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事情距离现在的胖子,还是太过于遥远了,此处不提也罢,二人也不太在意周围投射过来异样的眼光,依旧是在原地我行我素的闲聊着,如果借用胖子的原话来说。
“一个人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又何必去在乎世俗的目光呢?”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了胖子的眼帘,长大了嘴巴,颇有些惊叹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就连来一趟坊市都会遇见一两名老熟人,真的是有趣之极”。
辰非顺着胖子的目光,果真是见到了两名令他怎么也想不到之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谷阳城和辰非互掐过的司徒家两兄弟。
自从来到烈阳学院之后,辰非也没有刻意的打听过司徒两兄弟的下落,况且整座烈阳学院如此之大,其内光是一届的学生就多达几十万人,想要在这么多人中搜寻一两个人的下落,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劳民伤财的事情。
因此作为同是来自谷阳城的“老乡”,几人愣是在半个月中,一次面也没有碰见,甚至辰非都快忘记有这两个人存在的时候,却突然在最不合时宜的场所遇见了,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更可以理解为天涯何处不相逢呀!
显然处在对面的司徒家两兄弟也发现了辰非二人的踪迹,脸上同样露出难以自信的表情,跟在二人身边的另外几名少年,似乎也发觉了司徒两兄弟的不对劲,拧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司徒兄,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司徒剑南左右摇了摇头,脸上挂着隐晦的笑意,接着说道“只不过遇见了两名故友而已,走,咱们去跟他俩打个招呼”。
“晦气,就连逛个坊市,都能遇见这么讨厌的人,真是扫兴,扫兴”。司徒家的另一名公子司徒剑锋,可就没有那般城府了,愤愤的嘀咕道。
“辰兄弟,段兄弟,今来可好,谷阳城一别,咱们似乎已有数个月未见了吧!细细说起来,我们兄弟二人可是一直挂念你们的安危”。
司徒剑南就好似多年未见老友一般,双手抱拳,大声的和辰非二人打起招呼,只不过在最后一句话刻意加重了语气,如果外人不知道双方那种水火不容的关系,还真的可能被后者的笑容,忽悠住了呢?
胖子和司徒两兄弟的仇怨由来已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开的,脸上的笑容完全收起,颇有些阴冷的回道。
“我和非哥的安危,就不用你们司徒兄弟操心了,倒是你们以后走路,得多观察观察天气,可别在被风大吹乱了衣衫”。胖子本就不是那种吃亏之人,见司徒两兄弟挤兑自己,立马就还以颜色,话里暗讽他们那次被清风宣雨扇吹的人仰马翻。
“死胖子,你别得意,如果当初你不是仗着手中的灵器,岂会是我们兄弟的对手,有本事你我今天在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真以为我司徒剑锋是泥捏得不成”。司徒剑锋指着胖子的鼻子,语气十分恶劣,就差破口大骂了。
胖子闻言,不怒反而笑了出来,阴阳怪气的回道“呦呵,几个月没见,司徒家的二公子脾气倒是见长呀!真不知今日是谁给你的勇气,竟敢提出和爷爷单挑,也好,今天就让爷爷见识见识,你到底长了多大的本事”。
就算是城府在深的司徒剑南,也被胖子的话,气的快吐出二两血,脸上早已不复刚刚的笑容,冷冷的说道“死胖子,注意你的措辞,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突然间额上紧蹙的眉毛舒展开来,有种恍然醒悟的意味在里面,意味深长的大笑道“也对,差点忘了你是一个有爹生,没爹养的私生子,怪不得不明白这个道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老哥今天也就不好你一般见识了”。
比起斗嘴,显然司徒剑南的功底更深厚一些,双方每次打嘴仗,都是胖子这方输多胜少,常常被司徒剑南所激怒,率先出手。
至于比斗的结果,却又是恰恰相反,凭借清风宣雨扇胖子不知道虐过司徒两兄弟多少次了,可是没有一次能让他们彻底记住这个教训,也许这次也不例外。
二人的嘴仗,最后还是以胖子的失败而告终,这也是辰非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别看胖子整天嘻嘻哈哈,一副什么事情都莫不上心的模样。
唯独对于母亲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毕竟他打小就是由母亲一个人带大的,这点倒和辰非有些同病相怜,只不过辰非是被爷爷一手带大的,对于父母的模样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至于当初他的父母为什么要弃养他,辰老爷子压根没有和辰非解释过,他也从来没有提问过,一切只是顺其自然,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好好,司徒剑南你这个杂碎,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我,真不知,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浆糊么,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却还偏偏凑过来找虐,看来今日,你似乎还有什么倚仗呀!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所倚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何时胖子已然将纳戒中的清风宣雨扇握在了手中,双手不停的上下掂量着,明显是一幅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
此刻司徒剑南的心情可是相当的纠结,心里过于忌惮胖子手中的清风宣雨扇,毕竟在谷阳城的经历可是历历在目,但又怕在人前丢了面子,战也不是退也不是,愣是在原地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自己的大哥是什么样的个性,司徒剑锋的心里在清楚不过了,急忙站出来为自己的兄弟解围道。
“死胖子,休要在哪里张狂,有本事一个月后,咱们在擂台上见真章,真以为拥有了一把破扇子,就把自己是天下无敌了,我看你是可笑之极。”
停下来稍稍提了一大口气,看样子一次性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对他身体还是有很大的负担,举起手指着胖子的鼻子,接着大喊道。
“段锦锐,你要是个男人,咱们就一个月后擂台上见,不要在大街上打嘴仗,弄的大家都像个娘们似的”。
“好,好,司徒剑锋,没想到你这个手下败将,都敢向我提出挑战,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决绝你的理由,你的这场挑战,我段锦锐正式接下了,希望一个月后你不会让我失望”。胖子全程几乎都是阴沉着脸,声音几乎是从嘴里一字一顿吐出来的。
“小心有诈”以辰非那种谨慎的性格,还是忍不住在胖子的耳边轻声嘀咕道,有意劝阻他不要意气用事,可是这种时候,只要是一个男人都不会忍住的,也注定辰非的劝阻无功而返了。
见后者直接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内心长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血性这个东西,天生就存在男人的骨子里的。
可是辰非转念一想,如果这件事的当事人,换做是辰非自己的话,有可能他也会和胖子做出同样的选择,作为兄弟,有些时候不管对方做出何种的选择,只要默默的支持就好了。
“好,段锦锐你今天终于爷们了一把,在我内心中的形象,不知不觉又高大上了一节”。显然司徒剑锋对于胖子的答案很是满意,就连称呼都有所改变,不在一口一个死胖子的叫了。
胖子自认为摆了一个最潇洒撩头发的动作,斜眼扫了一下自己的这两位故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别和小爷撤这些没用的,咱们有那么熟么,记住一个月后的约定,如果你要是敢失约的好,以后就别想在谷阳城混了”。
说完这番话后,也不在继续搭理几人,自顾自的向远方走去,留给司徒剑锋几人一个很傲娇的背影。
其实要真的仔细论起来,胖子和司徒家的几人并没有太大的冤仇,双方之所以结仇,还都是拜沐家胖子那个表哥所赐。
到了如今他那个所谓的表哥沐漓星,已然报考帝国三院求学去了,何时再见面都是一个未知数,两者之间的仇怨也就慢慢变淡了,毕竟他那个舅舅对胖子还真的是视如己出,也正是如此才遭到了沐漓星的嫉妒,处处找他的麻烦,这其中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饮一啄自有定律,强求不得”。
目送着辰非二人的离去,司徒两兄弟周围几位身穿锦缎华服的少年,才慢吞吞的插了一嘴“司徒兄,你对一个月后决斗有必胜的把握么,我可听说,一旦上了擂台就是生死各安天命,学院不在多加干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吧!既然决斗是我自己提出来的,那就说明我有绝对的把握,否者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件事你们就放宽心吧!有我们两兄弟就足够应付了”。司徒剑锋的双手紧握成拳,望着辰非二人的背影留露出浓浓的恨意。
司徒剑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异常的平淡,平淡到好似刚刚的冲突,压根就没有发生一般“几位道友,如果咱们在不抓紧时间启程,可就赶不上虎腾商行三个月一次的拍卖会了,到时候几位想要后悔,可就来不急了”。
几位少年听到司徒剑南的提醒,才恍然大悟自己等人此行真正目地是什么,急速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奔袭而去,隐隐和辰非二人离去的方向,发生了些许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