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别回去了,宿在宫里吧!”凤天澜淡淡的说,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一样。
慕倾黎愣了一下——
虽然她不是慕歌,可慕歌的记忆她却是有的,风华绝代里的各种情景,男女床榻间的悱恻缠绵,虽然从未经历过,却是见过的,一听他要她留在宫里,忽然就想到两人这几天来的各种亲密,然后默默的……尴尬了……
“额……不用了,雨又不大。”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冰星会担心。”
语气非常淡定,没有任何异常……如若,忽略掉她微红起来的耳尖的话……
有关于慕倾黎的一切凤天澜都不会忽略,所以她微红的耳尖和略微有些生硬尴尬的语气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于是,寰辰帝陛下疑惑了,然后就这么认真而专注的盯着她看,大有不看出点什么誓不罢休的意味。
紧接着,看着她在自己的视线之下连脸都微微红起来的样子,凤天澜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勾唇,轻笑,还带着丝……恶劣?
他凑过去,人几乎是贴在她身上,薄唇就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脖颈里,低沉的嗓音动听又暧昧,“冰星不是知道你进了宫么?”说着一只手从她的侧腰揽了过去,声音又低了几分,“你今晚不回去,她也知道你是留在我这里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伸手揽她的腰的时候,还很恶劣的在她侧腰的地方捏了一把,慕倾黎闷哼一下,要不是对方及时搂住她,她差点没一下子滑下去。
“别闹了。”慕倾黎有些恼怒的道,对于自己的反应非常不满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说着还伸手推了推凤天澜,不过效果显然不佳,非但没把人推开,反而凤天澜的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扬起弧度的唇依旧在她耳边轻笑,“倾黎今日帮我处理了这么多的奏折,我怎么能不好好的感谢一下你呢!”
“我乐意,不用你谢。”慕倾黎嘀咕,说着又努力推了他一把,“快放开,这要让大臣看见了,你就英明尽毁了。”
“这时候不会有大臣来,再说……”他又凑近了些,薄唇依旧贴在了她的耳边,暧昧轻笑,“看见了又如何?你,可是我的皇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还不是皇后。”所以有些事不可以做。
“这跟你是不是皇后没有关系。”凤天澜已经笑出声来,然后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这种事情,不是非得只有皇后才能做。”
“你……”慕倾黎有些恼了,什么叫不是非得只有皇后才能做?为什么听起来他很有经验的感觉?为什么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正在纠结着要不要一巴掌把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拍开的时候,凤天澜很有先见之明自己放开了,但也只是后退了一小步,看着她,认真道:“御书房旁边有个偏殿,是专门供有时候深夜议事的大臣们休息用的,不是只有皇后才可以在那里留宿。”
慕倾黎一愣……
偏殿……供大臣们休息用的……
然后,就默默的默默的尴尬了……这么说,是她想多了??!!
人还没回过神来,凤天澜已经笑吟吟的凑到她面前,鼻尖几乎就擦到一起,凤眸里闪烁着玩味,轻笑,“倾黎怎么脸红了?在想什么?嗯?”
一抬眼,就看到尽在咫尺的凤眸里流淌着的毫不掩饰的玩味和笑意,慕倾黎一阵无力。第一时间更新
嘴角连带眼皮子都默默的抽了一下。
——该死的,她当初到底为什么会以为这人会是座不苟言笑的超级大冰山!!
清贵无瑕的女子,向来都是淡漠而疏离的,幽深的眼睛就算看着你,也只能让人无端觉得清寒,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仿佛除了苍茫的白雪之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此刻终于有了些人气,不加掩饰的懊恼,薄怒,羞怯,映在那容色惊世的脸上,不知道多么动人。
凤天澜静默而认真地望着她,心底一片温软,好似恨不得将此生时光耗尽在这一刻。
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慕倾黎。
明知道是地狱,她还毅然决然的踏进来,站在他身前,朝他伸手,对他说:“凤天澜,我来了。”
成王叛乱父皇驾崩的时候,也只有她在雨里抱着他,对他说:“我会一直在。”
明知道是一场阴谋算计,她还是决然的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若你想要天下,我会让你的名字永垂青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慕倾黎回过神,才蓦然发现两人实在靠的极近,乌黑的发盘绕在一起,就像不安分的小钩子似的,钩得心湖泛起一阵阵涟漪。
他们对视着,目光纠缠着,好似一辈子的光阴都在彼此的眼睛里,情愫失控的涌动着,身体忍不住互相靠近,更靠近这个人……
吻,细致缠绵,霸道,更多的却是温柔,唇舌互相追逐,纠缠,甜蜜的津液被肆意搅动,在空旷的大殿发出极暧昧的声音,情动之下,好似恨不能将此生的光阴都停驻在这里,好让他们有更多更纯粹的时光去感受对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窗外雨潺潺,烛光跃动之下,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影子映在地上,紧密得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
翌日早朝
在楚天故、萧然等一干年轻的大臣提拔上来以后,虽然那跳脱的性子几度让一干老臣恨得牙痒痒,可是不得不承认,朝政清明了很多,百姓见到官都多了些敬少了几分畏,玄国的国力也在日益上升中,极大的激励了众臣的报国雄心,几乎把心思一股脑的全扎在了国事上。
于是,一夜寒雨并没有阻挡住众臣勤恳认真上早朝的报国雄心,天色微亮的时候,大臣们已经到齐,承乾殿一如既往的威严肃穆,众臣见面,依旧是惯例的打个招呼,然后三句话不离国事,最近的科举筹备如何……
只是,今天出了点意外——
那个一向兢兢业业做事滴水不漏从来不曾漏过早朝的寰辰帝陛下,今日……迟到了……
众臣懵了,渐渐的从惊愕转为无限的担忧——
陛下不会是生病了吧?可是依陛下那性子,就算是生病了,只要能走路能下床就绝不会不上早朝的,难道是出事了?出事了他们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公子去哪了?自陛下登基以来,公子从来没有缺过早朝呀,难道公子也出事了?娘啊喂,现在陛下和公子可是整个玄国的精神支柱呀喂,要是出事了他们怎么办呀呀呀呀……
好吧,各位大臣们,咱想象力能不这么丰富么?陛下大人只是迟到了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而已乃们真的想太多了好吧?
(ps:对于一炷香到底有多长时间有很多解释,这里取五分钟。)
在众臣的各种烦躁里,只有一个人始终含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温柔得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狭长的眼睛里流淌着一丝兴味和莫名的戏谑。
离他最近的萧然一抬头就看到夏清和这样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清和笑成这样是要闹哪样?还有眼睛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精光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货知道是怎么回事?
咽了咽口水,一咬牙一闭眼,冒着生命危险凑到他身边,萧然裂开嘴,笑得有些狗腿,“清和呀,看你笑得这么……有自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夏清和侧头看他,弯了眼,眼睛眨啊眨,笑得更温柔,“我能知道些什么。”
好可怕!!!
萧然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再咽口水,“那你还……”笑得这么恐怖!!后半句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
也没指望这个笑面狐狸腹黑美人会真的告诉自己些什么,萧然撇撇嘴,正想退回去,却听见人又笑眯眯的吐出一句,“我只知道昨夜公子留宿皇宫而已。”
“什么?”萧然一声惊吼,在承乾大殿如一声惊雷般把所有大臣雷了个外焦里嫩,“公子昨夜留宿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