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一直在监视你们,从那次舞会开始,我就一直在监视你们了,不过我可以解释,我有理由。”
“哦?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郭瑶示意示意身边的两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不必那么紧张,她从方萍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敌意。
她的眸光微微泛起金光,开了天目。
对方有心跳,有呼吸,新鲜的血液在血管内汩汩流淌。
她百分百是个人。
可她的身体比正常人僵硬,尤其是皮肤,好像被一层硬皮覆盖着,温度也比正常人低了好几度。
这一点,她又有些看不明白。
“有人委托我调查他儿子的死因,于是我开始介入调查,我发现刑侦七处才是真正接受这个案子的部门,你们并不是一般的科室,你们每个人都异于常人。所以,我才一路跟着你们,先去了那个舞会。后又跟着你们上了长白山。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我返回省城,用我的方式进了七处,侦破了这个案子。如果你们还有疑问,尽管问。以后我们都是同事,总这样被人怀疑,我可吃不消。”
“你的意思是死者家属委托你查这个案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完方萍的解释,郭瑶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以前是个私家侦探,受雇于我的雇主,也就是侯建新的父亲,他是鼎新集团的董事之一,我想,邓先生应该认识他。”
邓世杰点了点头。
方萍继续说道,“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诡异,我调查了很久,却查不到任何线索,后来,侯董事长给我介绍了一个高人。再后来,他成了我的师父。然后我进了七处,破了这个案子,其实,我只是奉命行事,真正侦破这个案子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师父。”
“齐悔大师?”郭瑶愣了。
“你已经知道了,看来,不用我多解释了吧。”方萍怔了下,耸了耸肩。
“他为何收你为徒?你的年纪不合适在学习道术了。”郭瑶还是有些不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你有,他们也有,我当然不例外。既然你认识我的老师,你可以自己问他。”
说完这句话,方萍不再吭声了,低头整理了下桌上的杂物,仍进脚下的纸篓内。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档案袋。
“这是那启案件的卷宗,我复印了一份,你看看吧,有什么疑问,再问我好了。我现在进了七处,以后还会和你们一起共事,我不希望大家永远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你为什么来七处能说吗?不单单为了这个案子吧。”接过案宗,郭瑶又问。
“当然不,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方萍淡淡回了一句,却不肯再解释。
郭瑶亦没有再问,低头细细看了回案宗。
半晌,收回目光,把案宗递给了不远处一脸焦躁的彭格。
“方萍,我能见一下那个犯人吗?我听说她被关了起来,我们和她还有些宿怨。”郭瑶犹豫了下,问道。
“可以,不过她很危险,你们最好小心一点。”
方萍头也不抬的答道,“她没被关在警局,你们如果想马上见她,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她被关在哪了?这个案子到底怎么结案的?”
“她不是常人,不可能被关在监狱里,也不能被量刑,征求死者家属同意后,我们只能把案子改成凶手拒捕被直接击毙结案。我想,你不难猜出她被关在什么地方吧。”
“琉囚?”郭瑶突然想起一个地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其实你们最好别去看他了,那个地方,我真的不想再进去一次。太恐怖了。”
“如果她真在哪儿的话,还真的挺安全的,彭格,你不用再担心了。哪里,没人逃的出来。”
一听吸血鬼被关在那个地方,郭瑶忽然松了口气。
她听说过那儿,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的所在。
只不过,十八层地狱关押的都是鬼魂,哪里关着的却是活着的人。
“你敢肯定被关在那里的保证是她吗?我怎么觉得她还在我周围。”彭格放下卷宗,若有所思的看了方萍一眼。
冷冷开口道,“不见到她本人,我不会死心的。”
“随你。”方萍耸了耸肩。
“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但是我,不会再去了。别说我没警告你,那里,可是人间地狱。”
“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不见到她,我绝不甘心。”彭格狠狠捶了下卷宗。
“她迫害了我们家这么久,别想这么自在的被关起来。我恨不得她死。”
“哼!”方萍冷哼一声。
“恩怨是非很难说谁对谁错,你恨她,她也一样恨你。而且,她被关在那儿,比死亡还可怖,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彭格啪的一甩手中卷宗,猛地立起身子。
眸光隐隐喷出火来。
“再说十遍我也不会改口,我不管你和她有什么恩怨,她可是我送进去的,你没权利伤害她,哼,你也没这个能力!”
方萍不屑的瞥了一眼彭格。
“你想试一下吗?”彭格双目死死盯着方萍。
方萍也冷冷直视着他。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半空隐隐有火花噼啪作响。
“好了彭格,你先别冲动,硫囚那个地方我知道,方萍没有夸大其词,人一旦被关在那,真的生不如死。这个惩罚足够了。”
郭瑶见两人越来越敌视对方,赶紧站出来调和。
邓世杰也站起身来,轻轻拍了下彭格的肩膀,示意他控制下情绪。
“你怎么敢肯定关在那个地方的人一定是她,我相信我的直觉,她没被关起来,她还在我附近,别以为你改头换面了我就认不出你来,我一定能……”
彭格越说越恼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郭瑶赶紧对邓世杰使了个眼色,邓世杰制止了彭格,不让他在胡言乱语,连拉带拽的把他拉出门外。
“他在怀疑谁?我?哼,可笑。”方萍立了起来,看着门外不停挣扎的彭格,唇边泛起一阵冷笑。
“他们家几代人都和那个人有牵扯,彭格从小父母双亡,吃了太多苦,也拜他所赐,你说,他该不该恨她?”
郭瑶凝视着方萍,对方的眼神仍旧锁定着彭格,眸光深深浅浅的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