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注定是另外一些人生命中的劫姿数。避不开,躲不了。在注定的时间点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遇见。然后,疯狂的爱上这个人。
为她疯狂、为她深情为她奋不顾身为她失去自我。
有点像,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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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墙角,小心的喘着粗气。周围漆黑一片,夜视镜完全失去了作用,这次任务的难度已经超出我的意料。现在自己在庄园的什么方位,距离目标还有多远,,周围到底埋伏多少保姿镖,我失去了判断力。
无力依靠在冰冷肮姿脏的墙上,虚弱的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呼气。有温热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顺着脸颊滑姿进嘴里咸丝丝凉沁沁。心底懊恼到了极点。
我是个杀手,这次却犯了致命的错误。
以前接的任务太顺利,不知不觉间竟变的麻痹大意。这次在实行暗姿杀前自己没有搜集到任何关于暗姿杀对象的资料,可我凭着自己以往的那些成功事迹,竟然忽视这个危险的信息,贸贸然就闯进这幢庄园里来了。
可是自从潜入庄园的那刻起。定位系统、夜视镜、对将机等等一切设备全部失灵——我被困住了,像只无头苍蝇在这里晃荡。
现在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也是自己活该。
这幢庄园在城市的远郊,离组姿织更是十万八千里,等待救援恐怕是没希望了,还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掉目标后秘密离开。
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靴子中的M16,心略略放下了点。因为谨慎,从潜入这幢宅子起我还没有敢开姿枪,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暴姿露,毕竟太危险。
试着调了调手中的隐行光源,谢天谢地,还没报废。
借着隐姿形光源,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地势。我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个花园,周围很静,摄像设备也很少,暂时是安全的。
在确定自己还没有暴姿露后,我长长抒了一口气,关掉光源。缓缓向前走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四周一片死寂。偶而有刺骨的风呼呼的扑过来,像悲凉的叹息,刺得我一阵瑟缩。也许是因为夜黑风高人寂寥,心地突然漫上一层层恐姿慌,密密实实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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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走道,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我端着托盘,跟在黑衣保姿镖后面,走得不急不徐。
离开花园后,我用手刀打晕一个送茶的女佣,换上她的衣服后将她拖进了贮藏室里面,反姿锁死。
这条路,是通向路得的主卧室——也就是我的刺杀目标。
在进房后用消音手姿枪干掉两个保姿镖,再胁持路得至庄园侧门,在出庄园的那一刻射杀他。这样的计划,虽然风险大了点,但是值得一试。
就因为这值得一试,我就来了。
到了门前,两个黑衣保姿镖做了个抬手的姿姿姿姿势,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往身后瞥了瞥,身后是黑漆漆的走道,狭长空旷,像吞噬黑夜的怪兽高张姿开的嘴,狰狞冷笑。
周围没有其他人。
“谢谢。”我感激的朝他们笑了笑,躬身准备开门进去。余光瞄到他们微微懈怠的脸,心头一凛。电光火石间,袖口里M16滑姿到右手中,左手抬稳了托盘,右手的M16对准其中一个人惊恐的脸,狠狠叩动了扳机。然后迅速转身,一脚狠狠踢去另外一保姿镖手中刚刚摸出的枪姿支,给他在太阳穴上补了一枪。
“砰——”两个保膘轰然倒下,发出响亮的倒塌声。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慢每那凝固。我轻轻着叹气,还好,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手中的M16是装了消姿声姿器的,这道姿门是真空隔音门,外面的动静应该没有惊动到里面的人。
用手指擦去了托盘上溅出的酒珠,轻轻拢了拢头发,略略沉了下心,扭开了陶瓷门把。
入室,即是一片黑。没有开灯。
很大很空旷,如果忍不住发声的话,应该会有回音传回来。借助斑驳的月光,我看到了我的目标路得。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姿子颀长笔直,浑身散发着冰冷高贵的味道。
我微微一怔,迈开步子走过去,托盘递在他身边,低头说道:“少主,您要的酒。”
WISKY,很烈很暴姿力的酒。
额头上该死的汗珠又冒了出来,丫的,我怀疑我的手都在颤。说不清楚为什么害怕,或许是因为他的压姿迫感,或许是源自对这次任务的不确定性,总之,我在害怕。
杯子被人接过,我潜意识瞥向自己的袖口,并努力的将头埋的低一些。WISKY里我下了药,如果他毫无戒心的喝了,那是最好。如果不——
那就真的是栽了。绝对彻底的那种。
“你在发姿抖?”很慵懒清凉的声音,我的心凉到了鼓底。凉到发痛。
他回过头来,即使低着头,我也知道他静静地打量着我。他的目光很有重量,犀利尖锐,散着阵阵寒意。
“恩。”我哼唧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为什么?”他彻底转过身来,背对着我,嘴角似乎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什么发姿抖?”
“。。。不知道”涔姿涔的冷汗从后背渗出,现在情况似乎开始失控,他究竟想干什么!
“把头抬起来。”
“。。是”心猛的一皱,继而发疼,自己被发现了?慢慢把头抬起来,头每上抬一寸,心就往下沉一分。
终于见到了目标的样子。
很英俊,很危险。也许是太过阴暗的原故,此刻的他看起来像只在黑夜里觅食的豹子。优美精锐。
他的眼睛很漂亮,眸子像黑宝石一样璀璨晶亮,身材修姿长瘦削,左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少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张嘴提醒了他一次,心中急得像有火焰在烧灼。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就会受制于人。那时,想走就更加难了。
路得没有回答,只是幽深的看着我。灰沉的月光下,像——吸血鬼。
“——那我先退下了。”悄悄摸了摸袖口的枪姿支。很好,它还在。
我准备像刚才那样,趁他闪神的时机摸出手姿枪,然后抵在他的颈动脉上,胁持住他,最后杀了他。
可是,似乎有失误。
望着眼前的WISHY杯子,我有些仲怔。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下了药,你喝了它。”他望着我,嘴角分明是恶意的笑,“——还有,把你袖子里的枪拿出来。”
我大骇,倏地滑去枪对准他的眉心。说实话,我不想杀他,至少他现在还有利姿用价值——如果肯和我好好合作的话。
就在瞄准他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漂亮的眸子中闪过怜悯的神色,然后,整个房间的灯同时亮起来。
然后,亮堂堂的房间里冒出来很多人,手中都举着AK47,对准我全身不同的部位。然后,东南角的一整面墙突然打开,变成了一幕电视墙。上面放着的,是我潜入庄园起的一举一动,360度的全方位。
我才发现,原来我像只猪。还是马上就要被人宰的那种。
原来,他早知道我会来杀他,我被人卖了。
他,只想看一出好戏。
而我,恐怕是让他这个想看好戏的人失望了。因为我看到这么多支枪后,立即缴械投降了,就差双手抱头蹲下了。
我是个没骨气的人。更重要的是,我怕死了后见不到那个人。
那个让我碧海青天夜夜心的人。
于是我乖乖的扔下了枪,面目淡定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一群人。心中五味陈杂,想哭更想笑,丫的自己辛辛苦苦提心吊胆半天,原来早被人卖了,还被当成了猴子耍。
我瞪着现在对我生杀予夺的那个男人,反正都要被人整,现在能瞪还是再瞪几眼。
“把它喝下去,我就不杀你,好不好?”他举着WISKY杯,笑的魅惑妖姿娆,活像哄骗小孩子的人贩子。
“好,”既然他想玩我,我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权姿利。反正杯子里放的是安眠药片,死不了人,“我喝,你别杀我,我怕死。”
伸手接过杯子,坦白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一股脑将液姿体灌进了喉姿咙里。火姿辣辣的味道呛得我眼泪都快要奔出眼眶了,引起一阵阵剧烈的咳嗽。这玩意真不是一般的难喝。
接着,是晕忽忽的一片。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头顶上漂亮的穹形吊顶开始飞快的转起来,周围的物件也开始天旋地转,我有些找不到北了。想撑着又实在没有力气,突然想起地面的大理石,想想摔在上面应该很痛。
最后倒下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摔散架的准备了。
可是没有,我倒在一个很冷很凉的怀抱里,如同在盛夏时刚从冰箱里取出的冰块,我一阵哆嗦。抬头,看到了路得那张牲姿畜无害的脸,脸上浮着满意的笑,飘摇诡异。
我很想哭,心中憋屈到了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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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介绍自己。我叫苏荷,是“唐门”组姿织的二流杀手,编号651877,代号“精灵”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在4个月前的某一个夜晚。
而现在,我已经被那个疯姿子困在这幢“桑么斯”庄园内4个月了。
“桑么斯庄园”翻成中文为“罂粟庄园”。意喻神秘、诱姿惑、死亡、黑姿暗。
这名字实在烂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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