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学猛的话,早已在贺林与林雨的意料之中。
贺森笑道:“我跟林记者走得近,是刘主任当时亲自安排的,难道这也错了吗?哎呀,章警官,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其中的一些细节,我贺森脑子真的是太笨了!”
章学猛笑道:“是啊,这本没什么错啊,错就错在林记者太漂亮了,只要是个男人就想上,林记者天天在刘炎眼皮底下走走去,你说说,刘主任能不动心吗?”
“可刘主任毕竟是领导啊,同时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啊,他不可能明着追求林雨吧,他无数次给在不同的场合暗示林雨,可林雨呢,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时间一长,刘主任便受不了了,他还想让我帮忙,一起把林雨搞到手,嘿嘿!”章学猛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哎,女人这东西,要我说,可真是个好东西啊,男人如果这辈子没有了女人,你说说,咱活着还有啥劲啊,是不是?要命的是,你一来报社,林雨立即对你产生了好感,不仅是工作之中,而且在生活之中,林雨几乎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你们俩人的亲密接触,这对于处于单相思之中的老刘来讲,无异于是雪上加霜,他不恨你才怪哩!”
在章学猛说这番话时,贺森与林雨一直都在默默地对视着,似乎在说,章学猛说得一点都没错,刘主任的确是为了林雨才对贺森狠下杀手的。
只听章学猛继续道:“贺森,我和你们刘主任是很好的朋友,这一点,你应该不会怀疑吧?而我说的话,你也应该不会怀疑吧?其实,咱们之间的恩怨,说到底是由于你们在报道中对我进行污蔑,使我的名声败坏了,使我完全在海中市呆不下去了,章学猛这三个字,现在对于海中市的市民们来讲,无异于洪水猛兽,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是你们这些记者们的责任啊,所以啊,就像是我爸爸说的那样,你不让我美好起来,我就要你的命!你懂了吗?”
“放肆!”田浩怒火升腾地朝章学猛道:“谁,谁是,谁是你的爸爸?不要乱,乱说……”
贺森一愣,他在此前已经知道,田浩是章学猛的舅舅,现在章学猛突然间称田浩为爸爸,这多少有些新鲜,纳闷道:“章警官,你稍等一下,‘美好’这两个字不是田浩田副部长说的吗?怎么突然间成了你爸爸的话了?”
“哎呀,爸爸,都这个时候了,他们马上就要死的人了,你还害怕什么?”章学猛笑道:“贺记者,既然我说漏嘴了,那也不妨告诉你一件事,田浩其实原本就不是我的舅舅,他老人家是我的亲生父亲!儿子遇到了难处,当老子能不管吗?这也是我爸爸为什么要杀你的原因!”
贺森笑道:“田兄,这说来说去,你这是在为儿子出气啊!”
田浩一怔,随即笑道:“你说对了!其实,这也不光是为我儿子出气,还有更加重要的一层。你应该能想得到吧!”
贺森笑道:“说说我听听!”
田浩笑道:“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们的费先生来回答吧。”
只听费先生淡淡地笑道:“贺森啊,你知道吗,二十年前参与了黑白两道之争的那帮老家伙们,在临死之前坐不住了,想再次挑起一场征战,为论成败,只要战斗一结束,立刻就含笑赴死!”
贺森心道,这个费老头,看来是来头不小,按他的年龄来看,他与瘳总、冷先生和耿不服应该是一批的。
费先生继续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你是瘳德操和耿不服极力培植的新一代白道上的代表人物,我们之所以要杀你,就是想借此挑起争斗,让老瘳和老耿这两把老骨头主动出来,哈哈,到时,我们的戏就要正式开场了!”
贺森微一深思,依旧用一副淡然的笑容来面对费老先生,道:“前辈,据我所知……”
贺森话未说完,只听章学猛在一旁叫嚷开了:“费老前辈,我们别再跟他浪费时间了,干脆把这小子喀嚓一下算了,你知道吗,前几次,就是因为拖延时间,这小子每回都跑掉了,今天,我们不能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费先生一愣,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要客气了,先送这三个小娃娃上路吧,到明天这个时候,老瘳就要找我们算账了,哈哈哈。”
田浩阴阴地道:“送他们上路!”
章学猛朝着贺森身旁的大汉们一挥手,道:“开始吧!”
二十多名高头大汉见章学猛下了命令,同时挥刀,朝贺森而来。
贺森对面的林雨,脸上现出一片惊恐,由于她的嘴巴被毛巾阻塞了,所以,只能拼命地摇着头,企图冲向贺森。
贺森见再也不能拖延时间了,笑道:“兄弟们,你们尽管来吧!”
说着,贺森身子一闪,避过了最先冲上来的大汉,同时,闪电般伸出双手,夺过了大汉手中的长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贺森用力一挥刀,大汉的左臂已经被齐涮涮切断了。
随着大汉发出的惨叫,章学猛再其他大汉命令道:“都给我上,让这三个人一同上路!”
话刚出口,只听躺在地上的刺驴高声叫喊道:“田浩,你这个太监,**你老娘!”
田浩一愣,同样跟着下了命令,道:“给我砍了他!”
“慢着!”刺驴急中生智,高声叫喊道:“田浩,你知道,是谁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吗?哼哼,我告诉你,我知道!”
田浩一急,赶忙朝众大汉喊道:“停!”
话毕,除了被贺森砍掉手臂倒地的大汉在呻吟之外,所有的人全部停了手。
只听田浩朝着刺驴走近几步,道:“你说什么?你当真知道是谁把,把我做,做成……”
刺驴倒在地上,粗粗的绳索牢牢地绑着他,身上依然在流着血,眼睛里射出无限恨意。
此时的章学猛似乎也是来了兴趣,凑到刺驴身边,右手一拧刺驴衣领:“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刺驴忍着伤痛,冷笑道:“嘿嘿,看来,老天爷又能让我多活五分钟了!”
在场众人,除了费先生之外,几乎所有的大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田浩,哦,原来这个大摇大摆的田副部长,他的小鸡鸡让人家给割了,那还活个啥劲呢?
田浩此时似乎也不在乎身边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了,道:“如果你能说出谁是凶手,我可以留下你的命!”
刺驴一听,心中暗道,靠,凶手就是你爷爷我,可是,你爷爷我不能说出来啊,如果说出来了,那么,俺这颗驴头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所以啊,你爷爷我绝对不会给你说实话,嘿嘿,看爷爷我如何收拾你吧!
站在不远处的贺森,心里一上一下的,哎,老驴兄弟啊,你可得千万得说话谨慎啊,一不小心,咱们的小命都得完蛋。
只听刺驴轻轻咳嗽一声,道:“田副部长,我说出一个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田浩道:“说,是谁?”
众人都在直着耳朵,一字一句地听着,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把我们的田老爷子的小鸡鸡割了下来,看来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章学猛厉声道。
刺驴环视眼前众人,众人的目光犹如万把利剑,齐涮涮射向了刺驴。
“田老爷子,你听说过海中市郊区有个吕家店村吗?”刺驴问道。
田浩微一沉思,点头道:“不错,海中市的南郊,确实有一个村子,名叫吕家店,这怎么了?”
咚!章学猛似乎是等不及了,朝着刺驴胸脯来了一记重拳:“你***别给老子拐弯子,老子没功夫听你扯淡,快说,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只听刺驴“哎哟”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贺森心一惊,上前一步,道:“章学猛,不要动粗嘛,你这算个爷们儿嘛!”
章学猛一听,站了起来,迅速扑向贺森,口中同时叫嚷道:“**你妈的,这儿轮不到你来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当章学猛的拳头到来的时候,贺森身子闪电般一闪,同时伸出右拳,迎接章学猛袭来的拳头。
贺森对自己的拳头还是有自信的。这么多年来,他就是靠着自己的拳头才闯出了一片天。
章学猛对自己的拳头同样充满了自信,从警多年,他把拳头对准了普通的市民群众,应该说已经有了一些底子。
只听“啪”的一声,贺森与章学猛的拳头对撞在了一起。
贺森身躯微微一怔,感觉一阵酸麻。
章学猛瞬间觉得一阵剧痛从拳头处滋生,沿着手臂,迅速逼向心脏部位。顿时,一阵撕心挒肺的痛涌上心头。
随着章学猛的惨叫,众大汉赶忙上前救急。
然而,他们的速度哪里及得上贺森。
贺森不等众大汉反应过来,身子迅速上前压上,飞出左脚,章学猛的心窝似乎为贺森而准备,贺森的脚,正巧踢在了章学猛的心窝上。
章学猛只觉得刚刚涌起疼痛的心脏,突然间涌出一股浓重的腥味儿来。***,着了他的道儿了。
章学猛此时算是明白过来,当他的拳头主动冲向贺森的时候,贺森以逸待劳,与他撞拳,化解了他的拳力,使其受到猛烈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