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路上吵闹叫个不停,几个人的关系却在无形中增近了几分。
临近晌午,众人都有些饿了,便在城里找了一家上好的酒楼,直接选了包间坐下来用膳。
因为有了两个碍眼家伙的加入,白麒枫的心里虽有些不痛快,却并没有影响他今天的好心情。
至少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云卿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对他敬而远之置之不理,相信再努力一阵子,想要打开她的心扉,就绝非是一件难事了。
“那不是钱富生吗?”
段修寒的话引起其他几人的注意。
因为他们这间包间是在二楼,隔着窗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街面上来回行走的人群。
仔细一瞧,穿得像缎棍一样的那个紫衣男子,可不就是钱太师的儿子钱富生嘛!
只见他带着几个家丁,正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家名叫“金玉赌坊”的地方。
顾尧辰哼道:“这个败家仔,从小就蛮横无理、不学无术,每次看到他,都让我有一种想要暴打他一顿的欲望。虽然我前阵子离开帝都出门办事,却也多少听闻一些关于这败家仔的传闻。半年前,隶县唱刀马旦的赛凤凰被当做第十九房妾室,让钱富生给纳到的太师府。结果不出仨月,那赛凤凰就被他给活活折腾死了。”
“你怎么会对一个戏子的事情如此关注?”墨云卿问。
“因为赛凤凰有几出戏唱得不错,可惜年纪轻轻,竟让这么个货给白白糟踏了。”
一边正在品茶的段修寒也点点头:“没想到钱有亮精明一世,却生出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不过,他们父子俩有一点倒是颇有雷同,就是太师府里女人成群。钱有亮的后院养了至少三、五十房妻妾。至于那钱富生,只能说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钱富生后院里的女人如此之多,为何还要对碧花楼里的花魁念念不忘?”
顾尧辰嗤笑一声,对墨云卿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越难得到的东西,对男人来说,便越有挑战性。想当年那玉婉柔刚出道的时候……”
“咳咳!”
段修寒用力咳了两声,示意顾尧辰说话最好三思而后行。
“修寒哪!你要是喉咙不舒服,就多喝两杯茶水。”
段修寒自然不像对方那么粗神经,先是用眼神充满警告性的看他一眼,紧接着,又扬起下巴,指了指许久未作声的白麒枫。
众人这才发现,当钱富生出现之后,白麒枫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麒枫,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白麒枫淡然的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如何将有趣变成更有趣而已。”
顾尧辰听完全听不懂。
段修寒若有所思。
墨云卿十分敏感,很快便从他的脸上搜寻到一抹不同寻常的算计之意。
她记得,当初他在折腾吴子荣之前,脸上所流露出来的笑容,也与现在一模一样。
莫非,他又在心底算计着什么欺负人的坏点子?