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一刻,赵富海的包间内。【
温言和他各坐沙发一角,脸色古怪地看着局促不安地站在面前的小丫头。
在见到蒂米真人之前,两人打死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看样子还不到十五岁的花季少女!
蒂米显然比他哥弱多了,站在温言旁边浑身不自在,被压制的程度堪比汀娜。
温言上下打量她。
这小妞模样仍没长成,但已经可见俏丽可人的雏型,一头乌黑的长发拉直垂在身后,等长大之后绝对又是一个美女。
更要命的是,她的眉眼和克里斯有几分相似,尽管此时神态局促,但仍掩不下她眉眼间的那股妖异感,反而更增奇特的魅力。
一眼看去,温言瞬间想到的是“魔女”两字。
他敢肯定,这小丫头也就是在他面前安静点,平时绝对不是这样的。
一旁的克里斯沉声道:“蒂米身上的蛊虫,你该能感觉得到。”
温言点了点头:“的确。”
克里斯看向赵富海:“赵先生,现在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了吧?”
原本今天找蒂米来就是为双方之间的合作做最后的信任保证而已,赵富海爽快地道:“当然可以,希望未来我们会合作愉快。我向你保证,答应你的好处一定会全数奉上。”
克里斯礼貌地道:“谢谢,我也相信赵先生的诚意。下次庭审时,汀娜会开始我们计划的第一步,推翻之前的供诉。”
赵富海毫无意见,转头看向温言:“温大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温言忽然道:“我有个疑问。”
赵富海一愣:“疑问?”
温言目光移到克里斯处:“告诉我,菲里普勒能源为什么知道你有蛊虫?”
克里斯叹了口气:“假如你知道我的父亲曾是菲里普勒的一名股东,就不会有这疑问了。”
这让温言一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渊源。
克里斯继续道:“我父亲并不是那种很难保守秘密的人,曾经对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吐露过他身中情蛊的事。后来就是那名大股东亲自来找的我,我敢肯定,就是他因为知道了蛊虫的事,对我家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知道了我的情况,于是才设计了那场局。”
温言右手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指对方其实是完全的外行,并不懂得蛊术一道?”
他之所以有前面那疑问,完全是因为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菲里普勒能源集团手下知道克里斯有蛊虫的原因,是他们之中有人精于蛊术,那就不得不防着对方有人针对情蛊再动手脚的可能性。由于温言不可能同时守着涉及的所有人,无法以一己之力完全杜绝对方蛊者对这次计划的影响,所以假如处理不当,这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计划的成功与否。
克里斯肯定地道:“是。因为我以前也有过这疑问,当时我还不知道我的父亲曾经向别人吐露过蛊虫的事,但后来经过我多番查证,确认了菲里普勒能源集团内的人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懂得蛊术,这方面完全不用操心。”
温言点头道:“行,我相信你。”他能看出来,克里斯确实没说谎。
克里斯问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富海站了起来:“那就不送了。”
克里斯正要带着蒂米离开,温言忽然道:“你离开,她留下。”
克里斯一震,想要说话。
温言脸色微沉。
克里斯立时垂下了头:“好的,我明天来接她。”转身离开。
蒂米惊恐地看着哥哥离开,却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赵富海看看温言又看看蒂米,忽然邪邪一笑:“温大师,你不会是想尝尝小丫头的滋味吧?”
温言笑了笑:“谁知道呢?”
赵富海哈哈一笑:“那这地方归你了,我还得赶回去做点布置。嘿!一想到有机会收拾菲里普勒的混蛋,我就来劲儿!”
片刻后,赵富海带着他的保镖离开,顺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一时静下来。
温言仍稳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垂首捏玩着衣角的蒂米。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好一会儿,温言才开口道:“告诉我,你和休斯上过床没有?”
蒂米脱口道:“没有!”
温言露出惊讶之色:“没有?这怎么可能?”
蒂米怯怯地道:“中了情蛊,他会对我一往情深,但不一定非要……非要那个的……”
温言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就有点奇怪了。从你一进这房间,身上就不断散发出某种令人兴奋的气味,以我的定力,都不禁对你产生浓厚的兴趣,休斯那家伙定力肯定不如我,他是怎么忍得住的?”
这话甫落,蒂米原本就白皙的脸蛋瞬间血色更是全消,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道:“你……你……”
温言神情陡变,微微冷笑:“在我面前,你还想隐藏你的实力?”
蒂米一僵。
温言蓦起一手,朝她抓去。
蒂米一震,下意识地朝后缩,但哪快得过温言?登时被抓中了脖子。
温言一把把她拉近,森然道:“从你进来开始,你就一直假装受制得很厉害,对我非常害怕。这招骗别人可能有用,但想骗我,你的道行还差了一百年!”手臂一振,已把她掀翻在地。
蒂米吃痛,惊叫道:“我……我没想骗你!”
温言一脚踏在她头上,踩得她几乎整张脸都压在地板上,声音中透着冰冷的寒意:“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没有问你,而是在给出自己的判断,所以你不必回答。”
蒂米只觉脑袋像要被踩爆一般,惊叫道:“不要!我不敢了!饶了我吧!救命啊!”
温言脚一松,随即一挑,踢在她左肩上,蒂米登时像发炮弹似地弹了出去,撞翻了对面的沙发,痛叫出来。
温言喝道:“爬回来!”
沙发后,蒂米顾不上自己的疼痛,慌忙翻身起来,贴在地板上真的朝温言爬了过去,半点不敢违逆。
温言缓缓道:“说!”
蒂米心中惊恐万分,在他脚下停了下来,泣道:“我……我哥让我诱惑你……”
这回答没有超出温言意料,他冷冷道:“继续。”
蒂米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敢不答:“情蛊一生只能和专有的仆蛊配对,假如你现在和我上床,只要你进入我的身体,就会被我带着情蛊毒素的体液感染,那会使你中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哥要我这么做,我才……我才……”
温言眼中寒光闪过,喝道:“他想杀了我?”
蒂米泣不成声:“他说……他说你很奇怪,在……在你身边会被控制,为……为了我们着……着想,必须……必须杀了你……”
温言冷冷道;“那反击菲里普勒的计划,他也是假装合作了?”
“不!”蒂米慌忙抬起泪脸,“那是真的!”
温言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对方那是想一箭双雕,既复了仇,又解决掉他这拥有噬魂蛊气息的人,算盘打得非常精。
一念闪过时,温言忽然道:“起来!”
蒂米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
温言心中生出异觉。
奇怪,他能感觉到蒂米现在对他的畏惧完全是真,但相应的,她身上那股诱人的气息更加浓烈了。
“转过去,趴在茶几上。”温言不动声色地道。
蒂米含着泪转身,依言趴好,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背对着温言。
温言感觉到那股令人兴奋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不断挑拨着他的神经,双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抓住她纤细得似一折即断的腰肢。
蒂米微微抽咽,瘦弱的身体更透着一股令人抑不住的、想要把她狠狠折磨的欲,望。
刹那之间,一股熟悉感突然袭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那种气息,之前在靳流月处,他也曾经面对过!
那是在隐魂藏身的小工厂外,他要拦靳流月,结果竟然被对方催眠成功。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原因,此时在眼前这股气息之下,他突然意识到,那时候他同样嗅到过类似的气息。
那种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却又很像什么都没有的气息!
当时他还不明白,现在却已经知道,靳流月肯定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那种气息,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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