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实在是个好孩子,和亚路嘉差不多年纪,却要活泼很多,而且心思单纯,一看就知道以后会是个和他父亲一样的强化系,不同于亚路嘉的机灵调皮。
而亚路嘉第一次和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玩,也很高兴,两个奶娃娃凑在一起,倒是玩的很愉快,沈觉舒见到两个孩子的互动也觉得有趣,本想见识下他们做的这个游戏的决定也淡了下去,反而一日里都跟在两个孩子身边,说是照顾,其实也给自己添了点娱乐。
两个孩子形影不离的玩了三天,沈觉舒除了偶尔的和那几个游戏创作者说说话就是跟在身边逗弄他们,只觉得这几天是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感觉,也不慌忙回去了,决定在这个贪婪之岛多待些日子,并且在认真的考虑将小杰带走和亚路嘉做个伴的想法,不是他自私想要让人家父子分离,而是那金·富力士,果然就如沈觉舒所想的,自己还是孩子心性,哪里是当父亲的料,三日里,沈觉舒将金养孩子的手段看在眼里,不禁感叹小杰能好好的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沈觉舒曾好奇的问过小杰母亲的事,毕竟在他看来,小杰有个母亲照料的话总比跟着进要好多的,没想到金难得的有些羞涩的告诉他,小杰根本就没有什么母亲,而是那时候他们做游戏,有一个名叫怀孕石的道具,金十分好奇,于是拿来用了,没想到就有了小杰。
这让沈觉舒彻底的无语了,怀孕这种事,可以用好奇来决定的吗?他忽然就发现比起自家不正常的弟子西索,也许尼特罗选定的继承人才是一个更大的错误。
即使是有怀孕石这么神奇的东西,要生孩子也需要两个人才行吧,可是问起这个问题,一向豪爽的金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牵扯到这等隐私,沈觉舒也不好逼问,只得放过去了,只是对小杰更加疼爱有加。
沈觉舒本想在这好好玩上一段日子,也让亚路嘉和小杰培养下感情,到时候自己要带孩子走也算顺理成章,没想到到贪婪之岛的第五天,就出了件大事,离朋克多不算远的一个小国,在国家宴会的时候被一伙儿闯入,连皇室在内的所有王公大臣全部遇害,整个王国国库都被搬空了。
接到消息的沈觉舒不得不匆匆忙忙的带着亚路嘉回到了朋克多市,即使那只是个对整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的小国,论实力财富还及不上许多大家族,但那毕竟是一个国家,一下子遭受了几乎等同于灭国的打击,在国际上的影响是巨大的,不知要引起多少利益纷争,只得带上和小杰玩的好好的亚路嘉走了,那带走小杰的计划自然也就无法实施,亚路嘉虽然年纪幼小却也懂事了,尽管不舍得,还是乖乖的还沈觉舒回了家,只是扒着沈觉舒要了有空还来找小杰玩的承诺。
另一边,刚刚带着团员们洗劫了整个王室的库洛洛·鲁西鲁扔下正在分享战利品的同伴,也正在急匆匆的往朋克多市赶,全然不知道因为他策划而来的一场大热闹,毁了沈觉舒难得安宁的休假,他此刻只是惦记着亚路嘉,也惦记着沈觉舒,他发现自己只不过出来了五天,却有一种离家甚久的感觉了,不错,就是离家,在潜意识里,他已经将沈觉舒的宅邸当成了自己的家。
没有阿咻这样便利的出行方法,库洛洛离开旅团众人,无视侠客古怪的视线回到朋克多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而沈觉舒也早就回来了。
库洛洛本以为沈觉舒早就休息了,虽然想见的很也不愿意打扰他休息,于是静悄悄的进了宅邸,就往自己的房间去了,到了二楼,却不想直接回房间,就这么站在门口盯着沈觉舒房间的大门,库洛洛觉得就只是这样看着都会心情愉快起来,实在是很奇妙。
这么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没想到看到本来这个点早就应该回去休息了的费尔威勒斯拿着个托盘走了上来。
“您已经回来了呀,鲁西鲁先生。”知道沈觉舒对这个担任着保姆职责的男人很重视,费尔威勒斯也一直表现的很恭敬。
“您好,事情办完就提早回来了。”库洛洛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个家里绝不是普通仆从的地位,类似于总管什么的,语气态度也是十分尊敬,两人都是懂礼仪的,所以虽然接触并不是很多关系却还不错。此刻库洛洛随意的回答之后,才又瞄了一眼费尔威勒斯手中的托盘,看得出上面是一些茶点,心中一动,询问道:“先生还没有休息吗?”
“是啊,最近出了点事情,老师还在忙。”
“这样啊,那么我送去可以吗,因为刚刚回来,也想跟先生大声招呼。”这样说着,库洛洛微微低头,恰如其分的表现出微微有些羞涩的样子,早就和家中护卫通过气,知道库洛洛心思的费尔威勒斯自然是答应的,将手中的托盘往库洛洛手中一交,又叮嘱了两句,就转□□了楼。
库洛洛兴冲冲的端着托盘走到沈觉舒门口的时候才开始紧张起来,那是种在他带人冲进王家宴会时都没有的奇异感觉,让他不停的想退后却又更加前进,推开房门,库洛洛心跳也来越快,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维持着他在沈觉舒面前一贯的平静柔顺,一步一步的走向沈觉舒的书房。
进了书房,发现沈觉舒坐在书桌后的座椅上,头向后养着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一副头疼的模样,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另一手却在揉着自己的额头。
库洛洛还没开始思考身体就开始行动了,他径直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小茶几上,走上两步到了沈觉舒身后,自然的伸出手为他按摩起头部来,一切自然的放佛做过了无数次。
“威斯?”沈觉舒却是在头疼,阿咻带着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飞了回来,亚路嘉倒还没什么,却是他有些感冒了,可是事情等着处理,也没在意,不想这一会儿头疼的很了,就靠在座椅上休息一会儿,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等到那人帮他按摩起额头来,只觉得舒服很多,可是积累的疲劳却也蜂拥而至,让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库洛洛手上不停,放低了声音,放佛害怕惊扰男人一般,说道,“是我,先生,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