给取的鬼名字!
“佼儿,赶紧看病吧!”六郎小声提醒道。
这个“佼儿”一出口,杨业与他夫人便知道这个小姑娘与他们六郎的关系不一般。
“嗯!”佼儿答应着,就仔细地为病人们号起脉来,还把以前大夫开的药方仔细地看了一遍,遇到不认识的字还得来问六郎,这也就算了,小嘴巴还嘟起来报怨,“这些大夫真奇怪,好好的俗名不写,非要写什么学名,要写就好好写嘛,还写得这么草,害得人家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